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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窟所在的外围,有无数大大小小的碎石,大一些的,犹如山岳,小一些的,比沙砾更为细小,再往内,则是一片旋转的光盘。
直入中心,前方看到了一座似乎是有黄金铸就的巨像,巨像有头角,有四肢,有五官,离远看去,和真人没有什么差别,等过了一天,他们接近欲窟的入口,却发现那里本就是巨像的嘴,在他们面前,巨像的嘴已变成了一个直径达到三十余公里的一个大洞。
飞进去时候,看到了一扇顶天立地的大门,门前有十几个护卫,正在接待客人。
在来的路途上,苏唐已经大概了解了欲窟的一些规则,三太子狴犴给他那么多玄机子,还有融神丹,并不是供他修行的,而是进入欲窟的经费。
一个人,不管是谁,在欲窟中逗留一天,都需要交纳三颗融神丹,如果有足够的资源,在欲窟中呆上一万年也没有人来管,但没有了融神丹,便会立即被欲窟赶出来,不论之前已经耗费了多少,欲窟都不会讲任何情面。
苏唐和白瞳星君等人走下飞车,向大门走去,那些护卫立即迎上来,为首的护卫陪笑道:“几位大人,以前来过欲窟么?”
“没有。”苏唐摇了摇头。
“稍等一下。”那为首的护卫回身使了个眼色,护卫中有人放出了红色的烟花,时间不长,一个穿着白袍的中年人快步迎了出来。
“王管事,这几位大人都是第一次过来。”那为首的护卫说道。
“知道了。”穿着白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视线一扫,落在了苏唐身上:“大人可否知道欲窟的规矩?”
“大概知道一些。”苏唐回道。
“明鉴是需要一颗玄机子的。”那穿着白袍的中年人说道:“你们七个人,要交七颗玄机子。”
苏唐有些肉痛,他知道玄机子的珍贵,但为了完成任务,付出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苏唐取出匣子,数出七颗玄机子,递给了那穿着白袍的中年人。
那穿着白袍的中年人接过玄机子,查看着玄机子的成色,随后点了点头,又问道:“几位大人要在这里玩多久?”
“一个月吧。”苏唐道,随后侧头看了姜虎权一眼。
姜虎权急忙从自己的纳戒中取出匣子,点出了足数的融神丹,递了过去。他的纳戒是苏唐前些日子在天乐山的集市中买来的,刚刚炼化不久。
那穿着白袍的中年人点验片刻,见数目无误,笑着点了点头,指尖轻甩,一道道灵符激射而出,轰击在苏唐等人的身体上。
在苏唐头顶上尺余处,出现了一道慢慢旋转的金色符文,符文边上有一颗颗星点,差不多共有三十颗。
“在欲窟中过了一日,星点便会少一颗,如果几位大人还想继续玩的话,早一些补足,免得星点没了,闹出不愉快的事情。”那穿着白袍的中年人笑道。
“我知道。”苏唐道,他明白欲窟里的人是翻脸无情的,前一刻还是贵客,但只要时间没了,转眼便会把人赶出去。
“几位大人,请……”那穿着白袍的中年人让过一边,随时示意护卫们打开大门。
苏唐等人缓步走进欲窟,于此同时,在欲窟深处的一个房间里,有个年轻人正慢慢从床榻上站起。
床榻前,跪着几个簌簌发抖的修行者,那年轻人头顶上空,有一颗金色的符文,而那几个修行者上空却是什么都没有。
那年轻人手掌轻轻翻动,几个修行者不约而同发出痛楚的嘶叫声,下一刻,一缕缕鲜血从他们的鼻孔、嘴角、耳朵里喷溅而出,又在空中凝成丝线,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颗滚动的血球。
房门开处,又有一个留着短须年轻人缓步走了进来,他看到这种景象,皱了皱眉,随后叹道:“血屠星君,你来欲窟就是要玩这个?”
“一天三颗融神丹呢,不玩个尽兴,岂不是赔了?”床榻前的年轻人微笑道:“更何况,在外面可找不到这样听话的血奴。”
说完,那年轻人双手猛地一收,砰砰……那几个修行者的身体同时炸开了,血液刚刚喷溅开,却又在空中定格,似乎时间停止了流动,那种场面极为怪异。
那年轻人长吸一口气,定格的鲜血纷纷扬扬向他涌去,融入他的身体中,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双眼、暴露在外的肌肤都变成一片血红,但很快血色便淡去了,他又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好舒坦……”那年轻人叹道:“定海星君,你不找自己的乐子,总来烦我做什么?”
