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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以前的一切不愉快。自然而然就都忘记了。”
白飞飞确实很聪明很聪明,也很了解男人,更非常了解快乐王。我心中低叹,面上却带着一丝好奇的笑容,道:“那么请问,你是如何让快乐王相信你是真地臣服地呢?”
白飞飞轻笑着,一根接一根地竖起两根细指,道:“很简单,一场戏加一个故事。从我得知他对你起了兴趣之时,我就知道,光凭我的美貌和温柔体贴,还远不能和拥有万贯家财地你相争。我必须要让快乐王认识到,我不仅能满足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最大虚荣心,我还能成为他开创千秋大业最得力的助手,这样他才会重视我,我也才有可能成为他的妻子。所以在我得知你没死之后,我就开始精心地策划了一次规模最大的刺杀,带了二十八位门下,亲自出马去刺杀快乐王。”
“刺杀?”难道是和原著中类似的那一段情节么?以她的身手,自然不是快乐王的对手。
“我要投奔他,当然要先让他认清我的能力,因此那一场刺杀我几乎是全力以赴,只可惜我没有成功……不过,我早已预料了我不会成功,我要的,只是他的欣赏、是他的心动和好奇。所以,在他掀开我的面纱之时,戏的高潮就来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来演的?”
白飞飞轻笑着举袖蒙住脸,然后一点点地来开水袖。
只见她那清秀绝丽的素颜上,不知何时已笼上了一层盈盈欲泣的哀怨之色,柳眉轻颦如含愁远山,细小而皓洁的贝齿轻轻地咬着如玫瑰般红润娇艳的下唇,细密浓长的睫毛下泪光点点、泫然欲滴,秋水般的眼眸中更是流露着一种不知道是恨还是爱的痛苦之色,仿佛欲诉还忍,欲忍却有所不甘,万般挣扎无奈,尽在一眼之中。
看到她这样清纯中又蕴含了无数勾人的诱惑的眼神,我立刻就明白了她所说的演戏是什么意思。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哀怨幽愁,就是瞎了眼的男人也会觉得自己被对方深深地痛苦地爱慕着,试问此时此刻,还有哪个男人忍心再怪罪于她?更何况,那重重的面纱之下竟是快乐王一直唯恐宠爱而不及的绝色姿容?白飞飞这一招,果真是高明之极啊!
我叹道:“你这一望就是铁石也会动心,快乐王还如何能下得了手!”
白飞飞咯咯一笑,满面的哀戚瞬间消褪地无影无踪,道:“不错,他当时足足呆了半响,才苦笑着说怎么竟会是我?又失落地问我为什么一直想杀他?于是我就故意一边在面上作出一副誓死如归、随时引颈的样子,厉声呵斥着让他要杀就杀、废话少说,一边又拼命地掩饰我眼中的痛苦和挣扎。”
我悠悠地道:“你越叫他杀你,他自然就越不肯动手了,不仅不肯动手,而且必定非得问个清楚明白才行?更何况,你表现地简直就是一个已情根深种的痴情女子,只因心中有说不出的苦衷而宁愿无悔地死在爱郎的手中,他不好奇死才怪!”
这一招以退为进效果真的不错,想当初她不就是靠这一招骗到沈浪的。
“没想到知我者竟是妹妹也!”白飞飞玉掌轻击,笑得愈发地开心,“他确实很好奇。见我只一味地求死。居然索性就放开了我。然后我不仅不逃反而伏倒在地上,哀泣痛哭,求他杀了我。求给我一个解脱,也胜过这样痛苦地活着。”
那段戏演的必定是十分精彩,我几乎可以看见快乐王那又惊又怜又无奈又不忍地模样。
我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离开秋千。漫步到一株藤蔓前,采了一朵小花在指尖旋转:“那么宫主接下来又准备了一个什么故事,去解释为什么要和他作对地原因呢?”
白飞飞撕下一叶手中的月季花瓣,姿态优美地轻轻一撒。眼睛看着那片嫩黄徐徐地飘落在地。曼声道:“我若要想取得他的信任,自然要把我地身世和事情的原由告诉他了。”
“你的身世?”我忍不住动容,白飞飞竟将自己的真实身世告诉了快乐王,而快乐王还对她……
白飞飞猛然侧过头来瞧我。眼波如水,眼神却利如钩剑:“你知道我地身世?”
