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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十二月的天,冷的瑟瑟,女子的冰凌术一出,气温一下子降到了零点,殿中四周都结起一层薄冰。
林子腾的水剑也被慢慢被冰冻起来,女子见此冷冷一笑,甚是得意。然当看到林子腾手中出现一抹火焰之时,她脸色微不可见的变了变。
“本太子让你试试万缕水箭穿心的滋味!”他声音慵懒,却是透着狠厉。
火焰那燃烧起来的温度破了她的冰凌术,冰凌术一破就等于助了他一臂,化冰成无数的水珠飘在空中,水珠化为利箭不过就是他的一念间……
女子脸色一变,忙收回冰凌术,只是迟了一步,眼见那水珠化为细小的箭四面八方朝着自己飞来,她忙用护身术抵挡。
白光的映照下,水珠化成的箭多如牛毛,只要护身术一破,她必死无疑。
林子腾高坐主位轻抿了口茶,倚向椅背,神态慵懒十足。
女子垂死挣扎,看着林子腾眸中的厉色就多了几分。
“太子,手下留情。”灵狐挡在女子的身前,挡住水箭之时为她求情。
女人见是灵狐,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林子腾看清来人,心喜之时脸色却是一沉:“灵狐,她与你有何关系,为何帮她?”灵狐到了那便代表他们也到了吧!
灵狐睨了一眼女子,看着林子腾:“她是我的族人。”
林子腾微微眯眼,睇着两人目光深沉。
“林子腾,你没事吗?”
声到人到,月羽灵和沐轻风同时出现,两人十指紧扣,在看到主位上安然无恙的林子腾时,她松了口气。
沐轻风无奈,轻声提醒:“灵儿,是太子,不能直呼其名。”
林子腾莞尔,故沉下脸冷声道:“你们两个何时将我这太子放在眼里,不只直呼其名,连成亲都未曾请本太子喝杯喜酒,当真做的出来!”
月羽灵一脸委屈:“林子腾,你可否不拿这事来说话,我这个当事人都觉得成亲成的莫名其妙!”
沐轻风闻言,脸色一沉:“灵儿,你后悔了?”
“月羽灵,你若是后悔本太子可以帮你做主,和了这门亲事!”他推波助澜。
月羽灵瞧着自家相公,咧嘴一笑:“相公,我们能不能办二次婚礼?”
沐轻风莞尔,轻刮着她的小鼻梁,既宠又爱又无奈。
她的回答总是让他啼笑皆非,林子腾无语。目光拉回灵狐身上,然后看向月羽灵,指着他们道:“月羽灵,听说灵狐是你收的奴?”
经林子腾一提醒,她这才想起灵狐。
他站在殿中央,挡在红衣女子面前,分明就是护着她。想起他自个一人率先赶往皇宫就觉有蹊窍,如今看来,果真是有事!
“林子腾,你胡说,孤……”
女子闻言脸色一沉喝斥,却被灵狐打断:“夜媚,住口!”
月羽灵睇了一眼灵狐口中的夜媚,目光却的落在林子腾身上嘿嘿一笑:“是有这么回事,他既愿为奴,我何乐不为!”
林子腾早知这件事,如今亲口听她承认,嘴角一抽。
收妖为奴,的确是她能做的事情,不过她对灵狐的身份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这点他才最好奇!
“他既是你的人,那这件事情我便交于你处理!”
“林子腾,你不怕我徇私?”她是有这么的心理。
“相信。”他回的干脆。
月羽灵满头黑线,知道还把难题丢到自己身上,真是怪人!瞧着灵狐,她一脸为难,这事本应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他护着杀林子腾的女子那便是有关系了。
“灵狐,事情始脉是你说还是她说?”事情都交给自己了,她总得意思的问问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质问我家孤?”夜媚眼色一沉跳了出来,气沉沉的瞪着月羽灵。
“夜媚!”灵狐脸色沉,冷喝。
夜媚的气势被他一喝蔫了下去,垂着脑袋退到一边。
月羽灵挑眉:“你称他为孤?”
灵狐的身份她一向不过问,不过问并不代表不知道,他的出现很是突然,若真修行不到家又岂会看出自己是个神仙!
夜媚冷哼,不答。
月羽灵笑笑,语气缓缓:“天山之巅,狐仙一族。灵狐,你还是个狐族之王!”
