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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名带路的警卫出现在墙头,“我是卫队官麦瑞,本所有理由怀疑阁下是极端危险人物,请接受禁锢与审查。”
“我受邀请而来,这便是对待客人的礼仪吗?”圣武士紧张地转动着眼球,狡辩道。
“本所不记得有邀请过安诺的客人。”
一瞬间,圣武士明白伪装被识破了,优秀的危机意识与反射神经,让他躲开了射击过来,含着麻痹药剂的子弹,他朝外门冲去,“律令:巨力术。”他低喝着,只要十秒钟,就能将铁门砸塌。
几乎让心脏都停止跳动的麻痹感,让圣武士扑倒在地,浑身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淡蓝色的电弧将他的衣服和皮肤烧得炭黑。
钢铁门板上,早已通上了能瞬间击倒一只野猪的强烈电流。
直到丧失知觉,圣武士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犯了错,露出马脚。
第四十三章 感情
“能力?”
姑娘坦诚地脱下手套,青白的鳞肤微微泛起氤氲的淡绿光泽,她握住福兰正在点烟的打火机,“……机械簧轮制品,故障率2。7%,三秒内,火石无法发挥作用。”
福兰疑惑地按下打火器,铁制的磨沙轮铿锵有力地空转了一下,但火嘴没有喷出火焰。但几秒钟后,手指已经离开了按轮后,出气口却冒出熠熠生辉的火苗。
“就如影王的成员,我想,我也是个龙脉者。”劳薇塔很紧张,她害怕头会流露出厌恶的表情,把她当成怪物。
但福兰平淡地语气让她安下心来,“也许你会对此觉得难堪,但,有时与众不同并不是坏事。”
他张了张嘴,决定还是隐瞒自己那治愈的圣力。
“所以说,我有资格陪在你身边共同战斗。”
“你帮了我太多太多,有时我在想,该怎么报答你。”
用你的整个人来报答。劳薇塔当然没说出口,她笑妍如花,“头很温柔,经常替别人着想,但太温柔,反而不好。日后的斗争会很艰辛,不能把没自保能力的人卷进来。”
“你是说……”
“芭蕊,头虽然装得像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但心里比谁都清楚。”
福兰眼睛望着远处,“是呀,我比谁都清楚。芭蕊是个很好的姑娘,我的确不能给她带来危险。”
“也许是我多嘴了,头,你真的喜欢她么?”
他沉默良久,“其实我很自私。”
“自私?”
“红雀剧团是个温暖的地方,像家般的感觉,妮可泼辣热情,劳伦总是乐呵呵的,小塞西莉亚惹人疼爱,而芭蕊,懂得照顾人,自强而善良。我贪图着他们的温暖,仿佛想找个心灵的庇护所般。和他们决裂,形同陌路,才能让整个剧团安全。”
“不能让他们这么继续暧昧下去,否则潜移默化,头会被那个该死的大胸脯勾跑的。”劳薇塔暗忖,“现在头全心思地想着对付敌人,但事成之后,他也许会试着选择一份感情。”
任何企图出现在头身边的雌性生物,都必须扼杀掉。
他只能属于我。
她想将他完全地占有。
※※※※
“在我的身上,没有不曾被你征服的东西。你夺去了它的生命,也就将它的死亡携去……”
微风吹进黑河饭店五楼的排演室,棉布帘轻拍着窗,芭蕊·席拉娜把散落鬓角的几绺头发整理好,手支着下巴,靠在窗前的圆桌上,心不在焉地倾听着剧团最后的排演。
自从上次被劳薇塔鼓励后,芭蕊团长就一直在想着感情上的事。按预定的计划,剧团将在婚典表演结束后,前往圣城安诺巡回演出,但只要想到,她要和福兰分离,心头就觉得不安和刺痛。
“……但愿你将我带去,只求你给我留下一双眼睛,让我能看到你。”妮可在幕布前继续朗诵着爱情剧的台词,不时和劳伦交换着默契的眼神。
芭蕊微笑着看着两人间无声的交流,挑了一勺糖,撒进浓咖啡里,抿了一口,掺杂着淡淡苦涩的香甜,萦绕在她的味蕾。
“如果说咖啡就是我和卡西莫多之间隔着屏障的关系,那主动与热切,就当是蜜糖,现在咖啡有了,糖却不够。”芭蕊的脸红得有些凶,一个无意识的想法不请自来,“亲爱的劳薇塔说得对,暗示对那个呆木头没作用,我得更加坦然。”
她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幅度大了些,妮可停了下念诵,“台词有什么不妥么?”
