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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这一下是非要说动候爷去救二奶奶不可。”春梅脸上跑得嫣红,像一朵盛开的娇艳小花,九雅暗笑,什么时候这丫头也变得水灵动人了?
“既然有那么多人去,还让少奶奶去干什么?”春菊忍不住问道。
春梅白了她一眼,“自然是让少奶奶去看着解气啊?那晚二奶奶那么个嘴脸,还有府里头的一些人,可没少把人气坏,现在让少奶奶过去观瞻一下,难道不对么?”
九雅一听全府出动,就为了救闻采荷出来,心下不禁更冷。闻采荷是傅家的媳妇,她宋九雅就不是傅家的媳妇了?闻采荷出事全家人出力,她宋九雅出事大家都看热闹,这都什么道理?
当下她挥了挥手,“热闹不看也罢,我们过我们的年,守我们的岁,管他们做甚?”
眼看不能去看热闹,春梅就有些不得劲,气乎乎坐下道:“少奶奶,这好不容易才能看到的场面,为何不去瞧瞧?当初那些人那么欺负你,去瞧一下,不也心里舒坦一些么?枉我打探了这么久的消息。”
九雅一敲她的头,“知道你辛苦了,可是这事听你一说不就已经舒坦了么?若是我也跟过去冷嘲热讽,与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难道你想我也变成那样的人不成?”
春梅呼着痛摸头,所有人都不禁笑了起来,同时也不再提此事,七嘴八舌的说起往年过年的趣事。
一屋子人正说得开心,院门口就进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哎呀,就说三哥这么里是最热闹的,果然不其然,还老远就听到了说笑声,一进门,里里外外都布置得红红绿绿,还摆了这么多炮竹,等下放起来不知道又有多热闹。”
进来的正是雨嫣和一个清爽漂亮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
傅誉和寒子鸦刚好把小厮送来的炮竹烟花分排摆好,拍着手上的灰,瞪了她一眼,“往年三哥这里最冷清,今儿有了你三嫂,无论如何都得过个热闹年,难道你嫉妒不成?”
雨嫣一拉旁边的萧若琴,嘟着嘴道:“我怎么会嫉妒,不是也来凑热闹的么?你看,我都把若琴表姐拉来了,她也算是客人,三哥难道不想表示欢迎?”
傅誉这才移目看向一旁一直未抿嘴而笑的若琴,一脸疑问。
若琴倒是大方,微一福道:“三表哥有礼了。”
见傅誉直打量着人家又不出声,雨嫣笑道:“难道三哥不认识她了?她就是萧姨娘的侄女萧若琴啊,以前你还给她捡过纸鸢的那位?”
傅誉这才似想起来,“哦,原来是若琴,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边来?”
虽然早几日就知道了萧姨娘把她的侄女接来了候府,可是也没放心上,然而这么个时候和雨嫣跑过来,不会又是萧姨娘窜唆着使了什么心思吧?他边想边斜眼去打量眼前这位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的若琴表妹。
若琴被他注视,也抬了眉眼回视过去,笑盈盈道:“其实早来了候府,可是陪着姑妈,便没来拜见表哥,这会儿姑妈他们都去了姑丈那边,我便脸皮一厚,就随雨嫣表妹来表哥这边沾点热闹气氛了。表哥不会赶我走吧?”
傅誉习惯性的摸摸鼻子,干笑道:“不会,怎么会?你们爱来热闹,去那里边,她们正闹得欢呢。”
若琴听得眼波流转,忙道谢道:“谢三表哥收容。”
傅誉正要说话,寒子鸦却在暗地里撞了他一撞,他回头瞪他,寒子鸦却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坏笑。
雨嫣此时也看到了屋里有说有笑的一桌,立即笑着叫道:“三嫂,我今儿也要到你这边守岁,无论如何得给我留个位置出来。”
她说着就往屋里走去,若琴却是看着地上摆放的烟花只觉有趣,随手拿起一个外形由水墨画包装烟花好奇地问道:“三表哥,这个烟花能放出什么样的形状来?”
傅誉嘿嘿一笑,“这个么?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有等一会放了才能看出来,若琴要不要等一会再看?”
若琴微笑,“既然不知道,那就只好等表哥待会再放了。”
坐在屋里头不时瞄着外面的春梅只觉那表小姐对姑爷笑得好不刺眼,她手里拿着一块米糖,居然被她下意识的一捏为二,啪一声断了。坐在旁边的秀彩吓了一跳,骂她道:“你个死蹄子,好好的东西不吃,却在这里发什么疯,把它给捏断了,是不是嫌现在的日子过得丰衣足食,心里不舒坦啊?”
