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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苏唐开始检查另一个箱笼,里面全是杂物,一些不易腐坏的吃食、糕点、针线等等,还有些小孩子的玩具。
把没用的箱笼踢到一边,抱着水晶匣子沉吟片刻,又把那水晶匣子放回到原来的箱笼内。
总不能抱着水晶匣子赶路,万一被人看到,还要杀人灭口么?
扣上扁担钩,挑起来走几步,感觉有些不对,犹疑了一下,只得把被踢到一边的箱笼也挂在扁担上,这样前后平衡,舒服多了。
苏唐也变成了货郎,扛着扁担一颤一颤的在土路上行走着,过了几个小时,他又一次感觉到……好辛苦!速度还不敢太快,怕水晶匣子里的银蝗卵发生损坏,只能慢慢走、慢慢熬。
堂堂大宗师,做起了货郎,让他很无奈,不过,苏唐倒是个善于苦中作乐的人,他尽可能去分析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修行者与普通人的分界并不是那么清晰,应该也有类似的原因,人么,总归是需要多种服务的。
衣服烂了,就要有人给修行者做衣服,干脆不穿了,光着屁股满山跑?那还叫什么大修行者……
饿了,就要有人给修行者做饭,做饭很繁琐,首先要收集食材,要生火等等,还要照看,否则只能吃糊的,大修行者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必须的、但又毫无意义的小事上。
还有其他种种需求,所以象三大天门这样的地方便逐渐衍生出来了,拥有大力量的,招纳一批随从,享受全方位的服务,这样可以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修行者,力量不够的,希望得到高人的指点、教导,希望得到保护,所以,他们甘心情愿的提供各种服务。
岁月催人老,仅仅三天,苏唐就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千奇峰之主,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货郎,面上带着风尘,衣服上满是浮灰,头发也被风儿吹得散乱了,以至于他终于看到一支商队,如获至宝的冲过去时,商队的人都在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苏唐懒得和这等样人废话,直接拿出两张金票,但商队的几个老板接过金票后,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对着光看,背着影看,迟迟不做决定,两张金票加一起是二十金币,买几辆马车都够了,不过,这不是一个穷困潦倒的货郎应该拥有的。
“看够了吧?”苏唐不耐烦了,他是个坏人,但心里却又想做个好人,否则早就发威了。
“呵呵……想骗到我们头上?!”其中一个身材略胖的老板发出冷笑声,随后喝道:“来人,把他给我赶走!”
两个武士冲过来分别抓住苏唐的肩膀,他们想把苏唐推到路边,苏唐终于忍不了了,双臂轻轻一振,两个武士便象石块般飞上高空,接着又重重落在地上,不过,有一种莫名的旋流替他们卸去了大半的力道,只是被震得头晕眼花,身体并没有受伤。
在苏唐发力的瞬间,一股恐怖的气息以他身体为中心向四下卷去,扫过整支小商队,一匹匹马儿在发出惊恐的嘶叫声。
几个老板还算机灵,呆愣片刻,纷纷露出笑容,生怕自己笑得不够,拼命往外挤。
苏唐无意在商队中建立什么威望,见老板们的态度转变了,他也露出笑容:“你们要去哪里?”
