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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象没有听懂一样,回身招了招手,一片白色的冰浪慢慢升起,托出了几柄刀剑,向冰柱林中的一座雪屋行去,那几件灵器应该就是场中女子们遗留下的。
冰浪行到雪屋前,雪屋的大门自动沉入冰底,露出了一个洞口,就在这刹那,苏唐的脸色陡然大变,他脑域中魔剑和魔之面具的元魄,还有魔之心和魔之扳指的灵魄,都在疯狂震荡着,苏唐感应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那种气息就是从雪屋中传出来的。
那人察觉到了苏唐的变化,皱起眉头:“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呵呵……”苏唐露出微笑,本以为顾随风告诉他的,是一个错误的情报,支天柱附近并没有魔装构件,让他很失望,结果突然之间感应到魔装构件的波动,让他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情,但现在,他已经恢复了冷静。
那人转过身,视线落到那处雪屋上,片刻,又看向苏唐:“贵客想不想过去看看?”
苏唐一直表现得不卑不亢,突然之间失态,肯定有原因,所以他发出了邀请。
“好啊。”苏唐道。
那人一笑,面前的冰桌和靠椅开始移动起来,缓缓向雪屋靠近,随后飘了进去。
屋子不大,堆满了杂物,各种各样的灵器,差不多有数百件,也就是说,在那人逗留在冰海中的十几年里,有数百个修行者遭遇到了他的毒手,只是那人极其善于隐藏自己的踪迹,始终没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从另一方面,也昭显出了蓬山圣门的实力,还有庞大无比的人脉储备,遇害的应该都是蓬山圣门的修行者,换成别的宗门,失踪这么多人,上上下下早就要发毛了,而蓬山圣门却一无所觉,因为他们的修行者太多了,这些只是九牛一毛。
还有,修行是一条异常残酷的路,死亡和失踪,对修行者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譬如说铁幕苏家的五郎,譬如说袁家的袁媛,还有袁海龙的弟弟袁海风,前一刻,他们还在相互谈笑,下一刻便天人永隔,至于袁海风,已经死去了那么久,一直到长生宗那位大祖修成了袁海风的灵诀,才被人发觉。
苏唐长长吸了一口气,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在让他往左边看,但他控制住自己的激动,强行把自己的视线转到右边,搜寻片刻,他的视线落在一柄长柄战刀上。
那人伸手一招,长柄战刀慢悠悠飘到空中,向他们飞来,接着那人伸手接过长柄战刀,低头看了半晌,随后递给苏唐:“这是狂沙祖吕不赢的斩天刀。”
苏唐接过斩天刀,用手仔细抚摸着,斩天刀受到灵力激荡,所散发出的波动非常充沛,它失去主人的时间应该不是很长。
良久,苏唐慢慢把斩天刀放在一边,又看向一柄细剑。
“贵客真是好眼力。”那人叹道,随后伸手把细剑抓了过来:“这是红镜祖薛公慧的灵剑。”
“红镜祖薛公慧?”苏唐顿了顿:“上京薛家的人?”
“不错。”那人点头应道:“你见过她的。”
“我见过她?”苏唐一愣。
“是啊。”那人笑了起来:“红镜祖虽然是女子,但性情暴躁,又酗酒如命,所以呢,我让她永远喝个痛快。”
苏唐猛然想起了那个举杯畅饮的雕像,良久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贵客的祖号是什么?能否见告?”那人缓缓说道。
“朋友们叫我魔祖。”苏唐道,他只是随口说了一个祖号,但有一种效应,叫做一语成箴,话音未落,四周的空气突然开始发生了震荡,这种震荡影响到了雪屋,一片片雪花被震落,扑簌簌掉下来,脑域中一直在涌动的魔装元魄和灵魄,蓦然变得安静了。
那人露出错愕之色,双手随后握紧,这片海底冰世界是他的领地,所有的一切都被淬炼过无数次,他是无可置疑的主宰,但苏唐刚才散发出的波动,却险些动摇了这个世界的基础。
“魔祖……这个祖号,贵客真是疯了啊……”那人叹道:“当年魔装武士任御寇步入大祖之境后,被人称为魔祖,自任御寇之后,再无人敢用,就算是当年的花西爵和司空错,也不敢触犯避讳啊。”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苏唐淡淡回道。
“是没想那么多,还是想得太多?”那人双眼闪烁着锐芒:“我猜……贵客肯定是魔神坛的弟子,因为某些事情,受了委屈,最后叛出魔神坛,现在专志与魔神坛为敌,是也不是?”
