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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情引起了不少的风波,听着眼前嬷嬷的语话,燕轻语才想起来在老夫人宴会当日接过战王府的请贴,好像是邀请她郡主云婼雪的生辰宴会。
她一时不起来帖子放到哪里去了,回头找了找,最终才找到当初战王府所送的帖子。
“战王府竟然会邀请你,看来那位云郡主真的很看好你!”
夜晚时分,子鱼打来水让燕轻语洗手净面准备安寝,赤蜘替她除掉头上发钗,将盘好的发丝一根根的解开,然后拿起梳子为她打理盘了一整天的长发,动作轻柔仔细,生怕弄痛她半分。
“云婼雪虽然被战王宠爱入骨,可是她却是一个不可小瞧的人物,否则就凭她的身份为何粘着我这个庶女不放?”燕轻语伸手轻轻的把玩着胸前的发丝,眼中倒印着烛火的光泽。
“为什么?”赤蜘的声音有一种分不清男女的雌雄迷离感,温柔起来的时候格外的动听。
“当初我被司煜城的人扔到了九千岁的游戏里,与她相遇时她早就知道原本的参赛者里没有我,一个有能力突然加入九千岁的瘸子庶女,怎么想都不一般吧?”很早很早,就在第一次见面时,那位郡主就猜到了她的来历神秘,再加上被救两次,所以那位郡主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身残少女非敌非友,可以尝试性的拉拢,结交。
世人都说战王宠女无度,所以人人都以为那位郡主被娇宠到不知世事,可是谁知道暗中却聪明无比,远比任何人都来得危险?
“所以这是那位郡主的延揽?”赤蜘听明白了,原来那位看似笼中鸟的郡主竟然城府如此之深,正在暗中招揽主人为她所用,所以才会偏帮纠缠。
“对,不过我不明白的就是那位郡主为何要延揽人才,她可是高高在上的战王之女,地位身份比公主还要尊贵,有什么必要?”燕轻语也想不太明白,但她能明白那位郡主光洁纯洁之下的坚忍。
不能说她城府极深,只能说她并不是不暗事世的郡主,而是一位强大坚毅又美丽的人物,更值得人与之结交,跟随。
“过几日便清楚她的用意了。”赤蜘将所有的长发整理得极顺,拿起一边的衣服要替燕轻语换上就寝时的睡衣时燕轻语看了他一眼,哪怕是一个喜欢女装的男人依旧男人,这一点她还是分得清。
“让子鱼来吧!”燕轻语说。
赤蜘停顿了一下,明白自己的身份,不由有些伤感。
“你是女人这一点我承认,但在子鱼的面前你是男人,很早之前我就说过我承认你的所有,你也别否认自己的任何一处。”燕轻语心疼的拍拍赤蜘的手,对于赤蜘来说他认为自己投错了胎,因为他从小到大喜爱的都是女子的裙摆与胭脂,直到遇到子鱼时又庆幸自己有着男儿的一切。却同样让赤蜘矛盾不己,分不清自己到底想成为的是女人还是男人。
当时痛苦的时候燕轻语就是这么安慰他的,她不会承认赤蜘是女人,承受赤蜘的选择,希望赤蜘不要过度的否认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我知道……”赤蜘的声音微哑,他知道自己不正常,天生的不正常。
被所有人鄙视,被所有人看不起来……被所有人践踏,嘲笑……只有她跟子鱼不会嘲笑他,不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不管是男是女她们都会笑着接受。
真的很温柔。
温柔得让人迷恋。
失落的离开了燕轻语的房间,子鱼替燕轻语换好衣服之后走出来,就看到可怜巴巴坐在地上的赤蜘一身的死灰之色,失落,痛苦,又挣扎。子鱼双眼微闪,走到了赤蜘的面前坐了下来,双手环抱着膝盖把头靠在膝盖上,静静看着赤蜘失落的表情,微微一笑……
赤蜘的心被狠狠的冲击着,眼中的水花渐起,伸手搂住她的腰,哑着声音说:“小鱼儿,你在安慰我吗?”
