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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老四有准王妃?”顾长杰问,“你知道吗?”
顾长樾摇头,看向和柳蔓蔓姐俩好坐一张桌子的宋长宁:柳蔓蔓正在拉着宋长宁的手腕看镯子,保和殿灯火明亮,但顾长樾却觉得再明亮的灯火都不及宋长宁的手腕,白嫩得发光,让他忍不住的想一直盯着。
感觉到一道灼灼的目光,宋长宁猛然抬头望去,和顾长樾的目光相撞。
看到宋长宁看来,顾长樾不闪不避,淡淡一笑。
宋长宁怔了一下,今晚明明没有星星,但她却觉得她看见了比星星更加明亮的东西。
“你看谁?”柳蔓蔓抬头看去,“太子啊?”
收回目光,宋长宁小声,“你有没有觉得太子越来越好看了?”
“有吗?”柳蔓蔓仔细看了看太子,以及太子旁边的顾长杰,笑嘻嘻的说,“太子不是一直都挺好看的吗?我倒觉得燕王越来越好看了。”
宋长宁笑,“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才没有,”柳蔓蔓挑眉反问,“那你觉得太子越来越好看,难不成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怎么可能?”说完宋长宁抿了抿唇角,像是在强调什么一般又说了句,“不可能的。”
宋长宁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抬眸时,目光又不受她控制的飘向了顾长樾。
太子真的很好看,她喜欢。
这念头刚刚升起,宋长宁愣了,她喜欢?
皇帝说了些老生常谈的话后宴会便开始了。
桌上膳食色香味俱全,场中有宫女翩翩起舞,觥筹交错,宋长宁撑着下巴,看到她母亲和她的好友言笑晏晏,看到她大哥和顾长樾遥遥举杯,脸上的神情清雅而自信。
看着宋清远,宋长宁就想起了魏敏,魏敏是因为她父亲突然出事,在守期间出的事,而她父亲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谋害的。
如果魏大人不出事,魏敏就不用守孝,早早的嫁进长公主府,有她哥护着,就不会出事了。
宋长宁心情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等柳蔓蔓发现的时候一壶酒已经见了底。
放好空了酒瓶,柳蔓蔓道, “你还好吧?”
端着空酒杯的宋长宁扭头,眉头轻轻一皱,狐疑道,“蔓蔓,你怎么在晃?”
“我看你才在晃,”柳蔓蔓倒了杯清茶送到宋长宁手上。
清茶下肚,人终于不晃了,宋长宁也知道她有点小醉了。
柳蔓蔓道,“我陪你出去醒醒酒?”
宋长宁摇头,“我自己去。”
柳蔓蔓不放心,还要说什么宋长宁已经起身,并把柳蔓蔓按在位置上,“这是皇宫,不会有事的。”
保和殿殿内丝竹管弦不绝,殿外却安静得很。
宋长宁踩着灯笼的影子,一蹦一跳,忽然身子一跃,几个借力,人便轻盈的落在了房顶上。
秋日渐凉,天空黑沉沉的。
酒意上头,宋长宁眯眼睛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探头一看,下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越来越好看的太子顾长樾。
他停在下面,四处打量,像是在找人。
顾长樾一直注意着宋长宁,见她一杯一杯的喝酒就知道她要醉。宋长宁出殿后他就跟了出来,一个转角,人就不见了。
“太子表哥?”宋长宁脚尖一点,轻飘飘的落在顾长樾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宋长宁笑靥如花,“你是在找我吗?”
第26章
顾长樾回头; 宋长宁一脸甜笑的看着她; 脸颊泛红,白日里清澈的双眸湿漉漉的,像小奶猫又像小鹿,让人想要摸一摸。
手指摩挲; 顾长樾问,“你刚才在哪里?”
宋长宁指了指房顶; 笑弯了眼角; “上面。”
顾长樾:“……你去上面做什么?”
“吹风啊; ”宋长宁喝了酒; 被风一吹; 脑袋越发迷糊,她红唇微撅; 疑惑的看着顾长樾; 似乎在想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问。
看出宋长宁醉得不轻,顾长樾无奈又好笑,“你就不怕摔下来。”
“怎么会摔下来; 我武功这么好。”
“很高。”
“不高; ”宋长宁眨巴眨巴眼; 忽然又笑了,“我带你上去看看; 上面很漂亮。”
上去看看?
怎么上去?
