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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叫着,趁着人来奔往,暗地里往扶住黄大人的两个兵士腿弯踢了一脚,两个兵士惨呼着跪倒,傅誉已经拉着黄大人钻进人群中,黄大人被他扯得脚不沾地,一边叫着放开他,一边还要顾着脚下不被摔人踩到。傅誉却是把他抓得死,一路上见人就叫,不少人往厅堂去救张大人。
正在喝酒的傅长亭突见此变,眼神一凝,边退边思索,张大人没得命令,绝不敢擅自命人杀荣昌王。而且还是两个分明没有任何武功根底的舞姬,以荣昌王那样的人,只一根手指就可以把她们制伏,那么,这场刺杀……他脸色陡然一变,难道是荣昌王挑起事端的由头?
他转目朝月婵坐的地方看去,这一看,更是让他震惊,哪里还有月婵的影子,不知她什么时候已经被人送走。眼看厅堂大乱,两方人马打得热火朝天,然而衙役哪里是荣昌王手下对手?眼看衙役就要落败,张大人被逼在角落里,下一瞬,肯定就是一个要被抓的相。
他冷笑一声,这种蠢货死有余辜!他毅然转身飞奔,只可惜,此时北边城门传来震天响的爆炸声,他更知眼下事情有变,有人在他还未动之前就已先动手,如果是傅誉搞的鬼,希望事情还能补救。
此时此刻,牢头里已经飞奔进不少人,他们迅速将牢门打开,十几个大夫被他们带着飞奔向棚户区,等到那仍被隔离的老老少少面前,他们激昂陈词,将张大人暗使人在他们救人的药里下毒药的大声喊了出来。
“我们受皇上指派,一定要将大家的病治好,将疫情控制住,不让各位失去一位亲人,可是,那个狗官为了多向朝廷要抚恤金,中饱私囊,居然在你们亲人的药里下毒药!是他毒死了你们的亲人,为了阻止我们将他的凶残说出来,他将我们关押,无法说出我们心中的愤怒。乡亲们,那狗官不是人,我们一定要杀了他,为我们亲人报仇!”
听说自己的亲人病死是人为,就为占有那些朝廷发下来的抚恤金,几千个差不多快要病愈的老百姓们群情愤动,大叫道:“杀死那狗官,为我们的爹娘报仇!杀死那狗官,为我们的儿女报仇!”
四周的官兵朝他们逼压过去,动作粗鲁,此时已经被人点燃怒火的人顿时群起围攻,拿的拿棒,抽的抽篙,转眼就将那些官兵给扑倒,血溅五尺。
“看哪,张大人又带着人来镇压我们了,大家快过去,跟他拼了——”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人群立即朝前涌去。
张大人被衙役引着朝棚户区退来,以避开荣昌王的追杀,未料一过来就遇暴民,官民撕杀,两方各有伤亡,当张大人伺机再行逃跑的时候,终于被机灵的小孩子看见,在众多的棍棒夹击之下,捂头惨叫着的张大人终于倒地不起,人们仍不解气的继续……
同一时间,北城门口,不知从哪里涌来的平民将停在空地上的药粮马车扒拉出来,他们个个身手利落,将马车上淋了火油,飞快地推到城门口一字排开,点上火,回头就跑。那些追兵和守城兵还没反应过来,点了火的马车就已经开始爆炸,爆炸的马车一辆接一辆,守城官兵炸死一大片,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整个大地都跟着在颤抖。
这个时候,南城门已经被人惊惶地打开,城外忽然就冲进无数黑衣骑士,他们有条不紊地朝城中移动,却与在城中正在焚烧东林府衙的暴民相遇,暴民以为他们又来镇压,纷纷愤起抗争,天地间,冷气肃杀,人声凄厉,马声长嘶,宛如一个人间地狱。
黄大人被傅誉护送到城楼最高处,眼前一片杀戮,让他热泪滚滚,五百羽林军齐齐被他挥动,杀向那手起刀落的黑衣骑士,然而黑衣骑士越来越多,全城搜寻,不敌的羽林军后撤城楼下,黑衣骑士像找到了目标一般,怒喝着践踏着百姓的尸首奔冲过来,城楼滚木放下,砸伤一大片。后退中的黑衣骑士被怒眉张目带着铁甲铮铮一千骑队犹如从天而降神兵的荣昌王堵住,予以黑衣骑士夹击、冲散、射杀!
