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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奥丁)-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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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喜不喜爱的问题,剧团奔波的生活不适合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孩,她应该更幸福,有洋娃娃,有丝绸床单,接受各种正规教育。”

“你是说,我们虐待她了?没给她好吃的?没让她快乐?”躁脾气的妮可马上大声回答,“而且,剧团挺民主的,我们尊重个人的意愿。不信你问她,愿不愿离开。”

她相信小丫头是乐意留在剧团的。

兽人姑娘偷偷瞟了眼团长,小声说,“我……我想和劳薇塔姐姐生活在一起,你们这早待腻了,而且,我又不是剧团的私有物,能自由选择留下或者离开。”

“锵当……”杯子从妮可手中滑落,摔得粉身碎骨。

芭蕊凝视着畏畏缩缩的塞西莉亚,眼眶渐渐红了,她突然泄气似地笑了,“走吧,要走就走吧。”

“还是席拉娜姐通情达理。”劳薇塔说,语气充满感激,但眼神中却蕴育着嘲弄。

这……这女人,不但破坏了我的爱情,还不知用了什么魔法,抢走了我本视为半个女儿的姑娘。芭蕊总算觉悟,劳薇塔对她而言,完全是种如猫和老鼠、蟾蜍与蛇,无法共存,天敌般的存在。

而劳薇塔想,“如果不是突发事故,你这荡妇早受到惩罚了,这回算便宜了你。”

两人的眼神无意间碰撞了一下,空气中仿佛有着滋滋做响,令人头皮发麻的电花。

在离开剧团时,塞西莉亚抿着嘴,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这样,阿姨和姐姐们,就会安全吗?”

“你清楚那个怪物的恐怖,如果还待在剧团,迟早会引来灾祸。而且,可怜的马蒂达到现在也没找到下落,所以,我们要坚强,要为你的马蒂达姐姐报仇。”

小姑娘握紧拳头,眼睛中有股悲伤,和本不应出现在她这个年龄的阴翳之情。

“安·考利昂,透过塞西莉亚的口,我知道了你这个魔鬼的名字和详细的资料。”劳薇塔在心底喃喃,“我总会找到机会的,砍断你的爪子,拔掉你的牙齿,让你乖乖求饶。”

她满意地望着塞西莉亚,“失去了圣武士,现在,又得到了一个不错的帮手。”

※※※※

无论白昼、黑夜,法律都不知疲倦地行使着它的权利,它保护着当保护的,惩戒着应惩戒的,这无关善恶,只代表着一个不容逾越的尺度,过界,即得受罚。

坦丁专门审判小案子和解决纠纷的夜法庭比起其它城市相等的场合,还是要整洁许多,至少座席上的垫子没有霉味,墙壁上也无斑驳剥落的油漆,今晚的代理法官是个瘦弱的,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满脸疲倦,眼球布满通红的血丝,他侧开脸,偷偷打了个哈欠。

夜法庭没有配置检控官,一切由法官本人快速地裁决,不得不快,每晚都有各色各样的案子像潮水般涌来,释放、罚款或者监禁的刑期,都得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

“斗殴罪,罚金一百。”

“噢,法官阁下,我没钱。”

“那入狱三个月,好了,下一个。”

书记官将记录着案情的文书递给法官。

“本席宣判,被告因贩卖少量违禁药品,服苦役六周。”

大约能容纳二十人的旁听席只孤零零的坐着几个人,都是被审判者的家属或亲友。

福兰·弗莱尔正安静地坐在旁听席最后一排靠墙的角落,他把帽檐微微带翘的礼帽捏在手中,黑漆嵌银皮的手杖横在膝前,微闭着眼,像是在聆听,又似乎睡着了。

宣判声,认罪声,法锤敲打桌面的声音时起比伏,法警带着一名名犯人,或解开手铐,当庭释放,或宣布入狱,直接押上庭外的囚车。

嘈杂、喧哗以及洋溢在夜法庭上小小的威严,让福兰很安详,比起夜幕下,灯火辉煌的都会,这儿对他而言,反而是个世外桃源。

比起贵族法庭抑或高等商业法庭,最普通的夜法庭,却显得更加公正,没有政治筹码的交易,没有勾心斗角的争斗,比起气派不凡的大庭子,道貌岸然的大法官,和被报刊杂志争先恐后报道,有时会因媒体的过分关注而偏颇的要案,这里更接近律法的真谛。

不偏不倚,没有妥协,公正与冷静。

他用它们当成美梦的催化剂,心灵某处伤疤的慰藉。

殊不知,他的存在,让法官感到心慌意乱。

“最后一排那位先生是谁。”趁着两个案子间的空隙,法官低声问书记官,“看衣着模样,不是会出入夜法庭的人。”

“难道是总庭负责考核工作的官员?”

