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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格在脑子里描绘着那番景象,血脉贲张,这主意太妙了,他从未尝试过。
“宝贝,我有些苹果酱,还有冷黄油,能成么?”心如猫抓,欲火焚身的男人大声说。
“当然。”姑娘走进厨房,炉台上摆着几把明晃晃的餐刀。
警长跟着进来,他还没放松警惕,手摸着腰侧枪套里的枪,目不转睛地盯着猎物的举动。
即便拿着刀,也不是他的对手。佩姬寻思着,熟练地将苹果酱放入小吊锅里,点火,“如果是黄油,得多煮会,不然味道让人难以忍受。”
“没关系,下次我去买胡桃油。”宁格安慰,他的脑海里满是那床笫间刺激的新玩法。
苹果酱和油热乎乎地冒着小泡,“快煮好了”,佩姬尝了口,把刀具放回原位,转头说,“你还没准备?”
“准备?”
“天,你还是处男吗?”大小姐露着嘲讽的神色,“脱掉衣服和裤子,别让酱汁凉掉,否则就没乐趣了。”
“宝贝,马上就让你晓得我的手段。”宁格兴奋地扯掉外套、衬衣和裤衩,那东东骄傲的昂着头,威风凛凛。
佩姬舔了舔红唇,模样儿妩媚极了,赞叹道,“真雄伟,我太想……”她猛然把小吊锅中煎沸的酱汁,狠狠地朝杵在男人胯间的东西泼了过去。
“我太想阉掉它了。”佩姬喘着气,望着男人凌厉的惨叫,两眼翻白,死死地昏厥过去。
撞门声,混混警察们在大门外叫,“头,出什么事了?”
“你喜欢被女人抽吗?在家里都准备好了鞭子。”佩姬大笑着说,故意让话传了出去,“来,舔我的脚。”
门外很快没了声音,几名警察抹着汗回到马车,面面相觑,头儿居然有这种被虐待的嗜好,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他们决定装聋作哑,免得日后被老羞成怒的警长报复。
大半个钟头后,佩姬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宁格先生的怪癖真有趣,不过我和他达成了协议,每周都来玩次女王游戏。”她耸耸肩,又叮嘱道,“如果你们不想看到他被抽得青紫的屁股,待会儿再去找他。”
虽然警察们心存疑虑,但姑娘的表情太轻松了,他们看着她慢悠悠地拐过街角,再也望不到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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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活死人的秘密(一)
对权谋者而言,无情和残忍乃必不可少的特质,心狠手辣是值得赞美的褒义词,慈悲则是将自个带入失败之径的魔鬼,佩姬觉得没错,她的心软导致处境更加黯淡无光。
如果立即出镇,她就能没任何波折的,将猴子们抛离身后,那个小小的骗术瞒不了多久,须得争分夺秒。
但她不能丢下黛丽安不管,她从不舍弃任何忠诚的追随者。
所以大小姐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间。
在跟着宁格狐假虎威的那几名警察的描绘中,特别是瞧到了那位警长令每个男人都觉得生痛的下体后,镇警署很快将此案列为袭警、重度伤害和企图谋杀的大案。
警笛如惊雷般响彻全镇,至少二十名镇警和附近的一小队公路骑警冲入肮脏污秽的街道,将落脚的那间经济公寓翻了个底朝天,所幸她俩早走一步,没被当场捕获,可还是被困在了镇上。
“两个金发的年轻女人,当局怀疑她们是隶属于黑帮的女刺客,这是帮派对警方的严重挑衅!”警察们都接到了通告。
……
“别担心,灰佬不会想到来搜查货仓。”露丝打着哈欠,用尖指甲挑拨烛台上的蜡烛芯,将火光稍微明亮些,在几小时前的紧急关头,大小姐无路可去时,公寓的工人们和小妓女伸出了援手。
这儿是镇上一家货运公司的仓库,肖治恰好是该公司的小主管,拥有钥匙,暂且安置了两位姑娘,躲开了搜查。
室内弥漫着霉味和垃圾的臭气,时值凌晨两点,夜是人最好的庇护所,但明早货运公司开工时,她们就得被迫离开,重新回到布满警察的大街上。
如果今晚走不了,就麻烦了。
黛丽安咳嗽着,满脸惭愧,“主人,全因为我,不但让您差点受到委屈,现在还……我得再次说,您应当懂得取舍,不该转头回来。”
“闭嘴!”佩姬叱喝道,“你在怀疑我的决定么?”
