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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情绪才稍平静下来,内室内,两人的心似乎一下子走近了不少,九雅自他怀中坐起,想起一个轻松一点的话题,抬头笑着问道:“相公,你认为你大哥是一个怎样的人?”
傅誉目光水盈,只是看着她笑,过了一会,见她已不耐,才漫不经心道:“为人还行,对我也算百依百顺。”
“是么?”九雅有些犹豫起来,“可是,今天罗老六突然在他手里死了,你又怎么看呢?”
傅誉皱眉,良久才道:“要说当时四周并没感觉到有人,但是罗老六也确实死了,除非罗老六后颈的毒针是事先就有的,不然,大哥下手的嫌疑最大。”
九雅点头赞同道:“这事从头到尾我就觉得你的大哥嫌疑最大,昨晚他不在,正好可以扮成杀手杀了吴道士灭口。而今天他一回来,罗老六就死他手里,如果后来赵三不是你和寒子鸦严防死守,怕是结局也是落得跟罗老六一样。”
傅誉听她如此分析,像忽然想起某事,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把大哥当了嫌疑人,所以才对他说话那么不客气。”
九雅哼了一声,“不仅仅是嫌疑人,根本怀疑就是他。你还记不记巧薇?巧薇那天死时对我说,她被人利用了,甚至还利用了肚子里的孩子,所以说,巧薇选择来害我,也是有人指使,而这个人,毫无疑问,自然是把她肚弄大的你家大哥。”
傅誉歪着头,不禁自问,“大哥是这种人么?”
九雅不能理解他的犹豫,不屑道:“那日巧薇明明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要便不要罢,但是只一脚一去,就连巧薇的命都要了,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我实在不敢恭维,也对他的印象好不起来。而且这两件事本来就和他的直接关系,想不怀疑他都难。”
两人正讨论着,外面就传来了寒子鸦的声音,“少爷,少奶奶,我回来了。”
九雅和傅誉赶紧站起来,各自坐椅子上,傅誉开口道:“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进来说吧。”
话音落,寒子鸦就已经推门进来,他的目光在两个假正经人之间来回扫了一下,便清了清嗓子道:“少奶奶让我跟着候爷的两个护卫,看他们鞭尸。他们确实鞭得很厉害,血肉横飞。后来差不多了,就把白管事的尸体用马车拖运到了城外的一个乱葬岗。我一直都守在那里,但是等我一转身去放水,再回来时,那尸体居然不见了。”
九雅惊呼出声,“不见了?怎么可能?被谁运走的不知道吗?”
寒子鸦嘴角“啧”了一声,摸着下巴道:“被谁运走的还真不知道,不过,后来我又四下查看了一番,方发现那一时间,竟是同时有三家送葬的,尸体不会不翼而飞,自然是被他们三家中的一家给接走了。而我又分身乏术,只好买通了几个小混混,让他们帮我跟下去,看看那三家落脚在哪里。”
傅誉起身抱着胸来回慢慢走动,思索道:“这个白管事死了,被鞭了尸,居然还有人愿意花如此大的代价大费周章把他的尸体给殓了,看来白管事害娘子并非真正为了当年对我娘的那点仇恨,背后一定还有人指使。但是这个人是谁呢?既然白管事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还要殓他?难道他们的关系非浅?哦,干脆这样。”
傅誉回头来看九雅,“你屋里的丫头中不是有个包打听么?没事叫她多去回事房那边转转,看能不能打听到一些白管事平日人情来往之间的事情,说不定能查出个什么蛛丝蚂迹。”
九雅笑道:“你倒是细心,居然注意到我的丫头里有个包打听。”
傅誉嘿嘿一笑,“虽然我不出声,并不代表我不用心。”
眼看两人又在眉目传情,寒子鸦重重咳了两声,又道:“眼下少爷突然能说话,很多事情恐怕会很麻烦。”他的神情里不无担忧。
九雅不解,“为什么会麻烦?”
寒子鸦看了傅誉一眼,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得让九雅知道,便道:“因为少爷身上的病,这么几年来找尽天下名医,居然都查不出病因,所以他怀疑,他根本就是中的一种毒,一种让人难以察觉得出来的毒。记得少爷开始发病的时候,确实是失了声,所以我才跟着去学唇语,后来是找来以毒控病的法子之后,他的声音才得以恢复,但是嗓音还是变得有些暗哑,显然还是被伤了一些,难以完全复原。”
九雅忽然明白过来,“你是说,如果他的病是故意有人下毒,眼下他的哑病忽然好了,就怕那下毒之人更变本加厉来害相公?”
