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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萧姨娘的积威甚重,玉如被她一喝,已吓得趴到了地上,但是手里扔紧紧抱着那盒子,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巧薇见她没有了声音,忙哭道:“妹妹还怕什么?现在姐姐和肚子里的骨肉都要死了,你还不快帮帮姐姐?”
玉如却颤着身子,就是不说话,老夫人等得不耐了,斥道:“你这丫头,姨娘叫你说,你怎么又不说了?既然是有人要害三爷,看在三爷小时候对你们和秋凝几个丫头还不错的份上,不是也该帮着三爷把这个人抓出来么?快说,不要耽误时间了。”
玉如倒是很坚持,跪伏不起,“如果老夫人答应放过奴婢的姐姐,奴婢马上就说。”
老夫人气得直喘气,脸色一片潮红,陈妈不断给她拍着后背,劝道:“老夫人别为这种丫头治气,她若硬是不说,把她卖出府就是,看您若是把自己气坏了,还让那起子别有用心的人在背手拍手称快。”
九雅瞧过去,从老夫人的脸色来看,可能老人家有心脏病和高血压,若是情绪再不平静下来,可能要出事。不过此时她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因为玉如手里的东西弄不好是针对自己而来,这个时候,绝对只能静观其变,多说一句话都有可能招致灾祸。
三夫人也在旁边观着,萧姨娘怕老夫人真出了问题难以负责,不得不咬牙松口道:“好你个玉如,想我平日待你不薄,这个时候却跑出来唱反调,捅搂子,简直是我平日太好心养了一只白眼狼。也罢,三爷的命自然比这个贱婢的要值钱,你只管说是谁要害三爷,姨娘答应,只取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你姐姐一条命。快说吧。”
听此一说,巧薇哭得更伤心了,似乎打掉孩子,比要她自己的命还要绝望。
“谢姨娘开恩。”玉如终于不再倔强,然后挺直身子,慢慢将那朱红盒子揭开,当里面的东西一呈现在众人眼前,所有人都惊得站了起来。
朱红盒子里面,在黑色锦缎之上,放着一个青木灵牌,虽是侧面放着,但是也能看到上面隐隐约约用朱砂写上的几个字。
“灵牌?!”三夫人捂住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傅雪晴一把将那灵牌提出来,一字一字念道:“先夫傅誉君生西之莲位?”
她把那牌位一下子拿到老夫人眼前,大声道:“奶奶,你看,这都是什么?三哥还没死呢,就有人给立了牌位,究竟是何居心?”
九雅和身后的秀彩对看一眼,眼里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词语形容,直道肖氏好毒!
“这……这……”老夫人气得话说不出来,身子直抖,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众人慌作一团,叫的叫去请大夫,动的动手抬人到炕上,全都六神无主,直是大小声唤老祖宗。
九雅推开炕前的人,当机立断,就掐老夫人人中,萧姨娘一巴掌打了过来,“你要干什么?还想把祖宗都害了?”
九雅挡住她的手,目光镇定清冷,“姨娘嘴巴请放干净点,奶奶这是心血受阻,受刺激引起的,她年纪已大,一刻都不能耽误,在大夫来之前,如果不救醒转来,出了事你可担待得起?”
萧姨娘怒道:“一个敢咒自己丈夫的人,谁知道有没有安好心?”
九雅放开她的手,没有理她,这件事,一时还真是说不清楚。
当那个牌位一经露出来时起,她就知道今天会出大事,她真的没想到,肖氏竟会给自己下这一毒招。如今她回想起来,肖氏也算是心机深沉之人,当日给自己盒子的时候,就断定自己不会当场打开,然后,她坐那不走了,也就是说在离开宋府前谁都不会知道里面装了写着傅誉名字的牌位。等到了候府,自己若是当众打开,立即就会被候府的人治罪。就算没当众打开,灵牌这么样的东西,一时总也不好处理,稍一不慎,就会露出馅,后果照样不堪设想。
而现在事情果然如了肖氏的意,闹得所有人都看见知道了,这完全就是在置自己于死地!
但是她怎么会乱?越是遇事,越是要冷静以对!
