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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过,也见识过多次他古怪的战斗方式,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爱德华施展出这种手段。
她没有想到一个人竟然可以在光线下接近对手。也没有想到那柄尖锐而造型古怪的匕首竟然会拥有如此的威力……无论穿着多么沉重的铠甲,一名战士也不可能完全防护住自己的某些要害,而那些沉重的铠甲在这种极近的距离上反而让他们变得如同动作缓慢的乌龟一样笨拙。一旦被那支凶器吻上,激流的鲜血就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夺走他们的『性』命。
脖颈,心脏,肋下……加上对于脖颈的突然扭绞。一个个原本鲜活的生命就会在瞬间消失无踪。
他的动作并不复杂,甚至是极为简练的。没有一丁点多余的东西,刺杀,刺杀。刺杀……每一次出手都是直指要害,而且干净利落,快得惊人。他并不像是那些杀手那样专门从背后下手,然而被杀戮的目标,却甚至没有办法捕捉到他的影子。
他的战斗方式,根本就是用来杀人的——最为迅捷的杀人。
如果艾莲娜不是早就知道这个少年的来历,恐怕说不定就会认为他是那些大陆上臭名昭著的****之中的一员。
就像他身后那些圣武士所窃窃私语的那样。
而她身边的一行人。此刻正沉浸在完全不同的震撼,或者恐惧之中——虽然仍旧年轻莽撞缺乏经验,但他们不是那些空有头衔却没有见过世面的贵族骑士,每个人也都经历过或长或短的宣扬试炼之旅。剿灭过大股的危害平民安全的盗匪。狗头人或者地精,对付亡灵也都是家常便饭,甚至是参与过清剿诸如飞龙巨人之类的大型怪兽的任务。也有人曾经游历过北方堡垒,经过与兽人或者帝国人战争的试炼,
然而他们之中,显然没有人见识过这样的战斗。
他们是神的使者,光明常伴在左右,在他们的眼中。战斗就应该是面对面的厮杀——虽然他们能够接受从远方发『射』的弩矢,晚餐之中的毒『药』甚至是黑暗中伸向背后的匕首。可是这种不算面对面,也并非隐晦的。灰『色』的杀戮,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甚至没有想象过的。
此刻所有人心中不由自主的都闪过这样的一个疑问——如果这里是由自己负责守卫,那么能不能击败这个可怕的敌人,不,是提前发现他,甚至是在他那种诡异的攻击之,从死亡的命运之中逃离?
爱德华自然是没有办法察觉这些暂时的同伴的异样。
而且此刻他的注意力也正集中在另外的事情上。
此刻,他的脑中似乎有种飘然的快意,仿佛这火光摇曳的地下通道,已成为了他绝佳的猎场——自我催眠的战斗方式,也已经开始熟练起来了。似曾相识这个对于普通战士的杀伤效果聊算优异……尤其是当敌人分散开来,进行‘守卫’时,在爱德华眼中他们几乎无异于待宰的羔羊。
虽然这其中也有有几个卫兵抵抗住了这种下意识的感觉。虽然些许的眩晕已经足够爱德华剥离他们的『性』命——但……如果对手并非这种头脑简单的士兵,而是以习惯了依靠精神力量来引导能量的法师,自己的进攻还能不能如此顺利呢?
应该可以……不,一定可以。
思维在不知不觉之间朝着奇怪的方向转换——然后爱德华环顾四周,注意到那条隧道的尽头,一众目瞪口呆的人们。
他皱了皱眉头,不过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招手示意对方过来,然后将身边的一具尸体扯进火把的阴影之中。
“……为什么杀了他们?”女圣武士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开口。实际上,此时似乎也只有她才能问出这个问题——怀揣着同样质问的年轻人们,仅仅只是与拿哦兜帽下的眼神微微碰触,便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睛,或者转开了头。
“他们是伯爵的人。”
“可是他们并没有……”
“没有什么可是,听命于敌人,他们就是敌人的同谋,不然你想要怎样?分出人手来,将他们送回去?关押在哪里?有没有可能泄密?”
