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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他身体中的无数道冰冷的东西,都在向魔剑元魄凝聚着,苏唐突然产生了一种毫无来由的判断,魔装和邪君台拥有相同的本源力量。
只是,苏唐并不知道那些力量有多强,但他能感应到,魔剑元魄正在疯狂膨胀着。
转眼间,本以为无穷无尽的脑域,竟然有再容不下魔剑元魄的迹象,当超过临界点,所有的灵魄,包括魔剑元魄,都会炸开!
苏唐无力控制什么,他知道装不下了,但依然有无数射线持续不断的融入他的身体当中。
轰轰……远处再次传来爆炸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突然荡尽,眼前出现了亮光。
苏唐慢慢张开眼,熟悉的一切再一次跃入他的眼帘,他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回事?无所不在的蚀骨风,对他来说就是一次劫难,根本不可能逃过的。
眼前依然是浩瀚的云海,一座座山峰也恢复了原状,良久良久,苏唐不由以手扶额,真的没事了?
下一刻,苏唐发现有些不对,看向自己的双手,他的双手已变得鲜血淋漓,皮肉一处处绽开,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
苏唐大吃一惊,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掉在他的肩膀上,他侧头看去,发现是一缕连根脱落的头发。
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苏唐才会明白自己已变得多么恐怖,露在外面的肌肤就像干裂的大地一样,出现了无数道裂痕,处处都在渗血,头发也在一片片脱落着,眼角、鼻孔、嘴、耳朵都在流血。
魔剑元魄虽然已停止了膨胀,但聚集在一起的力量,远非苏唐所能承受,他的身体在崩解!
更诡异的是,他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轰……又一阵惊天动地的轰响声传来,在邪君台中心,突然透出一片耀眼的金光。
人影急速向这边飞来,正是那司空错,她的模样变得格外狼狈,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胸前还有血迹。
司空错的洞察力自然是极强的,只是扫了一眼,便认出苏唐,不由露出错愕之色,她刚刚才想起来,自己把苏唐扔在这里了。
司空错的身形略微慢了慢,好像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带着苏唐一起走。
就在这时,一道足有千丈长的金光急袭而来,刹那间便轰击在司空错的后背上。
以司空错的实力,竟然无法闪避,被轰得个正着,她发出怒发欲狂的尖叫声,但身形已被轰了出去,差不多有数百米远,远离了苏唐。
接着,又有几道金光在远处闪现,司空错再不敢逗留,纵起身形,飘入云海当中。
金光并没有放过司空错,瞬间划过山峰,直轰入云海。
苏唐虽然处在身体崩裂的边缘,神智都有些模糊了,但也能清晰的感应到金光中蕴藏着无上威能。
其中一道千丈长的金光正从山峰附近掠过,所带起的劲流,竟然把苏唐的身体猛地刮上高空,随后又堕向云海。
在这同时,苏唐身体崩裂的速度在加快,一道道浓黑烟气从他身体上的裂口中迸射出来。
不过,苏唐已触动了邪君台的禁境,无数灵息从四面办法涌来,要把苏唐彻底吞噬,没有领域之力护身,根本无法抵抗灵息的压力。
烟气刚刚迸射出来,便被灵息压了回去,但苏唐的身体在瓦解之中,魔剑元魄也在开始缩小,力量的逸散是不可逆转的,迸射出的烟气越来越多,而灵息的压力也越来越强,不容烟气散走,最后,苏唐身体周围慢慢出现了一个大茧壳。
事实上,苏唐此刻的处境是无可复制的,如果他还留在山峰上,那么他已经死了,自我崩裂的魔剑元魄会让他粉身碎骨,如果在平常时触动邪君台的禁境,他也死了,就像那些流浪武士一样。
逸散的力量和灵息达成了一种均势,竟然让苏唐身体瓦解的速度开始减慢了,而且苏唐汲取了远古命运之树的力量,拥有极强的恢复能力,除了闻香的生死决之外,再无人能和他相比,当身体瓦解的速度慢下来之后,恢复能力略微占了上风,苏唐已经踏入死关的腿,就这样被一点点拔了出来。
幸好苏唐已经麻木了,又陷入了昏迷,否则这会成为一场惨烈无比的折磨。
肌肤在慢慢裂开,又慢慢愈合,接着另一处出现了新的裂口,反反复复,似乎会永无止境的持续下去。
