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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她将其中的分寸感,把握的很好。
四爷将女人的微表情,尽数看在眼里。
男人薄唇轻启,淡淡道:“大过年的,都乐呵乐呵的,不必拘谨。”
“是,谢谢爷。”若音笑着应了。
然后,四爷紧了紧女人的手,拉着她在八仙桌旁坐下。
随即,自个也在一旁坐下。
上回三阿哥病了,他看的出来,她是真心替三阿哥伤心难过。
想来她平日里待三阿哥很好,不然三阿哥临走前,也不会那么粘她。
一直等到她出现在前院后,才睡下的。
像是专门等着她似得。
若音知道,四爷不是个爱说客套话的。
既然他都放话,让她不要拘谨。
那么,她就不会客气。
于是,他就和弘毅下棋,打发时间。
否则干瞪眼的话,也太过无聊。
弘修还小,跟个小松鼠似得。
肉嘟嘟的小+嘴巴一动一动的,吃个不停。
奴才们也宠他,不停地给他剥瓜子、核桃、松子。
“哥,你下错啦,要介样子。”弘修说着,小手就抓了颗黑子,自带音效地“咚”了一声,将棋胡乱地放在棋盘上。
见状,若音没说话,她想看看弘毅怎么处理的。
想来他们两兄弟在前院处了那么久,他应该懂得。
果然,弘毅并没有责怪弘修。
而是摸了摸弘修的月亮脑门,哄道:“元宝,你听话,乖乖坐在一旁,明天我带你玩那个很难的积木。”
“哦。”弘修歪着小脑袋。
一双圆眼睛里,晶亮又纯净。
黑漆漆的眼珠子,更是滴溜溜地转着。
似乎真的在权衡利弊。
“好,一言为定哦。”小家伙郑重其事地点着头,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为了表示诚信,他还挪着小身板,隔远了些。
若音一个没忍住,抬手掐了掐小家伙婴儿肥的脸蛋,“好你个小人精。”
弘修没躲,只是笑得一脸狡猾。
接下来,没有弘修的捣蛋,若音和弘毅的棋艺切磋,倒是很自在。
可渐渐的,她发现自个跟小孩下棋,居然都有些难度了。
“额娘,承让了。”弘毅将黑子落入棋盘,直接赢了若音。
若音看着已分胜负的棋盘,再抬头看看弘毅。
不可思议地道:“壮壮,你这棋艺有长进啊。”
她真的是一点都没让啊!
弘毅挠了挠月亮脑门,讪讪地笑道:“额娘过奖了,是阿玛教得好。”
若音转头看向一旁的四爷。
只见男人正襟危坐在一旁,修长的指腹把+玩着蓝田墨玉扳指。
神秘深邃的墨瞳,直直看着前方。
然后,她收回眼神。
心说弘毅跟四爷,实在是太像了。
不管是眼睛还是性子,都太像了。。。。。。
四爷面上不显,嘴角却在女人收回眼神后,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上扬。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子时一到,外头就传来各种炮仗的声音。
屋里的花鸟虫钟,也跟着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阿玛,玩炮。”弘修第一时间,扑在四爷的膝盖上。
“叫大阿哥带你玩。”四爷说是这么说。
可人却率先出去,吩咐奴才放炮仗和烟花了。
若音便带着两个阿哥,跟在他的身后。
紧接着,奴才们麻利地点燃了牛皮纸装着的烟花。
还给了弘毅和弘修几根冷烟花。
不多时,奴才们就引信,伴随着“咻咻咻”的声音,数十支烟花,猛地燃到天的尽头。
一粒粒金灿灿的金砂,如瀑布般在天空中绽放。
把冬日的夜空,装点得美丽明亮。
也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昼。
若音扫了眼天上的烟花,就将目光,放在两个孩子身上。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
一双水汪汪的美眸里,噙满了慈爱的笑意。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烟花和炮竹就放得差不多了。
弘毅和弘修,在奴才们的簇拥下,回了前院。
四爷没回,他只是抬脚进了正院的堂间,又直接进了里间。
若音紧跟着进屋,伺候着他更衣洗漱。
一时间,本来还热热闹闹的屋子,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若音站在男人面前,纤纤玉+指一颗一颗地解着银质扣子。
