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卡西莫多·伯骑士,英格玛的贵族冒险家,法学专家,我的救命恩人,或许”,当看见男人的容颜和身形时,佩姬无比地冷静,所有的脑细胞都在飞速地运转,计算着各种可能性,“还是福兰·弗莱尔,费都悲惨的猴子,渎职的可怜检控官,被把愚昧幼稚的视野所蒙蔽的傻瓜。”
“佩姬·冯·科摩,拜伦最雍容华贵的皇妃,比爬行动物的血还冷的女人,野心勃勃的政客”,对方用同样的语气说道,“还是佩姬·唐·莱因施曼,背叛丈夫的恶妇,被通缉的逃犯,走投无路的落水狗。”
他的话已然回答了疑问,大小姐的脸白得几近透明,淡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永恒之柜?”她歪了歪脑袋,“教廷圣物被发现的日期,和他被谋杀的时间很接近。”
“那是噩梦,让我继续直面这堕落不堪的世界,也是美梦,使我能品尝复仇甘美的果实。”
“你还是老样子,幼稚。”佩姬话语中的人称,由“他”转变成了“你”,她已经将眼前的大个子,和昔日那个倔强清高的男人重叠了起来。
福兰注视着她的眼睛,“这世道之所以落入如此可悲的境地,就是在每个角楼里,爬满了你这种自以为可以不受惩罚的害虫。嘲笑法律,藐视公正。”
“哦,但转头一想,你干的坏事也不少,至少我能笃定,朱利尔斯那软蛋被绑架,便是你的暗中策划。”佩姬放声大笑,“这就是你的哲学观?想报复我,只能变成和我一样的人?”
她怜悯和鄙夷地摇摇头,“可笑。”
“……你说得很对。”福兰伫在渗透入室内的夜色阴影中,无言地叹息,转身准备离去。
已经足够了,对佩姬这样的女人而言,继续活着,在余生中永无止境的体念着挫败,是比死更难以接受的惩罚。
“哟,猴子又开始心慈手软了。”突如其来的怒气凌驾了理智,佩姬不顾一切地嘲笑,“难道你不干点什么,折磨我,杀死我,干那些我曾对你和你的家人,做过的事情。”
“难道你还不自觉忏悔么?”
“我从不忏悔。”佩姬尖吼,她大步走过去,挡住路,昂起头,凝视着福兰,然后,微微一笑,踮起脚,伸出手,环住他的颈脖,滚烫的身子投入男人的怀中。
福兰下意识地想摆开这女人的纠缠,但一股无法理解的情绪,让他浑身的肌肉僵硬得如块生铁。
“只剩下这种手段了吗?你这娼妇。”他几近咆哮。
佩姬美丽的脸蛋在幽暗里模糊不清,“我只是让你的报复更圆满些,可怜的猴子。”她笨拙地隔着裤子,摸索着欲望的根源,“你还活着,真好。”她的声音颤抖得像风中凋零的花。
※※※※
圣格朗研究院院长带领着一大群文职官僚,诚惶诚恐地伫在门前,焦急期待着殿下驾临。
夜色越来越浓,院长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何脱险的储君不是立即返回王都,而是连夜到这个地点偏僻,消息闭塞,聚集着一堆孤僻科学家的研究院来。
不过他仍然得意洋洋。
“在短短一年里,我面见了殿下两次!”院长骄傲地想,这无疑代表着他的前途一片金光灿烂。
在稍早前接到通告后,他急匆匆地将所有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力图尽善尽美,希望能给储君留下绝妙的好印象。
“说不准我日后能以学者的身份,成为皇家内务局的局长呢。”他兴奋地寻思。
……
皇室使团预计在凌晨两时许抵达目的地,朱利尔斯半合着眼,颠簸的马车让困意席卷而来,但他怎么也无法入眠。
“你还在想那个恶毒的女人?”幽灵谴责着,“打起精神来,她也许此刻正在和别的男人鬼混呢!你即将获得奇迹,成为世间举世无双的存在,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懊悔祈求宽恕。”
“我在想咱们的相遇。”皇太子在脑海中回答,“所有人都背弃了我,唯有你这亦师亦友的精灵,忠诚地守候在身边,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封你为公爵,能随时聆听到指导和建议。”
公爵?马上我便是准皇帝了!幽灵无声地嗤笑道,它有法子让永恒之柜发挥最后一点能量,改造躯体,让人变得不朽,并且同时,让它和实验对象的意识对换。
只需要一点点时间,它就能以无比显赫的身份重返人间,至于朱利尔斯这个倒霉鬼?将代替它永远的禁锢在石头里。
“等按照我的方法,启动圣物时,你一定得妥善地配合,别有抗拒的思想。”幽灵叮嘱,“否则无法成功。”
朱利尔斯茫然地望着窗外匆匆而过的夜景,没有回答。
“我即将得到改变,也许这改变早点来,你便不会背叛我了。”他出神地念叨着,“现在,你在干什么呢?”