众人被九雅气势所慑,终是半信半疑。
九雅一边吩咐秀彩回淳华院拿银针和她特制的降压镇心丸,一边手法熟练地掐着老夫人的人中。半晌,老夫人都没反应,正好秀彩的针已拿来。九雅脱掉老夫人的袜子——竟然是她送的那双棉袜,然后施针于老夫人涌泉穴,这一下凑效了,老夫人喉咙里咕嘟一声,人已经清醒过来。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连声叫着老祖宗……
待老夫人咳得一口痰出来后,九雅从一个瓷瓶中拿出一粒小指大黑色药丸,叫陈妈端来温水,示意她扶老夫人将药丸服下去。陈妈还有些犹豫,九雅淡道:“我人都在这里,难道还要害一个老人家不成?”
看着老夫人呼吸粗重,陈妈终于接过药丸放进老夫人嘴里,然后让她喝水送服。
要说这当中应该有人拦住才行,既然先有傅誉的灵牌,谁又能担保九雅不给老夫人下毒?
但是这一屋子的人,都怕担责。如果老夫人在大夫来之前真的出事了,出事之前她们还拦住了一个要救老夫人的人,那么她们就是罪人。然而如果老夫人在大夫来之前在九雅的救治之下出事了,那么担责的就只有九雅,与她们无关。所以从头到尾,除了萧姨娘象征性地拦了拦,其他人全都一声不出,静观其变。
很快的,老夫人就缓过气来,不待众人说话,就要陈妈扶她起来,九雅按住她,“奶奶先休息一下,看大夫来了怎么说,这病来得急,不能马虎。”
老夫人摆了摆手,似乎很心急于那个牌位的事,然而外面已经有人说道:“华太医来了,快进屋给老夫人看看。”
帘子挑开,一个四十多岁背着药箱着青衣目光清朗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萧姨娘立即道:“太好了,华太医快请看看,老夫人刚刚一口气没上来,都晕过去了。”
有人给华太医搬了椅子,华太医便闭目开始给老夫人拿脉,过了半晌,他忽然睁开眼睛,看了看老夫人的眼,又让她张嘴看舌苔,似乎一脸奇怪之色。
老夫人此时已恢复得差不多,看他不言不语的模样,不由叹气道:“华太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是不是我这病没法诊治已经时日无多了?”
华太医忽然笑了,“老夫人多虑了,在下不过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萧姨娘道:“什么事奇怪?”
“照老夫人的情形来看,应该是喘症和阳亢同时发作,一般这两种病同时发作的话,病人不可能这么早清醒过来,而且看老夫人气色和状态都很不错,是用过什么特殊药物克制过么?”华太医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三夫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九雅,“刚才是誉儿媳妇给老夫人施过针,然后又喂了老夫人吃过一粒药丸,难道是誉儿媳妇的药克制了老祖宗突发的病症?”
“哦?果然是有人用了药?”华太医站起来顺着三夫人目光看去,却见是一个十三四岁清妍的小女子,上下打量了她一会,问道:“请问刚才少奶奶给老夫人施针在哪里?”
九雅对自己并不是很有信心,再说眼前的华太医似乎医术精湛,而她向来又较佩服古代人的医术,当下便强自镇定道:“施针在涌泉穴,然后奶奶就醒了。”
“少奶奶不用担心,这样做很好。”华太医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少奶奶给老夫人用的药呢?能否给我看一下?”
意思是认同了她的救治法了。九雅眼睛转了转,不过这降压镇心丸可是她的秘方,就算是一粒药丸,这人不可能在一看一闻间就把她的成分偷学走,可是凡事都要以防万一,这个可是她以后准备赚钱的东东啊。
华太医似乎看出她不愿意,只好退而求其次,“若是能让在下闻一闻那气味也可以。”
此时一屋子的女人都觉得惊诧起来,华太医在太医院也是极具名气的大夫,往往京城里的皇亲贵族生了病,第一个就会想到华太医,各种病症到他手里似乎都有解救之方,怎么这会儿还向三奶奶讨要起一粒药丸来?难道三奶奶那药丸有什么特殊之处?
九雅此时也不好太拨华太医面子,只好把瓷瓶拿出来,华太医欣喜地接过,赶紧放在鼻端闻了又闻,嗅了又嗅,良久才依依不舍地还到九雅手里,一脸羡慕道:“这药真是好药,不知三少和少奶奶什么时间有空,华某希望有幸能请二位到府上一起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