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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菲儿整个人看上去,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脏、乱、糟与刚出门时整洁娇媚的样子,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当然情急之中的菲儿对自己现在的形象自是不知。
青衣人转身冷眼扫了菲儿一眼,满眸的鄙夷之色,竟懒得理会她,双腿轻夹马肚向前行去,心里暗道:哪里来的疯女人在此大呼小叫,与她说话岂不是有**份。
菲儿见青衣人斜眼扫了自己一眼,却连话也懒得搭理,自尊心大为受损,一下发了毛。跳下马车对着渐行渐远的青衣人喝斥开来:“你这人简直是太过横蛮,想不到天子脚下,竟然有这种目无王法,欺凌弱小的宵小之辈呸”言毕,向着那人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
菲儿好一番骂词,显然激怒了己渐行渐远的青衣人。只见他扭转马头又返了回来,王大叔吓的急忙上前,对菲儿言道:“菲儿姑娘,不要骂了。这人一看就是来头不小,我们得罪不起,何况。。。。。。何况我本就不对。。。。。。”说到最后,王大叔越渐心虚起来。
“怕什么,天子脚下,还怕他翻了天不成”菲儿并未察觉王大叔底气不足,仍义正言辞的对其说道。
此时子墨也紧跟着下了马车站在菲儿身后,见对方把菲儿气的不轻,也双眸如火的瞪向来者,却越看越觉得此人怎么这样眼熟。
青衣人策马返回,行至菲儿前面约三米的距离,一手拉着缰绳身子前倾,一手以肘部轻靠在马背上,俯视着娇小的菲儿,强压着怒气冷声言道:“姑娘此言诧异。一来,此道本属官道,策马扬鞭并无不可。二来,搭乘客人的马车,朝延是专门归划了载客地点,他在此停靠载客本就违规,刚才的事故他应付主要责任。本将军并未加以惩戒己属枉开一面。怎么还会落个欺压弱小的罪名?刚才你对本将军出言相辱,本将军看在你是区区一界弱女子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可若再有不敬休怪本将军无礼”
看来此人也颇具绅士风度,面对冷菲儿的破口大骂,喝隐隐有些怒气,却终也按捺下来,竟然还赖着性子费唇解释。
菲儿见来者这样一翻说词,再调头看了王大叔一眼,见其脸庞涨的通红,看来此人所言非虚,王大叔确实是有错在先,顿时自感有些无礼取闹之嫌,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青衣人菲儿脸上沾满尘土一脸肮脏,满头发丝凌乱,头上石榴簪,随着摇动的头颅,己经快要掉下来的,微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冷硬的言道:“姑娘想来定不是本地人,我安都城乃礼仪之城,安都人相当注重仪容整洁,抬眼望去从没有哪家姑娘象你这般不思整着。本将军劝姑娘速回客棧,收拾好自己仪容再出行,以免影响我安都礼仪之帮的美誉也。。。。。。”说话间,似乎很难开口一般微微一顿,接着言道:“也可惜了我安都特产的石榴美石。”
一番言毕,青衣人斜眼瞄了一眼菲儿头上欲坠的石榴簪,一脸的不忍之色。
菲儿愣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前面绕了一大圈,是在说我出来影响了安都的市容,后面那句是在说我不配戴这石榴簪,委屈了这枚石榴簪?
思绪间,急忙双手向头顶摸去。果然其头顶发髻散乱,头顶钗环欲坠,再看双手沾满了尘土,想来自己脸上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一时间,菲儿羞的双颊通红,急忙自怀里掏出丝绢拭着脸颊,好不尴尬。
青衣人的一番话却彻底的激怒了子墨:“嘿,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菲儿说话,快向菲儿赔礼道歉,否则休怪小爷不客气”说话间,原本站在菲儿身边的子墨,向前跨一大步,走近了青衣人。
青衣人这才看见菲儿身旁的子墨,微眯双眼很是不屑的望去。这一看不打紧,却看的双目放光,嘴角也扬起了一丝喜意,随之说话的声调也不再以刚才那般冷硬:“小子,你不认识我了?”青衣人策马上前两步,靠近了一些。
子墨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情认真想对方是谁,刚才只是感觉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如今听他这样一说,暗想定是以前见过,可一想他刚才这样讥讽菲儿,心里的怒火又燃了起来,冷冷的言道:“小爷懒得认识,废话少说。快给菲儿赔礼道歉”
“哈哈哈”青衣人并不生气,抬头仰天一阵大笑,翻身下马行至子墨跟前,一掌不轻不重的拍向子墨的肩头言道:“小段时日不见,小子依然是这个牛脾气。哈哈”
手掌刚触其肩头,子墨便灵活的身子一侧,施出侧闪步伐躲过了其拍下的手掌。同时双手合十卡住其健硕的手臂,担在肩上狠劲一摔。此招如若用在常人身上,对方必定会被其甩出去老远,摔个鼻青脸肿。但是青衣人身强体壮站如铁塔,子墨无论怎样用力,他却纹丝不动,倒是把子墨的脸蛋给逼的通红,大失顔面。
“哈哈哈小子果然有两招,本将军当日确实没有看错人”青衣人扬声又是一阵畅快的笑声,如同赌石者览得一块宝玉一般,笑声里满含欣喜:“当日本将军给予你的虎符,你可还带在身上?”