四爷则撑开双臂,目视前方。
俊男美女在一起的场面,总是唯美又令人心动。
就算他们什么都没做,也让人闻到了暧昧的味道。
空气里,有种异性相吸的磁场,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年烛摇曳,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皮影戏,将要上演。。。。。。
“没用的小东西,弘毅才七岁,你就下不过他了。”男人冷不丁说了句嘲讽的话。
修长的指腹,还在女人光洁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大的。
刚刚孩子们在,他就没损她了。
如今只剩下彼此,自然忍不住毒舌一把。
若音脑袋往后仰了仰,小声呢喃道:“还不是爷教的好。”
正文 第562章 在女人脸上划过
四爷轻笑一声,正准备继续打趣。
结果,外头就传来苏培盛尖细的声音。
“主子爷,李侧福晋院里来人了,说是李主子痛失三阿哥,整日以泪洗面,日渐消瘦,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
就是李氏失去了三阿哥,身心受到沉痛地打击。
如今,特意派奴才过来知会一声,无非就是想四爷过去瞧一瞧。
说得好听点,叫汇报病情。
说得不好听点,那就叫做截胡。
否则什么时候汇报不行,偏偏大年夜的时候来。
这整个贝勒府上,谁不晓得,四爷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在正院陪福晋的。
只见四爷薄唇轻抿,浓眉微挑。
一双神秘而深邃的眸子,在面前的女人脸上划过。
若音穿着花盆底,都比四爷矮一个头。
可就算她只看到男人的脖子,也晓得头顶上,有双眸子正注视着她。
从对方没有说话的行为来看,似乎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否则的话,以四爷的性子,早就训斥门外的苏培盛了。
若音牵了牵唇,做个顺手人情:“李氏接连失去两个阿哥,伤心在所难免,不如。。。。。。爷就去看看吧。”
顿时,屋里安静得可怕。
良久后,她的头顶,才传来男人磁性的声音。
“嗯,爷过去看看,改日再来看你。”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就自顾自地,将才褪+下的锦袍,又重新穿上。
若音从一旁,取上了墨色的披风,给他披上。
又亲自送着他,到了门口。
直到那伟岸的背影,消失在了正院门口,她才转身回屋。
几年前,李氏也截过她的胡。
后来,她使了些小伎俩,让弘昐提前到前院。
吓得李氏再也没敢截过她的胡了。
现如今,李氏接连失去了两个阿哥。
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所以才故技重施吧。
可那一次,四爷只说看看就来,结果直到天亮,他都没有来。
这一回,他竟直接说改日再来,看来是铁了心要在李氏那儿歇下了。
不过,比起那种说到做不到的。
倒不如早早说个明白,彼此坦坦荡荡,她也不必等他。
虽说她根本就不会等,但她还是喜欢直接点。
若音抿了抿唇,抬脚进了里间。
巧风一面伺候她更衣,一面把嘴撅得高高的。
“主子,这李侧福晋实在是可恶,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就是下午的时候,都比现在要好啊。”这样的话,福晋也就不会被截胡了。
若音在奴才的伺候下,将手从袖口中取出。
她淡淡地道:“截胡这种事儿,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她真的病了,我让四爷去那儿,反而是一件好事,否则显得我小气,届时病出问题来,还怪到我头上。”
“可奴才瞧她那截胡的劲儿,万一是假的呢?”
“万一是假的,四爷自会知道,久而久之,爷就会烦了她,那她就是搬起石头砸自个的脚。”
“真是可恶!”巧风咬牙切齿地道。
若音眸光微转,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这一次,实在是特殊情况。
撇开她和李氏的恩怨,就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