子鱼的笑容很温柔,那是吝啬的只对燕轻语才有的笑容,此时毫无掩藏的呈现在赤蜘的面前。赤蜘用力的搂住子鱼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肩边,声音微哑:“你要是安慰我的话,那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可惜子鱼没有开口。
赤蜘像是一个被人舍弃的小狗全身都散发着失落的眷恋,靠在子鱼的肩上尽情的依赖着,眼底的水光越来越重,一滴泪滴到了子鱼的脖子,让她原本微笑的唇角微硬了一下。
眼中划过一抹疼痛。
轻快愉悦的音符从子鱼的嘴里响了起来,不是任何人的声音,也不是完整的字句,而是轻哼的一曲小调,但这是赤蜘从未听过的温柔声线,清澈美好,干澈,有一种穿透空灵。
类似摇篮曲的欢快轻柔的响起,子鱼的手轻轻的拍着赤蜘的肩,那种没有人听过的声线只让赤蜘猛得坐直了身体,不敢置信的红着眼眶,摇晃着她的肩:“小鱼儿,这是你原本的声音对不对?”
子鱼微微的偏头,她早就不记得自己的声音了,从小到大她被迫的学习模仿天地万物的声音,却唯独丢失了自己的声音。她不知道这陌生又熟悉的曲调 是怎么哼出来的,只知道这摇篮曲在记忆里为谁唱过。
可是过了很久很久,都不记得了。
“我是第一个听到小鱼儿真正声音的人,对不对?”赤蜘激动的抱着子鱼,他无法相信子鱼有朝一日会开口说出自己的声线,或许她真的不记得以前的声音,但这从未听地的声线绝对就是她原始之初,与其俱来的声音。
“再多唱一点,我喜欢听,小鱼儿,求你了,多哼一首好不好?”
子鱼无法拒绝赤蜘的要求,也不忍心拒绝此时脆弱的赤蜘。
夜色里,欢快温柔的小调轻轻的响起,在月色中慢慢的消失,好像可以催眠一样让所有人听到这音符时全身放松,舒适而愉悦的沉沦在这不成调的轻哼小曲之中。
赤蜘靠在子鱼的肩上,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陷入真正的沉睡。
这一个夜晚是难得的静谧,可惜偏偏有人不知趣的来打扰,一个蒙着脸的男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燕轻语的房间,一把药粉撒到了相拥坐在地上闭着双眼的赤蜘子鱼,不认为睡眠之中闻了迷药的人还能清醒过来,所以他极为放心的撬开了房门,朝着里面的燕轻语走去。
借着月色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匕首用力的插了过去,隔着被子插入对方的身体,用力的刺了好几下,像是疯狂了一般。
不知道刺了多少刀,直到发现匕首上一点鲜血都没有时蒙面人猛得一愣,用力的掏开被刺得破烂的被子,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个早就千疮百孔的枕头。
不是燕轻语!
蒙面男人心惊,突然房间灯光一亮,身穿一件白衣睡衣的燕轻语坐在轮椅上面提着油灯,嘲弄的看着一切。
蒙面男人觉得自己被耍了,二话不说就直接冲过去,却看到一边的子鱼拿着花瓶跑了过来,砸到他的身上,将身后的人护在了怀里。蒙面男人被砸得手臂手痛,手里的匕首无力握住只能掉落在地,被子鱼一把捡了过去,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是谁?”燕轻语问。
蒙面男人感受到自己的一条手臂好像不能动了,瞪着燕轻语不甘的收回视线,这一次的刺杀看来是失败,蒙面男人扭头就跑。
三下两下,成功的离开燕轻语的房间……
燕轻语将手里的油灯放到了一侧的架子上,随后拉过一件黑色斗篷披到身上,如猎人一般闪着幽光的眼神看透了一切,笑:“子鱼,赤蜘,走吧,看看这老鼠是谁派来的。”
“猎杀老鼠么?”赤蜘从外面走了进来,舌尖轻舔着唇角,看着子鱼的目光十分温柔 ,宠溺。
“逗猫!”燕轻语意味不明的留下两个字。
蒙面的男人刺杀失败之后恨恨的离开了燕轻语的房间,十分熟练的来到了丞相府正中间的一处院落,暗中的燕轻语见状玩味眨着无光的双眼;“安氏,意不意外?”
“意外又不意外,她养的杀手不怎么样!”赤蜘冷笑。
“谁说那是杀手?刺杀动作再生涩也不可能会像这个杀手那么的无能,对方的动作明显带伤,而且好像是后背龙骨受伤而产生的肢体不太协调……这种症状怎么可也只有燕子武才符合嘛!”
“安氏指使燕子武?可能吗?”赤蜘不是不相信燕轻语的推测,可是觉得让安氏指使一个平时不太有交集的人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