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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霜晚淡淡摇头,想着四姑娘竟然说出这种话,实在是没过脑子啊。
殊不知此话一出,王氏面色陡变,心中对着母女厌恶巨增。王乔儿再如何不好,那也是琅琊王氏教导出来的女子,同样的礼仪教导,同样的家族底蕴,规矩衔刻在脑底,王氏心中自然相信王乔儿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
“孩子生病了,是你们没有照顾好,如何还能推卸到别人的身上,昨日的事情老身也听说了,既然是馊的,怎么一点也不查就喂了下去。孩子病了,主要责任还是在于你这姨娘没照顾好!”
王氏冷哼一声,淡漠的眼神扫着面色惨白的云姨娘。
“老夫人,不是这样的,六少爷每日喝的羊乳,都是当天产的最新鲜的,这冬天的,哪里会馊,定时有人用隔天的羊乳偷换,想要害六少爷啊。”
“你说有人想要害那孩子,我看想要害他的正是你这个亲生姨娘。”王氏的话音掷地有声,落地斩钉截铁。
云姨娘震惊的瞪大眼睛,泪水要落不落。“没有啊,妾身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呢。”
“既然你不想害自己的孩子,为何有时间指示四姑娘去大郎那里胡闹,却没有时间去请大夫。孩子上吐下泻,这病情能耽搁的起吗?今日你一早便来了暖燕堂,说孩子病了不能出门,那你在这坐了半晌,怎么还不记得找大夫。”
陈霜晚眼睛微闪,原来不止她一个人看的明白啊,祖母果然是慧眼如炬。
“妾身,妾身不敢请大夫,怕。。。。。。”云姨娘话里欲言又止,其中深意又有那个人听不出呢。
“祖母,不是姨娘让我去的,是熙儿心疼弟弟,自己去求父亲的。”
陈清熙颤着肩膀,心里也有点迷茫,姨娘为何不给弟弟请大夫,孩子总是比大人娇贵,更应该小心呵护才是呀。
“哈哈哈,这真是笑话,云姨娘是在怕什么?我王乔儿行的正,坐得端,才没有你那些鬼心思呢。姑母,我看着云姨娘也是照顾不好孩子,不如今日就将孩子送到玉笙居照顾吧!”
“云姨娘,老身念你为侯府开枝散叶,对你也是不薄。以前没有主母,这孩子养在你身边也就养了,可是如今有了主母,你又照顾不好孩子,灾病不断,不若就将孩子过继在去乔儿名下,也算是个好的出路。”
王氏终于发话了,一句话就令云姨娘肝胆巨寒。
“老夫人,不行啊,妾身不能没有宝儿啊。老夫人,这些年妾身在侯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就将宝儿留在妾身身边吧。宝儿最喜欢姨娘,是离不开妾身的。”
“这人啊,离得久了,感情就淡了,何况还只是一个三岁孩子,云姨娘,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将宝少爷照顾很好,你随时都可以见得呀!”
王乔儿志得意满,一舒往日郁闷之气。尤其是那日新婚之夜的事情,令王乔儿如哽在喉,分外恶心,既然你不想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身为侯府主母,她有的是千般手段来惩治这个小小的姨娘。
陈霜晚暗叹一声,王乔儿借东风的手段倒是使的是炉火纯青,只可惜云姨娘步步为营,还是败在了身份之上。
“老夫人,您真的要分开妾身和宝儿。”
“这也是为了你们母子好。”王氏淡漠的说了一句。
云姨娘留下两行泪水,目露恨意,对王乔儿裂开一抹笑意。道“你们休想得逞。”
说罢,竟然冲着屋内墙壁撞了过去,登时血花四溅。
尖叫声起,登时众人脸色煞白,倒吸了口凉气,这云姨娘倒是对自己真狠啊!
正文 第两百零二章:论教养和闺仪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人,还是大年三十,这人怎么就说撞就撞墙了呢!”
陈秋年站在堂中,难得可以休沐几日,这一个两个的还都给她找事。不过他有火气也不敢朝老夫人发火,这怒气的宣泄口自然只能朝着王乔儿去。
王乔儿心里也很委屈啊,心想着这人撞的半死不活的装的到是挺可怜的,心机倒是很深吗!
