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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脸色大变,低声道:“雷爷,你这是干什么?”
雷冲淡淡一笑道:“斩情女,你好沉着的装作啊,你不该这样的,任人拿住腕脉。”
王氏脸色泛现出痛苦之色,但却咬着牙未再多言。
雷冲似是也有些怀疑了,回顾了青叶道人一眼,低声道:“道兄,这位妇人——”
青叶道人缓缓说道:“不会错,他是斩情女,百密一疏,她化妆得虽好,装作得也像,但她仍然是留下了破绽。”
雷冲一面暗运功力,一面低声说道:“道兄,有把握吗?”
青衣道人道:“有!斩情女左耳的耳环上,有一颗小红痣,她忘记掩遮了去。”
这时,那站王氏身侧的小孩子,突然一抬手,道:“放开我娘。”
雷冲冷哼一声,脸大变,飞起一脚,踢向了那孩子。
孩子一跟斗,翻出了八九飞远。
雷冲已然握不紧王区右手手指,松开右手。
中年妇人突然向后退了三步,道:“住手。”
这时两个大汉已然开始行动,扑向那小孩子,闻言一怔,停下了脚步。
中年妇人伸手一抹,取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千娇百媚的面目,道:“不错,我是斩情女,不过,雷冲,你已经中了我的子午断魂针,子不见午,必死无疑,除了我的独门解药之外,就算化陀重生,也一样无求了。”
雷冲脸色冷肃,缓缓说道:“小妖女,就算老夫拼到一死,也要把你生擒活捉。”
斩情女道:“那倒未必,你雷老儿已不能和人动手,一个青叶道人,和你门下两个弟子,加起来,也没有生擒我斩情女的能力。”
雷冲道:“斩情女,我们没有轻估你,我知道你受伤不轻,至少,在七六四十九日内不能和人动手?”
斩情妇淡淡一笑,道:“你们确然化了不少心机,看来,对我这个人,似乎是很用心了。”
雷冲道:“你毁我的儿子,老夫恨不能生吃你肉……”
斩情女哦了一声,接道:“你的儿子,他叫什么名字?”
雷冲道:“雷小虎。”
斩情女沉吟了一阵,道:“雷小虎,不错,有这么一个人……”
雷冲接道:“你杀了他?”
斩情女道:“没有,我没有杀他,不过,你自己的儿子,你应该明白他,是不是有该死的地方,我斩情女从来不杀人,只是能够存慧剑斩情罢了。”
雷冲道:“你也配谈到情字吧?你知道什么叫情字?”
斩情格格一笑,道:“雷老英雄,你不用和我谈这些事,老实说,这道理我可以说出一箩筐来,正反两面,我都可以说得让你哑口无言,不过你的儿子,我确然认识,也曾经一度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所以,你找我拼命,还有些道理……”
雷冲接道:“我儿子究竟死了没有?”
斩情女道:“我没有眼看到他死,所以,我也不能肯定他死了没有?”
雷冲哦了一声,道:“斩情女……”
斩情女摇摇手,接道:“雷老英雄,令郎的事,说来话长,我们等一会再说吧!我要先问问这位道长。”
目光转注到青叶道长的身上,接道:“这位道兄,咱们之间,又有些什么仇恨,阁下也参与了截杀我的行列?”
青叶道长道:“公事上说,你翻手云、覆手雨,闹得武林不安,贫道既为武林中人,不能眼看到你等作为……”
斩情女道:“你要行侠仗义,小妹倒是失敬了。”
青叶道长道:“私情上说,贫道有一位俗家师弟,毁在你的手中。”
斩情女道:“俗家师弟,道长可肯说出他的姓名吗?”
青叶道长道:“你害人大多了,连姓名也记不得了,他叫石中英。”
斩情女道:“我认识他,但我绝没有害他,难道他也死了……”
青叶道人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在何处?这是贫道要追问的事?”
斩情女道:“我不知道,我没有杀害他,而且,送了他两颗粉丹刃,放他离去……”
青叶道人道:“那他应该回到武当山去。”
斩情女道:“我也这样劝过他,只有武当山才能保障他的安全,但他为什么不肯去,那就非我所知了。”
青叶道长沉吟了一阵道:“你要他去武当山时,他有些什么反应?”
