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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同时,子墨靠近“菲儿”伸手柔声言道:“菲儿你可是出来等候子墨的?你不要再生子墨的气了?那日。。。。。。那日是子墨无状。。。。。。”子墨见“菲儿”有些慌乱的向后退,暗自以为定是菲儿还在为那日,自己酒后的失态之举而羞涩躲避,不由得急忙对其解释起来。
此时的纤纤娇羞暗涩的少女情怀,在听闻子墨一声“菲儿”的呼唤后,如被电击一般心情跌落谷底。本想出声说话,以证明自己不是菲儿,但一听子墨又提起了那日之事。纤纤羞惭交加,声到喉咙口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贝齿更是激动的紧咬下唇,赌气的不再回应。
子墨高大的身形逼近,温热的厚掌轻轻拾起纤纤的柔荑,暖意温润的声调在耳边响起:“你不要生气了。那日是子墨错了,子墨不该冒犯予你。你打我吧,只要不生气就好。”
说话间,子墨拖起纤纤娇柔的小手,向自己俊逸的脸庞上,一下、两下、三两。。。。。。不轻不重不快不慢嬉闹的轻拍着。
这样亲昵的举动,纤纤醉了。这是怎样一个男子,平日里面如钢铁目光沉冷,面对自己仅一晃而去,好象全世界皆不入他法眼一般。但此时,却如犯错的顽童,小心翼翼的讨好献媚,极尽所能的逗自己开心。
此时纤纤所有的防线彻底溃败,连日来尽量压抑的情感,辛苦筑起的堡垒,在子墨的甜蜜攻势下,全然崩塌。脑子里一片空白昏浊不堪,子墨轻声昵语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纤纤如沐春风微闭双眼,轻柔的倚在子墨宽博的胸前,听着子墨逐渐加快的心跳。全然忘了自己此时却是别人的“替身”。
“菲儿”当胸温柔一靠,子墨傻了,“幸福”来的如此突然。暗夜里,子墨张了张嘴却没有出说话来,双手竟然不知往哪里放好了,微微一愣,便轻轻的握在“菲儿”纤细的腰身。还是那样“熟悉”的感觉,发间幽幽的清香淡淡的侵入鼻间,依然是那日缠绵间嗅得的发香。
子墨满足的深深吸气,对怀里人儿柔声言道:“真香。那日我去清音阁,与一位宫女擦身而过,无意闻得她身上也隐隐有着这种香味。。。。。。”
刚说到此处,子墨明显感觉到怀里人儿身子猛的一震,原本柔弱无骨的身躯也瞬间僵硬,似有欲挣脱温怀之意。不明所以的子墨以为“菲儿”因为自己嗅的她人发香而吃味,急忙解释道:“菲儿莫要生气,子墨当时与那宫女相隔甚远,许是有风吹过才会无意嗅得她的发香。子墨连她是什么长相也记不清了。。。。。。”
美梦总是如此短暂,自欺欺人的甜蜜相拥,在夜色下精心吹出的五色肥皂泡,被子墨一句无意之言击的粉碎。纤纤猛然惊醒,自己倾情倚偎之人真的是自己的良人吗?他连自己的相貌都记不清楚,我又何苦恋的这般自取其辱?
轻了轻沙哑的喉咙,泪珠悄然溢出,纤纤艰难的言道:“子墨。。。。。。”
‘子墨’二字刚刚出口,纤纤还来不及说出下文,林外石径上的却响起了恒逸的贴身小厮,小喜子的声音:“夜色昏暗,菲儿姑娘请慢些走。”
“有劳”菲儿平淡的声音从石径上传来。
“啊?”丛林外菲儿的声音,子墨听的真真切切。菲儿在外面,那怀里的人又是谁?子墨大为惊骇,如错拥了一块烧烫的铜柱一般,猛的放手,步履更是倒退数步,急声言道:“你你你是谁?”
迅速的抽身让纤纤回到现实,珠泪满腮的纤纤哽声言道:“子墨你认错人了。。。。。。”说到最后,声音因为极度哽咽渐渐低至无声。天知道,她是多么留恋这温暖的怀抱
“谁?谁在林子里?”小喜子听到动静高声问道,同时提着手里橙色的灯笼向林子里探去:“啊这。。。。。。这不是薜统领吗?”小喜子惊讶不己,借着灯笼光线映照,子墨身后发丝凌乱泪流满面的纤纤,也跃入小喜子及菲儿的眼帘。
错愕之间,小喜子如梦初醒般,躬身对慌乱迈出林子的子墨言道:“薜统领,奴才该死。奴才什么也没看见”
而紧跟在身后的菲儿却脚下步伐不稳,踉跄间呈欲倒之势:二人暗夜隐于丛林间,纤纤发丝凌乱珠泪满顔,子墨面色惊慌见有来者手足无措,这样的状况就是傻子也能明白个中状况。若那日纤纤与子墨间有事发生,是因为子墨醉酒失态。那今日子墨意识清醒,二人却隐予林间言行暧昧,又作何解释呢?
