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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交给我吧,包准神不知鬼不觉的。」前野说。
前野也很有自信。
于是,我需要「精密的计划」。
我必须再三强调,我要的可不是「冒险」,「冒险」意味着高风险,「冒险」意味着我所说的故事有个恐怖的结局。
所以,我要的是再三排练、反复思量的缜密计划。
我要「永远的恋爱频道」长驻在我跟子晴之间,让这个故事有个美丽的结局。
大人看了会哭、小孩看了会笑、恋人看了会羡慕、怨偶看了会妒忌的美丽故事。
「喂?是我,睡了吗?」我说。
「下班了吗?不可能吧!」子晴的声音蛮高兴。
「猜对啰,今天实验特别顺利,明天可以睡晚一点噜。要不要一起吃宵夜啊?」我笑笑,时间:凌晨一点零七分。
「好啊好啊!我要吃臭豆腐!」子晴乐得大叫。
「那我去接妳啰?我到妳家楼下的时候再打一通电话给妳,今晚吃过宵夜就睡我那边吧?」我笑说,看着遥控器上显示子晴正戴着 M芯片。
「嗯嗯嗯!掰掰!」子晴高兴地挂上电话。
十五分钟后,我准时开着红光跑车来到子晴家楼下,载着她沿着中港路慢慢开车,子晴将窗户降到一半,吹着晚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妳觉得这个世界有没有永恒的爱情?」我问,瞥眼看着正在把玩头发的子晴。
「那要看拥有爱情的两个人活多久呀。」子晴笑着。
「妳说得对,要能活到永恒,才会有永恒的爱情。」我也笑了:「活得越久赚到的爱情越多!」
子晴哈哈笑,又摇摇头说:「才不是这样呢!」
我说:「不然?Everlasting Melody。」车内自动响起「新好弟弟」的新单曲。
「正好相反。」子晴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说:「如果相爱的两个人,只有几十年的光阴好活,那么他们之间的爱情。。。。。。很可能是永恒的。」
我哼着歌,笑笑:「妳对 <;永恒>; 的定义很奇怪。」
子晴随着音乐轻摆身体,说:「才不是。是不是 <;永恒>; ,要看爱情在生命中占了多少份量,如果相爱的两人共享了一生的爱情,爱情就是永恒的,如果无法一辈子厮守,爱情就无法永恒,虽然说,没有永恒的爱情未必就不好。」
「喔?」我看着车窗外,外面似乎下起了丝丝细雨。
「要我关窗户吗?」子晴闭上眼睛。
「不必。妳小心别感冒就好。」我说。
「我以前看过一本旧小说,叫 <;换身杀手>; ,里面的故事背景是一个长生不老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爱情的永恒是根本无法存在的可怕事物,想一想,要长生不死的两人相视几百年,还真是件很恐怖的事,所以那世界的情人在一同渡过好几十年后,都会因各种原因而分手。」子晴说。
「那是因为他们的爱情禁不起时间的考验,要是我,就绝对有把握爱妳一千年。」我微笑。
「那一万年呢?」子晴问道,眼睛缓缓睁开。
「难道妳没有信心?」我笑着。
「不是没信心,而是。。。。。。你就算能爱我一万年,我却没有相同的把握。」子晴幽幽道。
我注意到子晴的发上,并没有戴上我送给她的 M 芯片饰品或耳环,而是一只陌生的粉红色耳环。
「喔?」我应道。果然,没有了 M 芯片,子晴对我的感情总是不够坚定。
「一千年、一万年那么长的时间,我们之间一定拥有好多好多故事,也一定拥有好多好多的老地方,或许光是想走完一遍老地方大地图就要花上好几个小时吧。所以我一定会很爱很爱你,但是我们之间可能会有厌倦的感觉而不得不分手。」子晴玩着头发,淡淡地说:「永恒的爱情,只有在有限的生命里才能呼吸,永恒的生命却培养不了永恒的爱情。」
「还好我们的生命蛮有限的。」我勉强笑道。
「紧张什么?这辈子我爱透你了。」子晴吃吃笑道,突然往我的脖子上一吻。
「我也一样。」我感激说道。
子晴,妳放心,我会努力捍卫我俩的爱情,一生一世。
我瞥眼看着仪表板的时间。一点四十二分。我放慢车速。
「今天怎么开的这么慢?」子晴看着车外的细雨。
「下雨啊。」我说。差不多了。
「停车停车!」子晴猛然大叫:「有车祸!两个人倒在路边!」
「喔?」我紧皱眉头,子晴果然很有爱心。
