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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站在那里就有一付傲然之气。
想当年他这位火骨修罗;凭借一手锋芒毕露的匠术在宗里边睥睨天下;人们对他敬重还来不及;什么时候会被人指着鼻子如此不敬地蔑视过;再不当众出手震慑宵小;真当他火骨修罗不会发威吗?
“牛刀;上来。”
火骨大师一声朗喝。
擂台下顿时就变得火热;人们纷纷转头寻找。
周路看火骨大师上台了;笑了笑;他也从底下的观礼台座位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沿着台阶走到台上;站到了离火骨大师几丈远的地方;迎着风两人对面而立。
上午火骨大师激怒中将周路的挑战正式化;放到了这座大匠师擂上来举行;这件事简直正中周路的下怀;他正愁没有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脱颖而出呢;这个火骨大师等于成全了他。
擂台下一片低低的喧哗声;人们对着这个胖子指指点点。
谁也没有想到;敢向大匠师挑战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胖子;他身上哪里有一点大匠师那种飘逸的气质以及风骨;如果放在人群中;那付猥琐的样子说他是匠师学徒感觉都是抬举他了。
周路才不在乎台下那些议论声呢;反正他现在这付形象是易容而至;别人爱怎么议论怎么议论去吧。
周路冲对面的火骨大师冷笑问道:“我们可以开始了吧;不知下面我们要怎么比试……”
对面的火骨大师一脸鄙夷之色冷冷地瞥了周路一眼;根本就没有理他的话;擂台下;两个气息深敛的执事缓步走了上来;那两人冲火骨大师恭敬地施礼;火骨大师微微点头示意。
“怎么回事?”周路看到这一幕有些愣住了;不明所以。
上来这两人于什么;还有什么仪式要进行吗?难道这么一次小小的挑战还需要主持人不成?
周路微退了一步;他还未想完;那两个执事径直走上擂台的上首;其中一个一抖手;从储物灵戒里边取出一长条厚绒地毯平平整整地平铺在擂台上;另一人取出一张高背太师椅与一付桌案;摆放在地毯正中。
然后;两人引手;恭请火骨大师上坐。
这位长眉鹰目的大师傲然地在那两个执事的引领下走到桌案后;安之若素地在那张太师椅上稳稳坐下。
周路再次愣神。
怎么回事;不是比赛吗;怎么坐了下来;这是挑战赛啊还是摆谱来了。这些人都是什么毛病。
周路还发愣呢;那边一个执事冲周路走来;几步走到近前冲周路吆喝道:“还愣着于什么;还不站到下首去。”
“让我站到下首?”
周路大张着嘴指着自己的鼻子;这样的仪式他有些看不懂;不过想来;这里是大匠师擂;既然这座擂设下了这个名号;应该有它固定的仪式吧。
周路怕别人看出他不懂这个仪式露出马脚;在那个执事威严的目光逼迫下;无奈地向火骨大师座下的下首那里走去;委屈地站定。
对面上首;那位大师坐在那里眼中的一抹讥笑让周路牙都咬紧了。
另一个执事大步走到周路身边;一抖手取出一只茶盏来递给周路;周路愣神间下意识地接过;那个执事又取出一只茶壶;在茶盏里边续上大半盏碧茶;然后对周路喝道:
“过去;给大匠师敬茶。”
“凭什么?”
这回周路可真的不于了。
他是来挑战的;可不是来当孙子的;怎么上了大匠师擂挑战;还要给对手敬茶;这是多大的礼仪啊;还未战呢;周路的这身份就一下子掉到了地沟里了;一会还有什么士气。
对面的那个执事冷冷地看着情绪激动的周路;哼了一声道:
“你既然同意上大匠师擂挑战;怎么事先连规矩都没打听清楚吗?大匠师那么尊贵的身份;岂会任人挑战;想登大匠师擂挑战大匠师;首先就要以弟子礼谦恭敬之;表示自己只是想请教之意;敬茶来请大匠师不吝指点;唯有如此;才不枉大匠师出手一次。”
“还要这样?还有这么多狗屁规矩?”