第九一八章接应
苏唐等人在城市中漫步着,这里的风光和其他地域并无二致,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只不过街上的行人中,有不少头顶上也悬停着相同的符文。
符文的颜色不一样,有些人和苏唐等人差不多,都是金色的符文,有些则是银色的符文,还有些是红色的符文,但更多人的,头上空空如也,他们的气色明显不同。
头上有符文的,神色都很安闲,而头上没有符文的,给人一种畏畏缩缩的感觉,视线飘忽不定。
“有金色符文的,和我们一样,都是欲窟的贵客。”白瞳星君在一边轻声道:“有银色符文的,是欲窟中的修行者,他们的主要职责是维护欲窟的治安,有红色符文的,是欲窟中的杂役。”
“有什么区别?”滴翠星君好奇的问道,看起来,她对欲窟一点都不了解。
“在欲窟中,我们绝对不能攻击其他贵客,也不能攻击欲窟的修行者,任何理由都不行,谁先发难,谁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白瞳星君道:“至于那些杂役,我们可以让他们做事情,但不能随便伤害他们。”
“那些没有符文的呢?”滴翠星君又问道。
“他们啊……”白瞳星君轻轻叹了口气:“他们就是玩具了。”
“玩具?什么意思?”天咒星君不解的问道。
“过上几天,你自然就知道了。”白瞳星君道:“欲窟共有九十九重天,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随便出入的,每隔十年,欲窟会开放十一重天,其余的八十八重天都要封印起来。”
“为什么?”滴翠星君更加好奇了。
“为了让他们休养生息。”白瞳星君露出苦笑:“虽然只开放十年,但玩具们的消耗是非常大的,通常只熬了七、八年,就剩不下多少了。现在街道上玩具这么多,应该刚刚开放不久。你们连这都不知道?难道从没听说过欲窟么?”
“听说倒是听说过,但只知道欲窟是星域中最庞大的销金地,至于详情,我就不太明白了。”天咒星君道。
“嘿嘿……其实我也没来过,但主君说要带我们来欲窟,我特意找了几个朋友,打听了一下,所以知道的比你们多一些。”白瞳星君笑道。
苏唐回身看了白瞳星君一眼,笑了笑,不管白瞳星君是为了讨好他,还是为了别的什么,能知道抢先打探消息,是个有心人,值得嘉奖。
这时,一个穿着黑袍的修行者从路边的酒店中摇摇晃晃走了出来,踏上长街,对面有一对姐弟走过来,避让不及,和那修行者稍微擦碰了一下,那修行者抬手就是一击耳光,正抽击在小男孩的脸上,那小男孩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脑袋竟然被一掌轰烂了,如烟花般的鲜血四下飞溅。
女孩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那修行者抬脚便踢在女孩腰间,女孩就像一口破麻袋般飞跌倒地,口中接连喷吐出鲜血。
街道上出现了骚动,那些头顶上没有符文的人们四散奔逃,有红色符文的人也畏缩着躲到远处,生怕自己也遭受池鱼之殃,而有着金色和银色符文的人,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又继续走自己的路。
“身为修行者,这般残害生灵,有些不妥吧?”姜虎权皱眉道。
事实上‘残害生灵’这几个字是有待商榷的,譬如说,一个修行者想要得到一件灵宝,而又无数生灵守护着那件灵宝,拒不交出,如此,修行者有可能把所有挡路的生灵全部杀尽,最后夺下灵宝。
为了自己的大道,修行者并不惧怕背负万千因果,有大道为引,修行者只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当成自己的历练,但象这般无缘无故便辣手杀生的情况就很少见了。
如果是修行者之间争斗,自然无所不用其极,但面对普通人,就算那些以残忍霸道闻名的修行者,也会有一些对弱者的怜悯之心,犹如一只雄狮遇到了一群蝼蚁,没必要一定要把蝼蚁拍死。
“这里的玩具可不是生灵。至少对客人们来说,他们不是生灵。”白瞳星君轻声道:“他们本就是欲窟养出来供客人们玩乐的,纵使有因果,也要算在欲窟头上。”
“所以欲窟才会每隔十年,另开十一重天?让他们修生养息。”通梦星君问道。
“是啊,如果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