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技艺,若是穿越到了后世,却也不怕被饿死了。
“杨公子,下面该轮到你了!”
若是以往,杨澜自然选择藏拙,他本来就不懂这些玩意,但是,有了目标之后,他不再选择低调做人。
诗这东西,他自然是不会作的,但是,他会抄啊!
天下文章一大抄!
不!借鉴而已!
复制,粘贴,如此,再是简单不过了!
杨澜笑了笑,离席而起,与先前那些人一般,他朝楼上拱了拱手,然后,朗声说道。
“将姑娘你深居高楼,在下心有所感,有词一首,如下!”
说罢,他缓缓而行,徐徐而诵。
“春云吹散湘帘雨,絮黏蝴蝶飞还住。人在玉楼中,楼高四面风。柳烟丝一把,暝色笼鸳瓦。休近小阑干,夕阳无限山……”
这是清代诗人纳兰容若之作,杨澜能够记得的诗词不多,能够确定是明代以后的诗人所作地则更是不多,这便是其中一首,之所以记得,因为他地代理人颇为喜欢纳兰容若地诗词,曾经以他地诗词来作为两人联络的密码。
此诗一出,前诗休矣!冯铨等人自不用说,就连方文也瞠目结舌地望着杨澜,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时,小楼上响起了女子地声音,那声调轻柔婉转,带着几分江南的风味,说不出的好听。
“杨公子大才,无双佩服!”
众人脸上不禁露出嫉恨之色,方文双眼更是通红如火,这时,那祝无双又说道。
“诗词终究是小道,不过是陶冶情操之举,于治国无半分作用,无双敬佩的是诸葛卧龙,而非柳三变,诸位,还请作策,容无双一观!”
此言一出,众人提到半空中的心方才落下来。
就在这时,杨澜开口说话了。
他向楼上抱了抱拳,笑着说道。
“无双姑娘,天色已晚,杨某有事在身,不能久呆,这策论,怕是没有时间做了,就此别过,日后,若是有缘,当再来拜会姑娘!”
说罢,杨澜掉头离去,往小楼外急行而去。
“凤梧贤弟!”
冯铨没有想到杨澜会这样做,他犹疑地望了楼上一眼,还是向楼上拱了拱手,笑着向祝无双道了一声别,说了声抱歉,然后,追了出去。
(第一更送上,今天继续近万字更新,还请各位兄台,继续用月票支持梧桐,昨日支持梧桐,投了月票的兄台,梧桐不胜感激!)
正文 第二卷 京城风波恶 第六十一章 文华殿上选士(六千字大章更新,求月票)
更新时间:2009…6…7 19:48:40 本章字数:7239
万历四十七年,三月十六日。
礼部。
前几日,已经专门清理出了一个场所,殿试之日,钦定的读卷官便入住了这里,殿试一结束,考生们的试卷被飞快送了过来,当夜,读卷官们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不过,这个时候还只是粗略地审阅一下考生们的卷宗,看有没有污渍,笔误之类的,正式审卷还是要待第二日大家已经充分休息一晚之后。
第二日,他们要从两百多份试卷中找出出类拔萃的几份来,确定为一甲之选,然后,送给内阁大臣批阅,由内阁大臣从中确定一甲的人选,决定其名次,待第二日,将一甲人选的对策送抵文华殿交由皇帝批阅,由皇帝亲自决定状元,榜眼,探花等名次。
至于剩下的那些卷纸,则由读卷官评阅,上者为一等,下者为末等。
这时,读卷官的评阅就比较粗疏了,两百多份卷子,要在两三日内,由区区几人评出高下,难免有遗漏和谬错之举。
这一日,休息了一晚的九个分别来自礼部,吏部,翰林院,国子监祭酒的读卷官齐聚一堂,他们将两百多份已经糊名的卷宗平分成九份,然后各自审阅起来。
他们先把自己看好的卷宗选出,然后,依次交由他人审阅,最后,将这些卷宗摆放在一起,九个人再共同查阅,从中挑出几份一甲之选。
不晓得名字,这样读卷官们也就没有了舞弊的可能,在形式上似乎是如此。
实际呢?
这其中还是免不了有徇私舞弊之举。
基本上。这能够进入殿试环节地众考生。像杨澜这样出身清贫地士子只是极少数。大部分士子都是家学渊源之辈。他们地父辈多为官宦。甚至。有地祖祖辈辈都是。可以追溯到洪武年间。
自然。也免不了有许多士子和这些读卷官扯得上关系。有地是他们地子侄。比如。方文就是方从哲地侄子;有地是他们地世侄。袁崇焕便算得上是礼部左侍郎夏新权地世侄;有地是他们地学生。有着这样关系地人更是枚不胜举了!