苏唐笑了笑,其实对方并没有说错,这个祖号太过疯狂了,几乎等于公开宣布自己拥有魔装武士任御寇的传承。
当然,那人并不知道,苏唐只是在与世隔绝的冰海中,才敢这样说,而且还是第一次这样说。
“不知道阁下是什么祖号?”苏唐问道。
“我的天赋很一般,哪里有资格得获祖号。”那人道:“某叫白泽,贵客叫我一声白兄就好。”
“白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有些冒昧……”苏唐道。
“贵客尽管说。”那人道。
“此处对修行极有好处,我想在这里修行几天,还望白兄能答应。”苏唐道。
事实上,此刻的苏唐忍得极为艰苦,如果换成大宗师的他,恐怕早就无法控制自己了,这里不但有他一直不敢看的魔装构件,还有大祖级的灵器,几乎能一下子填满所有的灵窍了,所以提出了听起来极为荒诞的请求。
唯一有利的是,眼前的白泽对周围的世界拥有绝对的控制力,几乎就是身体的延伸,那么也应该拥有绝对的自信,加上自己刚才的失态,让白泽产生了好奇心,也许,为了找出让他苏唐失态的缘由,或者找出雪屋中被忽略的秘密,白泽有可能赌一次,任由他苏唐在雪屋中修行,然后在暗地里观察。
何况,从始至终,苏唐一直表现得很平静,没有表露出敌意,而白泽又是寂寞难耐,如果想让这段接触更有趣一些,他会答应的。
第五二九章成全
那叫白泽的人神色略微有些复杂,他深深的看了苏唐良久,又把视线转到屋中,在一件件灵器上扫动着,可惜,他怎么看也看不出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种感觉是很纠结的,苏唐的修为很强横,至少也是巅峰期的大祖,否则不可能在感应到冰封世界的规则后,依然保持着平静,那么能让苏唐失态的,一定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他可以拒绝,但是,如果他想知道这个秘密,那就只能应允苏唐。
白泽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求真、探索本就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动力。
何况,修行者也是人,人属于社会形态的群居生命,一个再邪恶、再偏执的人,一样需要得到他人的理解,直白的说,几乎每一个人都需要朋友、需要倾诉。
除非能修行到魔装武士任御寇、贺兰空相那种高度,他们的意志如铁铸,再找不到软弱的地方,毫无破绽可寻。
其实,双方都没有明白说出一个事实,苏唐进入了这片冰封世界,便再不能出去了。白泽不可能让苏唐离开,冰封世界的消息一旦被泄露出去,圣门的修行者必将大举出动,他的世界会毁于一旦。
虽然早晚必有一战,但白泽希望能延后一些,他有很多想法要述说,因为他太过寂寞了。进入冰封世界的人,不是疯狂向他发起攻击,就是哀叫哭泣着求饶,前者触犯了他,他自然不会宽恕,后者太过软弱,以他的自尊,不屑于向一个软弱的人倾吐什么,苏唐的不卑不亢,苏唐的从容宁静,正和他的心意,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而且,他是冰封世界的主宰,苏唐最多能给他构成一些威胁罢了。
在短短的时间里,白泽想了很多很多,最后,他终于露出一抹笑意,点头道:“那你随意吧,我尽量不打扰你,不过……在你离开这间屋子时,我希望我们能多聊上几天。”
“多谢。”苏唐很诚恳的说道。
白泽的视线再一次落在屋中随意摆放着的灵器上,灵器的品质有高有低,还有一些大祖级的灵器,但这些对他而言毫无意义,和废物没什么区别,就算被苏唐全部毁掉,也没有什么好心疼的。
“那边有一些丹药。”白泽向墙角指了指:“还有我收集的灵诀,嗯……那我先出去了。”说完,白泽背转双手,身形慢悠悠向屋外飘去。
白泽离开后,苏唐的视线在屋中扫动着,这一次,他总算去观察那件感应到的魔装构件了,那构件大半个部分埋在雪地下,没办法辨别是什么,感觉好像是由一根根翎毛状的东西组成的,通体黝黑,毫无光泽,很不起眼。
苏唐不敢细看,视线只是一扫而过,随后又落在别的地方。
外面的白泽已经回到他的百美阵当中,他面带微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