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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又化了精致的妆容,怎会憔悴?
“哎呀,真的是同人不同命,那采羚妹妹回来后,比去前还要活泼俏皮呢,还同我说了不少有趣的事情。”说到这,李氏顿了顿,像是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怎的姐姐看起来,却比去前还要消瘦了呢。”
若音嘴角抽了抽,天气一凉,她的胃口比夏天大了不少。
在木兰围场时,那是吃嘛嘛香,睡嘛嘛香。
身子日渐丰+腴了。
可李氏却说她消瘦了,莫不是眼神不好使啊?
看来,府上有人嘴碎,李氏便知道了小道消息,故意在这揶揄她呢。
她柳眉一扬,笑道:“是啊,同人不同命,都是姐妹,爷只带了我去,妹妹们却留在府里。这些日子,我和爷不在府上,府里一切还好吧?”
其实,她早就她从谢嬷嬷那里得知了情况,府里一切安好。
只是故意问问而已。
此话一出,钮钴禄氏面上微微一顿。
李氏则紧紧攒着手里的帕子,呵,去了还不是被佟佳采羚抢了风头。
还不如在府上老实呆着的她们呢。
想是这么想,但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
不过,她向来是个好面子的。
就是输了里子,面子上也要争个输赢。
“姐姐好福气,妹妹们就不比姐姐了,还是在府里好生呆着,养好身子要紧,若是一不小心,就跟姐姐一样,消瘦了身子,妹妹瞧着都心疼呢,还怎么伺候爷啊。”
说的像是关心若音一样,其实就是想争个输赢。
还暗戳戳提起四爷昨晚去了她那儿呢。
“在木兰围场时,虽说弘毅皮了些,但爷经常顾着我们娘俩,外人见了我,都说我好福气,日渐丰+腴了,怎的到了妹妹这儿,就变了样。”若音随意地坐直了身子,“依我看啊,有段日子不见,妹妹才是真的消瘦了,连着眼神也不太好使了。”
这时,宋氏也跟着附和,“刚刚奴才还觉得纳闷呢,福晋哪里瘦了,分明是珠圆玉润、风姿绰约。”
就连钮钴禄氏也笑道:“宋妹妹说的极是。”
李氏扫了宋氏和钮钴禄氏一眼,宋氏向来与福晋交好。
就是不知道,钮钴禄氏哪根筋不对扯了。
她冷哼一声,“马屁精!”
如果福晋真是又瘦又憔悴,她还能继续揶揄。
偏偏她刚刚就是睁眼说瞎话。
后院那些人,一个两个都帮着福晋说话。
倒弄得她怎么都尬聊不下去了。
又想起昨天打听到的消息,福晋和四爷没闹别扭前,两人都是住在一起的。
这种事情,每每想起,她心里别提有多气了。
尬聊终止,若音看了看外边的天,淡淡道:“行了,都回去吧。”
“是。”众人起身行礼,带着奴才们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四爷刚回京城很忙。
在书房见了不少官员和阿哥们。
但每天,都会和佟佳采羚一起用膳。
上好的礼物,也一波接一波地送到佟佳采羚的居所,可谓关怀备至。
弄得府上奴才议论纷纷。
个个都捧着佟佳采羚,认为她的风头会盖过福晋。
就在这个时候,府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打破了即将变天的后院。
“福晋,门前停了一镶金边的豪华马车,那人身边的奴才,嚷嚷着要找府上的女主人,也就是您!”李福康焦急地道,面上还有些难为情。
正文 第241章 最好给我识趣点
一般情况下,府上来的客人,人家都是提前写信,或者早就约好的。
这最基本的礼仪。
可那个人招呼不打一声,就直接要进府,见的还是福晋。
他在福晋身边当了多少年差,那人和福晋熟不熟,他还不知道吗。
可以说是连一面之缘都没有。
瞧着那彪悍不讲理的泼辣样子,简直是胆寒啊。
又不是不让她进门,只是说要通报一声,就在那骂狗奴才,当真是目中无人。
若音正在给弘毅换棉布,她听见李福康语气有些不对。
转头就见李福康面上有些难看。
这个奴才,一直在他身边当差,算是正院太监里的管事了。
向来处事都够稳重,就是八福晋和太子妃来了,也处事不惊。
怎的今儿个,她从他眼里看到了惊慌。
莫非这个客人,是个很难搞的主?
