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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姑娘怎么说也是宋家正儿八经的嫡小姐,无论琴棋书画,还是针线女红,太太都曾经在她身上下过真功夫,是以也养成了姑娘娇横目空一切的习性。但是那天被王府的人一抬回来,就直接送进了这间什么合欢院。这都什么情况?好端端的小姐住一个这样风尘味重的院子,不是在折辱人么?
可是又能怎么样,遇上了晋王世子那样的人,恐怕姑娘这一辈子都得呆在这间合欢院里,这一世是休想离开。
其实那日金枝一被抬来王府就出了事,由于她一直着气拓跋野没去迎她的事,进门虽然没有直接找王妃发脾气,但是却借事指桑骂槐的将晋王妃身边的管事妈妈给骂了一通。晋王妃或许是看她有身孕,又是第一天进门,便是忍了。
等到晚上好不容易盼到拓跋野回来,金枝又丧着一张脸,喝了酒的拓跋野几曾看过女人的脸色,当即就甩了她一巴掌,本就忍着一肚子气的金枝顿时跳脚大骂,拓跋野根本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趁着酒气又甩了她几耳光,金枝更是哭闹个不休,拓跋野却又是个心狠的,如果不是晋王妃来得及时,怕是金枝当场就要吃大亏。
当天晚上拓跋野就出了王府,一连好几天连晋王妃都找不着他的人。晋王妃为了金枝肚子里的孩子,没少劝她让着点,若是下次再对拓跋野摆脸色,拓跋野可能再也不会踏进她院子一步。
劝是这样劝,金枝却是气恨难消,何况脸上又被打肿,嘴角也破了,到第三天回门的时候拓跋野面都不现,她一个人哪里有脸面回娘家?
眼看她因为受了委屈心情不好,吃喝得极少,劝她又不听,晋王妃也急了,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又到处托一些京城的公子哥找拓跋野的下落。昨天总算找到了地儿,晋王妃亲自去请,却见拓跋野住在新买的别院里,正在和两个从梁州带回的歌姬在饮酒作乐。
看到晋王妃找了来,拓跋野也不避嫌,直接搂着两个歌姬问她干什么?晋王妃知道他的犟脾气,不敢斥责他,只说让他赶紧回府。拓跋野却大笑着,如果王府的大门能打开,接受怀里的两个歌姬进门,他便立即回去。
晋王妃一直不同意把歌姬接进王府,怕拓跋野的劣根性变本加厉,日后说不定就要将晋王府变成歌姬馆,但是此下的情况特殊,金枝的不吃不喝,还必须得拓跋野亲自去安慰才能行,于是不得已之下,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然后今天一大早,拓跋野就高调的将两个歌姬带进了府,回来了也不进合欢院,直接把两个歌姬安排到了合欢院旁边的销魂殿去耍了。
此时此刻,落紫老远都能听到从那边传出来的嬉笑声,还有莺歌燕舞声,真是难以入耳,淫靡不堪。
她叹着气将汤端到内室,金枝还躺在榻上,眼睛半睁半闭,一动也不动。何妈妈和落月在旁边劝着,似乎无果,一脸束手无策。
何妈妈示意落紫把汤送过去,落紫心里有些怕,但是还是壮着胆小心翼翼道:“姨奶奶,起来喝点热汤吧,你已经两天粒米未进了,再不喝点,怕是肚子里的孩子也饿得受不住。”
她根本不敢站近,因为每次不管谁端了东西送过去,金枝都会恼怒地一掌打翻,继而大骂,留下一室狼藉。
她本以为这一次金枝会继续如此,未料金枝竟自己渐渐爬起身,让何妈妈在背后垫了大迎枕,示意落紫把汤送过去。屋里的三个人顿时都大喜过望,何妈妈竟还开始喜极而泣,“姨奶奶早该要吃点了,身体是自个儿的,怎么都要珍惜啊,太太还在府里望着姨奶奶回门呢……”
此时金枝的花容月貌已被折腾得不复存在,但是却凭添了一种动人的病态之美。她喝了一口何妈妈喂的汤,终于忍不住抬头问落紫,双目无神,“他是不是回来?”
这个他,落紫自然知道指谁,她不敢看她的眼睛,小声应道:“是。”
“那他为什么不到我这边来?落紫,你现在就去把他叫过来,就说我有话对他说。”金枝的精神立即强了很多,说话的声音也大了。
落紫嗫嚅着,何妈妈赶紧给她打了个眼色,同时斥道:“还不快去?愣在这里干什么?”
