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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问你个事情。”摩信科笑嘻嘻地说道
“你说吧。”
“杰狄斯说的……是真的?”刚开始听到教士们围攻领主府,让他们感到格外的愤怒,转眼被杰狄斯拆穿了,原来一切都是韩进的圈套,强烈的落差让他们有一种心灰意懒的感觉。不过他们心底里还是只相信韩进,所以想在韩进身上得到一个解释。
“你是说那些教士?”韩进微笑道。
“嗯。”
韩进沉默了片刻,道:“是真的。”
摩信科吁了一口气,挠头道:“可是……拉斐尔,如果你想教训他们,直接教训就好了,何必呢?”
“太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韩进顿了顿:“比如说,我现在想打你,你服不服?”
“为什么要打我?”摩信科瞪起眼睛虽然他没有直接回答,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那么这样呢。”韩进抓住摩信科的手,向雷哲伸去。
韩进本意是在雷哲身上碰一下就算了,谁知摩信科在领会韩进的意图后,竟然偷偷使出几分力气,在雷哲身上不轻不重地桶了一下。雷哲措手不及,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他急忙伸出手,抓住桌子,怒道:“摩信科,你干什么?!”
摩信科笑眯眯地指了指韩进,那意思很明显,是韩进抓着他的手干的,与他无关。
韩进一阵无语,干咳一声道:“现在好了,雷哲是我的朋友,你竟然敢打他?所以我要打你。你服不服?”
“可我也是你的朋友啊!”摩信科叫道。
噗嗤……雅琳娜不由笑出了声,而韩进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摩信科,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萨斯欧道:“连这都不懂?”
“你聪明?能比得上拉斐尔么?”摩信科笑嘻嘻地说道:“要我说啊,我们多余过来问拉斐尔,他拿定主意就好了。拉斐尔,不怪我啊,是他们两个,非要搞清楚内幕!嗯……没错,他们刚才就是这么说的,内幕!”
萨斯欧刚要反击,韩进摆手道:“我看出来了,你们几个都很无聊,是吧?是应该给你们找些事情做了。”
“让我们做什么?”摩信科反而露出喜色。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韩进道了:“好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妨碍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日头西沉,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这也是船上的人最集中、最热闹的时间,突然,一道无形的波动从楼梯处传开,转眼掠过全场,原因无他,杰狄斯出来了。
每个人都在看杰狄斯,每个人的眼神多多少少有些怪异,而杰狄斯的脸色却很平静,左右张望了一下,向韩进那一桌走去。雅琳娜本来也想坐在韩进身边,看到杰狄斯抢先了一步,半路转向了雷斯丽和洛兰的桌子。
“怎么回事?”杰狄斯一边往下坐一边不解地问道:“你们为什么都用那种眼神看我?”
格瓦拉和盖尔总管来不及回答,急忙把酒壶、酒杯等物全部搬开。可是桌子就那么大,好像放哪里都不保险,后来他们干脆把手里的东西都扔在了地板上。
“你不记得了?”韩进惊愕地问道。
“记得什么?”杰狄斯同样惊愕地反问道。
韩进和格瓦拉等人面面相觑,喝酒还能把人喝到失忆的地步?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到战神号上来的?”
“记得。”
“然后呢?”
“然后……”杰狄斯的眉头微微皱起,好似在想着什么,半晌摇头道:“有些想不起来了。”
格瓦拉和盖尔总管差一点为之绝倒,因为杰狄斯是从来不撒谎的,他说想不起来,那肯定是真的想不起来,只是,委实太过滑稽了,想击倒杰狄斯这样的强者,原来只需要几杯酒就可以。
就在这时,隐隐传来了一种尖利得变了质的声音:“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只要是看到过杰狄斯失态的人,都呆若木鸡,那是舒曼的声音,怎么又来了?时光回溯?!
凯恩的位置距离船舷最近,他立即释放出漂浮术,飞出甲板,沉了下去,只几息的时间,他带着舒曼回到了甲板上。令人惊讶的是,舒曼身上的长袍出现了多处破损,还能看到不少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看到韩进之后,舒曼迫不及待地叫了起来:“失控了……大人!那些教士完全失控了!!”
