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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转眼染梦阁就失火了?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料。
染梦阁外乱作一团,不仅家丁就连穿着铠甲的侍卫也参与其中,将一桶接一桶的凉水往浓烟滚滚,火苗子都窜上屋顶的染梦阁里倒。
“墨非鱼!”
一路狂奔到染梦阁,看着被火包围的屋子忽然不满溢满安王的心脏,想都没有从一个侍卫手中接过一桶凉水倒在自己身上就要冲进着火的屋子,却被紧跟其后的凤钦拉住。
“王爷去不得!现在火势这么大;您进去会有危险的。”
“放手!”
转头安王怒视着一脸坚定的白衣总家,想要扯出被他拉住的手臂。
现在他什么都顾不得了,那条死鱼一定还在屋里,如果再不进去救她就真的成死鱼了。
“王爷,火这么大王妃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如果您进去出了什么意外该如何是好,您‘‘‘‘‘”
“滚开!”
凤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满脸焦急的男人一脚踹开了,不等他再次爬起来安王就先一步奔进了大火环肆的屋子,只留一块黑色的衣袂攥在手心里。
染梦阁被熊熊大火吞噬,浓烟滚滚呛得人无法睁眼,舔舐而来的火苗似乎可以焚尽一切。
“墨非鱼,你在那里?没死就出声应应我。墨非鱼,你听到没有。”
在火中安王一边仔细寻找着,一边小心的躲过坍塌下来的房梁。
这条死鱼究竟在那里?
莫非是真的如凤钦所以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会的不会的!这条死鱼一项命硬不会如此轻易就葬身火海的。
“墨非鱼!墨非鱼,快点出声应应我啊!咳咳咳”
滚烫的浓烟直逼肺腑让肺缺氧,连呼吸都很困难,但是安王却不想放弃,这一刹那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必须找到她。
尽管这个女人平时牙尖嘴利,冷眼愤恨的,可是自己却在乎她,害怕她收到伤害,越是焦急内心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墨非鱼‘‘‘‘”
终于在火海中安王看到了那抹瘦弱的身影,她蜷缩在角落里双眸紧闭;就连火苗点燃了她的衣袖也浑然不知,让安王蓦地心疼,快步向前将她潺弱的身子抱在怀里。
天边红霞滚滚,此处火光冲天,须臾间整座染梦阁就被大火吞噬了,而刚才冲进火中的人也不曾出来过,让一袭白衣胜雪的安王府总管面色越发凝重了。
现在就算天降大雨也无济于事了,染梦阁毁了而里头的人恐怕现在‘‘‘‘‘
“王爷!王爷出来了。”
身畔一声欢呼凤钦急忙抬头看去,只见黑衣如墨的少年自熊熊烈火中走出,衣袂飘飘青丝飞扬想九天而来的仙人。而被他护在怀里的女子奄奄一息,几乎连一丝生机也看不出来了。
☆、伤及经络,右臂会废。
“王爷!您还好吧!”
见自己的主上平安无事的出来,凤钦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慌忙上前想要为他接过怀里的女子可是却被他拒绝了。
紧了紧手臂,安王一双冷如辉月却掩不去浓浓心疼和关怀的眸子看向凤钦。
“去把郑太医、李太医、张太医一起请来,如果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就要了他们的命。”
“是!”
不敢怠慢白衣大总管迅速退了出去,自家主子的个性他很了解,只要他说得出就做得到,只希望王妃不要有事,否则一场腥风血雨就将到来。
太医来的很快,见了神情阴枭、目光冰冷的安王后急忙下跪行礼。
“微臣拜见安王,王爷千岁千千岁。”
“李太医!你身为太医院的管事,医术了得,能够妙手回春。如果今日你能保得王妃平安无事,本王定当重赏。如若不能‘‘‘‘”
安王的气势让身为三朝□□的太医院管事李太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连跪在地上的双腿都微微颤抖着。
“王爷饶命!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保王妃平安无事。”
“那还不快去!”
