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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听清楚心腹嬷嬷所说的话,整个人便立即清醒了。
皇后又惊又怒,她这几日本就身子有些虚浮,这会儿气的整个人都在打哆嗦,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她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声音有些凄厉的道:“快给本宫梳妆!”
等她匆匆妆扮妥当,急急赶去慈和宫的时候,慈和宫里,皇上、江贵妃都已经到了,惠宁王、陆徵、三皇子亦都在场,她派来的颖妃和贤妃亦都在,看向她的目光却是焦急而担忧。
惠宁王和陆徵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瞧着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愤怒,倒是皇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皇后强撑着虚浮的身子,给皇上行了礼,随后便坐在他的下首,并没有急着去替太子认错求饶。她是一国之母,平日里几乎都是不行跪礼的,除非是祭祖或者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今日之事,尚未有定论,她不会自毁羽毛。
不知过了多久,太后终于叫众人进去了。
她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有些疲惫却不失凌厉的道:“今日之事,不用哀家说,你们想来也知道,不可声张!后宫之事,哀家早已不再插手,但是今日之事不属后宫,哀家就接了!”
随后,她又放缓了语气道:“徵哥儿,皇祖母必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皇上也会给你一个交待,必然不会委屈了你。你们都且回去,皇上留下来,陪着哀家说说话吧。”
众人虽然心思各异,都极想知道太后的处置,却也无敢不从,纷纷应是,退了出去。
第二百七十章 事成
自慈和宫中出来,一众人俱是心事重重,各自在心里谋算,脸上的神情都不怎么好看。
唯独最应该愤怒的惠宁王父子二人却跟没事儿人一般,一个依旧神色冷淡,毫无感情,一个依旧玩世不恭,脸上笑嘻嘻的。
皇后看了眼惠宁王,欲言又止。
这会儿人太多,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更何况,她对惠宁王也怵得慌,轻易不敢随意与他说话。她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派人去惠宁王府跟惠宁王谈,自己亲自上阵,有失体统与皇后的威严。
待出了皇宫,惠宁王半躺在马车里,眯着眼睛看坐在一旁的陆徵。
“你倒是舍得,那样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说送出去就送出去了!”惠宁王淡淡的开口,脸上嬉笑的神情已经不见了踪影,言语虽有些轻佻,语气却是平平,并无半点轻佻之意。
他说着,忽然便想到了什么,神情渐渐黯然。
陆徵显然也想到了那件事,他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一种森冷肃杀之意,外头明明是艳阳高照的炎夏,整个马车里却是叫人觉着有一股要浸透骨髓一般的阴冷。
惠宁王回过神,神色中闪过痛楚和无奈,故意用戏谑的语气道:“有人财大气粗的把西瓜扔了,想去捡芝麻,可是芝麻呢,早就被别人捡走喽!本王还听说,最近又有旁人去抢那粒芝麻了,某人再不抓紧,那可就是扔了西瓜,丢了芝麻了!”
通常,只要他一提元青菲,陆徵身上的森冷就会崩裂,露出他原本柔和的内心。
过了片刻,陆徵果然渐渐收敛了身上的肃杀之意。
他神情浅淡的道:“我说过了,你离她远一些。”
惠宁王似乎被儿子冷淡的语气激怒了。他忽的一下子坐起身,怒声咆哮道:“有你求老子的时候!”
陆徵对他似乎要吃人的声音充耳不闻,依旧淡淡的道:“你今早出门急了些,想必是忘了吃药了。”
“你……”惠宁王十分不满。他觉着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更没有威严的父亲了!
唉,算了,谁叫他欠儿子的呢!
……
慈和宫中,用来消暑的冰块尽职尽责的散发出透入人心的凉意。
太后的声音似乎比冰块儿还要冷:“皇上,有人等不及了,咱们娘俩碍着人眼了!”
“母后,儿臣心里头有数。”皇上的神情看上去似乎并没有生气,他笑着安慰明显动了怒气的太后,“大封的江山,只能姓陆。旁人拿不走的!”他语气坚定,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威严气势。
太后见了,总算是露出了笑意:“这样,我才能有脸去底下见你父皇,去见陆家的列祖列宗!”
