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邹长龙的性格,如果他铁了心不肯说,再逼问也是无用,那事情就真的有些棘手了。冷眼看着邹长龙,李卫东淡淡的说:“邹老板不必这么激动,如果你对我不爽,刚才又何必低三下四的求我?芸儿,拿衣服来,我们走!”
邹长龙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拽住李卫东,语无伦次的说:“别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一时犯浑,李兄弟你千万别跟我一般计较,你是我报仇的唯一希望,可不能撒手不管啊!我孩子出了那样的事,此仇不报邹家从此如何立足,你叫我有什么脸去见祖宗?李兄弟,我真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你相信我,除了刚才那件事,什么我都能答应你,老弟,只要能你能帮我报仇,我邹长龙情愿退出江湖,邹家拱手相让,算我求你,哥哥我……我给你跪下了!”
一边说着眼泪刷刷的就滚了下来,两腿一软就要下跪。对于一方大佬来说,下跪这两个字实在比杀头还要难受,可想而知邹长龙也真的是被逼上了绝路。李卫东伸手扶住,叹了口气,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你邹老板是江湖前辈,这个礼我不能受。算了,不管你肯不肯说出基金的下落,真相我也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因为这不只是你邹家的家仇,也关系到我陆家的声誉。”
“真的吗?李兄弟,我,我……”
邹长龙激动的嘴唇直哆嗦,死死攥着李卫东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卫东笑笑说:“好了邹老板,我看就这样,你也请回吧,我好像没有跟人一同泡澡的习惯,何况你还穿着衣服。两天之后,等我消息,另外再提醒你一遍,林家三口的事,你一定要办的妥妥当当,出了一点岔子,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邹长龙一拍胸脯说:“放心!老弟的事就是我邹长龙的事,远了我不敢夸口,只要人还在内地,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一定把人完好无损的给你找出来!”
千恩万谢,回身正要出去,夏若芸突然叫住他:“等等!”
邹长龙肩膀一颤,显然他也知道夏若芸想做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转过身,赔笑说:“大小姐还有什么事么?”
夏若芸死死盯着邹长龙的脸,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咬着牙说:“你心知肚明!说,你跟我父亲是结拜的兄弟,你为什么要出卖他?”
邹长龙沉默了一会,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怨毒,大声说:“没错,你父亲是我出卖的,但是我邹长龙自问顶天立地,对得起良心!如果说有人背信弃义,那也是他不是我,我绝对没有对不起他!”
夏若芸厉声说:“你放屁!父亲死了,你红口白牙当然说什么都行,但是你不要忘了,他的女儿还活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害死了我父亲,我就要你拿命来还!”
顺手抓过浴架上的一只花瓶磕碎,锋利的茬口抵在邹长龙的脖子上。夏若芸握的如此用力,瓷片割破了她的掌心,鲜血像小溪一样渗了出来,邹长龙却是浑然不惧,说:“如果你现在做了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刚刚我已经说过,与基金有关的事,我现在还没办法给你任何解释。大小姐,关于你父亲的死,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到时如果你还想杀我,我邹长龙皱一皱眉,不算男人!”
这番话说的有恃无恐,夏若芸不禁微微一怔,李卫东却是眼神陡然一亮,许久以来一直淤积在脑子里的那些疑问,像是刹那间被一条线穿了起来,又似云开雾散,眼前豁然开朗!微一沉吟,李卫东说:“放开他!芸儿,就算要报仇现在也不是时候,我相信邹老板的为人,他说会给你一个真相,就一定不会抵赖!”
“你相信他?连兄弟都能出卖,这种人也配做人,禽兽不如!”
夏若芸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是愤愤的将邹长龙推了个跟头。这丫头虽然脾气急,但并不是分不清轻重,尤其跟李卫东在一起的时候,对他更是言听计从。邹长龙也不还嘴,从地上爬起来朝李卫东鞠了一躬,说:“有你李兄弟一句话,什么都齐了。从前我一直以为,你一个毛头小子能被陆伯涵选为继承人,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还曾想过要利用你,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我邹长龙看走了眼,你李卫东注定是人中龙凤!唉!陆伯涵我输了,当年我将你赶出内地,那是因为邹家的政治背景,但是说到眼光和用人,我只有自愧不如!”
