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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法理解女法师心中充溢着的愤怒,但或者也不想理解,被称呼为魏克金的中年人只是微微垂头,小心地策马离开。不敢表现出一丝温怒。
一位王国伯爵在贵族中已经算是举足轻重的一城之主,尤其他铠甲胸口处那只展翅yù飞的黑sè雄鹰盾徽,足以证明他出身的家族,是那个声名显赫霸道的布莱霍克,但这一切在一位法术学院的副导师面前不值一提,对方伸伸手就能让他这个名义上的行动指挥官滚蛋。
穿过了盾阵的前沿时,他终于可以让脸sèyīn沉下来,看着眼前那个双手托着佩剑,一脸猥琐的帝国人,他在马上伸了伸手。从一个亲兵手中告诫过对方的剑,然后不满地哼了一声:“投降么?总算你们这些愚蠢的帝国佬识相,来人呐,把这个家伙给我带下去,在战俘营里给他找一个好点的位置。”
但就在魏克金准备策马离开。指挥不断钱来的属下们慢慢占据这座不设防的城市时,那个帝国人却惨嚎一声。刺耳的声音让他不得不转过身来。
“不不不。将军,将军阁下,你不能这么做,我已经投降了,不不,应该说是我已经被赦免了。已经是王国的臣子了,所以你不能把我当成俘虏对待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魏克金皱眉道。
“这个……不,是,是你们说的。图米尼斯的国王……不是,是伟大的阿尔法国王陛下会赦免我,只要我投降就可以……你们不能,你们不能言而无信啊……”
这位同样是伯爵的帝国人显然已经吓破了胆子,任何喝问都会让他心惊胆跳,喊了两声,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扑倒在身后的一个人身边,扯住对方的袍脚:“是你说的啊,是你给我看的国王陛下的旨意啊,我可以投降的,是吧,我可以……”
“闭嘴!”
被抓住的人冷冷地喝道,立刻就让那个帝国伯爵噤若寒蝉,她抬起头,兜帽的yīn影下,一张银sè的面具闪闪发光,只是从下面传出的声音虽然冰冷,却带着女子特有的柔美:“我的主人许诺过了,自然不会反悔。”
“你又是什么人?”
魏克金盯着那张面具,脸sè更加yīn沉对方虽然只是静立在那儿,但却自有一种沉稳的气度让人心折,不过这也让这位布莱霍克家族的伯爵阁下心中不爽那是一种久居上位的人才能拥有的威严,即使他在马上俯视着对方,可是这个人身上那种气势,却让他感觉两人的地位好像反过来了似的。
“藏头露尾,鬼鬼祟祟!是你告诉他,他会保留原本的爵位的?谁给你这样的权力做出这样的许诺的?还有什么全城会得到金币的奖赏?”
心头的不快,让中年人提高了声音:“我作为这一次行动的指挥官,可以肯定国王陛下根本没有发布过这样的命令!你知道假传陛下的旨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来人,把这个家伙给我拿下,我……”
“是我命令我的属下这么做的,而且,这也不算是什么假传旨意吧。“
骤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让伯爵猛然一惊,可是当他抬头,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在跟他讲话,而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这声音却又悠然地继续:“斯特兰王子殿下允许我在这一次的事情中接受帝国官员贵族的投降,而其中伯爵和以下等级的官员任免,我有权利决定,只要过后由他复批就可以了。”
惶然地将视线向外扩展巡视,魏克金才终于还注意到那个从广场的角落的黑暗里,慢慢踱近的身影。
正确的说,是两个人。
虽然同样用长长的施法者长袍遮盖住自己,不过那个走在前面的灰sè人影,并没有带上兜帽,于是,那张在火光中慢慢清晰地女子面孔,便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如画的眉目和jīng巧的五官,却又用脂粉与唇膏,修饰出一抹动人的妖异,这样的一张面孔,不得不说拥有足够的魅力,而显然,她也很擅长利用这种魅力。一路行来,左顾右盼的眼神,袅袅婷婷的步态,都让人的目光有些凝滞,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所以,直到这两个人穿过广场。走近了众人时,魏克金才真正注意到那个跟自己说话的正主儿,隐藏在黑袍之下的家伙。
“有关于这位埃尔斯通?康布罗纳阁下的封赏,我自然会跟王子殿下详细禀明,至于说剩下那点钱嘛,当然这没有经过什么允许……不过这一笔钱又不是很多,不过区区十万金币而已,就以我个人的名义来出好了,虽然我一时之间,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金。但我可以先给你打个条子,从本城的库存中借出来,过后我还给你就是了。”
他手中一柄长剑,就这样搭在那个女子的肩头,但语气却轻松得像是在下午茶的茶桌上。
“一点儿钱?好大的口气!”魏克金不由大声冷笑:“你又是什么人?”