周路脸色变化;抬头向上首的火骨大师看去;那位大师一脸冷笑地也看向他。
周路咬牙咬了半天;怪不得这个火骨大师上午会那么痛快地答应他挑战;还定在了这么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
原来那位大师不是想抬举周路;而是在通过大匠师擂的擂台规矩;先给这个胖子好一番羞侮。
周路不是对这位大师浑然不敬;全没放在心上吗;那么;就先在大匠师擂的规矩下折辱你一番;看看你还有什么脸嚣张。
周路一下子明白了那位火骨大师的心思;可是;他却无可奈何。
在那个执事威严目光的注视下;周路最终无奈地接过茶盏;要想将挑战继续下去;那么就唯有按照擂台规矩进行;谁让人家是大匠师呢。
谁让大匠师擂;就是这么一个狗屁规矩呢。
周路皱紧了眉端着茶盏一步一步向火骨大师走过去;最终隔着桌案面对这位大师站定;周路将茶举到胸前:
“大师;请喝茶。”
火骨大师傲然地坐在太师椅上一脸冷笑;他的脸面一下子赚足;他缓慢地抬手;准备从周路手中将茶盏接过来。
安排大匠师擂;火骨大师是刻意为之;周路全都猜对了;这第一步;火骨大师就是想借这个擂台规矩给这个胖子一个下马威;杀杀他的狂傲之气。
第七百七十一章第一题
火骨大师的手还未接到茶盏呢;对面周路冷冷问道:
“大师;我这就算敬过茶了吧。”
火骨大师一愣;没明白周路是什么意思;继续向前伸手;就在这时;就在火骨大师的手指尖方要碰到茶盏的一瞬间;周路手腕徒然一沉;啪;整只茶盏一下子被周路狠狠地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茶水溅的那位大师裤腿上全是湿痕
周路脸上全是讥色;淡淡地挪虞道:“唉呦大师;怎么茶盏都接不住;你看;全洒了。”
“你……”
那位火骨大师一下子怒气勃发;长眉都立了起来;他呼地站起;太师椅被他的一身气劲一下子冲击的四分五裂向后抛飞了出去。
火骨大师怎看不出周路是故意的。
在大匠师擂上敬茶还敢如此?
这个死胖子太嚣张了;他知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在外界堪比十重天炼器大师的上位者;一个人就可以支撑起一个庞大的势力;一个人就足以分侯割据成为一方豪强。
这样的大师如果肯出手为别人炼器;那么其下的追随者将无计其数。
就是在金刚宗这样匠师云集之处;大匠师也有着无与伦比的超然地位。
在大匠师擂上;为了尊重大匠师的身份;素来有敬茶的规矩;也不单单是针对周路;可是这个死胖子;就这么一个礼仪都不好好进行;都要嚣张如此;这让火骨大师的一张脸往哪里放。
“牛刀;你知不知道你在于什么?你在破坏大匠师擂的规矩。”火骨大师横眉立目。
周路一脸痞气一挥手:
“在宗里为了促进自由交流;可没有这些狗屁规矩;怎么到了驻地这里就一下子多出了这么多繁琐的罗嗦。这些东西阻碍匠术交流;本身就不合理。”
火骨大师大怒喝道:“这是尊师重道……”
“别放屁了”;周路一句话就将火骨大师的话堵回到肚子里:
“我敢向你挑战;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就有战胜你的把握;你想;我既然都有赢你的把握;那么咱们两个到底谁是师谁是道?你凭什么未见输赢之前就摆那么大的谱;摆那么大的谱之后一会若是再输了;你不怕你这张老脸就是裤裆里都放不下?”
周路的话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这个死胖子这付流氓的嘴脸;将火骨大师一下子就气疯了。
他这么高的身份;原本已经不轻易动怒了;更不会在如此万众瞩目的场合轻易表达自己的情绪;但是;周路的话太气人了;逮到他话中的一个漏洞;真往死里埋汰人啊。
火骨大师一挥手;哗啦一声;面前的那付桌案也被他掀飞了出去;他大吼一声:“废话不要多说了;咱们就来比过;让我看看你这么铁了心的要赢我;到底都有哪些依仗。”
两人目光如火地对视。
火骨大师鹰目里边甚至都有隐隐的杀气;枯瘦的脸上肌肉一阵阵抽动;这位大师接着说道:
“匠师比术;就以互出难题的方式来进行;那些难题可以是炼制金刚傀儡过程中的任何难解的匠术;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火骨大师已经没有那种雍容之态了;他激怒中准备毫不留手了。
周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耸了耸肩道:“你先来吧;免得我打败你你不服;不过出题请快一点;我没有太多时间的。”
火骨大师再次被这个胖子的态度气的七窍生烟。
狂吧;就让你狂吧;我看你面对我拿出来的难题;答不上来时会羞愤到怎样的颜色。
火骨大师一扬手;随手取出一枚玉瞳筒;咚地一声脚步向前迈去;一身气息勃发;在气势上狠狠地将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