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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战局,暗暗叹气,他们面对的 敌人不是黑社会,也不是土匪,而是真真正正的军队,时间拖得越常对己方越不利,尤其是己方弹药有限 ,若是耗光,只能认人宰割了。他眯缝着双眼,眼珠连连转动,沉默半晌,他回头望了望,说道:“长风 ,你去看看后面有没有后门。”
土楼的面积不小,这么大的楼房,想必应该有后门,只要后门不被敌人发现,那么己方还有逃脱的机 会。
任长风领令而去,急匆匆向土楼后面跑去。土楼后身有仓库、厨房、储藏室、那里谢文东等人都没去 过。等任长风走后,谢文东开始布置人员,进行防守,过了片刻,他又顾虑起二楼的情况,如果敌人从外面爬进来,顺二楼的窗户进入,那情况就变得更加危急,无奈之下,谢文东只好分出五行兄弟前去二楼防守。
此时,二楼成了他心中的重中之重,只要那里没事,就等于为己方都争取一条退路,当真到实在抵挡不住敌人的时候,至少自己还可以退到二楼,战局有利地形,再与之对战。
战斗依然在继续,外面的疯狂涉及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刚开始,囚犯们也在盲目的对外还击,但很快被谢文东制止住,这样的还击对敌人根本构不成威胁,反而会极大的消耗己方的弹药,得不尝失。
他下令让众人全部停止射击,只有看到敌人后肯定敌人所在方位时,才可以开枪还击。
似乎察觉到土楼内没有了枪声,外面的射击随之停止 顷刻间,战场安静下来,这种近乎于鸦雀无声的安静,沉闷得吓人,也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心慌。场中,到处充斥着浓浓的硝烟味。
犯人们相互瞧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谢文东的目光反而变得异常凝重,压低声音,说道:“大家小心,敌人要开始大规模的冲锋了!”
果然!谢文东话音未落,从门外、窗外,飞近来数颗手雷,引线处,冒着淡淡的青烟。
谢文东看得真切,脑袋嗡的一声,急忙向前飞扑,将落到他近前的手雷抓住,抖下手臂,将其又顺着窗户扔了出去。可是,这仅仅是其中的一颗而已,在大厅里,还分散地落有三颗手雷,此时再想撤出大厅,依然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谢文东的身后射出一条黑影,如旋风般,在大厅内急速扫国,等他停下身时,三颗马上要爆炸的手雷全部都落在他的掌中,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他双手齐甩,将三颗手雷扔向房门的方向。“轰隆隆——”
连续的爆炸声在门窗外响起,接踵而来的是刺耳的惨叫声、嘶嚎声以及痛苦的呻吟声。
这时,众人反应过来,定睛细看,原来黑影就是袁天仲。袁天仲有身好功夫,尤其是身法,更有独到之处,谢文东只是跟望月阁的长老学了一天的身法,就将其自身的格斗能力提升了一大截,更何况在望月阁学艺近二十年的袁天仲呢!
众人的表情可谓是瞬息万变,先是惊讶,接着是喜悦,最后只剩惊骇。
谢文东长长呼了口气,又是赞赏又是感激地说道:“天仲,好样的!你救了我们大家。”
听到谢文东的夸奖,袁天仲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正想再谦虚几句,谢文东飞身将他扑倒,同时喝道:“小心!”
在二人倒地的瞬间,窗外、门外伸进来十数只枪口,接着,众枪齐射,十多只枪口喷出火焰,子弹把房屋内的一切都打得体无完肤。
谢文东喝道:“还击!”
伴随他的话音,趴在地上的众囚犯抓起枪,猛烈地向窗外、门外扫射。
原来躲藏在窗户下的关锋,身子是没有动,但枪口却悄悄从下面伸了出去,突然开火。
在伴随着中枪之后的惨叫声,敌人的这轮进攻总算是被谢文东等人打退了回去。
借着这个短暂的空隙,谢文东再清点人数,发现己方又有两名囚犯被流弹打中,两人都是要害中弹,当场死亡,死不瞑目的眼睛里失去了光彩,有的只是死灰。
无论他们是不是囚犯,无论他们以前做过多少错事,此时,看着他们身亡的尸体,谢文东心中充满伤感,他慢慢爬到二人近前,伸手扶下两人的眼睛,他咽口吐沫,转头环视众人,见关锋等人都是满面悲然,他沉声说道:“死去的人已经死了,可是我们还活着!做好准备,抵御敌人的第二次冲锋!”
