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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男人的他,一点都不怂,反而像个草原上的勇士。
不畏艰险,不惧生死。
明明危险当头,他的眸光却坚定而从容。
往日冰冷的墨瞳,正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但这样的人,也有侠骨柔情。
就算他受了伤,他的女人也不能受一点点伤。
头一回面对这种局面,若音不知如何是好。
逆着光,她能看到四爷的藏蓝色袍角,随着打斗掀起惊涛骇浪。
他的背影挺拔,透着地狱般的冷漠气息。
高+挺的鼻梁,俊朗的脸颊冷峻如冰。
神秘而深邃的墨瞳,如一潭结了冰凌的冰窟窿。
直淹得人无处喘息,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
那凉薄的唇角,不经意的上扬着。
明明是一个人对阵一群人。
却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仿佛这些黑衣人,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而他,就是掌控黑衣人生死的活阎王。
徒手就能让他们下地狱。
可那些黑衣人就像是灭不完似得,一下子,不知从哪儿,又窜出了一堆子人来。
“老大,这一对小年轻,应该不是狗皇帝吧?”
“管他呢,反正能乘马车的,不是狗皇帝,也是狗皇帝的种,就算杀不了他,把他的子子孙孙都杀光,那也是值得的。”
“就是,兄弟们都给我上,让那狗皇帝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儿。”
语音刚落,就见那些人纷纷手持长剑,朝若音攻来。
若音瞥了眼四爷手上的纱布,早已被鲜血侵染。
如果他没受伤,她相信他一定能以一敌百,把那些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
可他伤得那般重,不管是用受伤的右手,还是操作不太顺手的左手,都有些悬。
若音偷偷解下腰间的红色软胶瓶子。
它的结构类似于某款西瓜霜瓶子,一挤就能喷出不少粉末,射程比西瓜霜要远。
但它里面装的,可不是治人的药,而是毒药。
不仅能弄瞎他们的眼睛,还能扰乱人的心智,不分敌我,胡乱砍人。
只见若音手握小瓶子,小心翼翼地伺机而动。
然后,她对着那些人,就是连环攻击。
“啊,我的眼睛好辣!”
“眼睛要瞎了!”
见状,若音稍稍松了一口气。
好在她有备而来,想说万一遇上了什么歹徒,能够自保一下。
但这个药粉她是第一次做,还不知道药效。
如今见药效好,自是没方才那么怕了。
正如黑衣人打斗的四爷,转头看了若音一眼。
漆黑的墨瞳,眸光微转着。
可他现在顾不得其他,便没发问。
若音则小声提醒他,“爷,有时候你稍微捂一下鼻子,这药还有别的作用。”
四爷淡淡“嗯”了一声,左手稍稍捂着高挺的鼻尖。
右手继续痛击黑衣人。
于是,若音一面喷着毒药,四爷则暴击着黑衣人。
本来没有武器的他,抢了黑衣人手中的长剑。
不是刺中对方本就瞎了的眼睛,疼得对方“嗷嗷”打搅。
就是击中对方的心脏。
或者割断黑衣人的手筋脚筋。
反正只要他一出手,每一下都是致命致残的暴击。
可渐渐的,四爷也从马车里,与人打到了地面上。
车夫也在地面上,与黑衣人对打着。
就在事情渐渐明朗,不少侍卫也围过来帮忙时。
大概药粉不慎撒了些在马身上。
只见马车前的两匹马,就跟发狂似得。
正文 第384章 音音
那马蹄子扫得地面尘土飞扬,陷了几个大坑。
并且,它们还拉着若音在原主转了几圈,就像是在原地助跑。
下一刻,两匹马仰天嘶吼一声。
就拉着若音,冲进了一旁的树林里,疯狂的跑着。
见状,四爷冲着发狂的马车大喊:“音音!”