“不,很好,你们继续,我出门办点事。”
“你还要……”
“剧团又不是离开了我就不行,有什么事你和劳伦处理。”她说完,匆匆走进自己的房间,在镜子前拉平裙子起皱的部分,整理仪容,充满勇气地对镜中的可人儿点点头。
但来到福兰的府邸,按下门铃后,芭蕊突然又觉得整个人乱糟糟的,像一艘迷航的帆船在人生之海的雾霭中失去了方向。
门开了,灰眸姑娘探出头来,“我以为你今天肯定会忙着处理剧团的事务。”她侧开半边身体,示意团长先进来。
“卡西莫多呢?”芭蕊的声音有些失望,“我没瞧见他。”
“老板有些公事要处理。”
“几时能回?”
“估计晚上十点左右。”
团长低头看着双手,一遍又一遍地摸着手背,“呃,我……我……”她想和劳薇塔商量下,没竞争关系的女人间,不存在着什么秘密。
劳薇塔朝她走过去,脸上闪着暖人的微笑,她轻言细语地问,“吞吞吐吐的,你一定想说什么,难道……”
……
“卡西莫多在坦丁有蒸蒸日上的事业,不能任性地要求他丢下工作,陪着我一起去安诺。”芭蕊说着,“在坦丁大剧院表演的梦想已然实现,而圣城的修士礼拜剧场,也同样是一个舞者的荣誉所在。”
“嗯。”劳薇塔是个好听众。
“暧昧下去,永远没有结果。”
“如果能追逐到幸福,女人本就该主动。”
“我准备从圣城巡演回来后,将剧团交给妮可,大约会花半年时间。那样就能陪在卡西莫多身边,但是应该在回来后再表白呢,还是在离开坦丁前。”
劳薇塔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刺进了掌心,她平静地说,“拖泥带水的人永远不会成功。”
“但……”
“老板最近经常吐苦水,说觉得虽然事业有成,但很孤单,言辞间流露着对你的欣赏。”她暗示着,“我晚上会出去,能确定关系,你去圣城也安心。”
本来芭蕊还寻思着半年后,结束剧团生活时再挑明,但劳薇塔的话让她有了信心。
下这样的决心是彷徨的,但一旦拿定了主意,她又感到松了口气。
……
布满浮灰的书架一字排开,手抄本、装订册、羊皮卷,无数的图书堆积在架子上,福兰从带着滚轮的梯子上爬下来,凝视着手中书本上的名字。
“《论自然雷电与电流力学的关系——贾萨文》”,福兰花了一整天,在坦丁大学的图书馆查找资料,但结果让他疑惑不解。
“安诺的圣武士,为什么要冒充成一位科学领域的教授,追捕异教徒?没可能,又不是洪荒的中世纪。”他心念微微一动,“电流力学?我听过这个名词,那是在费都的下水道,自己刚刚苏醒时……”
他回到家时,大约晚上九点多钟,劳薇塔似乎已经离开了,大厅中静谧无声。福兰打开灯,随手脱下衬衫,露出满是伤疤的身躯。
吊灯突然熄灭了,一具温暖的身子,从背后拥抱住他。
一阵几乎令人心跳停止的时刻过后,福兰轻轻扳开环绕在腰间的手,“芭蕊?”他轻声问。
“呃。”身后人有些手忙脚乱,福兰回过头,望见团长眼带幽怨地看着自己,性感的嘴唇微微地开启。她没穿内衣,只披了件薄绸睡套,在月光渗透窗棂淡淡的光下,娇媚的胴体在绸缎下若隐若现。
月的清光。
半裸的美人。
有比这更诱惑的事么?
“你……”
“我是想通知你,明天就是最隆重的公演了。”芭蕊笨拙地说。
“哦,我会捧场的。”福兰微笑,“但也犯不着高兴得来个拥抱。”
“演出结束后,剧团会去安诺,我已经收到了几位主教的邀请。”
“率领剧团,在名剧场表演,是你的梦想,恭喜了。”福兰望了望楼上,“劳薇塔呢?她留你今晚过夜?”
“她今晚不会回来。”
“哦。”福兰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他摆摆手,宽阔的肩膀与肌肉上,那一道道丑陋的伤疤,在为情所困的人眼里,散发着野性刚强,但眼神安详深邃,有种与黑夜极为契合的气质。
“可能你有些误会。”
“误会?你很明白我想要什么,而且我愿意承认,是的,每当我在夜晚想着应该组建家庭,醒来时能感受到枕边人的体温时,我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