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心道,难道就这样跪一夜吗?他不原谅她怎么办?他对她那点爱意消失了怎么办?
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可她从来没有拿他当做过真正的丈夫,否则白日里就不会糊涂的急匆匆的见天子。
模模糊糊间,她看到了熟悉的人影,他站在她面前,正低头看着她,她也慢慢地抬头望向他,目光朦胧涣散,脸上都是雨水,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如此对视着。
蓦地,他弯下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踢开了门,进屋里去了。
轻儿脸上闪过了笑容,转头对付伯说:“热水命人准备好了吗?我猜一会儿大人就会让人送进去。”
付伯笑道:“对太尉大人的这点了解我还是有的,用不着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教。”
轻儿稍稍弯腰一行礼,调皮地笑道:“付伯教训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2…27 09:07:29~2019…12…28 09:04: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枕头妹、八颗牙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八颗牙 6瓶;要穿s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十四章
“你这是做什么?”赵翊将她扔在了软垫上; 皱着眉头道。
邓节用手背擦了擦从脸颊流下的雨水; 默然不语。
赵翊道:“我在跟你说话。”
邓节还是沉默不言。
赵翊上前去抬起了她的下巴; 却见她的眼睛微微发红; 似乎积蓄着泪水,他怔了怔,道:“你哭了”
邓节别过脸去,蓦地; 赵翊蹲下来将她的衣裳解开; 又命令门外的付伯送来热水。
他将她身上湿透了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去了; 这才发现她在簌簌发抖。
付伯将热水和沐浴的木盆送来; 后又关门离开。
赵翊将她抱了进去; 取过沐膏打湿,抹在了她的身上,她仍然在簌簌发抖; 眼泪噼里啪啦的落在了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久,她才开口,她说:“大人为何总喜欢利用妾呢?”她的眼泪滑过沐膏落在了水里。
赵翊的手停了下来; 却没有看向她。
邓节的声音带着哭腔; 却好似仍然在极力忍着; 她道:“大人为何总是要利用妾呢?”她说:“大人想要妾死,所以借蒋靖,借吕复的手来杀妾。”
赵翊垂下了眼帘,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她说:“妾以为; 大人至少对妾有一点真心,哪怕一点。”她摇了摇头,任凭眼泪流下,这一刻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不是在做戏了:“大人,您知道天子说大人想妾透露南下江东的消息是为了利用妾时,妾有多么难过吗?”她说:“妾在想,大人或许真的和妾是不一样的。”
“所以妾无论如何努力,也永远走不到大人心里,妾所看到的都只是假象,感受到的都不过是自作多情。”她拉开了他的手,轻轻地道:“就像现在。”
赵翊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邓节没有再挣脱,蓦地,一点点低下头,靠在了桶边,任由热气慢慢地蒸着她的面颊。
赵翊看着她脖颈,嘴唇微微翕动,却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此刻他俨然成为了一个不会表达的人。
许久,邓节才轻轻地道:“是妾让大人失了颜面,妾是来请罪的,大人处置了妾吧。”像是下了决心。
“你想什么呢?”他终于开了口,邓节抬起头,对上了他的视线,他避开她的目光,道:“你被雨水淋糊涂了”说着舀水将她身上的沐膏冲了,又道:“出来吧,一会儿这里的水也该冷了。”
邓节顿了顿,离开了木桶,赵翊取过帕子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干,用被褥将她裹上抱上了榻,转身要离开时,她却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怎么了”他道,他看着她,她躺在他的床榻上,裹着他的被褥,她的脸颊苍白没有血色,眼睛微微发红,明亮而又纯粹,她抿了抿嘴唇,似乎非常艰难,而后慢慢地垂下眼帘,开口道:“我喜欢大人。”
赵翊一时怔住了,没有回应。
邓节以为是他没有听到,又开口道:“妾喜欢大人。”声音却比刚刚更低了。
他仍然没有回应,邓节抬起眼帘,这才看见他正在笑呢。
她只觉得羞,这话是轻儿让她说的,轻儿告诉她要说自己喜欢他,要让他心软,哪怕软那么一分也好,此刻见他笑她,她顿时觉得羞愧,仿佛真撕开了遮羞布一样,连她自己也道不明缘由。
她松开了手,转过了身体,半张脸都埋在了他的被子里,道:“罢了,当妾没有说过好了。”
赵翊笑道:“夫人可说了两遍呢?”