“去惊涛城。”一个老板诚惶诚恐的回道。
“我也去惊涛城。”苏唐道:“给我配个车夫,一起走吧。”
商队立即把最好的马车给苏唐让了出来,其实这样也是他们占了大便宜,那两张金票,自然不会有人再怀疑真伪了。
上了车,好吃好喝接连送了进来,苏唐也顾不上客气,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要知道他追踪那个老货郎,用去了三天多,一路走回来也用去了三天多,天天啃着箱笼里的炊饼,啃得他都要吐了。
吃饱喝足,苏唐再次扔出一张金票,对几个老板来说,这算得上是一种情商的考验。真正聪明的,绝对不会收,留个人情,以后如果遇上了,兴许能得到更大的好处,就算遇不上,一顿吃食而已,没必要懊悔什么。不过,那几个老板美滋滋的把金票收下了,然后出去商量如何分配。
终于回到了惊涛城,苏唐让车夫回去,和商队道别,自己赶着马车驶入城,随后又找到一家车马行,再买了一辆马车。
用苏唐的术语来形容,这就叫反侦察手段,铁幕苏家知道银蝗卵被人夺走,肯定要追查,他挑着担子走那么远,又遇到了商队,留下太多线索。
所谓的反侦察,就是做一个简单的心理假设,把最后遇到的一个人,或者自己最后出现的地方,假想成有敌人的耳目,然后想办法去规避。
来到城东,外面就是码头了,苏唐居然又找了一家车马行,重新买了辆马车。
一次规避算一轮,每增加一轮,想找到他的难度都会呈现几何状的攀升,连着换过两次马车,苏唐感觉应该没问题了,出了城,穿过码头,沿着海岸线一直向前,两个小时后,苏唐看到了一艘小船,这是怒海团的船。
第三零六章威胁
小船离岸不久,便看到了计好好的主船,计好好一直等在海中,苏唐没回来,他可不敢独自回去。
看到苏唐风尘仆仆的样子,计好好心中很吃惊,想当初雷怒挟新晋大祖之威,依然败在苏唐手里,并被苏唐收复,能让苏唐如此狼狈,十有八九是遇到了更可怕的大修行者。
计好好不敢多问,亲自把苏唐送到一处舱室里,并吩咐几个人服侍,回到甲板上后,立即命令起锚,回暗月城。
等到了暗月城,苏唐已经恢复了精力,上得码头换了马车,向千奇峰驰去。
到了山脚,苏唐抱起用麻布包裹的水晶匣子,扛着扁担,径直飞上山峰,顾随风、雷怒等人都被惊动了,知道苏唐已经回山,有资格进后院的全到场了。
“得手了?!”顾随风叫道,他心中太过急切,以至于忘了一脸好奇的贺远征,得手了,这三个字可不是什么好话。
苏唐点点头,把水晶匣子放在石桌上,随后把麻布掀开,顾随风、雷怒、宝蓝等人纷纷凑过来,贺远征并不知道苏唐去做什么了,顾随风也没多解释,只是说苏唐去做一件决定千奇峰生死存亡的大事,他仔细打量着水晶匣子,这就是大事?完全看不出来么!
“这就是银蝗的卵?”顾随风一边看一边嘀咕着:“够金贵的了,听说值几十颗化境丹呢。”
“顾大师,你说这是什么?”贺远征愕然。
顾随风抬头用征询的目光看向苏唐,苏唐略一犹豫,轻声道:“小贺,这是变异银蝗的卵,千万要保守秘密,否则会给千奇峰带来大祸的。”
“这是什么?!!”贺远征脸色大变,尖叫道,他那种高山仰止的气度都消失了,就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其实这才符合他的年纪。
“是变异银蝗的卵。”苏唐重复道。
“你们……你们……”贺远征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实际上很多修行者都不知道在绿海发生的惨剧,这种事太丢脸,会让人看轻绿海,绿海自然要守口如瓶,但瞒不过圣门、魔神坛的核心大修行者们。
当然,只是在内部聊一聊,或唏嘘一番,或幸灾乐祸,但这种事情不能让弟子们知道,三大天门表面上连为一体,内部却存在了很多矛盾,谁都不愿多起事端,各处历练之地又是共享的,可以想象,偶尔发生口角,有人叫嚷你们绿海如何如何,活该倒霉等等,而口角之争将转变成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所以贺远征有渠道了解真相,顾随风却是一无所知。
“这么个小东西,以后会变得那么厉害?”顾随风叹道。
“真是……”贺远征实在忍不住了,叫道:“你们到底知道不知道母蝗的厉害?还敢把这个东西带回山?一旦母蝗发狂暴走,我们全都要死的!”这话听起来实在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这就是真相!当年几位大能联手,也是利用母蝗智慧的一些死角,把母蝗引到绝地,否则付出的代价还要更惨重。
“不会的。”宝蓝道。
“为什么?”贺远征不服,立即反问道,其实‘你懂什么’这几个字滑到嘴边,马上就要说出来了,幸亏他有很强自控力,能看得出来,贺远征从小就被培养成了一个谦谦君子。
“因为有先生。”宝蓝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
贺远征立即哑火了,看看宝蓝,又看看苏唐,最后把视线转到了水晶匣子上,他知道苏唐拥有神秘的、他无法了解的力量,能收服雷怒就是铁证,但这种力量与真正的大能相比,还是很微渺的,不过,又不能公开质疑苏唐,好不甘心啊……
“这东西应该怎么孵化?宝蓝,你知道么?”顾随风问道。
“这……”宝蓝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