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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两只眼睛,在凌君毅身上打量了一阵,忽然低声道:“你是凌爷?”凌君毅听得不由怔,问道:“朋友何人,如何识得凌某?”
灰衣汉子含笑道:那就不错了,在下奉老爷子之命,在此恭候凌爷大驾。”凌君毅奇道:“你们老爷于是谁?”灰衣汉子道:“老爷子就在鼎升楼,凌爷去了,自然知道。”凌君毅艺高胆大,微微一晒道:“好,朋友给我带路。”
灰衣汉子应了声“是”,转身向前行去。凌君毅随在他身话,缓缓而行。转过两条街,果见十字路口,有一家叫鼎升楼酒店,五开间门面,看去极是气派。
灰衣汉子领着凌君毅,进入酒楼,一直往里行去,穿过一重院落,已经到了后院,但见花木扶疏,曲廊通风,清幽己极。
灰衣汉子领着他绕过回廊,到了一间厢房门首,便自停步,躬身说道:“回老爷子,凌爷来了。”只听一个苍老声音说道:“快请,快请。”房门开处,迎出一个须发花白、红光满胳的秃顶老者,呵呵笑道:“凌老弟快请里面坐。”凌君毅看得不由一怔道:“金老爷子,你也到了太和?”举步走了进去。原来这红脸老者,正是少林俗家掌门金鼎金开泰。
这间厢房,陈设精椎,窗前一张小圆桌,四面围着四把交椅。
桌上放着一个白瓷菜壶,两个菜盅。这时还有一个身穿青缎大褂,扎脚裤的老者由椅上含笑起立,可见他们两人原在品茗谈心。
金开泰忙引介道:“凌老弟,老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老朽师弟敖叔寒,昔年人称多臂猿的就是,如今是这家鼎升楼的老板。”一面又朝敖叔寒道:“这位就是愚兄方才和你说的凌老弟了。”凌君毅打呈若敖叔寒,只见他面容清懊,约有五十四五,太阳穴高高隆起,两眼神光炯炯,一望而知是位内外兼修的高手。当下一抱拳道:“敖爷大名,在下久仰了,今日有幸得晤。”敖叔寒仕道:“不敢,凌老弟英挺不群,有如人间祥麟,兄弟听金师兄提起,就渴欲一晤为快。”
金升泰笑道:“大家不是外人,请坐下好说话。”三人围着小圆桌坐下。
凌君毅目光一抬,问道:“金老爷子亲自赶来太和,莫非‘珍珠令’已有眉目了?”金开泰微微摇头:“眉目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凌君毅道:“金老爷子此话怎说?”金开泰道:“凌老弟大概还记得,那天老朽合诉过你,除了四川唐门,岭南温家,江湖上还有一家使毒名家。”凌君毅点点头道:“金老爷子说过,那是龙眠山庄。”
金开泰道:“不错,龙眠山庄。这三个月来,四川唐门、岭南温家的老当家和乐山师兄都相继失踪,只有龙眠山庄祝庄主并无失踪的消息传出。可见‘珍珠令’那帮人,还没向龙眠山庄下手。当然咱们也可妨妄推测,‘珍珠令’可能与龙眠山庄有关,因为那天老朽曾要老弟不妨多注意及之。”凌君毅点头道:“金老爷子高见极是,在下当时也曾想到这一点。金开泰微微.笑道:“那夭老弟走后,老朽便接连接到门下弟子的报告,说是开封城中,忽然发现了几批行迹可疑的武坏人物……,凌君毅“懊”了一声。
金开泰续道:那天晚上,老朽一个师侄,法名了悟,从洛阳赶到金鼎庄,说是发现了主仆两人,行踪神秘,而且武功路数也有可疑。据他推测,极可能和‘珍珠令’有关,他从洛阳一路尾随下来,怕一人无法应付,因此老朽派了一个劣徒随他同行……”
凌君毅心中暗道,“他说的大概就是蓝衣人主仆了。”突又暗“啊”一声,迅快忖道:“昨晚饲堂外遇害的两人,正好一僧一俗,莫非就是了悟和尚和金老爷子的门人。”念转动着,但因金开泰正在说话,不好打断他的话头。
只听金开泰续道:“哪知到了第二天早晨,老朽又接连接获门人的报告,说在城中落店的几批武林人,一清早都走了,而且走的都是同一方向,老朽猜想此中必有缘故。当天,又发现岭南温老二率着四五个从人,在开封打了个尖,匆匆朝陈留超去,温老二虽然经常在江湖上走动,但像这次仆仆风尘,赶来中原,想必也和‘珍珠令’有关,因此老朽觉得非亲自赶下来看看不可。”凌君毅等他说完,目光一抬,说道:“在下有一事未明,想跟老爷子请教”金开泰笑道:“凌老弟别见外,咱们原是一家人,你老弟有什么疑问,只管明说。”
