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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半梅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果然,小二一听说大不了不住了,到手的银子要飞走了。
立马收下半梅给的银子,覥着脸笑道:“好好好,小的这就给二位爷安排好登记的事情,二位就在这蒙古包里歇一会,待会小的把好酒好菜和热水送过来。”
谁都不会跟银子过不去。
能使银子解决的事情,那就不叫事儿。
你求着他办,他反而硬气了,还想抬价。
告诉他有大把的竞争,就知道紧张了。
若音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和半梅在蒙古包里坐下。
片刻后,那小二先把热水送了过来。
等到她们沐浴好,换上干净的衣服,小二就把酒和菜送过来了。
吃饱喝足,两人商量了一会接下来的行程,就歇下了。
次日清晨,若音和半梅吃过早点,就准备启程。
在马厩牵马的时候,碰到别的客人居然把马往回牵。
他们还皱眉说着些什么。
“这个鬼天气,下这么大的雪,冻得我脚趾头都没知觉,耳朵都要掉了,这就倒罢啦,居然还雪崩,前面唯一的一条桥也断了,看来只能等官府把桥修好,咱们再继续赶路了。”
闻言,若音立马上前问话:“请问一下,你们说的是哪个桥断了?”
“就是驿站北面的那座桥啊。”
“啊?北面那座桥?那如果想要继续往北走,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若音问。
“湖面那么宽,上面都结了一层冰,没法行舟,走路骑马又很危险,前阵子有人在上面钻冰捕鱼,结果冰块散掉,人掉下去就没影了,就更别说骑马在上面跑了,会连人带马掉下去的。”
“哦,原来是这样,多谢告知。”若音拱手道。
然后,她和半梅对视一眼,还是牵着马出了驿站。
虽然旁人是这么说,但她也不确定,得去看看情况才行。
可她和半梅才往北骑了一会,就被前方把守的官府人员拦住了去路。
“前面雪崩,会有危险,所有人员原地等待,等雪崩停止,桥修好后再说!”
不止是若音,还有别的人被拦住了去路。
若音骑在马背上,鹅毛大雪飘在她们身上,耳旁北风呼呼地叫着。
她看着山川、河流、树木、房屋,万里江山全都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
再看着左边的雪山。
山上的雪如同雪白的尘雾,从山峰上席卷而下,模糊了山峰的原本面貌。
伴随着巨响,那些雪崩砸在了山脚下,滚出了好远好远。
仿佛随时都会把整个雪原吞噬。
且正好砸在了山脚下的石板桥上。
那座桥从中间断开,断掉的石板砸进了结了冰的湖面上。
尖锐的巨石砸穿了湖面,一半坠入了湖里。
正如那些人所说,这座桥是一路往北的必经之路。
周围虽说有山,但那些雪山比结了冰的湖面还要危险。
那么陡峭的山路,马是骑不了了。
爬山又最是消耗体力的。
这都不算什么,关键那是雪山,搞不好随时就会有一场雪崩。
雪地里又滑,随时都会有危险。
亲眼目睹无路可走,若音就带着半梅回到了蒙古包。
“如今前面的路断了,咱们只能先在这歇脚。另外,既然时间不那么赶,又经过了住客栈需要腰牌一事,咱们得使银子找人做两块假的身份腰牌,往后若是再遇到相似的情况,就可以避免。”若音道。
“好,奴才一会就在附近问问,看有没有做腰牌的。”半梅回。
就这样,若音和半梅一路向北的逃跑行动,因雪崩断桥而暂时停止。
可另一边的四爷,却战斗不停,战火不息。
有了新型火炮,加上一阵子的排兵布阵,四爷带着十万八旗兵,采用声东击西、反客为主的计谋连胜数天。
火炮持续,硝烟弥漫,遮云蔽日。
大清从南进攻准部,连攻数城。
漫天飞雪笼罩着无边的嗜血战地。
到处都是战死的尸体。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雪原。