邓节道:“夫君定是听错了。”
赵翊上前来拉下了被褥,看着她笑道:“夫人不用觉得羞愧,天下喜欢我的女人很多,为夫见惯了,不会笑话夫人的。”
邓节更是觉得恼怒,道:“是,天下喜欢夫君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多妾一个不多,少妾一个不少。”
赵翊看着她,只觉得好笑,他说:“我只要夫人喜欢就够了,旁的人喜不喜欢都无妨。”
邓节这才稍稍偏过目光看他,见他眼底带笑意,道:“算了,你就会说漂亮话,该利用我的时候还是利用,妾才不会信,你也当妾没有说过好了。”她说着闭上了眼睛,道:“妾困了。”
赵翊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说:“不能睡”
邓节瞥他道:“为什么?还有不准人睡觉的道理!”
赵翊只笑了笑,道:“有”他说:“今日的事情我也是受了军事的诓骗。”面色一变,冷声道:“不过这不能代表你就可以随便私见天子,还叫那些流言蜚语穿的满城皆知。”
邓节嘟囔说:“还不是因为我看不透你。”
赵翊问道:“你看不透我什么?”
邓节说:“看不透你的态度,对我的。”她说:“夫君恐怕对所有夫人都是这般,我又怎么能看得透你。”
赵翊问道:“你见过我是如何对待其他妾室的?”
邓节被问得无法还嘴,咬了咬嘴唇,蓦地,一闭眼睛,道:“妾困了”
赵翊按住她的手臂,道:“不能睡,你还没有回答,我是如何待其他夫人的?”
邓节哪里知道,想了想,道:“一样甜言蜜语的哄骗,待到腻了就弃之如敝履。”
赵翊道:“都是你自己臆想的。”他说着手已经伸进了被褥里面,他的手有些冷,她的睡意顿时没了,只躲道:“凉”
赵翊道:“刘昭还和你说什么了?”
邓节脸上的笑意稍散,道:“还说你我并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她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他说迟早有一日,你会和江东决战,我们会成为敌人。”
这次赵翊没有再说话,一时沉默。
邓节也沉默了,许久赵翊道:“若是真有那么一日,我可以保你邓家人的性命。”
邓节心中略有惊讶,而后道:“若是我邓家赢了,我也会尽力的保全夫君性命。”
赵翊低下头埋在她的怀里,细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声音有些不甚清楚,道:“倘若你保全不了呢?”
默了许久,邓节异常平静道:“那妾便陪夫君一起去。”
赵翊没有回答,只微微的扬起了嘴角,而后轻轻地吻上她的脖颈,脸颊,耳垂。
她垂着眼帘,任凭他亲吻,说:“妾会去陪夫君,妾不会再改嫁了。”
……
夜已经深了,轻儿对守在门外的付伯说:“走了,今夜夫人不会离开了。”
付伯笑说:“就你机灵。”
两人这便往奴仆住的地方去,付伯看着雨洗过的夜空,只觉得星辰格外闪耀。
“付伯在想什么呢?”轻儿问。
付伯笑说:“在想一件旧事”
“什么旧事?”轻儿问。
“四年前的一件旧事”
轻儿稍加思考,面色忽然一沉,声音却听不出又任何变化,道:“可是宋夫人的旧事?”
付伯点了点头,道:“宋夫人究竟是因何自杀?”
轻儿道:“这是大人的忌讳,你这个老头子竟然还敢议论,我看你真的不要命了。”
付伯笑笑,满不在乎:“我已经是把老骨头了。”他说:“宋夫人身边的奴婢无一活口,全部都被大人给处置了。”
“宋夫人离开的那晚你在府中吧?”付伯突然看向她道。
轻儿对上他的视线,蓦地,摊手一笑,道:“是的,不过那时候我是太尉大人的贴身奴婢,你想我能知道什么?我若是知道什么,还不早早被太尉大人灭了口。”
付伯说:“就是因为你是太尉大人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