融入苏唐身体的邪君台本源之力,已分解成两个部分,一部分留在了魔剑元魄内,容不下的力量已经逸散到体外,形成了足有十余米方圆的大茧壳。
一天、两天……随着时间的流逝,苏唐的境况越来越稳定了,虽然他的意识总是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但魔剑元魄已完全恢复,用一种拟人化来形容,外围的大茧即是它保命的屏障,也是它可口的食物,汲取的那部分力量,已经被消化吸收,并趋于稳定了,那么自然还要汲取更多。
苏唐总感觉自己好似处在一种梦境当中,因为每一次清醒,都会发现自己的灵窍又开启了一个,意识模糊时是没有时间观念的,所以对他而言,一闭眼,一睁眼,便多了一个开启的灵窍。
周围的大茧在逐渐缩小,而苏唐的身形正逐渐变得清晰,愈合的肌肤散发着一种晶莹透彻的光泽,头发也重新长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茧终于彻底消失,处在昏睡中的苏唐并没有运转灵脉,也没办法用灵力保护自己,但邪君台禁境好像接纳了苏唐,任由苏唐在云海中随着灵息飘荡。
这一天,昏睡中的苏唐突然听到远处原来说话声。
“欣悦,真的还要往里面走?”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
“既然来了,怎么能不进去看看?”一个女声回道。
“我怕……境况会有些不妙啊。”那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听说那大魔神花西爵已破开蚀骨风,掀翻了邪君碑,结果惊动了邪君碑内残留的神念,身被数创,连大魔神司空错也吃了亏,他们带去的大修行者更是死伤惨重,前面已变得面目全非了。”
“你是担心碰上花西爵?”女声道。
“那倒不是。”沙哑的声音回道:“花西爵和司空错逃出邪君台后,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就算他们伤势已经复原,也是不敢回来的,邪君台的神念必然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烙印,再进入邪君台,十有八九会引发杀阵,嘿嘿……那时候再想走,恐怕便没那么容易了。”
“他们的伤势很重?为什么要躲起来?”女声奇道:“直接回大光明湖不好么?”
“欣悦,你刚刚达到立祖之境,自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沙哑的声音笑道:“走到他们那一步,天底下大概也没有他们完全信任的人了,保持全盛时,自然出入无碍,没有谁敢惹他们,可一旦受了伤,就要小心了。”
“小心什么?”女声有些不解。
“举个例子说,你天天都在邪君台游荡,冒着巨大风险寻找宝器,找上一千年,你所有的收获也比不上一位大魔神死后给你的遗赠!”那沙哑的声音叹道:“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会走路的宝库啊!又怎么敢不小心?!”
“我明白了。”那女声笑道:“其实我想来邪君台,也是一样呢。”
“你在指什么?”沙哑的声音问道。
“死了那么多大修行者,总该给我们留下些什么吧?”女声道:“看运气了。”
“可是,万一我们惊动了神念……”沙哑的声音有些犹豫不决。
“你呀!总是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能有什么出息?!”那女声道:“你以为只有我这么想吗?我们十祖会是因为距离这里很近,所以能及时赶过来,等到消息传开之后,来的可不止我们两个了。”
“好吧,我们试试。”那沙哑的声音到底是被说服了:“但一定要小心些,不能强求!”
“我知道啦!”女声显得有些娇嗔。
“呵呵……”沙哑的声音笑了起来,随后一顿:“咦?那是什么?”
“是……死人吧?”女声道。
“邪君台的禁境才不会管你是生是死,无法抗衡灵息,就会被碾为齑粉。”沙哑的声音道。
“可他明明没有动用灵力结为领域,怎么可能不受禁境之害?”女声狐疑的问道。
“应该是……身藏异宝!”沙哑的声音突然低了许多:“而且他肌肤隐隐透出明光,灵力溢于表象,估计是刚刚踏破玄关、脱胎换骨。”
“只是大祖呀。”女声道:“我还以为仅靠肉身便与邪君台禁境相抗,是大尊级的奇能呢。”
“走,我们过去,先探探他的底细。”沙哑的声音说道:“若他没有兄朋师长同行,嘿嘿……”
苏唐把对话听到耳中,但有些不大懂,在说我?我是大祖了么?
这段日子,他清醒的时候很少,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