长风凌厉,地面尘土翻飞,大地苍穹笼罩在一片肃杀森寒之气中……
血流成河,尸体堆叠……
长街一隅,傅长亭盯着一拨拨的人马失利,不由暗牙紧咬,如果此次不能完成任务,如何向皇上交待?皇上派给他五千人马,如果连关门打狗都失败,自己岂非变成了无用之人?
他目光阴冷,一挥手,两个黑衣人上前,“主子。”
“傅誉现在哪里?”
“好像发现是在城楼,和黄大人在一起。”
傅长亭冷笑,“他倒是狡猾,挑动荣昌王,挑动老百姓,自已却坐收渔利,他的女人呢?”
“我们布置在卢府的人烧杀了那一家,最后却看到寒子鸦护着那女人从被炸开的北城门跑了,现在已经派了两百骑去追,两人对两百人,他们死定了!”
傅长亭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放屁!谁要他们死?那女的给留下,若是这次让傅誉逃了,老子还可以用她来诱捕,你们若是杀了她,老子就把你们都一起砍了!”
那两个人吓得一声不敢出。
“还不快去传令?要抓活的!”
两个黑衣人领命骑马飞奔而去,傅长亭手一伸,一个黑衣人将一个银色面具放在他手里,他接过来森寒一笑,傅誉,二哥今次亲自过来,你可受得住?
暗道黑而绵长,尽管拓跋玥夜能视物跑得快,然而九雅体力毕竟极不上他和青衣魅影,眼看暗道后面已经响起了急促追来的脚步声,拓跋玥不管三七二十一,身子一蹲,不能视物的九雅一下子就撞在了他的后背上。拓跋玥低笑一声,两手将她两腿一勾,她就上了他的背。
九雅低呼出声,却未挣扎,知道自己的脚步已经拖了后腿,只得闭眼趴在他背上,心头却有无数个念头闪过。
想不到分开快一年时间之后,与这位齐王,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相见。而这一次,似乎又是他出手救了她。
之前,傅誉因为不太放心荣昌王,便暗地里又制订了另一个脱身计划。由寒子鸦掩护着在某个角落换了她的衣裳的秀彩先冲出被炸开的北城门,引开敌人的视线,等别人发现是假的时候,再回头就迟了,他们两人同时就可与等在城外十里地的同门会合。
而她则在屋内将里面的人制住,当时就推想过,如果荣昌王没问题,那么卢子桥便是卢子桥,她便不会真正出手伤他。
如果荣昌王不可信,那么卢子桥便不是卢子桥,就由龟毛一口咬死。她再换装,青衣魅影在她一声令后,假装焦急,便可冲进来带着已换装的她再次冲击北城门。
如此两拔,混淆视听,脱身的机会便要大得多。
只可惜,他们的计划高不过变化,外面的敌人狡猾异常,用了毒烟,杀了卢家上下,杀局极为厉害,不知道最后怎么会演变成了齐王只身来救的场面?齐王又是如何混进卢府,还知道人家地下密道的呢?
急奔之中,只听龟毛一声呜呜地叫,拓跋玥已经停下了步子,他拾阶上了两级,手一顶,天光便泻了进来。随后是清爽的凉风,淙淙地流水声。他轻笑一声,“到了,快上来。”
他率先腾身而起,龟毛也不落后,一个助跑,就腾空蹿了上来,青衣魅影相继出来,拓跋玥把九雅放下来,指着那洞口笑道:“看你们两人功力不弱,快将这洞口封死了!”
青衣魅影也不说多的话,两人同时扳住洞口的一块青石板,使力往上一翻,几百斤的石板被他们翻过来,两人再合力往一层十来寸厚的草土上狠狠一砸,洞口没了支撑力,哗啦一声,立时塌了一大片,他们再用青石板抵住,狠狠踩了两脚,青衣呸声道:“看他们再追上来。”
魅影四下一望,皱眉道:“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此处正在一条十来丈宽的小河边,四野空旷,碧草青青,人来高的芦苇随风压成一片,传来阵阵沙沙声。
拓跋玥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微翘,“我们已经出城,距北城门口大约五里来地,我想,如果追踪之人知道我们是下了地道,肯定不止地道中有人追,同时地面也已经派出了追杀之人。如果你们不想被他们追上,那就依我的行进路线来办。”
他说着就走进芦苇丛,过得一会,就见他划了一只小船出来,月白长袍在透明的风里,卷起淡淡的迷离香。
青衣魅影同时望向九雅,意思是她的这个朋友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九雅微微一笑,“我们只要能躲过城北五里外那些人的驻扎营地,十里外就是我们的人了不是?只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