春梅这才惊惶收回魂,赔着笑道:“不是不是,是不小心弄断了,秀彩姐,今天大过年的,你就别骂了吧。”
九雅侧目不动声色地问,“春梅,你刚才是不是看什么发怔了?”
春梅忙摆手,手指外面道:“没有没有,只是看那边的表小姐生得好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哪里知道会弄断米糖被秀彩姐骂。”
随着她的手指,九雅淡淡看着在外面有说有笑的男女,只微微一笑,没出声。
而一些丫头看了,只觉那表小姐太不知羞了,居然明目张胆和姑爷站外面说话,不是应该要避嫌么?
雨嫣看她们神色不对,忙打着圆场道:“若琴表妹以前就和三哥熟,两人许久不见,自然有话要说了。来来来,吃瓜子吃瓜子,这瓜子哪买的,味道真不错。”
春梅悄悄瞄九雅的神色,她以为会看到九雅吃醋的表情,或者立即把姑爷和表小姐拉开,结果,她却一动不动,当没看到一般吃着麻蓉酥。她心里沮丧得要死,少奶奶这样不会看住自家的男人,以后被人抢了可别哭天抢地。
屋外面,随便和若琴聊了几句,傅誉回头看着那一屋子人,只觉自已难以插进去,但是这种整幢屋子里都是欢声笑语的场面他喜欢。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个大年夜他在冷清清孤零零中度过,那么寒,那么冷,他已经熬了很多年。总算,他的院子里也热闹了起来,那么,外面的人呢?
按下不耐之心,他微笑着让若琴进了正屋,随后便去了傅清言那边,若琴倒没纠缠,落落大方的坐到了女儿堆中去。
傅誉进了南天居,只见除了正屋透出一点光亮,四下居然是黑漆漆一片。听到门口有响声,有守门的婆子出来看,傅誉挥了挥手,就直接进了主屋。却见傅清言一身湖蓝色袖底掐金线袍子,面前摆了酒菜,一个人正在慢饮慢酌,跟前连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大哥,怎么一个人喝酒?也不找个人陪着?”傅誉皱眉坐到傅清言身边。
傅清言的头发依然梳得一丝不苟,眉眼依然温朗如月,只是眼底和唇角却多了一丝丝嘲讽。他另外拿出一只杯子放傅誉面前,执壶慢慢倒酒,“找谁陪着?巧薇已经死了,淑娴也死了,我这院子里,除了一个巧云已经放她回家见父亲,哪里还有人?”
傅誉盯着他略带憔悴的脸色,尽量让自己笑得温暖,“院子里没有人,大哥不可以去叫我来陪你么?一个人喝酒,寂寞都要寂寞死了,多没趣?”
傅清言轻缓一笑,执起酒杯,抬眼看他,“三弟如今抱得美人归,大年夜,岂容大哥这等不识趣之人打扰?”
他又慢慢品酒。
傅誉拍拍他的肩,“所以说,赶着过年的时候,赶紧去向睿王提亲,尽快把月婵郡主娶回来,到时候就不会觉得冷清寂寞了。”
傅清言不语,半晌才自嘲道:“娶她回来又怎样?这么多年来,我都按着爹和姨娘的意愿过活着。说让我读书,我便不遗余力的读书,说让我习武,我就每天起早贪黑的习武。说让我和什么样的人结交,我便和什么样的人结交。就连这世子之位,爹说我如果不当,便不是他的儿子。而当不好丢他颜面的话,更会被逐出家门。太子那头让我纳一个以政治为利益的女人,谁知道我一看见她就生厌,但是为了大家心里舒坦,我便忍着。赶着一个别人眼中的所谓通房丫头,我碰都没碰,却说是怀了我的孩子,我的愤怒谁又能知道?现在又要让我娶那个所谓的郡主月婵,我不喜欢她,她亦只喜欢你,这叫什么姻缘?一切都按着别人的安排来过,我这一生难道都是在为别人而活?”
他温朗的眼眸里突然之间就蕴满了压抑和痛苦,突然举杯,将手里的酒一口饮尽。
“那日在皇宫听说她被赐毒酒,我恨不能长了翅膀飞回候府,我想亲口告诉她,那酒不能喝。我没用,只能被人拘押在那里,心里着急,什么都不能做。我当时好恨杨氏,只望她马上死,如果不是她,九雅也不会遭遇此难,结果她果然死了,死得好啊,我拍手欢迎……”
“我一直都在想,我听别人的话又有什么用?别人会听我的话吗?一连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