凌君毅道:“在下这一路上,曾三次易容,改变面貌,不知金老爷子是如何认出来的?”金开泰一手抚须,呵呵一笑道:“老弟艺出前辈高人,一身所学,放眼江湖,已是很少对手。”凌群毅道:“金老爷于夸奖。”金开泰又道:“何况老弟又精擅易容之术,行走江湖,原该不会再有纰漏,只是老弟初次出门,江湖经验,犹嫌不足。”
凌君毅道:“金者爷子说得是,在下江湖经验,确是浅薄得很,但金老爷到底是如何认出来的呢?”金开泰笑了笑道:“老弟这一路上,定然和对方照过面,露了行迹,因此,有人在老弟的行囊上,作了暗记,老弟纵然三次易容,明眼人可以一眼就认出来。”凌君毅听得一愣,道:“在下怎么看不出来?”金开泰含笑指指青布囊下角,笑道:“就是这几点白粉,对方刺的极细,老弟不注意,自然看不止来。”
凌君毅经金开泰这一指点,果然发现布囊下角,有针头细的七个白点,不觉脸上一红,道:“不是金老爷子指点,在下仍将还一无所知……”说到这里,只听廊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及门而止。
敖叔寒指脸问道:“廷英,什么事?”门外响起一个青年人的声音说道:“禀师傅,祥源栈的伙计给凌爷送来一封信。凌君毅听得一怔,暗道:“我刚到太和,有谁送信给我?”
金开泰神情一动!敖叔寒道:“进来。”房门开处,一个青衣少年手中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
敖叔寒问道:“祥源栈的伙计呢?”青衣少年道:“已经走了。”
金开泰道:“他有没有说什么人要他送来的?”青衣少年躬身道:“弟子问了,据那伙计说,是一个客官叫他送来的。”敖叔寒接过书信,挥了挥手,青衣少年躬身一礼,便自退去。
敖叔寒把信送到凌君毅面前,说道:“凌老弟,你的信……”金开泰道:“祥源栈有老弟的熟人?”
凌君毅接过书信,一面说道:“在下只有一人,刚到太和,金老爷子就命人见召,一脚来此,并无熟人。”金开泰浓眉微扰,说道:
“这就奇了!接看说道:老弟快看看信内说些什么?”凌君毅撕开封口,抽出一张笺纸,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字迹,那是:“书奉凌大侠阁下,令妹正在敝处作客,幸勿挂念。倘荷以怀中物见姬,至为感幸。
明日日落,当于八公山前,供候侠驾。”一笔字,倒写得十分秀逸,但下面并无具名。
凌君毅手中握着信笺,半晌作声不得,照信上的语气,他们劫持了自己妹子,要自己拿怀中物去赎,时间是明天日落时分,地点是八公山。
“怀中物”,他们凯觎的大概是“辟毒殊”,但自己子然一身,那来的妹子?金开泰看他没有作声,忍不住轻咳一声,问道:“老弟,这封信,是什么人写来的?”凌君毅把信笺递了过去,说道:“金老爷子请看。”
金开泰并未伸手去接,迟疑道:“老朽可以看么?”凌君毅道“金老爷于只管请看,不过是有人劫人勒索。”金开泰听到“劫人勒索”四字,不由双目乍睁,奇道:“会有这等事?”随既把信笺接了过去。
他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微变,哼道:“这是哪一路人,胆敢如此胡作非为?敖师弟,你看看这信上写的,这一带,有哪些黑道朋友这明明是冲着咱们兄弟来的。”敖叔寒看过信笺,两道眉毛一拢,沉吟道:“这一带,据小弟所知,并无黑道人物。八公山,只有一幢吴氏别业,但吴氏双雄虽是徽帮老大,却一向规规矩矩做生意,而且生意做得很大,全省都有他们的字号,也决不可能掳人勒索……”
金开泰道:“吴氏双雄?你说的是文武财神吴文辉兄弟?”敖叔寒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金开泰凝目道:“敖师弟不是和他什弟兄很熟么?那就叫廷英去一趟,问问他们八公山那座庄院,是否空着?”敖叔寒道:“金师兄认为吴氏别业如若空着,可能给匪徒利用,作为藏匿凌老弟令妹之处?”金开泰颔首道:“应该如此。”
凌君毅道:“金老爷子,在下子然一身,并无妹子。”金开泰奇道:“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