顾长樾还在想这个问题,犹豫着是不是要让宫人拿一把梯子来,但是爬梯子实在是有损他谦谦君子的形象。
正在这时; 有一双细手抱住了他的月要,他低头,近在咫尺的宋长宁,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翘,像一个小爪子,挠在了他的心上。
直到上到了房顶,顾长樾仍然有些回不过神,他居然被宋长宁抱着飞了上来。
他虽然看着清瘦但衣服下面还是有肉的,何况他高,宋长宁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把他抱了上来……
“你看,”喝醉的宋长宁顾不了顾长樾的心理,她躺在房顶上,指着漆黑的夜空问顾长樾,“是不是很漂亮?”
顾长樾做不出躺下的动作,蹲在宋长宁旁边,抬头,想说黑漆漆的连颗星星都没有,哪里好看了,只是还没张嘴,他就看见宋长宁嘴唇阖动,说,“你也很漂亮。”
顾长樾:“嗯?”
“眼睛好看,”宋长宁指着天空的手微微移动,停在顾长樾的眼角处,“你好看,眼睛好看,比星星还要好看。”
顾长樾……顾长樾有点招架不住,这么直白的吗?
顾长樾没有动,任由宋长宁的手停在他的眼角处,声音微哑的问,“那你喜欢吗?”
“喜欢呀,”宋长宁勾着嘴角,语气轻快,“谁也不喜欢好看的东西。”
东西……好吧,她醉了,他不和她计较。
“就是你怎么是个人?”宋长宁皱着眉头,语气有些遗憾。
顾长樾嘴角抽了下,他不是人难道是东西吗?
宋长宁收回了手,继续叹气可惜,“你如果不是人,我就可以把你带回府养起来了。”
顾长樾已经没有表情了,这是希望他是一条狗吧,真是不好意思呢。
旖旎的氛围荡然无存,顾长樾问,“长宁,你是不是知道会有刺客要埋伏刺杀你?”
“刺客?”宋长宁面色一顿,迷惘的眼神瞬间清明了许多,“不知道啊。”
“真的?”
宋长宁翻了个白眼,“假的。”
“不跟你两个说了,”重生是宋长宁最大的秘密,虽然她喝醉了,但是并不是完全的糊涂,她坐起身,像个生气的孩子,“你试探我,我不和你说了。”
言罢,她不等顾长樾反应,轻轻一跃,跳下房顶,并迅速的走远了。
离开房顶,宋长宁去洗了个脸,等酒意散得差不多才回到保和殿。
殿内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宋长宁刚坐下太子的随侍太监跑了过来,问她太子呢?
“他还没回来?”酒醒后宋长宁想起了她在房顶上说的话,有点羞耻,她那是不是调~戏了顾长樾。
随侍太监摇了摇头。
宋长宁暗道不好,顾长樾不会是被困在房顶了吧。
“咦,”柳蔓蔓道,“那不就是太子吗?”
宋长宁朝门口看去,顾长樾走了进来,脸色肉眼可见的不怎么好。
完了,宋长宁在心里哀嚎,喝酒误事,这下讨好不成反得罪了顾长樾。
心虚的宋长宁赶紧收回了目光,没有看见顾长樾无奈的表情。
这天之后,宫中暗暗流传着一个传说――素来稳重雅致的太子在一天晚上爬了房顶,神奇的是他爬上去了但是下不来,还是宫中的禁卫军飞上去,一左一右的将太子给接下里的。
这是后话,直到晚宴结束,宋长宁都没敢看顾长樾一眼。
晚宴结束,宋长宁与临安宋清远一起到宫门处坐马车,顾长轩急急赶来,殷勤道,“派人谋杀长宁表妹的人还没找到,本王送表妹,不,是送姑姑回府吧。”
宋长宁三人一愣,临安问,“听你母妃说已经给你找了王妃,可是真的?”
“真的,”顾长轩点头,“我非常满意。”
临安:这德妃母子怎么回事,有毛病啊?
最后顾长轩仍然没能送宋长宁,因为东宫禁军出来了,说是奉太子之命护送他们回府。
顾长轩暗恨,太子狡诈。
有人送当然好,何况是顾长樾的护卫。
马车上,宋长宁把玩着玉镯,“德妃和平王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说是想娶她吧,可人家明确说了有了满意的王妃人选,说不是想娶她吧,那干嘛突然转了性子对她这么好。
临安和宋清远也想不明白,过了会儿宋清远道,“会不会他们就是想讨好一下你?”
“不可能的,”宋长宁不假思索,“这么多年了,你有见过宫里的后妃讨好过我们一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