“侯爷,谁知道云姨娘怎么这么想不开,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说出来商量的吗?侯府里不是还有您和老夫人主持公道,何必动不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学乡下婢子的手段。”
“呜呜,爹爹,都是这个恶婆娘,是她逼死姨娘的。”
陈清熙趴在床头,此时闻声,连忙转过头来泪水迷蒙的告状。
“还有你,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吵得我头疼。”
真是一群鳖孙事,陈秋年心中郁结,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身上疲累。
陈清熙下了一跳,也不敢再哭,她可真是命苦啊!
“马大夫,这大过年的还麻烦你了,这云姨娘如何了?”
陈霜晚轻笑,现在陈秋年定是觉得女人又烦又蠢,满身疲倦。因此颇为解语的主动上前,问候大夫。
马大夫摇了摇头,道:“出了血,又晕了过去,幸好伤口不算深,倒也保全了性命,多喝几幅汤药,在床上多躺些日子,便没什么大碍了,切记,莫要劳累,也不要下床,轻则增加伤势,重则罔送了性命。”
“多谢大夫,那您写下药方,我这便派人去抓药。”陈霜晚笑道。
“好,给老夫准备笔墨。”
“马大夫,且随我来。”
陈霜晚带着马大夫出去,屋内众人倒觉得省心,而陈秋年越看,越觉得这大女儿的好来。
“乔儿,你这性子也多跟大丫头学学,今日你的手段要是委婉些,云姨娘至于一时想不开,就撞了墙吗?这明显是心存死志啊!”
陈秋年颇觉无力,近一年来,他身子骨越发不好了,时常郁结在胸,气喘不足,处理着这些事情,更觉得烦躁不堪。
“侯爷,妾身这不也是为了您着想吗?这六少爷是云姨娘的孩子没错,可是你看被她养的身体娇弱,也不识得几个字,你看京都世家公子,有几个是这样的,为了侯府的延续,可是要好好教养的。”
王巧儿叹了口气,细心劝慰,她饱读诗书,精通礼仪,自然是知晓男人心中所看重的地方。
“你说的不错,这事且容我再思考一下。”
“都听侯爷的。”王乔儿适当的放缓了声音,轻声悦耳。
“马大夫,按理所说,云姨娘伤在头部,不是应该再给开些外敷的药方,好止血好的快一些吗?”陈霜晚拿起墨迹还未干透的药方,眸光在此上流连。
“大小姐果真有慧根,若是学医,定时一名好大夫。是这样的,云姨娘其实是内伤外伤都有,头骨皮肤破裂,因此流血不止。而人脑里面的东西经此剧烈撞击,也受了程度不轻的损伤,所以老夫给开了内服的药物,缓解治愈病情。这外敷的药物自然是也有,只是伤在头皮,有头发遮挡,这药物也难以涂抹。而若剃了秀发,这妇人怕是也接受不了吧!”
马大夫摇了摇头,出于伤情考虑,自然是内外兼敷的要好。只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是动不得的,尤其深宅夫人更看重此层。
陈霜晚了然的点了点头,含笑道:“既是如此,那还请马大夫开些外敷的药,用于不用,到时再说,反正有备无患。”
“大小姐真是心细,老夫自叹不如啊!”马大夫刷刷下笔,不至片刻又写好了外敷的药方。
“青枣,替我送送马大夫,今日有雪天寒,派遣马车送马大夫回去。”
“那就多谢大小姐,告辞。”
“是。”
马大夫跟着青枣走后,陈霜晚看着两张药方,眸光深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才道。
“雪缨,将这药方交给王乔儿,说清楚用途。”
“是,大小姐。”
雪缨接过药方,迅速离开,她言简意赅,不至片刻,就已同王乔儿说清楚了用途。
“好的,我知晓。”王乔儿美眸流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听到了,务必按照药方,将药品一个不漏的抓来。”王乔儿随手将药方递给了自己的丫鬟,这才又走回陈秋年身边。
“侯爷,见到云姨娘这副模样,其实乔儿心中亦有愧疚,这些日子,就让奴婢房里的帮衬着四姑娘一起照顾着云姨娘吧。”
“你有这心便好,宝儿还小,熙儿不过也是个小丫头,你帮衬着照顾,本候心里才放心。”陈秋年淡淡点了点头,倒是同意了。
“多谢侯爷信任。”
“好了,这大过年,年夜饭可不能不吃,本候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