总之。虽然瞧不见卷宗上地名字。但是。他们对于和自己有关地那些士子地笔迹却极其熟悉。有地。甚至对他们地文风也了如指掌。在这种情况。当看见类似地卷宗时。就难保某些人不徇了私情。
正德戊辰科(1508年))。吕木冉被擢为状元。是沾了同乡刘瑾地光。内阁有意逢迎刘瑾。特擢用陕西人为首冠。
万历甲戌(1574年))廷试。首辅张居正之子张嗣修亦在应试之列。张居正回避不阅卷。次辅张蒲州(四维))拟定序次。将张嗣修拟为二甲首。
在中极殿为皇帝读卷时。张居正通过大太监冯保。将张嗣修未读卷放在宋宗尧、陆可教地卷子上。陈于御几。结果沈懋学得首。张嗣修得次。而陆可教、宋宗尧被抑至二甲。
这些例子足以证明,这殿试中阅卷以及分等因为人情和权势的关系。暗箱操作大有市场,当然,这其中也有秉公办事之辈,并不全是这般下作。
成化丙戌(1406年)榜,大学士李贤为读卷官,其婿程敏政地廷试卷格外整洁,书法极为突出,考官们多建议拟为第一,李贤却说论文不论书。结果擢罗伦为第一。
那么。在这一科中,会出现怎样的情况呢?
为了权衡其中的厉害关系。这次读卷官人选的出炉甚是艰难,齐党,楚党,浙党,东林党等党派的官员为了本党的利益,互相攻击,务必要保证自家党派的官员在读卷官中占有优势,以此来提拔本党或是亲近本党的士子。
各派党人吵得不可开交,快到殿试了还是没有能确定最终人选,最后,首辅方从哲拍板了。
读卷官的人选基本上都是从那些党派地温和派中挑选,这些温和派虽然也算是党人,但是和其他党派的官员也有交情,都算得上是八面玲珑之辈,在党争上也很少冲锋在前,故而,这份名单出炉,算是勉强通过了。
夏新权便是其中的一名读卷官,这次的读卷官,出身礼部的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人,那人乃是东林干将,说起来,在这些考官中,属于东林党的也只有他们两人。
“啪!”
夏新权听得一声巨响,他抬头望去,只见一旁地某位来自户部的读卷官正拍案而起,满脸怒色。
“狂妄!”
那官员大声吼道,众人纷纷侧目,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各位同僚,你们来看看这份卷纸,此人乃真真正正的狂生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非殿试没有落榜之举,我必定要让此子狼狈返乡!”
“玉大人息怒!让我等瞧瞧,这策论有何不妥之处!”
于是,那份卷纸便在众人手中传阅,看过的人基本上都如那个玉大人般难掩心中愤怒,皆呼狂生,皆喊该杀!
夏新权是最后一人接过那份试卷的,瞧见试卷上的字迹后,他心往下一沉,眨了眨眼睛,收敛心神,从头到尾看了下去。
先前的那些策论,立论皆平平无奇,谈到经义,简明扼要,谈到圣上,必呼英明,谈到对策,则含糊其辞,虽然言词瑰丽,文采不凡,然而,通篇都没有说出什么实在的见解,就算有什么看法,也是人云亦云,毫无自己地特色。
这一份试卷则恰恰相反。
文采算不得了得,字句更是毫不出奇,没有波涛汹涌般地排比,也没有高低起伏的叠嶂。有地只是平淡到了极点地文字,以及一项一项的阐述,有关于怎样解决大明帝国财政匮乏的各种方法的阐述。
归纳起来其实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收税,广开税源,无税不收。
最初瞧见这文,夏新权也甚为愤怒,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人。这文章毫无风骨可言,完全是赤裸裸的拍圣上的马屁。
谁都知道圣上喜欢收税,喜欢与民争利,这家伙便从经义出发。盛赞圣上的收税之举,认为这是千古明君的作为,而且,还在策论中大言不惭地表达了对圣上的不满,认为圣上只派内侍出宫收取矿税,此举甚是不妥,不仅矿税。就连那些商税也要大大地收起来,贩卖之辈需要收税,开办工厂之辈亦须收税,总而言之,此策论从头至尾都散发出一股赤裸裸的铜臭味来。
在策论中,那名士子论述了收税的正当性。
他在文章中指出,大明朝的赋税来自于农税,然而,因为藩王勋贵。官僚士绅集团地扩大,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