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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初阳的脸‘唰’的又白了。叶融阳松了半口气的脸霎时僵在那里。
“他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叶明净双臂紧紧搂着长子,静静的陈述:“聪明、隐忍、才华横溢、风度翩翩。他若真心一笑,便仿若春风拂面、百花盛开。令人沉醉而不自知。早早,母亲无法告诉你再多的具体。并不是我偏心……计都,你们从出生后便与之朝夕相处,数年未断。他的为人,你们在心中早有判断。而你的生父,我所叙述的,只是我眼中的他,难免失之偏颇。用你的眼睛看,未必就是那个样子。你应该自己去观察、去探索。得出自己的答案。”
屋内异常安静。叶融阳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叶初阳垂着眼睛,安静无声。
“他是谁?”安静了很久,他终于发问。
叶明净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去找。从你找寻的那一瞬间起,你便可以知道文臣眼中的他、武将眼中的他、勋贵眼中的他、文人雅士眼中的他、宫女内侍眼中的他分别是什么样子。然后,等你见到了,再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勾画出一个完整的他。”
女帝陛下的声音不如昨天叙说故事时那般闲适、轻快。带着一种奇怪的涩然:“广平元年的探花郎,从来只有一人。”
皇长子殿下越发沉静了。这是每一个人越来越深的感触。不光性子沉静,为人也越发好学起来。
何修元于一次讲课时无意中提及,明年、也就是广平十三年。春闱科考将再度开始,全国的举子们又将云集长安,朝廷也开始了三年一度的人才选拔。之后,又感慨明年不光有进士科考,还有武举科考。真真是人才盛会,我朝繁荣啊
等他感慨完了,叶初阳便好奇的问:“何先生,您也是进士出身吗?”
“当然”何修元立刻挺起了胸脯。他不光是进士出身,排名还很靠前,不然怎么进得了翰林院呢?
“那么,杜先生和冯先生呢?他们也都是?”叶初阳继续好奇。
何修元的脸上露出了那么一点点沮丧:“之宽和我一般,是进士。惜之兄却是进士及第。一甲头名,广平四年的状元郎。”
“哇——”讲台下一片惊叹。七个学生有的是已经知道的,有的是第一次听说。不过都不妨碍他们对杜悯表示出敬佩。状元耶全国第一。这是何等的才学?难怪平日里就觉得三位先生中,唯有杜先生最是气度不凡。不愧是状元。
叶初阳微微一笑,又问:“何先生,自母亲登基来,已有四次春闱。不知这四位状元都是何许人?您给我们讲讲吧。”
话题一带出,底下的六人也纷纷附和:“是啊,先生讲讲吧。”他们这七人,没一个会去参加科考。学习起来,专一目的性少了许多。叶明净对着三位老师的教育要求是:博、纯、思。博,是指知识面要广。纯,是指知识的讲解要纯粹,不带个人好恶。思,则是要教孩子们学会思考,自己求索答案。故而,课堂之上气氛轻松,只要完成了当天的进度,闲聊些周边知识也是常有的事。
何修元就巴拉巴拉的讲述了起来。这四位状元,几个孩子有些见过,有些没见过,互相将自己知道的一交流。杜悯从年龄、容貌、气度上一举胜出。成为状元之最。
何修元听着不由觉得好笑,捋着胡须道:“常有言,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你们当进士这么好考的么?有多少举子,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上呢。历来状元多过而立之年。惜之那般惊采绝艳的人物,多少年才出一个?你们太过贪心啦。”
叶初阳又好奇的问了:“那么榜眼、探花呢?我听说,探花郎是要寻那最一众贡士中最年轻俊俏的人担任的。”
何修元哈哈大笑:“殿下缪言了。哪有这么儿戏?若是如此,这殿试也不必考学问,只看相貌算了?”他想了想,又捋捋胡子:“细想来,只要是名列一甲,打马游街一走,那些年纪轻些的,倒确是精神抖擞,观者如潮。”
几个孩子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王恪道:“若是一把胡子,头发也白了。披红挂彩、打马游街还有什么意思?”魏苍云跟着点头:“就是、就是那戏文上的状元、榜眼、探花,都俊俏的很。在街上走一圈就有小姐看中了。”众人又是大笑。
叶融阳在笑声中脆生生的问:“先生,余下的四位榜眼、四位探花,又都是谁?可有这样的风流人物?”
