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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自己强健的臂膀扛着一副巨大的棺木,黯淡的光线在棺木上泛着柔光,可以清晰看到,棺木上有着以黄金雕刻的米奈希尔王室徽记。
他们就是提克迪奥斯所说的‘不速之客’了。
阿尔萨斯突然明白为什么恐惧魔王那么兴奋。
站在王座大厅通往偏厅的门口面,阿尔萨斯可以清楚看到,带头的那个圣骑士的身姿与众不同,他那金色飞翼的肩铠也是独一无二。
阿尔萨斯的双手突然哆嗦起来,只得用更大的力气抓紧霜之哀伤。他压制住心头的千般犹豫、万般忐忑,命令部下动手。
几乎是同一个刹那,原本倒毙在王座大厅里的尸体有了动作。
不是低级亡灵那种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似的起立,而是一种更像是勐虎捕食前的低腰躬身。
每一个早已玻璃尽碎的窗口外,站起一个低阶巫妖,举着散发出不祥光芒的法杖,对着那些圣骑士。
穴居恶魔从王宫草坪的泥土下钻出来,那对锋利的口器在不停颤抖着。
冒险进入王座大厅的队伍,几乎完全由卓越的圣骑士组成,但人数并不多,早已埋伏在这里的阿尔萨斯的不死者部队轻易包围了他们。
圣骑士们放下了棺木,拔出武器,但并没立即动手,而是站成一个圆阵,同时瞥向托着棺材旁的一位高大且头发发白之人,等待他指令。
乌瑟尔不可能是别人,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从偏殿走入的那位前学生,但脸上的皱纹明显比阿尔萨斯记忆中多了。
凝视着挡到自己面前的阿尔萨斯,乌瑟尔看上去十分冷静,但眼中却燃烧着正义之火。
乌瑟尔指着那具瘫软在王座上、胸口有个大洞,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说道:“我是给予你父亲最后的安息的!”
阿尔萨斯举了举自己的符文魔剑:“只要他的灵魂还在剑里,就永远不可能安息!”
乌瑟尔的脸部肌肉因为痛苦而抽搐着,他的声音陡然高起来,说话如同皮鞭撕裂空气:“你最好立即闪开。否则我无法保证不在你父亲的葬礼上对你动手。”
轮到阿尔萨斯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他用粗糙的嗓音答道:“命运让我们如此。话说,你的骑士团已经被我解散了,你凭什么身份站在这里?”
“哈哈哈!”乌瑟尔大笑,尽管笑声苦涩,却不是装出来的:“你真的以为凭权力就能解散白银之手吗?我为什么站在这里?就凭我向泰瑞纳斯*米奈希尔的效忠宣言,就凭我还是一个圣骑士!噢我忘了,原来你也是一个圣骑士,我是说以前。”
圣骑士!
一个曾经熟悉而又变得无比遥远的词汇。
阿尔萨斯并没有忘记。
他的心在胸腔里辗转反侧,有那么一瞬,他垂下了剑。
但紧接着细语声便再度传来,提醒他现在拥有多大的力量,向他强调圣光之路无法带给他渴望的东西。阿尔萨斯再次握紧了【霜之哀伤】。
“从圣骑士变成死亡骑士,非常具有戏剧性,不是么?乌瑟尔。虽然这过程很愉快,但我没有时间叙旧了。你们必须死!
此刻,乌瑟尔的脸上终于流露出极度愤怒的情感。
他用仿佛可以毁灭一切的炽烈目光瞪着阿尔萨斯,无比震惊:“圣光在上,如果你想战斗,我可以给你战斗。但你就不能等我们收敛了你父亲的遗骸再说吗?阿尔萨斯!他的王国已经被你败落了,为什么你还要再亵渎他一次?你这个世间最卑劣的堕落者!”
父亲
阿尔萨斯回头瞥了瞥父亲那对犹自没闭眼,还没开始腐烂的眼珠子。
死不瞑目的眼睛似乎仍在注视着他。
一阵震颤传遍阿尔萨斯的全身。
“亵渎吗?堕落吗?”他喃喃地说,与其说是回答,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看来这是恐惧魔王宣布指令时阴险怪笑的又一个原因,它很清楚来的是谁。这明显是巫妖王的又一个考验,看阿尔萨斯能否和自己的良师对决……能否更进一步亵渎父亲的遗骨。
阿尔萨斯受够了。
他高高举起【霜之哀伤】,摇了摇头:“不!我们现在就战!”
