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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啊。”我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俩,饭店不就是让人吃饭的么。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左边的保安从头到脚打量我之后,毫不客气的拒绝。
真是狗眼看人低!
我掏出银锭:“我有银子!”
“哎哟,我说今天喜鹊儿怎么老是在我窗外叫呢,原来是小财神上门来啦!”一阵香风刮来,一个打扮艳丽的中年女子风一般吹出来,又风一般扯着我往里拉:“这位小爷,长得可真俊。会到我们‘掩月’来,可真是天定的缘分。”
这这这,来吃顿饭也值得这么夸张嘛?这个咨客真是太热情了,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被投诉强迫消费吗?
被直领到一间雅致的厢房坐下,发现桌布都绣着金边时,我开始坐立不安。“那个……大姐,其实我只是走累了,口渴了,想进来喝壶茶。”
“行行行。”大姐咨客一叠声的说:“我们这里有上等的龙井、碧螺春、大红袍、猴儿采……不知小爷喜(霸…提供下载)欢浓点儿的还是淡点儿的口味?”
“咳咳,最便宜的就好了。”
“那么,小爷想要谁来陪你喝茶呢?”大姐隔着桌子朝我飞个媚眼。
“我……”我突然明白了。
心不会跳了,血压升高,想一头撞死。不就是想找个四星级酒店喝杯茶么,竟然撞进妓院来,太太太丢人了!
当机立断的站起来,红着脸承认自己的错误:“大姐,真是对不起,我真的只是行过路过想进来喝杯茶而已。我,我第一次进城,以为贵店是饭店。这个,实在是天大的误会,是我不知好歹,给鬼迷了眼睛。请大姐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反正我现在茶也没有喝,姑娘也没有点,一切误会尚未有机会酿成更大的误会。那个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
也不管罗罗嗦嗦的一堆对方听没听懂,快步走出房门--开溜。
正冲到大门,身后杀气腾腾一声喊:“给我截住那吃白食的小子!”
吃白食?还是小子?不是我不是我。继续跑。结果被保安拎小鸡一般拎回楼里。
刚才一脸媚笑的大姐现在变成了杀气腾腾的母夜叉,正瞪着我这只可怜小鸡,掂量着该从哪里下口。
我大叫:“大姐,怪人需有理。我一没有喝你家的茶,二没有见过你们的姑娘,你抓我做什么?”
大姐恶狠狠的说:“你坐了我家的椅子,占了我家的地方。好小子,你当老娘的店是救济所吗?你说来就来,拍拍屁股就走,没得消遣老娘开心!”
哎呀呀,我怎么知道自己会这么倒霉一头撞进你母老虎的店呢。碰到不讲理的人,只能装可怜了。于是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正准备开始哭诉,突然旁边插进来一个声音:“不要为难他,有什么事情找我。”
我吓得把眼泪生生憋了回去,静非尘,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的脸烘烘的热了起来。
凶大姐看着我身后,眼神一亮,嘴里却说:“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学什么替人担当。”
静非尘冲上前,用力去掰保安抓住我的手,“把他放开,他是我弟弟,有什么事情我负责。”
“你怎样负责?”凶大姐冷冷说:“他偷了我的银子!”
静非尘一愣,我马上大叫:“别听她瞎说,她诬蔑我,我没有偷她的银子。”
凶大姐奸笑着说:“你可以搜搜他的身,还有一锭十两的来不及收起来呢。”
看着那锭大银从我怀里掏出时,静非尘那幽幽的眼神,我一下子爆发了:“不是我偷的!银子是一位公子给我的。他从墙上跳下来,几乎压死我,为了赔偿我才给我的银子。”
所有人看着我的目光都像在看着一个白痴。
凶大姐笑眯眯的说:“真的有这样好心的公子吗?他长得什么样子?”
“他……”我咽了口气:“虽然我没有看见他的样子,但是他身上穿着淡绿色的锦袍,头发上还束着一个镶着紫色玉石的金冠。”
就算我记不清他长的样子,但这些华贵精美的值钱货是决无可能认错的。
我加上一句:“我可以带你们到那条巷子,而且只要我再看到这位公子,一定可以认出来的。”
凶大姐瞪圆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哈哈大笑起来,对静非尘说:“你的弟弟真会讲故事,不过到底是乡下出来的,不知道紫玉金冠不是普通人可以戴的……”
“说不定那个金冠是赝品呢,那个,我也只是看了一眼。”我的心一乱,话一出口就知道坏了。
“够了。”静非尘忍耐的说。
我呆呆的看着他,不,你不能不信我。在这个世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可以依赖的人……你不相信我,还有谁能相信我呢?