“你知道!”灵狐意外,很是意外。
她撇了撇嘴:“我本来是不想知道的,但是身边总是出现各同不同妖精的时候,不得不怀疑一下自己的人品,于是趁着睡觉的时候我元神出窍细细琢磨,钻研了这些日子发生过的事情。最后,得出这一结论。”
小小的身份就不用说了,精灵之王,自家相公曾经提点过了!想到小小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目光飘了过去,小小嘴角微抽,默默的转身将她的视线给无视了!
沐轻风眸光幽深的瞧着自家夫人,摸了摸下巴,他这个小妻子他得重新审视!
睡觉时还元神出窍,思想给他开小差,钻研其他的人,有这个时间为何不把心思多放在自家夫君身上。越想,眸中的幽怨越深,深到某人都感觉到了!
月羽灵直觉背后发凉,不由瞄了瞄自家相公,发现他并未异样,想来是自己多心了。
其实在她发现的时候,沐轻风已恢复了淡然,所以……只能说明他的道行比她要深!
灵狐闻言嘴角抽了抽,心中微叹,面对她,他总是轻易的被打败。“你想知道什么便问吧。”
“狐仙一族与凡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这次你们竟然要杀凡间即将登位的新帝,这是为何?”这种事情的发生万分之一的机会,偏偏给她遇上了,令人费解。
灵狐离开狐族有段时日,对于刺杀一事确实是不知情,当预知夜媚要杀林子腾之时也是大感意外,她一问,他便看向了夜媚。“你说。”
夜媚美目流转,盈着泪水,跪倒在地,咽咽而泣:“狐,你走后不过三日,我族中突然变故,道行较浅的小狐仙一个一个的化为冰雕被大雪掩没,我等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那种心痛狐可知!”
灵狐神色一变,面露沉重,冷冷的道:“族中突生变故,为何不通知孤?”
“大护法说,孤是为了寻找天灵女解除我族的血咒,不得惊扰。所以夜媚不敢擅自离族找孤。”夜媚说时流露出来的都是至情至真。
天灵女!
月羽灵抓住字眼,眉头微蹙。
“可是,我们左等右等,天天盼却未见孤回来,族中千来人如今只剩下百来人。夜媚不甘心,不甘心狐族就此消失在天山,于是我偷了族谱,从谱中看到人间新帝即将登基,新帝登基会加快我族消失的时间,所以我不得以才出此下策。”夜媚磕头,泣不成声:“夜媚并不想违背天地之约,可是血咒一天不除,我族就会一天一天走向灭亡!”
“血咒?”月羽灵不明,转而问灵狐。
灵狐闭着眼一脸沉痛,因自己的无能为力而自责着。“你初见我时,我是半妖半人,不是我的修行不到,而是身中血咒才如此。”
“她并未受影响。”她指着夜媚。
“不是她未中血咒,而是她将元神附于族谱做为交换,行刺成功她并安然,若失败元神俱灭。”沐轻风不说则已一说惊人。
灵狐猛然抬头看着夜媚,神色复杂。
月羽灵闻言眉头一皱,对夜媚多了几许的敬意。
“相公,有何办法帮她?”她的法子虽有些极端,出发点是好的,只是这样做考虑欠周,得不偿失。
“没有。”她的选择,谁也不能左右,做了交换就不能反悔,否则连累的还是全族。
沐轻风的肯定回答打消了月羽灵伸出援手的念头,看着夜媚深深一叹。她命该如此,受莫能助。
“相公,我们与太子甚久未见面,不如去喝一杯,如何?”
难得未直呼他名,林子腾愉悦应道:“甚好。”
三人旁若无人的离开了金鸾殿,留下灵狐和夜媚。
主仆两人眼对眼,夜媚眼中流露出不舍,却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灵狐扶着她站了起来,轻声一叹:“夜媚,你这是何必?”
狐族之劫乃是命数,谁也逃不了!她这样做只会白白的牺牲。
“孤,夜媚只想为你分担一点,哪怕是一点。”她不惜用自己的命做为交换,只为换他的回眸,这样,他会在以后的日子记住自己的吧!
灵狐望着金鸾殿的门口,眸光深远不知所想。许久,才道:“夜媚,我带去看星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