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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念念一把将符燕燕推了个趔趄,“符燕燕,有完没完?你要闹也该有个限度。”
符燕燕嗤笑起来,双目瞪得浑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符念念,你要不要脸?你别忘了,你这个下作货色是怎么嫁到冉家的。以为自己现在是少傅夫人了?想来给我脸色看?行,我得罪不了你,但打个下人还轮得到你来管?”
符念念冷眼看着这位几乎癫狂的姐姐,抬手狠狠给了她两巴掌。
院子里霎时间静下来。
符燕燕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符念念,满脸的震惊和委屈,“你……你居然敢打我!你有本事就再……”
这话音没落,符念念果然又抬起手,符燕燕连忙抓住符念念的手腕,谁知符念念顺势抬起左手又给了符燕燕下巴掌。
符念念面无表情,“求仁得仁,这可是你要的。”
符燕燕整个人都懵了,符念念居然敢还手,居然还敢打她。一边的白茶和软软也呆呆看着,同符燕燕一样没有反应过来。
寂静的院中传来远处的脚步声,符念念便知道是有人过来了。她翻手抓住符燕燕的手,扣得符燕燕生疼。
符燕燕又急又气,她挣扎着说:“你放开我。”
这话才落,符念念顺势松手,符燕燕的巴掌准确无误地落在符念念脸上。
符念念再抬起脸,已经是一副泪眼朦胧,凄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到,都免不得一番心疼。
符燕燕正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身后便已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燕燕,你太不像话了。”
第6章
“表哥?”符燕燕一惊,手悬在半空中忘了放下。
来人是颖王世子朱宁桌,他的生母与老英国公一奶同胞,故而他也是符念念和符燕燕的表哥。
朱宁桌随即挡在符念念身前,“念念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打她。”
符燕燕气滞,将手里的藤条狠狠丢在地上。
“我没有,分明是她故意装的。她抢别人的未婚夫,她……趁着我婚礼爬了冉至的床,她这么下作,你还护着她。”
朱宁桌神情严肃,目光直直落在符燕燕身上,看得符燕燕顿觉得底气不足。符燕燕由是又嚷道:“不信你自己问她,我说的可有一句假话?”
朱宁桌终是被符燕燕这番话给说动了,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念念……”
符念念一个劲哭,却始终不置一语。对于朱宁桌这个表哥,符念念并没有什么太多情感。朱宁桌是世子,是将来要继承王位的人,虽然大家都是表妹,但是表妹和表妹也是不同的,多年来符念念并不愿意和这位表哥有什么太多的接触。
他今天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行为,也实在是因为符燕燕的举动太过激,撕破了一位国公府小姐的体面。若说真正对符念念的关心,那怕是没有几分。
“燕燕她说的……是真的吗?”朱宁桌的话还有些迟疑。
“没有的事,我们姑娘才不是那种人。”白茶大叫,“世子您是看着我们姑娘长大的,姑娘的为人,您再清楚不过,这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朱宁桌皱皱眉头,脸色也阴沉下来。
符燕燕对符念念冷哼一声,“你早些滚蛋,别脏了英国公府的地方,过些日子国公找了冉少傅说话,再慢慢跟你算账。”
转而又攀着朱宁桌的胳膊换上笑脸,“表哥,你怎么来了?外面热不热?去厅里喝口茶吧?”
朱宁桌回头瞟着符念念,脸上说不出是个什么神情。符念念看着他的嘴唇翕动,仿佛是对自己还有些担心,但是被符燕燕和下人们簇拥着,他也只好朝外走去。
可惜符念念最终也没听到朱宁桌究竟说了什么。
人群终于散去了。
软软一直没有哭,但是此刻他跑过来抱着符念念的腰,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放开。
符念念忙将软软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他几句。
白茶也疾步道符念念身边,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小姐,疼吗?疼不疼?”