一声嗟叹,邹长龙转身默默而去。夏若芸犹然不信,疑惑的看着李卫东说:“你刚才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相信他?!”
李卫东这时顾不得身上赤条条,哗啦蹦出浴池,抓过条浴巾就往夏若芸受伤的手上缠。刚刚他一直泡在水里还没什么,这一跳出来夏若芸立刻红了脸,抢过浴巾没好气的说:“不用你管,穿你的衣服去!”
李卫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说靠,装什么啊,昨晚咬都咬了,现在看一下怕什么的!悻悻的扯过浴巾围在腰间,说:“我跟邹长龙虽然交往不多,但是直觉他刚才应该不是说谎。”顿了一顿,忽然迟疑着说:“芸儿,我答应过一定会帮你报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点,如果你父亲,他……”
夏若芸一愣,唰的转过身盯着李卫东,说:“我父亲怎么?”
李卫东沉吟了一会,又摇摇头说:“没什么,有几件事我还没想通,现在说出来还不是时候,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真相。云南这里不能待下去了,凶手的上一个目标是邹长龙,下一个目标必然是我们。通知二叔三叔,陆家严防戒备,越是节骨眼上越不能出岔子。你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现在就动身。”
李卫东不说,夏若芸也不追问,跟这家伙一起久了,对他什么脾气也很了解,不想说的话谁也问不出来。夏若芸说:“回香港么?那我让二叔通知人来接我们。”
李卫东说:“不,不是香港,我想你陪我去一趟杭州。”
“杭州?”夏若芸又怔住了,说:“你想去找我妈?可是,可是……”
李卫东笑了笑,说:“可是什么?怎么说你也是她女儿,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作为女婿去拜望一下岳母大人,天经地义。”
说的好听是拜望,也不知道这家伙心里在打些什么主意。夏若芸也不多问,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风风火火的折了回来,抓起浴池台子上那个撕开一半的,横眉怒目的说:“这是什么?不要脸!”
李卫东汗了一下,心说这能怪我么?老子还以为这是浴盐呢好不好!也懒得跟她解释,撇撇嘴说:“没见过啊,是什么上面写着呢啊!我也是男人也有需求的好不好,不这样怎么办,让你帮我解决你肯吗!”
“你,你……!”夏若芸又羞又气,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无耻到这种程度的,做了坏事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夏若芸都有些后悔昨晚上怎么不干脆把他咬掉了算了!指着李卫东说:“你别得意,这就是证据。我回头就把它给我妹妹,看你怎么解释,臭流氓!”
李卫东哈哈一笑,说:“傻妞,你要是真拿了这个给冰冰,该解释的应该是你才对吧?你认为冰冰会怎么想,咦,我的怎么跑到你那里去了呢?”
“你,我……”
夏若芸立刻又没词了,基本上跟李卫东这种人斗嘴,就是自讨苦吃,气愤愤的把朝李卫东脸上丢了过去,转身就走。李卫东在后面哈哈大笑,说:“怎么这就走啊,你刚才不是问这是什么吗,不如一起探讨探讨啊!”
“滚!”夏若芸气急败坏的摔上了门。
李卫东擦了把头发,回到房间一边换衣服,脑子里却翻来覆去在想邹长龙刚才说过的话。“没错,你父亲是我出卖的,但是我邹长龙自问顶天立地,对得起良心!如果说有人背信弃义,那也是他不是我!”
如果邹长龙确实没有撒谎,夏继岭又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现在基本可以断定的是,基金确实是落到了邹长龙的手中,或者说至少在邹长龙的掌控之下,而邹家之所以出事,也必然是因此而起!可是邹长龙又究竟在害怕些什么,难道说他也只是这笔基金的过路财神,根本就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这究竟是什么人或是什么样的势力,连邹长龙这种人都为之忌惮!不,等一等!李卫东突然敲了敲脑袋,他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从夏继岭遇害到现在,已经将近一年,一直都是岳天雄在替邹长龙背着黑锅。这个岳天雄跟邹长龙截然相反,如果说邹长龙今天是虎落平阳,岳天雄则更像是一条阴险的毒蛇,这个家伙一直躲在暗中,他究竟在觊觎着什么……
通!隔壁像是隐隐传来一声轻响,李卫东不觉一怔,因为一直在凝神思考,听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