“菲儿你怎么了?”子墨见菲儿身形不稳步伐踉跄,急忙上前一把托住手肘,急声呼道。
子墨迅速靠近将自己托住,菲儿如触电一般将其推开,那“久违的不属于子墨的幽香”再次席卷而来。倒退几步与子墨拉开一段距离,菲儿轻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心里隐隐的痛楚,故作镇定的对子墨言道:“我没事。今夜我本不该来的,可是刚才小喜子公公传旨,太上皇召安心别苑瑾见,我才迫不得己过来。”
言毕,菲儿扭过头去,故意不看跟在子墨身后一脸羞怯而来的纤纤,也不待子墨应声,便对小喜子言道:“小喜子公公,我们走吧。”
“菲儿姑娘请”小喜子职业性的微一哈腰,手撑灯笼继续向着别苑大厅,那灯火辉煌的方向引领而去。
“菲儿等等我。”子墨急步跟去,他此时那里还顾得着去追究这错拥之人是谁。此情此景让菲儿撞个正着,自己就是浑身长嘴也是说不清,这真是运气背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冤啊
“民女冷菲儿参见皇上、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安心别苑里,菲儿神情自若的伏跪而下,对庆宣帝及太上皇、皇太后参拜。
面上波澜不惊一脸虔诚的菲儿,伏跪之时心里却暗自语道:跪吧跪吧不知何时,自己己经习惯了这种见人矮一截的说话方式。动不动就下跪的动作也越发自然了。可见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己经习惯性了很多骨子里原本抵触的事物。而且从今日状况看来,恐怕不久自己更是要习惯多一个弟媳了
思至此,菲儿只感心里泛起一阵苦涩,轻跪在地的双膝轻微抖动起来,只感胸里有鼓闷气堵的快窒息了一般。
“菲儿怎么了,面色怎么不太好看?”高坐于堂的庆宣帝见菲儿面色有异,立即沉声言道:“快快平身,赐座。”
稳坐侧案的恒逸却神色复杂的望着菲儿,眸子里流露出浓浓的关切,与若有似无的伤痛。余光扫及神色不安,悄然入席的子墨,脸上呈现出一丝愧色。
“呵呵,菲儿啊,你可知太上皇特意召你前来所为何事?”皇太后笑吟吟的对己在左侧入座的菲儿言道。
“菲儿不知,望太后娘娘赐教。”菲儿身形微微向前一倾,恭轻声言道。
“大喜事啊哈哈,礼部尚书李元凯李大人之女李纤纤,芳龄十五待字闺中,纤纤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一手好琴更是相伴本宫多年,甚得本宫欢喜。而你异姓兄弟薜子墨年过十八,英武不凡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威远大将军,属我大蜀国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大将军。”
说到此处,面带慈笑的德娴皇太后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脸上喜气洋溢的李大人一眼,复而又对菲儿言道:“这二人可谓是天作之合,太上皇与皇上都是很看好他二人之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恰逢李大人也在席间。本宫来为这对璧人牵线,成就这对好姻缘。你与子墨姐弟情深,此事自然要与你商量才是,这桩婚事你可有意见?”
菲儿闻言心里一颤,眼神无限怨念的瞄向一旁己经入席的子墨,暗自道:难怪你如此心急,原来是有皇太后与你牵线。
转头再看皇太后那笃定的神情,心里却是明了。皇太后虽然明面上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实则里却是早己将此事定了下来。对于召自己前来所谓的商量,其实却只是打声招呼而己。
想到这里,菲儿拉动面部神经挤出一丝笑容,努力抑制着微颤的声线,道:“此天作之合,菲儿没有意见”话一出口,菲儿只感胸口里如被抽空一般,心里空荡酸涩。
而刚一入席,子墨便听闻这个令他五雷轰顶的消息,一时间竟然以为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许是听错了。而当菲儿向他投来那无限怨念的目光,随即便首肯了这桩婚事以后。子墨才如梦中醒来,臀下如装了弹簧一般,急弹而起跳到堂中,伏身跪下,对着高坐予上的三位主子,急声呼道:“不可不可望皇太后收回成命”
卷二 创业乐陶陶 第一百一十七章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