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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的人到了吗?只要有出去的,都拦下来。”纤云唤来墨惜,墨惜的身手最好,现在夜色渐渐暗了,出去方便。
纤云静静地等着,算着大*奶从开始生产到现在也快有两个时辰了吧,要是今天晚上寻不到婴儿,那就有好戏看了,拖也拖不过今夜,要是生了一夜还没出来,小的没事,大的早就活活痛死累死了,所以纤云不急,安静地等着。
是夜,繁星璀璨,似乎在指引着迷茫地人们通向清明。
齐子吟最近一直忙于奔波,最近京外到处发生动乱,虽是小范围的,但是渐渐地已经有了关于侮辱圣上的留言,也同一时间涌出许多拥护前朝遗留皇子的拥护者,一时间人心惶惶,对于老百姓来讲,不管谁做皇帝都一样,但是现在有人要争,就意味着要有战争,这是老百姓最不愿意见到的,战事受累的终究还是百姓。
“怎么还没来?赵妈妈你亲自去看看?”她不敢让太夫人和大夫人进来,现在的情况对她非常不利,万一露馅了,这么多日的精心部署就化为虚有了,这一次不能失败,她也失败不起。
半个时辰后,赵妈妈头发散乱的回来,哭诉道:“奶奶,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官兵,根本无法出去,之前派出去的那些丫鬟,只怕不是躲起来了就是被抓了,老奴还不容易才有命回来。”
“外面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官兵?”大*奶惊的提高声音喊出来,静齐侯和华平侯明明和姐姐相约好等皇子再长大一些才动手的,难不成是被圣上发现了,不……不……不,要是如此,静齐侯府不会还怎么安静。
急的拉着赵妈妈。
“老奴具体的也不清楚,只知道刚才太夫人和大夫人匆匆离去,侯爷正召集大家过去,太夫人临走时说了奶奶安心生养就好。”
看来事情不小,后院的事情侯爷一向不过问,他召集大家,可见事情不单单是内宅的事。
几番挣扎过后,大*奶长叹一声,才幽幽道:“赵妈妈,就说孩子是死胎吧,早产,你赶紧处理此事,再派人去打听侯爷召集大家到底是为了何事?”
赵妈妈愣然片刻,后抹了把眼泪,哽咽道:“是,大*奶受苦了,等过了这茬说不定就会好起来的,奶奶请节哀!”后面那句说的十分响亮,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得。
赵妈妈忙着善后,大*奶泄了气地倒在床上,这次算是办砸了,坏我好事,先让你再得瑟片刻!
眼睛眯眯的,幽幽发冷
☆、137、雪耻
137、雪耻
静齐侯真够绝情,要不是齐子吟赶忙回来,纤云都不知晓原来华平侯趁着乱民已经攻进了京城。静齐侯作为参与者,正疏散妻儿,唯独落下纤云不管不问,二房要不是老姨太太相求,只怕也是被扔下不管的。
遭到相同情况的还有大*奶,要说有此遭遇还是大*奶一手造成的。
静齐侯召集大家一起商议事情,虽说和贤妃分歧起了争议,断了交易,但是大*奶肚子里怀的毕竟是齐家的嫡出重孙,静齐侯亲自去接人,才发现大*奶根本没有身孕,活泼地不像是刚刚生产过的妇人,当时气的扭头就走,并且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许带上她。
大*奶原本就是憋着一肚子的气,想要进宫求见贤妃姐姐,不想刚踏出门槛,静齐侯就带着人冲进来了,逮个正着。
当时她实在害怕,怕静齐侯会拦下她,不让她进宫,毕竟现在姐姐还不知道静齐侯和华平后已经背弃了她们,她此行就是寻求帮助也是高密,继而想都没想都直接往远处跑。
落在静齐侯眼中却是无限的鄙视和不屑。
纤云收拾了一些贴身用物,就带着丫鬟们匆匆回了娘家,爹曾经带过兵,手下的护卫比静齐侯府身手好许多,应该守得住。
二奶奶走是脸一声告别都没有,纤云自然也不气恼,那些抵押的银子,她们现在带不走,但是那笔债却是在的。
纤云让银楼给的银票的是有期限的,而抵押到期的时间是在银票到期之前,小小留了一手,不然真心要为失去的那一万两银子日日心疼,都是一两一两挣回来的。