傅誉点头,微带沉重道:“不仅仅是这点,因为你一直在府里都表现得懂些医理,就怕那下毒之人要把矛头指向你,所以自我忽然能说话起,你的处境已经很危险。”
九雅倒抽了口气,事情怎么会如此错宗复杂?
寒子鸦道:“所以我觉得少爷忽然开口说话有点不智。”
傅誉却不以为然,笑道:“此事不能这么说,这么几年来,我们两人都一直呆在府里想查出那施毒之人,但是对方都鱼不动水不跳,我们结果是什么都没查到。现在这样一来反倒是件好事,只要那暗中之人发现我的毒并不是全无解,自然会熬不住着急在出手,现在只要我们严防以待,说不定真能把那黑手给抓出来,若能揪出那人,我的毒,指不定就能得以全解了呢?”
他说着笑了一下,低头看向九雅,“只是这样一来,娘子同样要跟我一样身处险境,卷入这件事之中,令我很是心不安。我在考虑,要不要把娘子送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去?”
九雅白他一眼,威胁道:“你敢把我送走试试?既然是夫妻,我们就该患难与共,哪有一见危险就逃的道理?我宋九雅是那么没原则没道义的人么?”
寒子鸦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大点其头,“是是是,我觉得少奶奶是个有情有义偶尔有点小发飙要骂少爷混蛋的好人,绝对不会撇下少爷独享安逸,嘿嘿,少爷眼光果然独道,这下给捡到一个宝了。”
九雅也不觉惭愧,生生受了那好人的称号,干笑道:“以后多相处下去,自然知道我有多好。”
寒子鸦和傅誉实在受不了她的自吹自擂,两人相视一笑,摇头直是叹息不已。
“对了,既然现在事情已经挑明了,我看不如把龟毛让给少奶奶驯养,有龟毛在,少奶奶怎么说也会多一点安全性,少爷说怎么样?”寒子鸦收了笑,忽然提议道。
傅誉其实早有这想法,当下点头道:“这主意不错,娘子等下看到龟毛,肯定喜欢。”
说完,当即就把九雅带去狗房找龟毛。
当九雅看到那条小灰毛狗的时候,小灰毛狗朝她直吠,傅誉给了她几块特制的狗食,“以后你每天用这个喂它,这东西开始有点生疏,过得两天便会有奶就是娘,以后要粘你粘得烦的时候都有。”
小灰毛狗眼睛滴溜溜地忽圆得很,个头又小巧,行动极是灵敏。九雅第一次见它时,它便趴老夫人脚上撒了一泡尿,当下一看就非常喜欢它。她把手里的肉丢给它一块,龟毛又吠了两声,才磨磨蹭蹭地去嗅肉,然后看了九雅一眼,忽然就将肉叼进了嘴里,一口就吞下了肚,估计牙缝都没塞着。
九雅大笑,又给它丢了一块肉,问道:“这狗有什么特殊之处?”
傅誉把想吃又怕被宰的龟毛抱过来放到肉前,笑道:“这狗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平时让它撒撒尿拉拉屎什么的,只要一呼唤它随时都能恭候。同时,别看它个小,但是它身上无处不是毒,行动又敏捷,相当有攻击力,若发现有人来犯,唤它一声,它能叫对方立即毒发身亡。”
九雅听得张口结舌,“这么厉害?毒发身亡?是不是也太狠了?”
傅誉把龟毛按住,然后拉九雅的手去摸它,回头敲了她的额头一下,笑道:“会给你解药的,如果遇到那让你感到怜悯的敌人,可以拿出你仁慈的心去救治。若是该死之人,让他死了才好。”
九雅听得满心欢喜,对这小灰毛狗很是爱不释手,只是龟毛开始并不太买她的帐,不太容易亲近,更别提使唤了。九雅也不气馁,于是,从此以后,她又多了一件养狗喂狗之事,而她却非常乐意之至。
回过头来,虽然她嘴上说认为傅清言就是杀害罗老六的凶手,但是到底要用证据说话,当她把那天从吴道士身上取下来的毒针和罗老六身上的取下来的毒针相比较,然后抓来两只老鼠做实验,到底还是让她看出了不同之处,不过她也只闷在心里,谁也没说。
然后她又抽了时间,又揣摩着画一张轮椅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