她一把将弘毅抱在怀里,问道:“怎的这副慌张样,可知道那人是谁?”
“回主子,那车夫说了,是四夫人。”
“四夫人?哪家的?”若音有些疑惑。
她还以为,来头不说比太子妃大。
怎么也会比八福晋大吧。
结果就是区区一个夫人,就把见过不少世面的李福康弄得有些六神无主。
看来,这个夫人不简单呐。
“就是隆科多家的四夫人。”李福康道。
李四儿原本是一商人的通房丫鬟,后被送给隆科多老丈人。
然后隆科多色+浴熏心,又抢过来做了侍妾。
可以说是转了好几手的货色。
但抵不住隆科多就是捧在手心里宠啊。
若音眸光微转,这下就说的通了。
说起这个李四儿啊,可是京城有名的泼妇。
其泼妇的程度,就是八福晋彪悍泼辣的巅峰时期,都算是小巫见大巫。
也难怪李福康见了不少大场面,却对李四儿产生恐惧。
俗话说的好,人怕死脸,树怕剥皮。
人家太子妃和八福晋,都是要脸,讲道理,也好为自家男人争面子。
就算身份再高,也不好在外头太过。
可这李四儿就不一样了,大概本就是犄角旮旯里出来的。
身份低贱,没有教养。
一不懂规矩,二见钱眼开,三吃醋拈酸爱善妒,四心肠狠毒如蛇蝎。。。。。。
反正诸如此类的话,还有许多,京城里早就传开了。
完全属于把隆科多挣回来的面子,一下又一下扔掉的那种女人。
偏偏隆科多就宠她,简直宠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这也造成李四儿越来越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了。
“来者是客,把她带到正堂,我稍后就来。”若音瞥了眼李福康,稳住他,“别慌,这是在咱四爷的地盘,她要是敢撒泼,便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到底是朝中大臣隆科多的侍妾,万万没有赶走的道理。
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四贝勒府怠慢客人,或者怕了她李四儿呢。
“是是是!”李福康许是受到若音的鼓舞,底气一下子就足了,抬头挺胸地去请人了。
片刻后,若音把弘毅交给奶娘,又照了照镜子。
没有什么不妥后,她便扶着柳嬷嬷的手,去了正堂。
才到正堂门口,一股浓厚的香粉味道,就扑鼻而来。
她攒着帕子在鼻尖轻轻一蹭,抬脚进了堂间。
只见屋里坐着一个二十有余,三十未满的年轻妇人。
那妇人穿着一袭紫色汉服,高高的珍珠翠领。
宽大的腰带绣着金色的暗纹,把腰束得紧紧的。
显得腰特别细,身前几两肉就更加显现了。
头发高高盘起,钿子戴满了整个头。
所谓钿子,就是像一圈镂空圆帽,上面镶嵌各种宝石和点翠。
一般人家,是用铜丝或银丝做头发撑子。
但李四儿是用赤金做的头发撑子。
上面镶嵌了各种金花、点翠、还有五颜六色的宝石。
简直是满头的珠光宝气。
面上的妆容较艳,一双大眼睛,噙满一汪春意。
举手投足间,一股子熟透了的风尘味。
见若音进来了,李四儿非但没行礼,反而用细长的桃花眼,打量着若音。
甚至开口就是不客气的质问:“看来你就是四福晋了,难道你们府上,就是这么招待贵宾的吗?”
若音淡淡瞥了李四儿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反正没搭理就是了。
她只是侧头问李福康,“你刚刚说是谁来了?”
“隆科多大人家的四夫人。”
“呵,我只知道,隆科多的原配夫人已经不在世了,怎的又冒出个四夫人,确定没弄错吧?”若音质疑道。
李福康知道自家主子是故意的,正准备配合。
就听见一旁的李四儿急不可耐地解释:“那是我家老爷娶了个短命鬼,弄得家宅不得安宁,幸而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