“啊。爱德华子爵,好久不见了。如今竟然能在战场上与您并肩。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
在那个黑袍中的人物开口之前,一个热切的声音已经抢先回答道,魏克金微微一惊,转过视线时时就注意到身后一个年轻人已经跃下马背,大步迎了上去。
摇了摇头,伯爵不悦地准备提高声音喊住那个小鬼作为自己的侄子。这个年轻人一贯特立独行的态度他已经领教了多次,但平时是平时,如今却是在战场上,这种没大没小没有规矩的行为。必须得教训教训。
不过那个名字却又让他停住了念头。
爱德华子爵?
伯爵皱紧了眉头,容纳后心中猛然泛起的念头让他身体一震,继而识趣的随着自己侄子的话,向那个黑袍中的年轻人点了点头。
爱德华这个名字在图米尼斯算不得是个什么好名字,不过却曾经属于一个古代神话里的英雄,随意不说那些低贱却时刻不忘一步登天的平民,即使那些三流的贵族末裔里,时常就能出现一个半个,
然而若是将之与子爵,还有魔法师,以及年轻人这几项联合起来,那么这普通名字代表的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
爱德华?文森特子爵,勃艮第的领主。
在布莱霍克家族的领地里,这个恶邻的大名,也算是多有流传,广为所知了公爵的长子被‘无辜’教训了一次,打了个几乎半残,然后率军想去报仇却遭到反杀,全军覆没的消息实在是有些震撼xìng的。虽然已经被刻意压了下来,可在家族内部,这已经是一个茶余饭后的隐秘笑谈,这位**师的学徒,也因此早已经被有心人关注了许久,
虽然魏克金对于这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毕竟还是略有耳闻,至少有关这个名字最前面的那一条描述,‘**师的学徒’,就足够人想忘也忘不掉了。
这样的身份,请求赦免一个帝国的战俘,可算不了什么大事儿,更何况,他好像确实还跟那个王国的王子殿下有着什么联系……至于说那点钱?十万金币对于一个城主来说,是一笔了不得的大钱,可是对于一个法师而言,那不过是多了一点的实验材料的费用而已,跟一个法师纠结这类的东西,根本毫无意义。
“哦,是你。”
爱德华挑了挑眉梢,他稍微耗费了一点时间,才想起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戴蒙?隆?布莱霍克。好像是那位布莱霍克公爵的第几个儿子来着?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在他的记忆里确实应该加上一个阿卡林的标签,可能还没有他那个哥哥留给爱德华的印象深刻。
毕竟前者多少还算是‘攻破了’爱德华的领地,还送上了七八个巨人这样的一份大礼,而这个却只是在一个酒会上跟爱德华碰过那么一面,如今身上的贵族服饰已经换成了一身铠甲,倒也颇有几分英武,就更不容易让人联想起来了。
“请不要误会,我的叔叔只是生xìng细致,对于这个过程比较关心而已,并没有问责什么人的想法,作为一位武者,他对于贵族的礼节有些轻慢,所以在言语上难免粗俗了些,若有冲撞之处,还望子爵阁下海涵。”
年轻人脸上的微笑仿佛见到了多年的知交,却不动声sè地将长辈的失误掩饰掉,继而话锋一转。
“爱德华阁下,这位小姐……是什么人?”
“哦,这个人是我的俘虏,帝国的一个什么什么的军团长。是个施法者吧。”心灵术士不动声sè的抬起视线,扫过已经开始向着城市之中分散的士兵:“嗯,你们的临时战俘营设在哪里了?帮我把这个家伙送进去好了。”
几个法师从一旁走过,利落的念诵起法术无效结界的咒文,当那绿sè的结界笼罩住四周,几个健壮的士兵才从心灵术士那里接过了那位兰斯菲尔小姐,不过,一贯安静的的女术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