“是!”十四名死囚,进入安哥拉的当天就折损了四人,众囚犯们此时再也不把这趟安哥拉之行当成旅游了,到了这里,他们才发现,人命原来是如此脆弱,如此的微不足道,刚才还活生生的同伴,转眼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谢文东又爬到李晓芸近前,见她脸色苍白地吓人,关切地问道:“晓芸,你没事吧?”
虽然这一切都是由李晓芸所引出来的,但是,他的话语中非但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反而充满了关切。
李晓芸慢慢抬起眼睛,看着谢文东,声音哽咽地说道:“文东,都怪我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后果……”说着,她望向地面的尸体,喃喃说道:“他们……他们都是被我害死的……”
“别傻了!”不等李晓芸说道,谢文东搂住李晓芸的脑袋,让她扶在自己胸前,柔声说道:“其实,你说得很对,我在黑道呆的时间太长了,势力虽然越来越大,人性反而越来越单薄了。有时候,我都怀疑,我究竟把自己的良心放在了哪里?”
听完他的话,李晓芸再忍不住,双手搂住他的腰身,放声痛苦起来。
众人看着谢文东,有些发蒙,刚才还狠毒如蛇蝎的谢文东,此时又变的柔情私水,他所表现出来的多面性,让人感到迷惑,也让人猜不出哪一面才是谢文东真正的本性。
虽然和他离得很近,近到近在咫尺,但心里却感觉他很遥远,远到远在天边。
谢文东象是一团迷雾,越想去琢磨他,就会越让人茫然。
这时,任长风从后面跑了出来,谢文东揽着李晓芸,举目看向他,只见任长风的身上粘满血迹,唐刀也滴着血珠子,他面色一凝,目光中带着疑问。
第十章
本章有坏蛋癙鼠、白白手打(10)“东哥,后面有个后门。”任长风甩甩刀上的鲜血,继续道:“但是已经被敌人发现了,我刚杀了俩个突入进来的士兵。”
谢文东苦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门还不知道怎样抵挡住敌人,现在又多出个后门,己方就这么点人力,如何防御?没有过多的思考时间,他说道:“长风,关锋,你二人带上五行兄弟去后门防守。”
关锋一震,忙问道:“谢先生,那这里呢?”
“这里有我,我会想办法的。”谢文东正色道:“快去!敌人冲进来就麻烦了!”
“是!”关锋和任长风点头答应,带上五名囚犯急匆匆去向后门。如此一来,大厅里只剩下谢文东、李晓芸、格桑以及五名囚犯,其中还有位肩膀中枪无法战斗的。李治全脸色难看地瞧瞧左右,低声问道:“东哥,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能守得住吗?”
“守得住要守,守不住也要守!”谢文东说道:“尽量拖延时间,我想,安运的人也快到了。”
他这么说,当然是在安慰大家,他也不知道安人运是否会来,甚至他都不确定安人运方面是否知道他遭遇到了安盟袭击的消息。
李治全嘘了口气,露出半个脑袋,向外张望片刻,喃喃说道:“希望他们能快点来。敌人的冲锋似乎又要开始了!”
他说得没错,而且,这次安盟使用上了大杀伤性的武器……反坦克火箭弹。
有名黑人军官模样的大汉从军车里拿出一支火箭筒,对准土楼的墙壁,猛的扣动扳机,扑的一声,一道白烟向墙壁飞速射去。
嘭!坦克火箭弹直接打穿土墙,射进楼内,直至撞到第二面墙壁时才发生爆炸。
轰隆隆………火箭弹在大厅内爆炸,弹片横飞,硝烟弥漫,整个地面似乎都位之震动。
谢文东仰面躺在地上,脑中混浆浆的,两耳被震得嗡嗡直响,什么都听不到,看向周围,灰茫茫的一片,空气中布满灰尘,什么都看不真切。谢文东摇晃着支撑起身体,伸手乱摸,寻找李晓芸。别人都可以牺牲,唯独李晓芸不能死,不然,他这次安哥拉之行就等于失败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又好像是几分钟,他摸到了一支大腿,不知道是谁的,急忙向自己身前拉扯,奇怪的是,它的分量出奇的轻,拉到近前之后,谢文东低头一看,原来是只断腿,断口处血肉模糊,他甩了甩脑袋,看断腿的裤子,似乎不像李晓芸的,他甩手扔开,继续四处搜寻,双手在地上扫来扫去。
很快,他眼前发黑,身子一偏,又无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