“殿下,到了。”领头的侍卫骑着马回奔,在车窗前放缓速度,转向,大声说道。
储君伸出头,研究院灰白色的建筑群,出现在视野中。
“终于要说再见了,我这可怜兮兮的‘朋友’。”里奥·安格特斯的亡魂想。
“终于要说再见了,我的朋友。”朱利尔斯想。
※※※※
“啪”,佩姬狠狠扇了他一耳光,指甲戳进皮肉,划出深深的伤痕,她的双眸像飘浮在满室幽暗中的游火,充盈着狂气的愤怒和湿濡的情欲。
她骑乘在男人的身躯上,裸露大腿的肌肉绷得紧紧,一绺绺湿发覆盖于额前颈后,兴奋的潮红遍布柔嫩肌肤,像在洁白的纸上泼满红颜料。
“你这只贱猴子,操得爽么?得意不?你干了别人的妻子,上了拜伦的王妃,我知道,公猴子的脑浆里,都是这种色欲的东西。”她扯住他衬衫的翻领,额头贴着额头,直视着他同样洋溢着仇愤和欲望的眼,喘息着大声吼道,粉红舌尖与小白碎牙出现在微启的唇角。
“啪”,福兰回了姑娘一巴掌,让她的牙齿磕破唇瓣,渗出血,他用力翻身,重新将女人按贴在地上,汗水不停顺着脸颊流淌,在下颚积聚,然后滴落。
“疯狂的婊子,歹毒的蛇蝎。”他反骂,“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便毁了你的,这都是你教会我的手段。”
大小姐在他的身下狂野地扭动着,弹力十足的腰肢仿佛有永远使用不完的力气,“我应该在上面。”她尖叫着抗议,又冷笑,“学得倒挺快,瞧瞧,猴子只会模仿人类,你就算再死上十次,复活十次,也只是猴子。”
破旧地板在两具翻滚肉体的碾榨下哐啷作响,起初灰尘四扬,但很快,便被湿嗒嗒的汗液混合成团团污秽的黏泥,白灰灰的木墙有节奏的微微摇晃。
刺痛和快意带来的双重感受,终于让佩姬的眸子朦胧恍惚,感官世界陷入一阵混沌,她曲着腰,臀部朝上抬,从喉腔低吟出丝丝嘤咛,良久,才咬牙切齿地嚷嚷,“别太得意,福兰·弗莱尔,别以为我被你征服了,别以为佩姬喜欢上了猴子,别误会老娘输了。”
“你已经输了,佩姬·唐·莱因施曼”,福兰的手指揪住姑娘的肩头,他望着她,“你这个失败的可怜虫。”
佩姬用手肘撑起身体,鼻尖顶着他的下巴,“直说吧,别掩盖自个那点卑微的小心思。”她眉尖眼角带着妩媚的笑,和骄傲的胜利感,“你喜欢我,早就臣服在我的鞋尖旁,爱与恨,只隔着张薄纸,其实就是一码事。”
“自欺欺人,只能让你躲藏在现实的惨淡后,赢得点虚幻的慰藉”,福兰回答,“可怜的贱人。”
他们互相辱骂着,彼此间满怀着忿忿不平的怨恨,又来了一次。
※※※※
朱利尔斯环顾着大厅,近千尺的室内摆设着无数凝聚了科学精华的机器:连着电缆的大蒸汽机、冷冻仪……慢慢地将视线聚焦在玻璃罩中那几截褐黄的腐木上,“打开罩子。”他命令随从。
“殿下,没有皇帝陛下和内务局联合签署的御令,我不能……”
院长唯唯诺诺地想阻止,朱利尔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淡无情,可怜的院长发着抖,被这王室的威严压倒。
“等会,要将软管贯穿你的脉搏,也许有些痛,别担心,我不会骗你。”幽灵亢奋得不能自制,“对了,把无关紧要的人先赶出去,这秘密最好只有你我知晓。”
“没关系,这算不上秘密。”朱利尔斯耸耸肩,走到远处的一台巨型仪器前,摆弄着阀门,一条巨大的管道运转起来,管子通往室外,储君低下头,管口隆隆的吼声和呼啸的风,让他的头发都朝里飘。
“离它远点,殿下。”院长急忙嚷道,“这是空气压缩机,被吸进去,连铁罐都会被压成薄铁皮,我们只有在做个别的实验时,才会开启,还得专人负责,它很危险。”
“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