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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梅看着若音微蹙的眉头,为自家娘娘叫屈。
什么仪贵人,娘娘病了那么久,宫灯会上,不见皇上问上几句。
却在那问仪贵人在宫中住得习惯吗?
简直是令人生气!
不一会儿,若音的凤辇就在永寿宫停下。
回到永寿宫,奴才们备水,伺候她洗漱、更衣、卸妆发。
大约一炷香后,若音换好干净的衣服,就到了床上。
最近失眠,她都是很晚才歇息。
也只有困到实在不行了,才能够睡得着这样子。
可她才靠在床靠背上,就听李福康唱报:“皇上临驾永寿宫!”
若音:“。。。。。。”
这是什么鬼?
他不是在宫灯会上迫不及待地带着仪贵人去了钟粹宫吗?
怎么又到了她的永寿宫了?
呵,夜生活真是够丰富的啊。
元宵宴会用膳,看和声署跳舞,和妃嫔调笑第一场。
欣赏宫灯会,看烟花第二场。
仪贵人屋里喝喝茶第三场。
第四场再到她这个正妻的寝宫串串门,安慰她这个正妻,是这样的吧?
可她一点都不需要他安慰,也不想他来串门啊。
若音颇为无奈地撇撇嘴,就出了院子。
到了那儿,四爷负手站在那。
若音一眼就看出了男人心气不顺。
因为他板着一张万年冰山脸,就跟她欠了他银子似得。
男人剑眉紧锁,一双眼睛凌厉似箭,恨不得射穿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让人不由得提着一颗心,屏气凝神。
且他面上的表情怪怪的,若音也说不出来那是怎样一种表情。
“臣妾恭迎皇上。”她盈盈福身行礼。
男人低低地看了她一眼,抬脚就进了堂间。
他大步流星的从她身旁走过,就像是一阵风,连带着若音额前的发丝都轻轻飘起。
若音看着男人的背影,眸光微转,抬脚跟上。
到了堂间,奴才递来了杯盏茶具,若音给他倒了一杯,“皇上请喝茶。”
男人看都没看,就叩了叩桌几表面,示意她放到桌几上。
若音将杯盏放在桌几上,又给自个倒了一杯热茶。
她一手端着杯盏,一手握着杯盖,低头轻轻吹了吹杯里的茶水。
就在她品茶的时候,身旁的男人不悦地道:“你的病大好了?”
正文 第1506章 不要跟朕提这个!
好不好的,又关你什么事儿。
你这个糟老男人花心的很哦!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在宫灯会上,和仪贵人当众调笑。
转头就来永寿宫,问她的病好了没。
若音打心底里翻了个白眼,即使内心万马奔腾,但还是保持微笑。
“臣妾前几日还有轻微的咳嗽,这几日咳嗽的症状消失,身体也无不适,应当是大好了吧。”
风寒好没好,是瞒不住的。
冯御医每天来给她请平安脉。
只不过,他不提起,她是不会主动去说,去做的。
他都提起来了,就如实说了呗。
反正早在元宵节前几天,冯御医就说了,她的脉象大好。
“为何病好了也不说?”
“。。。。。。”若音朝四爷投去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浅笑,“皇上日理万机,臣妾哪好打搅您,跟您扯这些事情啊?反正后宫姐妹众多,有她们伺候皇上,臣妾就放心了。”
“你知道的,朕指的不是这个。”
“那您指的是什么呀?”若音转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四爷。
呵,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
他指的是她明明风寒好了,为何不让敬事房呈上她的绿头牌呗。
可她就是装不知道,决定采取迂回战术。
看他那么高冷,那么有帝王包袱的人,会把话说破不?