何修元也笑的胡子都抖了。他想了想,道:“别说,还真有这么个难得的人物。不光年纪轻,相貌气度也是一等一的好,最稀奇的是,他还出身勋贵,是位地道的侯府公子。”说到这里,他含笑看向陆均。陆均顿时恍然,面色一下泛起微红。
“是谁?”叶初阳的心‘砰砰’的开始乱跳。
何修元不急不慌的给出答案:“便是陆小公子的伯父,东阳侯已故兄长的长子,陆诏陆悟远。他是广平元年的探花郎。据说他颜色甚好,打马游街的时候,万人空巷观‘陆郎’。把当年状元、榜眼的风采,生生给压没了。“
叶初阳深深的吸气,声若蚊呐的低吟:“陆诏陆悟远……”然后便直直的看向陆均。
叶融阳善解人意的推推自己的伴读:“阿均,你伯父呢?现在何处?”
陆均羞涩的看看众人,低声道:“伯父,现任苏州知府,并未在长安。”
“是吗?”叶融阳眼珠转了转,又问:“你伯父真的那么好看吗?你和他长的像吗?”
陆均的脸更红了:“我,我与伯父见面不多。伯父风采自是好的。”决口不提陆诏的长相。
叶家俩兄弟有些失望。不过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见好就收,将视线重新投回课业。
然晚上的时候,叶融阳到底还是忍不住,偷偷逮着机会问兄长:“大哥,人还在苏州呢。这可怎么办?”
叶初阳面沉如水,稳稳的道:“不急。这是母亲给我的考验呢。得小心着查,我们不能漏一点儿风声出去。不然就丢大人了。你放心,我已经有计划了。”
第三百零三章靖海侯世子
第三百零三章靖海侯世子
叶融阳松了口气:“那便好。”这事说来和他关系不大,只是为着兄弟情深才这般关切。知道哥哥有了主意,他也就没了心思。
心事落地,就想起了自己的事。喜滋滋的回味显摆:“大哥,你今天学骑马的时候,师父也带着我在马上跑了好些圈呢”
叶初阳酸溜溜的瞥他一眼:“我小的时候,师父也是这么带着我的。不稀奇。”
叶融阳顿时扁了扁嘴,不高兴的扭过头。叶初阳顿了顿,放缓了语气好生问他:“师父和你说什么了吗?”
叶融阳这才重新高兴起来:“没说什么。就是我想跑多快,他就把马骑多快。到最后,快的就像飞一样。他抱着我可小心呢,我一点儿都不怕……”他喋喋不休的说着点滴的小事,反反复复强调,凡是他提出的要求,计都全都给满足了。
“是吗?”叶初阳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不管这对皇子兄弟心中如何各费思量,日子还是在照常的过。靖海侯世子萧宝成十九岁了,靖海侯萧炫给他相中了一门亲事。女方是江南望族。两家人从去年开始,在杭州就将‘纳彩、问名、纳吉、纳征’什么的都过了。没萧宝成什么事。最近则将‘请期’也给办了。订下了明年开春的时节。新郎官只管完成‘亲迎’一项便行。
按说萧宝成这么大的男孩,二十成亲,可算得上是晚婚了。一般来讲,侯门世子,多少也该有两个屋里人;负责给他开启性/启蒙教育。可惜萧宝成不是住在国子监就是住在西苑,或者皇宫。京中的靖海侯府有时少春暂管,门可罗雀。下人仆妇很少不说,即便有几个妙龄女子,也轮不到时少春张罗这事不是?
而萧宝成目前的监护人是女帝陛下。叶明净除非脑袋进水了,才会给他安排通房。生活顾问懿安太后则是忘了这茬。她没生过儿子,少女时期就入了宫。没管过家、没当过主母。压根就没这根弦。至于皇后,完全可以忽略。
当然,若是萧宝成自己看上哪个女人,叶明净和姚太后也不会拦着就是了。可问题是,萧宝成身边的年轻女人全是宫女。那可是宫女啊宫女就是皇帝的女人,就算现在不是男帝,他不敢也不愿对宫女动手
离了父母独自在外生活的孩子,通常都善于察言观色。萧宝成本能的知道,叶明净喜欢洁身自好的男人。并且,洁身自好的尺度还很严。他没必要在眼皮子底下犯禁。
于是,十九岁的靖海侯世子萧宝成就罕见的被养成了一个‘处’。
这回,得知明年要成亲了。他很高兴。成亲就意味着是是大人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长安城内的靖海侯府居住。内,可以由媳妇打点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