“宫主实在太抬举我了。我能打听出宫主是幽灵宫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能将你的隐秘过往都打听出来,那我岂不是成了神了?”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白飞飞所说的身世肯定不是真地,极短地震动后便下意识地说了谎,我轻笑着半真半假地道,“宫主的身世想必非常离奇,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洗耳恭听了。”
白飞飞一动不动地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便任由她望着,初夏午后的阳光直射在我地身上,两秒后,她终于收回眼神,低头凝视着手中那朵已只剩三四片花瓣的月季。
“你既然真地想听,我便告诉你。我和快乐王之间的仇怨,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白飞飞抬起春葱般的指尖,轻轻地、慢慢地拔着月季的花蕊,一边回忆似的开始缓缓讲诉,她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地温柔,就仿佛是一个母亲在抚摩着心爱的孩子,可她做出来的事,却让人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意。
随着白飞飞的叙述,粉嫩粉黄的细蕊一丝一丝地飘落在地,她的指尖也粘满了黄色的花粉。我重新坐回到秋千上,微扬着头,看着头顶树荫中斑驳的阳光,在轻轻拂动的叶面上泛出点点的耀眼光泽,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十几年前,幽灵秘笈突然横空出现,顿时引起附近部分武林中人的争夺,可后来这些争夺的人却都自相残杀殆尽,秘笈反而落到当时还是丫头的白母身上。快乐王得知后,为了骗取秘笈,刻意接近原本已有心爱之人的白母,百般花言巧语地诱骗,谁知白母早已有心上之人,并不为其所动。快乐王诱骗不成便强行玷污了她。木已成舟自觉再也没脸见情人的白母无奈之下只好委身于他,但她是个聪明人,始终紧守着秘密,无论快乐王怎么哄骗,就是不肯松口说出那秘笈的藏处。快乐王恼羞成怒,竟改而惨无人道地折磨她,可白母宁可手脚俱残也不让快乐王的阴谋得逞。后来白母趁快乐王回中原之时逃了出来,取出那本秘笈,历经千辛万苦,竟以残废之身修的一身武功,重建幽灵宫。
白母遭此变故,自然是恨透了天下的男人,对这个不公的人间充满了仇恨,她收养白飞飞和其他的少女们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报仇,因此白飞飞的童年和少年,自然也不可能得到什么温暖和关爱,有的只是无尽的要求和残酷的训练。白飞飞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慢慢地长大,接任了幽灵宫主之位,也接过了复仇的大任。
这一个故事,除了白飞飞的母亲变成了师父,从快乐王的亲生女儿变成了路边的弃婴外,其他的一切听起来和原著当中的郑兰州所说的故事相差无几,只是内容更为详细了些。
午后的太阳渐渐地向西斜去,斑驳的光影跟随着在白飞飞如雪的白衣上缓慢地移动,当上半个故事结束在白飞飞在其母病床前发完毒誓,正式成为幽灵宫主时,有一个小小的光点刚好落在白飞飞的额头中间,仿佛是一点晶亮的额饰,衬得她的肌肤越发地滢润如玉。
白飞飞的语气一直都很平静,哪怕是说到白母怨毒地睁大了两只瞎眼,满面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她还是仿佛如同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般,根本就没有我想象中歇斯底里的模样。
有时,她的眼神偶尔地会和我交错,每一次交错,我都仿佛觉得她的眼睛,幽深地像是高山上湖泊底下最幽暗的水波,那种冷到骨子里的平静,绝不是普通湖泊所能拥有的特质。
我怔怔地看着她,只觉得脑子零零乱乱地,全是她的故事片段,这些故事和她此刻的神态、此刻的眼神,都令我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位端庄温柔的女孩子,和那晚陷害我的疯狂的白飞飞联系起来,曾经一度在我胸中翻涌的怒意,全都安静地沉了下去,剩下的只有感叹,感叹……
“你知道么?”白飞飞幽幽地道,“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茫茫的红尘中,只有你才能听我这样安静地倾诉。”
“嗯,什么?”她的语意转折地太快,我一时之间竟恍不过神来。
白飞飞侧头凝视着我:“很不可思议,是不是?我明明想方设法地想害你,却又说你是我唯一的知己。我明明不择手段地帮助快乐王抓了你们几个,却又在这里告诉你,我对快乐王的感情是假的,我还想找他报仇,你是不是觉得很想不通?”
我想点头,可当我迎上她清澈的眼睛,望进她的眼波深处的那一瞬,我好象突然明白了她今天为什么要对我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