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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亭到了闻采荷身前,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和她说着半月来出门在外的话语,同时眼角则不断轻瞟着月婵,暗中不知吞了几多口水,本想和她说几句话,奈何人家郡主一副心神都心系场中那人,就算他说话,她肯定也听不到。
此时场中的喧闹已过,傅誉在众公子哥中人气极旺,他们当即就把他约到了男宾席,但是傅誉又不舍和九雅分开,便让随后赶来的寒子鸦将九雅放在这边席面上的奖品——九龙杯给取后,就与她一起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而比赛又在继续,傅璟雯身为主持,不能因为气怒而中场退出,不得不强颜欢笑,继续请人上场。
金霞受了安子程的冷落,眼见他对另一个美貌女子献殷勤,她的心像突然被撕成一块一块般难受。
他不是说喜欢她吗?他不是说要娶她为妻吗?为什么当着这么多人要给她难堪?
想当初将他从八妹手中抢来时的喜悦,她为他所做的迫害八妹的事,还有那夜他们两人的肌肤相亲,她的整个身心都给了他,他怎么可以这么样对她?
当闻采荷都似模似样的用笛子吹了一个曲子后,就有人催促金霞上场。金霞难以收拾自己的情绪,本想不上,但是金芸劝她,若不上场,有可能在场中跳艳舞的就是她,将会更难看。于是她不得不眼含泪水的上去弹了一首哀怨的曲子,那模样真的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自然,自始至终她都没去看安子程一眼,这个她深爱的男人,仿佛一下子距离她很遥远,她无法了解,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男宾席上,一些公子哥不断偷瞄着九雅和傅誉说笑着,九雅想和傅誉说点私已话都不行,好在是在他身边,只能莫可奈何的望向对面。而由她这边,便能很清楚地看到傅长亭,那厮坐在一群女人堆中相当的扎眼,然而他憨厚的脸面上,那双小眼总斜瞟着,被瞟着的人,分明是月婵。
她有些微了然的笑了,妈妈的,这厮就是个扮猪吃老虎,他不知掳了傅誉母亲多少财,真能让他就这么逍遥下去?她忽然眼珠一转,心下已生一计。
傅誉正和几个公子哥说得开心,月婵身边的一个美婢忽然走至近前,恭身道:“敢问公子可是傅三公子?”
傅誉回过头来打量她,“你是谁?”
美婢柔声道:“请问公子是否还记得月婵郡主?”
九雅坐在旁边看好戏,傅誉皱了下眉,“月婵郡主?”
那美婢一笑,露出洁白的小贝齿,移目看向对面,“郡主年过就到了京城,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才一直未与公子见面。今日在此见到公子,郡主心下十分欢喜,刚才又见公子的音律吹得美妙,郡主想请公子稍后为她和一曲,不知公子是否应允?”
旁边的公子哥听闻此言,顿时都嘘声起来,傅誉看向对面的月婵,月婵目光盈盈隔空与他相望,如烟似霞的眼眸里尽是脉脉情意。傅誉嘴角微翘,似笑非笑道:“郡主的曲子天下无双,我等小民怎配与她相和,叫她另找他人吧。”
不远处的安子程听他此言,嘴角掠过一抹深切的笑意。
那美婢脸色一白,低呼道:“公子,郡主千里迢迢来京,你就这般对她?多年不见,不应该去与郡主打声招呼么?”
傅誉别开脸,“我还等着领第一名的奖呢,等我领了奖,稍后再与郡主打招呼吧。”
那美婢看了一脸期盼的月婵一眼,几乎带着哀求道:“若是公子与郡主合奏,那第一名非二位莫属,郡主身子不好,正需那雪莲入药治病,公子不可以看些情份上应了郡主的邀约么?”
傅誉有些不耐烦起来,“我家娘子也想要那雪莲,好不容易才和她一起羸了众人的掌声,现在岂能将快要到手的雪莲推出去的道理?叫你们郡主自己想办法吧,反正我不可能让我娘子失望。”
他如此断然拒绝,那美婢再也无话可说,她一脸哀凄的看了傅誉和九雅一眼,失落和失望,再加要告知郡主事实的不忍,她几乎恨不得跪下去才好。
旁边的公子哥却是起哄道:“三少,美人相求,岂有拒绝的道理,快去抚慰抚慰美人的心,可不能辜负人家郡主啊。”
“是啊,三少,人家苦口婆心的来请,拒绝就太不通情理了,听说你们还是老交情,三少绝不能做这等无情无意的蠢事啊。”
傅誉听得更是不耐烦起来了,直接把九雅往众人前一推,大声道:“你们看,我家娘子也是美人,她的心也需要我来抚慰,我若是为了别的美人伤了她的心,谁又来赔我家娘子?”