“又不是第一次。”符念念苦笑着,转头给白茶介绍道,“这是茉莉,这几天在冉府贴身伺候的。”
白茶看着茉莉点点头。
符念念哄着软软,“院子里日头高照的,咱们先进去说吧。”
“是,咱们进去说吧。”白茶连忙挑起帘子,把符念念和茉莉迎进屋子。
这屋子不大,但好歹算是落脚的地方。茉莉正想帮符念念把软软接过来,就听墙角传来几声尖利的叫声。她有些疑惑地投去视线,白茶方把笼子从墙角提溜出来,“别怕,是我家小公子以前捡回来的鹅。”
符念念连忙揭开竹笼盖子,摸了摸啾啾的白毛。
是活着的,有温度的大白鹅。
是上辈子被符燕燕摧残致死的啾啾。
茉莉笑了笑并未说话,就见白茶忙活一阵,拿着一块毛巾出来给符念念冷敷。如今再见着白茶,符念念面上虽不大显,心中却已是万分激动。白茶一直对她和软软忠心耿耿,上辈子若不是因为自己,白茶和软软也不会命丧在苏暄手上。
太多的人,只有失去之后才发现他们对自己是如此的重要。这辈子就算是为了这些亲人,她也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愚蠢地活一回。
主仆总算是能坐下好好叙话,白茶连忙问道:“小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好好的就晕倒了,再醒来已经身在洞房。”符念念略加思索,“白茶,这三天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也就是小姐看到的,三小姐日日来撒气,不过好在没伤到小公子。”白茶轻轻叹口气,“前日被啾啾咬了一口,三小姐差些扭断啾啾的脖子,我便将啾啾关在笼子里不敢再放出来。”
符念念听着不禁有些失神,她喃喃道:“苦了你了。”
“不苦的。”白茶摇摇头,“只要小姐好好的……对了,小姐你在冉家……”白茶瞥着一边的茉莉,声音缓缓低下去。
“不妨事,我在冉家很好,你不用担心我。”符念念朝白茶凑近一些,“你再忍一忍,照顾好软软,我尽快想法子把你们从符家接出去。”
白茶看着符念念,她神情坚定,不像是在胡乱说话。不知怎么的,只是三天不见,她总觉得符念念不大一样了。
“小姐只要照顾好自己,白茶一定拼死护着小公子。”白茶点点头,“小公子说到底也是国公爷的子嗣,哪里能说出去就出去?小姐千万不要为难自己。”
符念念低下头,不再吱声。
“白茶姑娘不必介意。”茉莉脸上神色如常,“虽是错嫁,如今却也已成定局。少傅不是始乱终弃的人,自会真心待夫人,夫人在冉家不会受什么委屈。”
白茶点点头,“有劳你。”
符念念连忙将茉莉带来的东西交给白茶,“三姐的嫁妆我不敢动,这些东西虽值不了太多钱,可你要照顾软软,这些留在身边必要时候也可以拿来应应急。”
白茶连忙推了几下,“不行的,小姐自己留着。”
软软也满脸的不情愿,低声道:“姐姐是不是又要走了?姐姐不会不要软软了吧?”
符念念皱皱眉头,伸手摸了摸软软的脑门,她这个姐姐实在是做得不够称职。早些时候她还替软软取过名字,可是谁也没有当回事。六岁已经是别家孩子开蒙入学的年纪了,可是符家自然不会有人将这事放在心上。
年华易逝,这事绝不能耽搁。
符念念一把将东西塞进白茶怀里,“留着,我去找国公说说,要给软软找夫子,日后拿去给夫子买茶的钱少不得。”
白茶眉头一攥,也觉得符念念说的是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
两个人正筹划着此事,忽听得有下人通传说是颖王世子来了。符念念本以为早晨闹了那么一出,朱宁桌跟着符燕燕不会再来的,可是没成想朱宁桌杀了个回马枪。她忙叫白茶把东西收起来,自己草草理理衣裳和头发,才去见朱宁桌的面。
符念念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轻声唤道:“世子。”
“念念,你怎么又叫我世子了?”朱宁桌大步走进屋中,“你姐姐她们都管我叫表哥,你也叫我表哥就好。”
符念念低着头淡淡笑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念念不敢越矩的。”
朱宁桌没接她的茬,话题一转又说:“你错嫁的事情燕燕方才跟我细细说过。”
一听到这里,符念念面无表情地敛起笑容,站在原地无话可说。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对朱宁桌好说的。
“念念,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知道这事定然不是你的本意。”朱宁桌抿抿嘴,“我专程过来找你,就是想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