青衣人手臂一转,反手扣住子墨的手腕,手法不轻不重,虽抓的子墨不痛,却又让他动弹不得。
“哦?”原本还在努力挣扎的子墨,闻言却停了下来,有些惊诧的问道:“你是?你是刘兴剑将军?”
“终于认得本将军了。那日叫你十日之后前来庆王府见我,怎么到时却不见人影?小子你是嫌我庆王府的门槛太低?”刘将军深邃的眼眸俯凝着子墨,言语虽然淡淡,却透出隐隐的威严。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七十二章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七十二章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刘将军见菲儿神色坚定,言词决绝。微圆幽黑的杏眼里露出倔强的神色,心里忍不住暗暗失笑:看来这姐弟二人一个性子,都是牛脾气,罢、罢、罢公主产期也还有几天时间,也不急在今日一时,何况此女不畏强权,还颇有几分刚烈之气,有性格
刘兴剑将军为人正直刚正不阿,生平最为厌烦阿臾奉承,持宠献媚没有原则之人,菲儿与子墨二人的性格,恰好正对他的胃口,心里不由得有些欣赏其二人的‘牛脾气’来。
思至此,刘将军转头看了一眼,己备好马车前来待命的属下,沉声道:“速送姑娘去安山村与村民义诊,义诊完毕送姑娘回家。从明日起,每日辰时准时去姑娘住处,接姑娘前往附马府,晚间酉时送回即可。”
“得令”两位黑衣属下领令而下,全然没有一句废话。
“菲儿姑娘,此次你去安山村,可向其村民讲明情况,暂时不能去义诊了,毕竟公主待产兹事体大不容小觑,一切待公主顺利生产后再说,你看这样安排可好?”刘将军看着菲儿言道。
“哦,既然如此,菲儿恭敬不如从命。”菲儿略一沉吟也就应了下来。毕竟对方是当今灵瑞公主,不比寻常百姓。刘将军这样安排,其实己经很给自己面子了,如若自己再坚持不从的话,反而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好在刘将军还给自己一些时间,向村民们交待事件始末,以取得村民的理解,总的说来自己也不算不得失信予人,双方都有个台阶下就也罢了。
思至此,眼看时辰也不早了,菲儿、子墨二人向刘将军略一施礼告别,急急上车向安山村而去。
庆王府
大厅左侧书房门口碧绫锦帘高挂,书房里正中一方巨大的红木书桌稳置放正中,书桌上散乱的堆放着一绢绢宣纸,纸上墨迹未干。一位素袍男子立在前方泼墨挥毫,双目炯炯看着桌上所作之画,一面专注的神色。
书桌左侧,一位约十四五岁的书童,正低眉顺目的为其研墨,时不时好奇的探头,看自家主子所作之画,却乖顺的紧闭双唇不敢出言相扰,只管做着手里的活计。
正在此时,门外家仆传话:“回主子,刘将军求见。”
“传”素衣男子放下手里饱蘸墨汁的狼毫,随手抓过一旁白色的宣纸,将自己所作之画盖上。右手微微抬起,书童立即很是默契的放下手里砚墨,扶着主子的手肘,小心缓步向一旁铺着白虎皮毛的软榻上走去。
该男子行走起来颇为吃力,每行一步都恰似腿缚万斤一般,显然腿上伤情颇重。刘将军大步而入,一见该男子正在书童的搀扶下,慢步向软榻靠近,心里一急,赶忙上前将其扶住关切的言道:“王上,怎么又下地来活动。大夫不是说要安心静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