斩情女道:“他只说一句话,他无颜回武当山去,以后,我劝了他半天他未再反对,但也没有答应。”
青叶道人道:“这么说来,他离开之后,就没有消息。”
斩情女道:“不知道,他离开之后,就没有消息。”
青叶道人冷笑一声道:“斩情女,敝师弟就算非你所杀,但他今日下落不明,你是罪魁祸首。”
斩情女道:“江湖上都这么说,我斩情女自然不是好人,但你们为什么不想想,物必自腐,而后虫蛀之,他们如不是贪爱我的美色,我又如何能从他们身上下手。”
青叶道人怔了一怔,道:“但敝师弟石中英,是一位郡君子人物,不是贪恋美色之徒,你如不以色相诱,诱惑于他,怎会使他沦入色劫。”
斩情女道:“我是不好,我也用自己天赋的美色,去诱惑各种男人,不过,我从不用毒,也不相强,只要他们能躲过我色情的诱惑,我就不再招惹他们。”
青叶道人冷冷说:“这么说来,你倒是很有理了。”
斩情女道:“我不是好人,但入我掌握的,至少是他的定力不够。”
青叶道长叹息一声道:“斩情妇,你天赐容色,却不善自珍惜,反而用它来加害于人。”
斩情女道:“这是我的事,只要那人定力深厚,不为色诱,他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青叶道人道:“你是一条毒蛇,留你在世,不知还要害去多少人,贫道一要替天行道,除了你,为武林除去一大害,二要为我那位师弟报仇。”
斩情女道:“每个人说的都如同你一样的理由,杀我的藉口,但别忘了,杀死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四五年来,追杀我的人,不下百位,但他们都没有成功……”
青叶道长接道:“这一次,有些不同。”
斩情女道:“哪里不同了?”
青叶道长道:“第一,你受了伤,很重的伤,没有和人动手的能力了,第二,这一次,对付你的人,是黑白两道中联手合作,在江湖上,这也是很少的事,目下,我们的人手,已然超过了六十人,第四派截击人手,就会合于一处,合并对付你,老实说,你逃走的机会不大。”
斩情女道:“哦!你们有把握对付我吗?”
青叶道人道:“不是有把握的事,而是,我们非要截杀你不可。”
斩情女道:“问题是,你们能不能杀得了我?”
青叶道人道:“姑娘,试试吧!”
唰的一声,抽出了长剑。
斩情女忽然问向后退了三步,隐在了万寿山的身后,道:“总镖头,俺们母女托贵局信往徐州,目下途中遇劫,贵局是否要插手呢?”
万寿山道:“插手如何!不插手又如何?”
斩情女道:“你应该保护我们的安全,那是你镖局的责任,目下,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履行这个责任?”万寿山道:“姑娘,你在托保之前,一直没有说明你的身份。”
斩情女道:“但你认了保,那就算成了这笔交易了。”
万寿山微微一笑,道:“不错,所以,俺们保姑娘这趟镖,并无错误,我们可以当面退保。”
斩情女道:“如是你们随时可退保,这还算是什么保镖的镖局。”
万寿山道:“姑娘,俺们没有错,江湖上,有这么一个规矩,如若是镖局的人,受到了欺骗,随时可以退镖。”
斩情女道:“我只是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罢了,说不上什么欺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们害怕了别人的势力强大,那就退保吧。”
万寿山道:“姑娘错了,宝通镖局,虽然是一个没有什么名气的镖局,但咱们对保镖的规矩却不能不守,姑娘,只要能够说出一番让我们心服的道理,敝局会全力以赴,保护姑娘。”
斩情女道:“事情很明显,我有惜,因为我事先没有对贵局说明身分,但贵局既然接下了这趟人头镖,就应该设法贯彻始终,开封府到徐州并太远,你们为什么不把我们送到地头?”
万寿山沉吟了一阵,道:“姑娘之言,倒也有理。”
青叶道人脸色一变,道:“万总镖头,你要拦下这场是非吗?”
万寿山道:“道长、在下要顾客和镖局中人,商量一下,才能给道长一个答覆,道长能稍候片刻。”
青叶道长冷冷说道:“万总镖头,这不是一个人的私恩,私怨,决定错误,就很可能会成为江湖上的公敌,还望阁下三思。”
万寿山道:“我会仔细地想一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