结果有个黑衣人,趁机在四爷腰+腹上砍了一刀。
身上被剑砍中,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他无暇顾及其它,立马又融入了打斗之中。
若音本来是在马车边缘,想回应他的话。
可她乘的是双头马车。
两匹马发狂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颠得她从车尾,直接甩到了车里头。
而且,马车行驶的越来越快。
她要是想跳下马车,非得摔个头破血流,身子骨折。
所以,她连跳下马车的机会都没有。
只有等马情绪稳定下来,再做打算。
若音紧紧拽着马车里的扶手,一动也不敢动。
只有五官微微动着,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嘶!”两匹马同时长鸣,震得若音耳膜欲裂。
同时,马车骤然停下。
若音便立马挪动着身子,想趁着这个机会下马车。
可她才走动了一步,马车就开始剧烈摇晃。
那感觉,就像是不平衡的天平,随时都要倾斜。
此时,看不见外头的若音,就是猜,也猜得到。
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妙,马车应该不在平地上。
回忆起两匹马的嘶鸣声。
可能是悬崖勒马,正处于悬崖边缘。
只要一想到,悬崖都是很高,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
她看就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心中被紧张、恐惧、无助所填满。
可就算是这样,马车的摇晃一刻也没停歇。
甚至晃得越来越猛,随时都要失去控制。
晃得若音心跳迅速跳动,手脚都要麻木了。
然而下一刻,“咯噔”一下,马车就彻底失去平衡。
就像是没有攀附的物体,载着若音直直坠下悬崖。
“啊!”凄厉而绝望的声音,就像是临死前对世界的嘶吼。
透着撕心裂肺地呐喊,在山谷当中回荡,久久未散。
而若音的眼角,瞥见悬崖上,也停着一辆精致而简单的马车。
然后,她的心随着身子,在空中悬空着。
最后随着“嘭”的一声,坠入了悬崖底下汹涌的河流当中,不见踪影。
马车在坠入河流时,产生了巨大的压力,全都散了架。
还好若音水性好,她在马车散架时,胡乱之下,死命拽了个圆顶,不肯撒手。
同时,她还竭尽全力,在河里游着。
不一会儿,波涛汹涌的河水里,就冒出了个头。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个拽着的,就是马车顶棚。
她撑了半个身子,四处环顾着没有边际的河流。
首先,逆流而上是不可行的,她体力有限。
于是,她只能将半个身子,趴在顶棚的木板上,顺着河流飘到哪就是哪儿,等着人营救。
可她就这样飘了一天,都没等到营救的人。
有时候见到三三两两的船只,都是远远的。
而她实在太过渺小,饿得没有力气的她,声音小得人家根本听不见。
她只好在靠近侧面岸边时,摒弃了木板。
凭着坚持的毅力,和仅存的体力,游到了侧边岸上。
早在河里的时候,花盆鞋底就被大水冲走了。
如今上了岸,若音踩在山路上,就像是踩在趾压板上,脚底很酸爽。
并且,她觉得浑身都不是自个的了。
身上的肌肤早已被喝水泡发,浮肿得不像样,还起了白皮。
当务之急,她认为还是先起火,把身子烤暖,以及把衣裳烤干。
她走进边上的松树林,捡了不少柴禾和碎草,松树须子。
在捡松树须子时,她发现松树上有沉甸甸的松塔,似是有很多松子。
已经一天没吃东西的她,便找了根竹条,去打树上的松塔,打算就用松子充饥了。
荒郊野外的,只能这样的。
她总不能去打猎,没这项技能。
就在若音打松塔时,一个不小心,就把一个松塔,打掉在一旁的茅草堆里。
她便放下竹竿,去茅草堆里找松塔。
可当她拨开茅草堆,松塔早就不见踪影。
有的只是一团黑色的蛇,密密麻麻盘成的一个蛇群。
每一条不大不小,足足有男人拇指般大小。
见状,若音立马打了个冷颤。
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波又一波。
本来就有密集恐惧症的她,见到密密麻麻的蛇群,嗓子眼儿都恶心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