落紫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真让她叫世子,他肯定也不会来,正踌蹰着,金枝忽然倾起耳朵一听,声音陡然变高亢起来,“这隔壁发出笑声的男女是谁?”
落紫赶紧吓得跪了下去,金枝一把将碗从何妈妈手里抢来摔到地上,大叫道:“我不喝了,连你们都瞒着我!他居然在隔壁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调笑,我又算什么?”
她说着把被子一掀,汲了鞋子就往外面跑,何妈妈连声叫着她也不理。她冲出合欢院,沿着那莺歌燕语直奔销魂殿,当她推开院门,一下子就看到拓跋野一身雪貂轻裘俊美如画的坐在廊前,案摆菜肴,手执玉杯,正在尽情地欣赏院子里雪地上两个妖艳歌姬载歌载舞,一手还跟着在打拍子。
歌姬纱衣裹身,似是不知此时的天寒地冻,竟是眉含媚意,语音娇喘,带起满院的旖旎,赤着纤巧的天足,在雪地上甩着长袖翩翩飞舞,“与君相思,含恨惆怅,罗帐暖香,意乱情迷,何日再……”
金枝看得火冒三丈,她跑过去就一手一个的扯住两个歌姬的胸衣,嘶啦一声,两个毫无防备的歌姬顿时被偷袭个正着,胸前春光乍现,两人赶紧捂胸尖叫,歌声嘎然而止。
“谁叫你们在这里唱这些淫词荡曲?敢吵了我的清静,我今天要撕了你们两个贱婢——”金枝像疯了一般撕扯着两个歌姬的衣裙,两个歌姬边护边哀叫道:“世子……世子快来……快把这个疯婆子打开……”
拓跋野正看在兴头上,没料到金枝一进来就打人,他勃然大怒,立即叫两个小厮过去将她拉开,金枝又叫又骂,拓跋野慢慢走过来,两个歌姬立即哭倒在他怀里,“世子……”
拓跋野紧盯着金枝,眼眸里已渐渐燃起像狼一样狂野的暴戾之气,金枝此时似乎才意识到危险,连连后退着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拓跋野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的将两个歌姬一左一右拉开,一步步逼近金枝,几乎是在咬牙根,“贱人,你说我要干什么?不是整天就盼着老子回来么?怎么?现在回来了,又来扰老子的兴致?你是什么东西?难道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你只能像一只母猪一样呆在那边好生生养么?”
金枝被他气势所慑,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到了院墙,退无可退,她方惊恐大叫道:“我不是猪,你才是畜牲——”
拓跋野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叫声嘎然而止,脸上火辣辣地痛,顿时让金枝回想前进门那天拓跋野将她打得鼻青脸肿了好几天才消的情形,本想又逞着性子继续哭闹的人,立即捂住脸不敢再出声。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涌而出。
拓跋野似乎怒火未消,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已经一再忍让你,却不知好歹,老子今天干脆把你送上西天,看日后还敢再烦我?”
他的手指如铁箍般渐渐收拢,金枝不断挣扎着,却又不能发出声音,脸色越来越红,又由红及紫,呼吸渐渐困难。她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长着一张俊美的脸却跟魔鬼一样的男人,心里的绝望已到了底。
“世子,世子,求您放了姨奶奶,她可是怀着你的孩子啊……”何妈妈追过来看到此景,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跑过去拉拓跋野。
拓跋野冷笑,一把将她推坐在地,“滚开!看到你们这些人就不舒服,倒不如今天给一起解决了,省得日后麻烦!”
他还要继续再用力,一个管事低着头,在门口禀道:“世子爷,安平候府傅三少来了,要不要见?”
“傅三少?”拓跋野挑眉,想了想,忽然就松了手,金枝像面团儿一样软瘫在地。拓跋野拍了拍手上的灰,仿似雨过天晴一般大笑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的金枝说道:“我说姨奶奶,你的妹夫来了,我这做姐夫的总不能不见他,赶着还想和他谈成一桩大生意,好吧,这次算你命大,快点起来,收拾一下,马上到花厅来。”
他不管不顾地扭头就走,到了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又回头招呼那两个歌姬,“你们两个也好生收拾一下,等一下给你们找个金主。还有……”他又看向金枝,“你的动作快一点,等下看到了妹夫,给我打起精神来,敢给老子装嚎丧的样子,不怕我的手段就给试试看。”
他说完就扬长而去,何妈妈立即爬起来去扶金枝,金枝自阎王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