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当着人家正室的面把傅誉往月婵郡主那边劝,实在太不道德,太阴损了点,何况傅三少夫人也是少见才貌俱佳的女子,除了出身以外,比月婵郡主只强不差。于是相继闭了嘴。
而九雅一直不表示任何意见,笑看她这位小老公如何应对这位昔日旧情人的邀约。
美婢兴冲冲来,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只得含恨而去。当她委婉地把傅誉的话告知月婵的时候,月婵几乎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誉哥哥最喜欢我,怎么可能会不愿给我和曲?”
转而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美婢急急相劝,此时已看到这边情形的拓跋野含笑过来,手一伸,笑嘻嘻道:“表妹,那没心肝的不帮你,来,表哥帮你,一定要把那没心肝的嫉妒死。”
月婵不动,两个美婢立即相劝,坐一边的雪晴看到拓跋野近在身前,心里欣喜异常,为惹他注意,也过来劝月婵道:“月婵姐姐,我那三哥是个浑人,自从有了三嫂之后,更是跟换了个人一样,你现在别理他,等一会啊,我把我三嫂引开,三哥定然会欢喜见到你。现在还是先去比赛吧。”
她如此一劝,月婵倒稍收了泪,回头幽幽道:“雪晴妹妹等下可要一定帮我。”
雪晴忙不迭保证,“一定一定。”
于是月婵的这一曲,便有拓跋野相和,俊男美女,令席上所有人期待,期待他们能合奏出像傅三少小两口一样的人间绝曲。连雪晴也是这么想,月婵亦是耳闻她这个表哥长年流连花丛中,乐理方面一定也不差,所以才凝了神,纤纤十指一挑,一曲优美的曲子便自指下流泻出来。
傅誉等一干熟悉拓跋野的公子哥惊见他上场,顿时大惊失色,纷纷忙着捂耳,好像即将有大变故发生一般。
九雅还莫名其妙,正集中精神听月婵的曲,谁知那拓跋野非常有气魄的将手中长萧往嘴边一凑,顿时有一道尖锐若魔音的声线自他萧中贯穿而出。那声音高亢入云宵,气息绵绵不绝,不仅震惊全场,估计十里八里外都听得到如此怪声。
月婵气息被打断,陡然捂住胸口,魔音离她最近,她苍白着脸差点就要昏倒在琴上,幸得两个美婢尽心尽力,急急奔过去将她扶住,一个忙着帮她捂耳朵,一个忙着给她喂药。
十位评判大拍着桌子急急叫停,拓跋野兀自引亢高吹,气都不换一口,吹得好不欢快。
身怀有孕的傅璟雯彻底被他的魔音吹倒,有人来急急将她往内宅里抬。太子和太子妃大怒,当即喝止,拓跋野正致兴头,当没听到,直到拓跋越手握大刀一刀朝他劈去,将萧一劈两截,才将他的魔音穿耳制止住。
拓跋野手握两截断萧,毫不知羞,大刀阔马一站,哈哈大笑道:“如何?我的萧音当可排第一吧?大家认不认同?”
而此时此刻,下面哪里有人敢答他的话,经过他的萧声洗礼,席面上已经倒了几个心脏不好的,人们顿时忙作一团,纷纷把伤者往客房抬,叫来太医赶紧医治。
拓跋越大刀再次劈向他胸口,怒道:“你个畜牲,居然敢来破坏赏花宴,看我劈了你!”
拓跋野大笑着闪避,边退边大笑道:“欢迎兄长来劈,这边的人可多了,多劈几个我喜欢。”
此时他已退向女宾席中,惹得那边一阵乱。
场上好一阵忙乱之后,那十位评判总算是静下心来,将第一名给评了出来,不出人所料,正是傅誉和九雅。被扶往一边休息安神的月婵又是捂胸一阵好哭,如果不是被那个无良的表哥所耍,她明明也有机会夺第一,眼下雪莲他落,难道还要去嫁傅清言?那绝不可能。
如此高潮迭起的比赛,全给拓跋野破坏殆尽,除了太子太子妃和拓跋越以外,众人都不敢骂。还没待领到奖品,傅誉就被太子叫走了,众人纷纷起身,各自三五成群在园子里开始赏花。
九雅把寒子鸦叫到隐蔽处,又从手腕上迅速取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