露丝倾听着主仆俩之间的斗嘴,拍了下脑门,“天,我越来越好奇你们的身份了,说老实话,你俩绝对不是投奔亲戚乡下姑娘。”她有些担忧,“你们不会真的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女匪徒么?”
“如果说是呢?”佩姬回答。
“我不信,老娘的眼睛亮着呢,能看清楚谁是好人。”露丝瘪瘪嘴,“再说咱们是好姐妹,我这人帮亲不帮理。”
佩姬别过头,艰难地说道,“喏,随你怎么想,总之,谢谢了。”
沦落到得受猴子们的帮助,让大小姐很恼火,但恩惠就是恩惠,尤其佩姬最讨厌欠别人的人情。
露丝突然很神秘八卦地说,“不过肖治就可怜了,那傻小子一直暗恋着你,我想他肯定得不到回报的。”
肖治?暗恋?佩姬一头雾水,她对这男人没什么印象,事实上,除了厚着脸皮缠着自己的小妓女,她对谁都冷冷淡淡。
“自从你第一天来到公寓,他就傻兮兮地盯着你,眼都直了。”露丝嘀咕,“那个傻蛋,人挺地道,总喜欢装好好先生,还经常对我说,找份正经工作,但像我这样没读过书的姑娘,又不能像男人去卖体力,哪里有什么工作好找的……”
她喋喋不休地讲着肖治的事,就连对感情很迟钝的佩姬,也听得出来,露丝喜欢肖治。
“日后我封肖治个爵位,让你风风光光嫁过去,当个子爵夫人。”大小姐慷慨地奖赏道。
露丝当然不会相信佩姬的话,以为她再调侃自个,“……别乱说,他又不是在暗恋我。”
“放心,如果他不娶你,我就绞死他。”
“对”,露丝红着脸,“那个白痴活该被绞死。”
出去打听消息的肖治推门进来,奇怪地看着姑娘们笑成一团,他焦急地说,“查得很严,车行和进出的路口都有警察值班把守。”
佩姬柳眉微蹙,“等天亮,就更难出镇了。”
“我有个想法。”肖治说道,他显然不知道自己刚被暗恋对象决定了日后的人生归宿,“黎明时,公司有趟装满皮货的车要赶着出镇,车很大,藏两个人没问题,我和驾车的员工说声,替他的班。”
“值得一试。”佩姬给了他一个赞赏的微笑。
男人呼吸都急促了,人兴奋得微微发抖。
“哼,傻瓜。”露丝气呼呼的。
“我会绞死他的,一定,如果你到时不求情的话。”佩姬安慰。
※※※※
那些恶毒的,无情的话语,在朱利尔斯·冯·科摩的心中回旋着:我并没有请求他爱我……恶心的废物……这是谋杀……
他悲痛欲绝,失魂落魄,那粒子弹射入胸膛时,妻子狰狞的面容,像个无法摆脱的鬼魂,永无止境的噩梦。
储君所有的爱恋和激情,他在脑海里营造出的美满小家庭,还有许许多多美的幸福的期盼,在那一刻,裂了,碎了,灰飞烟灭。
酒真是好东西,麻痹神经,让人恍惚,暂且让这该死的真实的污秽的世界淡薄。
“……朱利尔斯,你必须振作,金雀花家族和长老议院的大贵族们正想着放帝国的血!”
“……你应当颁布御令,将莱因施曼贬为乱臣贼子,有叔叔的军队做后盾,再加上大义的名分,胜利必将属于皇室的双头狮鹫旗。”
“……天,瞧你这颓废模样,配得上至高无上的御座么?”
有缥缈的声音从陌生的国度传来,他勉强让瞳仁对准焦距,朱利尔斯似乎瞧见特维尔亲王,他那亢奋的血亲叔叔,满脸失望的表情,嘴里嗫喏着什么,推门走了出去。
朱利尔斯支撑起身体,用发红的眼睛寻找着能解脱痛苦的良药,他的脚边满是空荡荡的酒瓶,一片狼藉。
“我该怎么办?”皇太子用颤抖地手,将残酒一饮而净,他呢喃着问道。
“你需要力量。”石头里的幽灵回答,“瞧瞧那位亲王,内心里正燃着野心勃勃的火,将你视为棋子;想想你变成废人,苟延残喘的父亲,拜伦的国局此刻相当不妙,像个一触即发的火药桶,我能预料到内乱的来临,皇室军对大贵族联合军。”
“帝国不需要内战,我不会签署御令的。”朱利尔斯始终是帝国的储君,受到过优秀的精英教育,他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到时由不得你。”幽灵呐喊着,“你永远是个傀儡,以前被妻子玩弄,被恶徒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