反正她现在对他不能明着拒绝,但她也不会主动争宠。
没事采取迂回、逃避、惹怒的战术,引起他强烈的反感,想来他是不会碰她的了。
果然,四爷脸上紧绷绷的,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
若音瞧着他面上的表情也不是特别生气。
心想这可不行啊,得激怒他,让他生气到甩脸子走人。
于是,她牵了牵唇,淡淡道:“皇上不是去了仪贵人那了吗,莫不是。。。”
“别跟朕提这个!”
“咚!”
也不知道若音这句话哪里刺激到了四爷,男人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还一拳砸在了桌几上。
震得桌几上的茶具发出清脆的声音。
男人突如其来的情绪,让若音觉得莫名其妙。
这要放在以前,她看到四爷怒气冲冲,是不会去踩他的地雷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就是要故意气他。
不过,四爷的怒意,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没想到,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能把素来冷静理智的男人,气得直砸桌几。
导致她端着杯盏的手都惊了一下。
滚烫的茶水倒了一点在她的手指上。
她蹙了蹙眉,偷偷瞥了男人一眼。
只见男人那张俊脸黑得不能再黑了,腮帮子也鼓鼓的,一动一动的,显然是气得不轻。
可是看起来,又不像是在跟她置气。
为什么她觉得他像是在跟他自个置气?
若音收回眼神,虽然四爷已经够生气了,但他还肯在她这儿呆着,就远远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最终效果。
她牵了牵唇,继续道:“莫不是仪贵人刚进宫,不懂规矩什么的,要是这样的话,您看要不要找几个宫里头的老嬷嬷,教教她?”
这一次,男人倒是没打断她的话,反而全听下去了。
听完后,男人还淡淡道:“她很好,皇后多心了。”
说完,他还用那种极其犀利的眼神看着若音。
避开他的眼神,若音淡淡的“哦”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呵,既然仪贵人那么好,你怒气冲冲地来我这做什么?
还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既然那么生气,就赶紧从永寿宫出门左拐滚出去啊。
就当若音在心里嘀咕的时候,男人却撑开双臂,淡淡道:“安置!”
若音:“。。。。。。”
她在心中暗自叫苦,却还是被迫营业,让奴才备水,伺候他更衣洗漱。
为什么这和她想的很不一样。
明明她刚刚都言语冲撞他好几次了呀。
还把他给气得砸桌几。
今天的他怎么就这么能忍呢?
为什么还要在她这安置?
这要是放在平时,早就拂袖离开了啊。
若音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硬着头皮伺候男人净手、洗面。
奴才们将水放下后,就出去了。
若音将毛巾拧干,轻轻擦着男人的脸颊。
然后,她拉着他的手,用毛巾细细地擦洗着,伺候他净手。
可是这个时候,四爷的面部表情却有了微小变化。
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质疑的表情。
还从那双眸子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但是为了面子,他似乎在坚持着什么,故作冷静倨傲。
渐渐的,竟是连额头的青筋都突突地跳着。
深邃的墨瞳也骤然一紧,逐渐变得猩红,被她清洗的手也握起了拳头。
还不等若音伺候他净手,男人就拽过她手中的毛巾。
他自顾自地擦干手,就将毛巾扔在了盆里。
扔完后,他冷冷地看着她。
确切地说,他凝视了她足足十来秒的时间。
直到若音快要承受不住这般锐利的死亡凝视,男人才道:“皇后大病初愈,还是好生歇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离开时,他面上的怒意比来时更加明显,表情也更加阴冷、不悦。
若音将四爷送到了永寿宫门口。
待男人的龙辇离开后,她就转身,冷漠地回了自个的房间。
什么嘛,怒气冲冲地来,又怒气冲冲地离开。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的目的都达成了。
总算不必违心伺候这大猪蹄子啦。
若音是释然了,可半梅却替自家主子愁。
皇上人都来了,可没坐一会就又走了,明儿后宫还不知要怎么传呢。
次日清晨,若音风寒好了,后宫妃嫔的晨省,也就恢复了。
此刻,若音正在梳妆台前描着眉,李福康就进来汇报,“娘娘,后宫各位小主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