一声怒叱年过半百的李太医抖得如风中落叶,赶紧走到床边为病患把脉。
从脉象上看安王妃是因为气血不足,再加上浓烟入腑才导致昏迷不醒的。只要开几服药好好的调养一下就没有大碍了,只是她的右臂被火灼烧的太厉害了,如果不好好处理或许会保不住的。
李太医把脉的期间郑太医,张太医也赶到了,他们看着安王阴沉的害怕的脸都在内心暗自揣测着。
陆续把完脉后太医院里最具声望的三位太医聚到一起,仔细讨论后还是由李太医禀报安王妃的伤情。
“启禀王爷,王妃的身体已无大碍,臣等已经会诊开出了药方,只要按时进药王妃便会好起来。只是‘‘‘‘”
一想到安王妃右臂上的烧伤,李太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如果照实情禀告王爷努了,不但个人安危难保,恐怕就连一家老小都会受到牵连。
但不如实禀告,安王妃若是有个好歹还是难逃一死,真真是左右为难呐!
“只是什么?”
尖锐的视线落在李太医的身上,让他瞬间冷汗直流最后只能如实说道:
“王妃身体虽无大碍,但是右臂被火灼伤,伤及经络恐怕这只手废了。”
“什么?”
豁的站起来安王清俊的眉宇皱到了一块,那双深沉冰冷的眸中瞬间闪过无数情绪,最后变作浓浓的痛苦。
她的右臂会废掉?
如果她醒来知道了,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呢?
听翠儿说,她最宝贝的就是这只右手,这只手可以画出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画作,这只手可以做出巧夺天工的艺术品,这只手同样可以调配出带着剧毒的香料,只要闻一点就会万劫不复。
可是现在‘‘‘‘‘
“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保住王妃的手,她不能成为废人。听到没有?”
☆、孟子络,我好疼!
努力压制住内心一波接一波的疼痛,安王缓缓的闭上眼睛,将所有情绪锁入心底。
“臣等惶恐!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三个年迈的太医再度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虽然他们在医学上的造诣已经够深厚了。只是这伤,他们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太医院最德高望重的三位太医,一起留在安王府会诊,一夜灯火通明谁也不敢怠慢,就连安王爷也亲自坐在暖阁里。
虽然他一直坐在屏风外的软榻上,可是眼中的担忧是不容置疑的。平时总喜欢和她抬杠,没事的时候吵两句嘴,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在一起说过一次话,吃过一顿饭。
当她被困火海命悬一线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个像猫儿一样的小女人,已经不知不觉里走进了他的心。
虽然无关爱情,但是也会牵肠挂肚的。
经过一夜的商量和斟酌,太医一致决定为安王妃先将腐肉剔除后再续筋接骨,这个过程有一定的风险再加上王妃是一介女流,这刮骨剔肉的痛楚不知道她能不能挺过去。
一切准备就绪有郑太医主刀,李太医和张太医从旁辅助。将潺弱的小女人抱在怀里,拉住她那只几乎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右手,安王又是一阵心疼。
当看着锋利的尖刀割上她的皮肉时,心忽然疼的快不能呼吸了,仿佛此刻割的不是她的肉而是自己的心。
“疼‘‘‘‘好疼!”
刀刮下腐肉的时候非鱼还是感觉了疼痛,忍不住抽手可是手臂被死死的拽着,任由她如何用力也是枉然。
“好疼,真的好疼啊!妈妈,小鱼好疼‘‘‘妈妈‘‘‘‘”
一个孩子在最脆弱的时候,想到的往往是自己的母亲,哪怕再坚强的人也不例外。
有泪水顺着非鱼紧闭的眼角滴落,一点一滴全部落在安王的手背上,在灼痛皮肤的同时也灼痛着心扉。
‘妈妈’这个人究竟是谁?能让她在这个时候念念不忘?
呵呵!墨非鱼呀,你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少事和多少人?难道除了无月,还有这个所谓的‘妈妈’吗?
努力压制住内心异样的感受,安王环在非鱼腰间的手又紧了紧,凑在她的耳边柔声道:
“小鱼儿别怕!我会守着你的,永远陪在你身边。”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非鱼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一张褪尽血色的唇微微张开叫了一声:
“孟子络,我好疼!”
疼!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叫嚣着的疼,右臂似乎已经麻木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但是自己却能清晰的听到皮肉一丝一丝从骨骼上分离的声音,真奇怪!
“小鱼儿,我知道你疼!对不起,对不起‘‘‘‘”
似乎有晶莹的液体漫过安王冷漠深邃的眸子,就像漫天辰星只要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