“不会吧。”

一名押解新犯人前来的法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仔细看了看福兰,笑着说,“原来是那位先生啊。”

“你认识?”

“怎可能认识,不过见过好几次,每隔一段时间,那先生就来到夜法庭,都是坐那个墙角的位置,仿佛将这里当成休息场所,直到闭庭才离开。”

“怪癖的人,虔诚的教徒,每周必参加弥撒倒不稀奇,但没听说,有人像参加晨祈般,按时来法庭报到的。”法官嘀咕,“不过没法律不容许公众旁听,我也管不着。”

“噢,我倒想看看,今晚的幸运儿是谁。”法警继续说。

“幸运儿?”

“那位先生,每次来法庭,都会帮某个罪名轻微的犯人交保金和罚款,完全随机的,而且一次只帮一人。”

“难以理解。”法官摊开手。

被带上来等待审判的犯人恰好听清楚了这段对话,他也不知道真假,扭着脖子,大声朝福兰喊道,“阁下,你就是传闻中的‘牧师’吗?我听说过你,来帮帮我吧。”

法官没在意犯人的喧哗,反正夜法庭也维持不了什么特别严谨的次序,他好奇地问道,“牧师?”

“噢,这是绰号,我听朋友提起过,有位好先生总来这里帮助我们这些苦汉子。上次就是风月街的老贝蒂,因为缴纳不起税金,被你们这些披制服的家伙抓了起来,得三倍罚款,就是牧师帮她缴了。”

“三倍的惩罚税,这可是法律规定的。”法官说,他看了看所谓的牧师,对方没听到似地,毫无反应,于是开始审判。

“敲诈罪,半年苦役。”

“什么狗屁牧师,既然你帮了别人,怎么不来帮我!”那囚犯失望地咒骂,朝地上吐着口沫。

法官一直在猜测幸运儿是谁,他把这件事当成今晚难得的调剂品,当审判一位长着漂亮蓝眼睛的妙龄妓女时,他想,“不帮男人,大概是想帮漂亮姑娘。”但直到宣判结束,那人没有动静。等又审判完一个犯欺诈罪的老骗子时,那人对帮助老年人也没兴趣。

夜很深了,当堆积的案件都一扫而空时,那人还是安然地端坐着。法官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他摘下有些脏的马鬃假发,这种司法界专用的假发价格昂贵,不是一个夜法庭的小法官靠薪水买得起的,这顶假发还是宣誓就职时由总庭颁发的,用了十几年,不少地方的发丝都脱落了,露出光秃秃的底边。

法官从席位上站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腰,闭庭时间到,这时候除了他,也只剩下那位怪癖先生。

“阁下,您得离开了。”他刚准备推醒对方,手还没碰到,那人就睁开了眼睛,这是个眼眸深沉,长得挺怪的大个子男人。

“你当了几年法官?”

“哦……十二年。”他下意识地回答。

“今晚一共有四十八起案件,你没找人提示,没翻查条例内容,完全靠对法典的熟练程度,毫不拖泥带水,有种绝妙地,让人怀念的节奏感。最令人赞美的是,四十八次宣判,完全没犯任何错,连一些界限很模糊的律文都注意到了。要知道,越是小案子,所涉及到的条款越繁多,同样的偷盗罪,根据作案方式、盗窃金额、赃款归还数额和司法解释,就能有不下十二种的判罚,虽然之间的差别很小。但你没让犯人多在监狱待上一夜,也没叫他们少服刑一日。”

“您过奖了。”法官不知道对方为何要说这些,不过他听出来,这人对法律颇有研究。

“无论资历还是经验,你都有资格当正式法庭的主审法官。”

“我是自学成材,靠应聘撰写员进的法庭,没有法学院的文凭。在坦丁,文凭的高低通常决定着前程。”

“怎么不去考。”

“至少得暂时停职一年时间,如果我不工作,家里人吃什么?”

“那好吧。”那人掏出一支金笔,在张匿名支票上写下一串数字,“这能维持普通家庭一年半的开销,适当的人应该坐在适当的位置。”

法官一直在猜想谁是今天的幸运儿,他没料到会是自己。

“可……可是……”他工作了十二年,兢兢业业,从小文员熬到夜法庭代理法官,本以为这辈子职位到头了,但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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