我踩了煞车,将车停在路边,跟子晴淋着细雨,往后跑到倒下的摩托车旁,只见两名骑士一坐一卧,没有动弹或呻吟。
子晴一蹲下探视,摩托车上戴着全罩安全帽的两名骑士立刻一跃而起,伸手想抓住子晴,子晴一惊,往后跌倒逃开。
我大叫:「是假车祸!」我一拳挥向其中一名骑士,却被骑士轻松躲开,反被小球棒揍倒在地。
子晴看着倒在地上的我想尖叫,却慢慢软倒,眼神迷离地昏睡。
另一名骑士的手上,拿着沾有强烈麻醉剂的湿布。
雨突然变得很大,打在我的脸上,隐隐作痛。
我扶起昏倒的子晴,从口袋掏出一迭钞票递给两名骑士,骑士很快审视了钞票,将湿布交给我后,便匆匆骑车飞去。
一辆巨大的黑色厢形车缓缓从后方出现,车门弹起,一个熟悉的人影撑着雨伞走下。
是前野。
「你只有两个小时。」我抱着子晴,努力使自己镇定,但我发觉自己的手不停颤抖。
「够了。」前野指了指车厢里,里面坐了两个表情阴郁的男子,一个穿着黑色披风,波浪的卷发;另一个刺刺的黑发中突兀地冒出一丛白发,遮住其中一只眼睛,脸上挂着一条显眼的疤痕,也是一身黑。
那是前野向某日本黑道大哥租借的黑市医生,他们的技术比一般的住院医生高超太多,拿的酬劳更是一般医生的数倍。
我坐进车里,将子晴轻轻放在一旁,拿起麻醉湿布沉思。
「没问题的,他们的技术都不在我之下。」前野看了看子晴,说:「本人比照片漂亮好多,果然值得你费尽心思。」
「拜托你了。」我说,拿起湿布深深一吸,眼前慢慢苍白。
「怎么?好点了吗?」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前野的声音,我尝试睁开眼睛,但疲倦的感觉吊在眼皮上,我只看见几个人影在四周晃来晃去。
「别急,你现在已经在医院,安全了。」前野的声音也很疲倦。
是啊,安全了。
但我头真晕,也不晓得手术是否一帆风顺。
「子晴她?」我的心悬在子晴身上。
「别担心,子晴没事。」前野困倦地说:「劫匪还没抓到,不过警察已经在调查了。」
「嗯。」我放心闭上眼睛。子晴没事就好。
之后的两天两夜,我都在无数个梦境中渡过,有时我会因轻微的头痛暂时醒转,随即又在迷乱的睡意中沉沉坠入虚无。
有时我会在梦中看着脑袋里的 M 芯片思考,我站在巨大的镜子前,仔细研究精准包覆在脑细胞里的生冷异物,看着它,也看着自己。
有时我会看见子晴。
子晴披戴着白纱、捧着鲜红玫瑰轻轻笑着,她坐在白色小教堂前铺满粉红花瓣的小径上,闪亮的细长眼睛好美丽,在清澈皎蓝的天空下娓娓向我诉说她的情意,我坐在开满小黄花的草地上,好开心地听着。
这是个美梦,是个好兆头。
所以我让这个梦重复了好几次。
「彦翔?你好一点了吗?」
我用力睁开眼睛,因为我知道是子晴在呼唤着我。
子晴站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用力搓揉着,她的头上还包着白色的医护网,但显然,子晴康复的速度比我快多了,前野跟他的密医们应当照我的安排,花了较多的时间在子晴的手术上,对我只是胡乱把 M 芯片插进脑袋里。好样的。
「妳还好吧?」我关切地问。
「嗯,已经都不痛了。」子晴歉然地说:「对不起,要不是我叫你停车,你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哈!」我笑道:「只要妳没事就好了。」
「幸好有人正好经过,不然我们不知道要在大雨里睡多久。」子晴怜惜地看着我:「那两个坏蛋把我们敲昏了,把我们拖到路边的阴暗处,连巡逻的警车都没发现我们。」
嗯,那个在大雨中「碰巧经过」的路人,可是收了我不少钱的临时演员,当然要仔细发现我们。
「那两个坏蛋抓到了吗?」我问。
「没有。」子晴恨恨地说。
「他们一棒敲晕我,倒给了我不少天的假期。」我打了个哈欠。
「对不起啦!」子晴噘着嘴。
「没关系的,反正工作太累了,正好休息一下,公司有派人来看我吗?」我问,努力坐了起来。
「有两个叫前野跟宗升的来看过,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人也来看过。」子晴扶着我走下床:「下来走一走吧。」
我好奇地问:「什么奇怪的人?」
子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