坐在马车里,纤云胡思乱想一通,从帘子缝隙扫了眼住了将近两年的侯府,心中顿时轻送了不少,想不到临到头这里唯一觉得有牵挂的人,居然是二奶奶,也是,相处久了会有些感情的。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吗,纤云暗自激动之际,齐子吟俯身挑起帘子,外面很混乱,不要出来,你扶稳了,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纤云这才反应过来,吵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呼喊声哭泣声,妇人小孩的声音渐渐弥漫在金属撞击和马蹄的脚步声中。
又是战乱纷纷,受苦的依旧是百姓,偶尔一个特别刺耳,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纤云偶有忍不住想探出头去张望,终究还是忍住了,看了又能如何,她不能改变什么,只能徒增惆怅而已。
终于到了将军府,侧门而入,周遭的护卫警惕的把守,此处的人声渐渐散去,将军府所处的地方比较偏远,周围基本都是商铺,现在凌乱地牌匾西一块东一块,如同马车碾压过一般,似有似无地哭声从巷子深处传来,凄凉苦楚。
纤云进了屋,看到那依旧璀璨明亮的繁星,心情却沉重无比。明明知道身子好好的,但最近心里总觉的很累,做事不带劲,连带着身子更加疲惫,看上去真的病的不轻。
星空璀璨,寂寞如初。
权氏忙拉着纤云问长问短:“刚才听说静齐侯府一家都走了,唯独不带你,吓死娘了,幸好幸好,子吟赶回来及时。”
葛天行去接却被静齐侯府的兰半路拦截了,可想静齐侯府做的多么很绝。
“我没事的,你……你……我等你……”纤云安抚了娘后,寻到在门外等候的齐子吟,千言万语滑到嘴边却是只字片语。
她知晓他是要去奉旨平定叛乱的,之前就知道,只是事到临头,她亦是不舍,每每他在外忙碌的夜里,她惊梦醒来,总是会不禁害怕想到,要是日日如此,她能否能够承受以后这漫长的岁月。
“我一定回来,相信我。”齐子吟静静地注视了她,是多久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她了,三十二天了,他记得清清楚楚,这一次的动乱不像前几次,小打小闹,如今是内有外患,华平侯爷和静齐侯是动了必死的决心,大了平定前朝余党的旗号,实则是要逼宫,贤妃又不安于眼见到手的皇位转眼就没了,正联合其他的势力,搅乱整个局势。
纤云点点头,瞩目地送着远去的背影。
直到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依旧不舍,想再多看几眼,几眼就好。
翌日,阴雨绵绵,一下就是十几天,纤云的心越来越不安定了,和衣而睡,不敢深入而眠,就这样焦心无为地等着。
等来的不是良人,而是惊天的消息,皇后驾崩,大皇子暂时由贤妃抚养。
宫中的事情,纤云这些日子也听到七七八八,贤妃和静齐侯算是决裂了,相互争斗,圣上算是两边受敌,形势危急。
大皇子是最有力的继承人,贤妃抚养,等于默认了贤妃是中宫之主,转移焦点,即使圣上走了,还有贤妃主持大局,有正是血统继承人,算是变相的把贤妃拉拢到圣上这边阵营。
五日后,整个京城陷入战乱,将军府也遭到了波及,纤云和权氏带着家眷,在葛天行的带领下,投奔了在郊外的平家。
“你们终于来了,听说你们上路了,却迟迟没来……”纤语抱着权氏和纤云哭出来,宣泄掉这些日子的担忧。
母女三人抱团发泄够了,相视一笑,能见到真好——活着见到。
纤云不由地想起齐子吟,他现在在哪里,可有受伤?
为了打发焦急等待的日子,纤语带着纤云帮忙种种花,做做衣裳,纳鞋底,这些都是闺中时候,纤语一概不理会的东西,想到现在做的如此之好。
天气见凉,她应该给他做身衣裳,记得他走的时候,还穿着春日的薄衫。
就选凯旋的深红色吧,归来之日穿着喜庆,纤云想想嘴角微微上扬,眼角的笑意渐渐散开。
立秋在即,却下起了雨,来的太匆匆,纤云帮忙护着院中的还在晾着的衣裳——不能湿,上面的图案我刚刚画完,正等干了准备着手绣。
门开了,雨更大了,雨水迷离中,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地,渐渐地清晰。
这次不是梦幻,这次是真实的,她感觉到了温暖。
耳边响起激动颤抖的声音:“我来接你们回去。”
简短的话却一下子卸掉纤云心头千斤重的顽石,终于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