“为什么!?”乌瑟尔怒目圆睁。
“为了更强大的力量!”(未完待续。。)
第754章 阿尔萨斯弑师!
“你这个卑劣的堕落者”乌瑟尔的咆哮在残破的王座大厅里回荡。
他旁边,光明与黑暗的战争业已打响。
圣骑士的金色神光。
死亡骑士的黑暗邪芒。
交相辉映!
每一秒钟,都有人在倒下。
或是前一瞬高喊着圣名的人类骑士。
或是无声无息再一次倒下的前王家禁卫,现在的死亡骑士。
“卑劣?堕落?哈哈!世人的看法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心情舒畅就好,我只要力量就好!哈哈哈哈哈!”
在阿尔萨斯的狂笑声中【霜之哀伤】邪异地鸣叫起来,不仅在他手中,还在他的脑中尖啸,渴望着战斗。阿尔萨斯双手紧握剑柄,脚下摆出乌瑟尔交给他的丁字步,举起剑,摆出进攻的架势。
有那么一瞬,乌瑟尔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间,他到了十三年前的阿尔萨斯,那个拜在他门下,以无上热忱学习战斗之道、圣光之道的小王子阿尔萨斯!
乌瑟尔从回忆中收回目光,看了阿尔萨斯一会,终究缓缓举起了炽亮的圣光战锤。
“我一直不愿意相信那个‘你堕落成死亡骑士并弑父的消息’。”圣骑士首领声音嘶哑着,眼里竟然含着泪:“直到我亲眼看到毁灭的洛丹伦城,看到陛下的遗骸……”
这一刻,阿尔萨斯感到了背后父亲那双不瞑目的眼睛焦点在他身上,他感到了乌瑟尔的话让他的灵魂正在战栗。
他很讨厌这种软弱的感觉,故意让自己身上的黑暗光芒盛一点,侧头瞥了一眼父亲的尸体,嘴角扬起。
“你现在相信了吗!?”
谁知道,乌瑟尔竟然自顾自地说起来:“你小时候的自私,我当作是孩子气。你顽固的一味冒进,我理解成年轻人渴望走出父辈的阴影。在孤儿院”
提到孤儿院的时候,师徒两人脸上有着同样的黯然。
乌瑟尔昂首:“是的,圣光宽恕了我的心。即使那是个不折不扣的悲剧……那天之后,我一直在祈祷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一个错误?对!我是在一错再错,但你为什么当时不阻止我!?”在把过错推到自己的师傅身上之后,阿尔萨斯对乌瑟尔继续怒目而视。
乌瑟尔的嘴巴里充满苦涩:“我不能和我主君的儿子为敌。”
阿尔萨斯挤出一个微笑,两人开始对峙:“可现在你这么做了。”
“这是我对你的父亲,我的亡友的最后一个承诺。尽管他的亲生儿子,在他毫无防备、手无寸铁的时候杀了他,但我至少得让他的遗骨得到尊重。”
“你和你的人会因为你的承诺而死。”阿尔萨斯略带讥讽地看着场内越来越少的圣骑士。
圣骑士很强,然而对于等同于无穷无尽的敌人来说,这份强悍,这份圣光,仅仅像黑夜里的萤火一般微弱。
“死亡?或许吧。在来之前我们都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乌瑟尔并不在乎:“我宁可为了誓言而死,也不愿在你的‘仁慈’下苟活。我真庆幸泰瑞纳斯已经死了,我真庆幸他不用看到你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这话让阿尔萨斯……很心痛。
这种反应他始料未及。王子楞在那里,内心的情感勐烈交战。而本来就占有优势的乌瑟尔,利用他犹豫的瞬间先发制人。
“为了圣光!”乌瑟尔怒吼一声,战锤稍稍往后一摆,紧接着便使出全力抡向阿尔萨斯。那炽光闪耀的巨锤如此飞速袭来,狂啸的风声让人恍惚中觉得圣光战锤已然撕裂了空间。
那是恍若烈阳降临的一锤。
完全没有闪避的余裕,阿尔萨斯不得不咬牙举剑格挡。
“哐”
一声巨响。
巨大的冲击力,让阿尔萨斯几乎为之崩溃。
阿尔萨斯亏大了。
几乎是剑锤相交的瞬间,阿尔萨斯就感到自己手臂和腹部的乏力。用黑暗力量重生的躯体,到底比不上那具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久经锻炼的身躯。在跟杜克一战当中被断手破腹的后遗症终究在此时显现。
而因为之前【霜之哀伤】为了治愈他而付出巨量的魔力,再加上阿尔萨斯的黑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