“其实那个公子还跟我说……”我试图继续辩解。
“小棠,不要再说了。”静非尘打断了我。
他转向凶大姐:“ 现在你想怎样?”
看着凶大姐把银子喜滋滋的从面前拿走,还顺便一把抓住我大哥的手不放,血一下子全涌到我脑子来,我泪汪汪的大吼:“静非尘,你竟然不相信我,你会后悔的!”
静非尘看都不看我,只是把凶大姐爪子抓住的手抽了出来,淡淡说:“弟债兄偿,我想听听你的条件。”
“好,爽快。”凶大姐挑着眉毛,笑得色色的:“小哥儿你长得这样俊,到我这里不愁没有前途……”
啊啊,听不下去了,这只女妖精!还有静非尘那只该死的妖怪,什么温柔体贴全是假的,关键时刻竟然不肯相信最应该相信的人!
这个世界原来跟所有的世界一样,都有着诬蔑陷害和怀疑。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毒药!
泪水冲到我的眼里,一声尖叫,飞腿就往抓住我的保安猛踢,随即又狠狠一口咬住架着我的胳膊,死死不放。那腥腥的热流不绝的流进我嘴里,耳畔听到有人怒吼,眼角看见巨大的巴掌举起,狠狠的挥向我的脸,“疯狗,松口!”
我闭上眼,不放。
死了算了,反正重新活一场也没什么意思。
一声清脆的巨响之后,我的脸竟没任何感觉。睁开眼才发现,静非尘挡在我面前,捂住半边脸,紧紧护住我,“别打,要打打我!”
他用手指碰了碰我的脸:“小棠,松口吧。”他就像在对一条狗说:“旺财,松口吧。”
我呆呆的看着他,松开了口,静非尘的半边脸惊人的红肿着。
他对着空气说:“要动我弟弟,先杀了我!”他的眼睛黑幽幽的,整个人看上去轻飘飘的,语气却掷地有声。
“好了。”凶大姐忍无可忍的走过来:“两个都是疯子,两个都给我滚!”
静非尘猛的转身,抓住我的手,不发一言,昂首挺胸的出了“掩月”楼。
他拉着我,沿着大街笔直的往前走,我的手被他抓得生痛,但他脸上有股坚定的神色,使我不敢作声。直到我跟不上他的步伐,一脚踏空,脚脖子狠狠扭了一下时,他才停了下来。
“你有没有怎样?”他蹲下来巡视我的脚。
扭伤的地方迅速的肿了起来,但我摇了摇头。这个比不上他的脸肿。
他毫不迟疑的撕破了自己的袍子,手忙脚乱的把布条缠在我的脚脖子上,弄得好像一只奇(霸…提供下载…)怪的鹅头。然后在打结的时候,他忽然一把抱住我的腿,把脸埋在我的膝盖里。
“哥……非尘……”我叫他。他没有听见。
过了很久,他忽然闷闷的说:“小棠,我是不是很没用?”
就是这么一句话,刚才的愤怒和怨怼就像雪花一样,忽然融掉,只留下一阵辛酸。
“才不是呢。”我故作骄傲的笑着:“我有着世上最好的大哥。”
他抬起头来,扯了扯嘴角。然后背转身:“上来,我背你回去。”
我伏在他单薄的肩上,双臂环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凑在他红肿的脸颊上吹气;“非尘,还疼吗?”
他摇头,就像挥落发上的尘埃。
我把脸埋在他后肩,不语不动,任泪水沾湿那件曾经是我们唯一,现在却已被撕破了的袍子。
兰溪(上)
“哥,你能告诉我这个国家的状况吗?”话一出口,就发现火堆旁边的静非尘吃了一惊。连忙谦卑的补充:“可能烧的太久了,脑袋有点糊涂了,以前的事情怎么都记不起来。”
想了想,又说:“我从小跟着娘住在深院大宅里,从来没有出过门,娘也不跟我说这些事,所以我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静非尘倒是不起疑,也许在他跟小妹的相处字典里面,根本就没有“怀疑”这个词吧。
这个国家叫离国,旁边挨着的是焕国,离国跟焕国再过去的地方属于鹤都,鹤都是数个小国的联盟,离国和焕国跟鹤都之间隔着一片辽阔无际的沙原,因为这沙原在离国北面,被称为北原。又因为离、焕两国跟鹤都曾有过多次大战,沙原成了无数将士的埋骨之所,所以沙原又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