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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陡然突地一路,难道是她?
她的瞳孔不由收缩,手指暗握,恐怕这反攻计只有她才能想得出来,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附和着皇后将宋九雅拦在宫门之外,想不到她才一来,就坏了她的大好事,可恨!
莫太医一脸失望,他正待向洪武帝请求宽限点时间,雨嫣忽然自枕下拿出一个绣着粉嫩桃花镶着金边的香囊,垂泪道:“说什么香味,这两日就只喜闻这个,难道是这个东西有问题?”
正在一脸幸灾乐祸的肖松芝一见她拿出那个香囊,眼底隐藏的笑就给僵滞了。
洪武帝望着那香囊,皱眉道:“朕知道这个香味,昨晚闻来就是西域名花血寇兰,血寇兰素来有美人香之称,从未听说过闻了会令人滑胎,不可能是这个东西。”
马皇上让洛公公将那香囊接过来,她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点头道:“确实是美人香,清雅好闻得紧,之前本宫曾得过一株血寇兰,后来怕引起宫人争夺,便夹杂在了百花之中,在我们大夏,一般人是不可能认出它和它的作用,傅美人,你这由血寇兰做成的香囊,又是怎么得来的?”
雨嫣小声道:“是前天早上臣妾看到肖小姐戴着这个香囊进来,臣妾闻着好香,她便送与了臣妾,臣妾爱不释手,便一直放在枕下……”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为了吸引皇上,因为香囊的香味,真的犹如少女体香,越闻越入迷。
马皇后冷哼了一声,洪武帝脸上略有挂不住,谁都知道,傅美人敢把此种香味放在枕下,无非就是他这个皇帝爱这个调调,喜欢的就是年少美女。
马皇后冷声教训雨嫣道:“你以为什么东西都可以随便拿来用么?焉知好东西里面不会藏有杀机?莫太医,请你把香囊打开,再仔细看看,这里面究竟有没有藏着其他药材。”
杨贵妃脸色更加难看了,如果这里藏有其他药材,那岂非肖松芝就成了最大嫌疑?肖松芝可是太子长史之女,如果她被担上暗害皇上子嗣之名,不仅这长史会不保,恐怕连太子都要跟着受牵连。
肖松芝此时也吓得面无人色,一下子跪到地上道:“禀皇后娘娘,这个香囊只是小女子前天早上在客房门前捡到,当时闻着香味好闻,便拿在手里把玩。只是没料到小主闻着也喜欢,小女子才自作主张将香囊送给了小主,并不知道香囊里有没有藏害人的东西。”
马皇后眼都懒得朝她抬,只是盯着已将香囊剪开的莫太医瞧。莫太医将香囊里的用料抖开,就见血色花瓣中落下些许棕黄色粉末,以宫中各人犀利的眼光,自然一下子就能认出那是麝香粉。
杨贵妃看得站了起来,洪武帝用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直射肖松芝,肖松芝虽然不识麝香,但是从众人的神色就知香囊里真藏了那东西,她当即吓得瘫软在地。
马皇后冷看肖松芝,“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光用麝香容易让人识得气味,便用上了血寇兰。想必认得血寇兰的人都知道,血寇兰不仅有美人香,而且能压百香,将麝香藏在血寇兰中,再送与傅美人,傅美人不滑胎,那才叫怪事!”
肖松芝跪在地上连磕头,“求皇后娘娘明察,这个香囊真是小女子捡来的,更没想到会害到傅小主,早知道这样,当时小女子就算得罪小主,也不会将这个东西给她。皇后娘娘明察……”
之前的幸灾乐祸已经在她脸上荡然无存,洪武帝一时气恼交加,冷笑道:“是么?真是捡来的么?你可有人证?有谁可证明你是捡来的?”
肖松芝睁大了眼,想了又想,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么,谁又会相信她是捡来的香囊?
洪皇帝沉怒道:“当初傅美人因为念想你们这些闺中蜜友,才央了朕把你等叫来,哪成想到,却是请了个蛇蝎心肠来,居然敢干下残害朕子嗣的恶事。来人,先将她下牢,然后再将肖长史一家一起下监问责!”
这时立即就有人将肖松芝拖了下去,肖松芝不断呼叫着冤枉,然而谁又来替她申冤?宁小姐只觉不可思议,安慧然垂下头,谁也不知她的表情如何,九雅则淡淡看了她一眼,此女想必心里正笑得开怀吧。可惜……她暗暗一笑,好戏才开始呢。
雨嫣又继续呜呜哭着,马皇后正待起身安慰她两句,未料洪武帝突然喝斥道;“何德,你在门口鬼鬼崇崇干什么?”