这是猛虎和狮王的再一次死亡对峙。
一个是大清的帝王。
一个准噶尔汗国的汗王。
两大赫赫有名的统治者。
看似是因为一个女人开战,其实不然。
或许,他们的内心本就将权势看得很重。
而女人,只不过是他们进行战争的借口之一罢了。
即便没有若音,策凌也是要给他的阿布报仇,想要统治大清朝的。
四爷也是一样,准噶尔每一届汗王都主动进犯,他迟早都是要收拾准部的。
只不过,策凌的主动挑衅,让这一场对决提前了而已。
任何一个帝王,都无法容忍旁人攻占江山,这是对皇权的藐视和挑衅。
而女人也是他们的尊严之一。
策凌劫走若音,只能算是四爷不能容忍的某一个点。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会是谁大获全胜。
雍正三年,十二月初十,准噶尔部落惨败。
准部十万勇士魂洒雪原。
仅剩数千名将士四处窜逃。
而四爷这边,同样的十万八旗兵,死伤三万人,存活七万人,斩首准部万余级。
此刻,四爷刚打完最后一场仗,带着八旗兵就地安营扎寨。
他命人把准部的牛羊杀了,犒劳八旗兵。
他的蒙古包里,有五格、鄂尔泰、十三爷等将领。
众人正在根据地图聊后续相关事情。
可四爷却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深邃的墨瞳里有阴鸷,却又蕴藏着一丝深沉。
隔了一会,有几个人进来了。
刚在椅子上坐下,一个将领上前汇报事情:“皇上,末将在策凌的蒙古包里找到一张他的画像。”
四爷下巴微微一抬,示意他将画像打开。
顿时,一张英俊的男子画像,就呈现在众人眼前。
雕刻般刚硬的英俊脸颊,双眉似剑。
蕴藏着锐利的丹凤眼,散发着杀气。
一时间,整个蒙古包里的气温骤然下降。
因为他们发现那张画像一打开后,皇上的脸就阴冷得可怖。
正文 第1478章 【10月4日更新】脑补出一场酸溜溜的大戏
可他们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还以为是策凌多次进犯大清,现在又顺利逃跑,惹得皇上看到画像就怒了。
此刻,只有苏培盛知道为何。
之前策凌在皇上面前,是个戴着面具遮丑的毁容男子,就够皇上吃醋的了。
更别说这么一个英俊的男子,把皇后给劫走,皇上会把全大清的醋坛子都给打翻的好么!
关键啊,他觉得那画像上人,怎么那么像舒先生呢?
可他也不敢说啊,只有十三爷淡淡道:“不是说策凌几年前与敌军交战时,被对方的火器伤到了脸颊,毁了容貌后,就长期戴着面具吗,怎么这个画像却一点疤痕都没有。”
“这画像会不会是他毁容之前的?”五格道。
那个将领回:“十三爷,五格大人,奴才问过准部余下的族人了,这幅画确实是几年前画的,但是,那个策凌也确实没有毁容。她们说,策凌平时在部落都是不戴面具的。”
“这样啊。”十三爷蹙眉,“为什么我觉得这幅画上的人有些熟悉呢?”
五格:“我也觉得。”
十三爷和五格都觉得在哪见过。
可画像终归是和人有些区别。
且他们跟策凌也不是很熟悉,统共没见过几次面。
因为策凌当年只是康熙帝的谋士,又不在朝为官。
只是私下里和康熙帝聊聊人生和独特见解,偶然出席重要场合而已。
这时,一旁的鄂尔泰也皱着眉头,觉得画像上的人很熟悉。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后,恍然大悟地道:“我记起来了!这不就是当年给圣祖当谋士的舒先生嘛!”
十三爷:“咦,听你这么说,貌似就是他啊。”
五格:“不是貌似,根本就是!”
这三位爷把苏培盛不敢说的全给说出来了,吓得苏培盛眼睛紧紧一闭。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皇上虽失忆了,可根据这些消息,以及策凌劫走皇后,没准这位爷能脑补出一场酸溜溜的大戏来。
这个策凌,可真会逃。
皇上登基那年,就想逮住他的。
结果愣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