以往。只要是新皇登基,随之而来的便是皇后册封,而后便是外戚封侯。
而到了太后时,她为了表示对先皇的忠诚和对权利的淡泊,制止了先皇对她母家的封侯,一心一意的替先皇管理后宫,教养子女。
她也因此得到了先皇的敬重。先皇在位的几十年间,曾多次赞扬她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是真正的一国之母。
先皇故去后,太后便立下规矩,日后所有的皇后受到册封后,都不得再封赏其母家。对于外戚的加官进爵也须更加慎重严苛。
当今皇后出自原先声名显赫的阁老府万府,只是万阁老死后万府便没了顶梁柱,成了一盘散沙。
而如今外戚蠢蠢欲动,皇后利用她的力量给自己的几个兄长都谋得了极好的营生,或是富甲一方。或是声名显赫,纵然没有封侯,如今的万府也比一般的侯府要强盛的多。
只不过,以往皇后的分寸都拿捏的极好,循序渐进,连太后也说不出什么来。
如今,皇后竟然连荣国公府都想要动了,这已经触及了太后的底线。
她一直以来都默默的退居幕后,替皇上看顾他看顾不过来的后宫,皇后除了动不动会想要拉扯一下自家的几位兄弟,别的时候,倒也是个合格的皇后,最起码,后宫瞧着是一团和气的。
当初,太后和皇上给陆徵定下荣国公府的亲事,不仅仅因为惠宁王妃曾经意属这门亲事,而且是他们二人给惠宁王府寻的一道护身符。
太后心疼小儿子,生怕自己死后,他没了倚仗,如今皇帝还在位倒是好说,毕竟是亲兄弟,只要他不犯谋权篡位的大罪,便依旧可以无法无天的逍遥。而等到太子即位后,他还能不能容忍这个皇叔胡作非为,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荣国公府实力强横,一旦惠宁王府与荣国公府结亲,太子想要动惠宁王府,就要权衡一番才行。就算是他想要收回荣国公府的权柄,那也不是三五日就能完成的。
慈和宫中一片寂静,没有想象中的震怒声传出来,这让等在外头的各路人马的眼线颇为心急。
太子跪在慈和宫里的佛像前,袭袭缈缈的檀香似乎又勾起了他体内的躁动。袁霏已经被宫中的内侍送回荣国公府去了。
他知道这不是躁动的时候,也不是躁动的地点,只是,他的意志力却在渐渐减弱,能让人血脉喷张的药物,在他的体内渐渐发作。
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渐渐汇聚成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身上滴落。
太子不清楚下药的人与送信让他与袁霏见面之人是否为同一人,但是从短暂的分析来看,应该不是同一人。
除了江贵妃,还有谁,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要好好利用给他下药之人!
这春药,或许这次会成为他最大的救命良药!
太子想着,故意狠狠的咬破自己的舌头,支撑了一会儿,他便顺从强大的药力,不再控制自己,直直的晕了过去。
随后,在黑暗将他吞没的最后一刻,他便听到,有个老嬷嬷急急的低呼道:“太子晕过去了,好像是中毒了,快去告诉太后娘娘!”
……
第二日,宫里平静的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颖妃与贤妃依旧去慈和宫陪着太后说话,太子依旧跟着皇上上朝,皇后依旧病怏怏的理着后宫事务,文武百官面前,皇上依旧威严从容……
一切,仿若昨日。
只是陆徵知道,一切,都不同于昨日了。
至少,袁霏不会再是他的世子妃。
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
退掉自己的亲事,其实并不难,以他的能力,只要事先谋划好了,并不会出什么纰漏,纵然出了纰漏,他也承担的起。
可是,想要退掉元青菲的亲事,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最好是左府可以主动退亲,并且不伤及元青菲的闺誉,或者元府退亲也可以,但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这门亲事也不是说退就退的,至少左家不会轻易答应。
陆徵思忖着,觉着他似乎应该挑个时间,去跟元青菲谈一谈了!这丫头自己的主意太多,可别又生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想法来!
而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