原来不知何时,一个长得机灵清秀的小太监不时在门口探头探脑,洪武帝自然认得他,他正是杨贵妃宫里的小太监。
何德苦着脸跪在门口,然后爬了进来,“回禀皇上,奴才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好你个何德,在皇上面前,难道还有什么事想隐瞒?有话快说!”杨贵妃一见她宫里的小太监跑出来,就知这东西机灵,肯定有了能解救肖松芝的法子,立即就开始追问。
马皇后重新坐下,不动声色道:“何德,你究竟想说什么?”
何德叩了下去,“回禀皇上,皇后娘娘,那个肖姑娘可能真的是被冤枉了,前天早上奴才奉了贵妃娘娘前去听竹院请四位姑娘,奴才在路上却与小李子起了点争执,便是耽搁了,等奴才和小李子争吵完到听竹院,几位姑娘已经起了,看了一圈儿,就只看到肖姑娘的门是关上的,其他几位姑娘都不在了。奴才正准备去敲肖姑娘的门,却看见一个女子神神密密地往肖姑娘门前走来。奴才觉得奇怪,便躲在了一块山石后面,结果就看见那个女子将一个绣着桃花金边的香囊丢到了肖姑娘门口,然后又飞快的跑开了。奴才正想去看个究竟,肖姑娘就开了门,然后她捡了那个香囊,闻了又闻,紧接着紫娇殿的宫女就唤了她来陪小主,奴才只得作罢,回头就给贵妃娘娘说不曾见到各位姑娘,倒是都没引起注意,实在想不到那香囊会害了小主滑胎。”
“什么?竟然还有这等事?为什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杨贵妃心里暗定,看来这个何德果然机灵,这个时候来作这个证,肖松芝就可以定为无心之失,说不定正是皇后那边的人想借此来害肖家,想不到会被何德给撞破了,再好也不过。
洪武帝问道:“那你告诉朕,那个神秘丢香囊在肖姑娘门口的人是谁?”才刚把人拖了出去,这个何德就来禀报,难道还要让他告诉别人,是他怪错人了吗?
马皇后自是知道他的心思,心里微一斟酌,也不出声,静听那个丢香囊的人是谁。
何德眼睛在屋内一溜儿扫过,待见到安慧然垂头死咬下唇的样子,忽然一指她道:“皇上,奴才昨早就是见了安姑娘丢的此香囊。”
一听他指认,哪怕安慧然再有心计,再胆大,也不敢说是杨贵妃宫里的太监在冤枉她,她扑嗵一声跪到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前天早上她明明把听竹院里的人都引了出去,怎么会被突然闯进来一个小太监给瞧破了行踪?一直还以为很隐秘,谁想还是被人那么巧的看到了。
如果没有这个小太监看到,肖松芝岂非就给背了黑锅?
而眼下……想到刚才肖松芝被牵累整个肖家的事,她的腿脚就忍不住发抽,她只不过是想报复一下肖松芝而已,让她不再因为父亲是太子府长史可以近距离接近太孙而趾高气扬,好像她能马上当上太孙妃一般。
之前大哥就给她说过,太孙将来必定是要登上大宝之人,如今太孙又非常重用大哥,若是她这个妹妹能入得太孙的眼,坐上那空悬的太孙妃之位,那么,他们安家日后便要出一位皇后了。
根本没想过她的一点小心思会要连累她全家,她趴伏在地上,尽量缓和着自己的情绪。
洪武帝一见又出来了一个嫌疑犯,怒道:“这位是中书侍郎安德山之女吧?快说,你为何要用此等卑劣的法子害傅美人?”
安慧然长吸了口气,才缓缓抬起头镇定道:“回皇上,民女并未丢那香囊,前日一大早民女便与宁姑娘傅姑娘一起去游园子了,根本没回过听竹院,不信,皇上可以让宁姑娘和傅姑娘给民女作证。”
众人目光顿时移向雪晴那边,雪晴一脸茫然,前日早上确实在园子里玩,不曾见安慧然离开过,小太监为何说看见安慧然悄然回听竹院丢了香囊呢?
宁小姐却是懂风色得多,她盈盈一礼道:“回皇上,前日早上小女子确实与安姑娘和傅姑娘在园子里捉迷藏,当时小女子和傅姑娘在园子里躲了好久,才见到安姑娘找过来,小女子当时藏在假山里,差点都快憋得闭过气去。”
她这么说,确实是在为安慧然作证,但是同时也暗示了,安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