“失控?到底是怎么回事?”韩进长身而起。
舒曼长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尽量平缓下来,随后用一种哭音道:“大人,您快带着士兵们进城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韩进顿了顿,眼中陡然爆出寒芒,舒曼根本没有说发生了什么,直接提出请求,显然事情已经到了危急的境地,他不由看向杰狄斯,既然是带兵进城,肯定要和教士们发生冲突。
“我已经不是教宗了。”杰狄斯轻声道。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 峥嵘
谁都没有想到,一群长时间生活在底层的人们,突然获知自己拥有打破规则的能力后,会变得怎么样的狂热。最开始,一些心怀鬼胎的教士放火焚烧还没有建成的领主府,大部分教士都感到惊慌。虽然韩进占领圣冠城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怎么说也是堂堂的领主,圣冠城至高无上的统治者,闹得太过分了!可是一直等到傍晚,韩进始终没有报复他们,事实永远比流言更有说服力,很多教士随之觉悟,原来,韩进害怕了!
能让一位领主大人低头,对很多教士而言,是一种无法想象的成就!接着,他们的勇气就象火山一般爆发了。舒曼的人开始还在故意散播流言,极力煽动大家,可到了最后,舒曼的人都开始害怕了,试图引导教士们的情绪,不过,局势已经全面失控。
这和他们本身的素质戚戚相关。日不落群山没有陷落时,教廷选拨教士的流程是非常严格的,要求教士们拥有坚定的信仰,还要拥有一定的知识面。教士背负着传播教义的任务,连自己都不知道教义上写了些什么,还怎么去传播教义?而且教义这个东西,不管哲人们对它的褒贬如何,是不是洗脑的工具,上面的文字真真切切的在告诉人们,要去珍爱你们的同类,要诚信、要勇于牺牲,所以,从正规渠道选拔出来的教士,也许会因为过于偏激的信仰,去伤害另一个、或者另一群无辜的生命,但绝对不可能丧失所有的理智,变成彻头彻尾的暴徒。
而圣冠城的教士们却不一样,为了在韩进赶回来之前尽可能的扩张教廷的势力,造成既定事实,教廷大肆招揽信徒,没有任何标准,而且完全以利益做诱饵。
来吧,当上了教士,你也就成为了特权阶级的一员,甚至能拥有一定的豁免权,还犹豫什么?来吧……
可想而知,以这种方式招收来的教士,已经谈不上什么素质了。
天擦黑的时候,大批教士们涌上街头,有的准备去攻击圣冠城内的几处军营,他们想把服从拉斐尔领主的势力全部赶出去;有的准备去占领市政厅,神权至上,以前是因为那个渎神者拉斐尔不自量力,妄想和教廷对抗,现在他们当然要把所有的都夺回来;还有些教士开始大肆打砸周围的商店,这纯粹就是私心作祟了。因为教士的数量激增,教廷的财务出现了问题,所以给了教士们一项权利,他们可以自己去找商人征收捐金,问题在于,神的荣光已经很久没有降临过这片区域了,向领主缴纳赋税,商人们避无可避,可教廷又算个什么东西?何况来征收捐金的有很多原来就是街道上的小混子,傻子才会交钱。
而对很多处于无敌状态中的教士们来说,现在正是报仇的好机会!
单单是教士作乱,规格还不会太大,但有很多信徒也逐渐参与进来了。在这混乱的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有一种勇者情节,真正意义上的良民,是找不到的。老老实实的生活,屈服在领主以及特权阶级的阴影下,只是出于对高端力量的敬畏,如果是对付一些和自己差不多的家伙,他们绝不会怯懦。
而且韩进昨天刚刚率领大军回到圣冠城,大批军队依然在城外驻扎,没有进城,形成了暂时的真空,骚乱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弥漫开来。舒曼是第一个发现不对的高级官员,也是第一个做出反应的高级官员,但他的治安队根本挡不住如潮水般涌来的信徒,连他自己也是多处受伤,幸好那些信徒们没有制式武器,顶多用木棍、柴刀、粪叉发动攻击,否则他早就死掉了。
舒曼原本以为能操纵的六、七百个混子地痞们,成了整场骚乱的主力,韩进的沉默,让他们看出了舒曼的外强中干,连领主大人都不敢做什么,舒曼又算个屁?!
人性中光辉的一面,可以相互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