猎人随意的一连串反问,便让女圣武士沉默。
问题是正确的——除了这样做,完全没有别的办法,让所有的圣武士安静的通过这个通道。如果不切实的杀死他们,一个魔法装置甚至是一声吼叫,都有可能让嵌入的计划功亏一篑。而直接导致的后果便很有可能是法恩城,甚至整个河口地区的人类的灭顶之灾,那可是关系到几万,甚至十几万人的『性』命的问题。而那些死者……他们助纣为虐。算是邪恶仪式的参与者,实际上也已经有了致死的理由。
但是她关心的是问题的另一面——这些人,其实很难称之为伯爵的同谋,他们不过是些听命行事的士兵而已。有错也罪不至死,更何况这样的滥杀?即使与他相识的时间不长,但她似乎也能感到,那不是他通常思考问题的方式——那个佣兵或者应该是狡猾的,强大的,甚至是阴损的,但不应该是如此嗜血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这么……”她想到。暗自咬了咬牙:“不,应该说,是我对于他的了解还差得远吧,这个佣兵……
当然。爱德华并没有察觉女圣武士看着他时,眼神那种微妙的变化,他的全副精神,在这个时候似乎都被冥冥之中那个神秘的声音给吸摄了“你注意到了没有?”他忽然问道。
“什么?”
“这一路过来,一般下水道中所应该有脏水,各种垃圾废弃物之类的我们都看到了。然而,却没有老鼠。”
“老鼠?那种东西,看见人之后就会跑了吧?”
“前方至少几百呎之内都没有……一般来说下水道是它们极好的生存环境。而且城市之中的老鼠对人并不十分惧怕,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跑的很远的。这种啮齿类的东西。拥有着极为顽强的适应能力,即使大面积动用毒『药』。都未必能够将之消灭干净。”爱德华摇了摇头,兜帽下的阴影中,却似乎有两团火焰烧起:“也就是说,这帮家伙的老巢离这里已经非常的近了。”
实际上或者确实如此。
脚下一条隧道走到了尽头时,粗陋的通道在视线的远端变得光洁起来,被海水『潮』气腐蚀,年代久远的黑褐『色』被某些灰白的颜『色』取代,而且那些坑坑包包也消失不见了。虽然仍旧略有『潮』湿的青苔附着在上面,不过几百呎之外,笔直的通道墙壁四面,便都已经换成了平整的石板。
‘停下,之前让你们准备的亚麻布呢?把脚包起来。“背后那些在石板上响起的凌『乱』的脚步声,让爱德华不得不停下脚步,低声命令道,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生。
“救命!救命!”
一个由远及近,骤然爆发的刺耳的声音打破了猎人拼命想要维持的寂静。
而很快的,这个发出声音的家伙就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之中——前方通道的转角上出现了一个怪异的影子。
事实上如果乍一看,说不定会有人认为是一张被活法物体法术火花的餐桌正从那里滚出来——那个仰到了极限的脑袋上,秃顶油亮的极为显眼,恐怕是几里之外都能看见那上面轻微的反光,可身上那一件罩袍上,则满是污泥和垃圾,仅仅能看出一点儿原本的白『色』痕迹。
他弯着腰,拼命的迈动着两条粗短的腿)——不得不如此,是因为一条粗粗的黑『色』锁链,将他的双手与脚踝牢牢锁住,按照平常人的思维,这应该是难以行动的方法,但却没有想到,竟然被这个秃头胖子给破解掉了。
而这个家伙,似乎根本就没有因为这里可能是敌人的地盘而有丝毫气馁——尽管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跌跌撞撞,但注意到视线尽头那几个模糊的人『性』。他顿时跑的又快了几分,同时扯着嗓子高声叫嚷起来,只是难听得简直像是一只被阉掉了的公鸡。
“是圣武士?你们是圣武士?太好了,我是渥金陛下的主祭,你们……请保护我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秃头的老家伙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他一把拉住了艾莲娜的罩袍,丝毫没有在意因此而留下来的,刺鼻的泥垢组成的手印:“法兰根伯爵……他已经疯了,他要在这里召唤恶魔,以整个城市中所有的活人作为祭品,开启深渊之门!召唤恶魔……”
“阁下,请冷静一点,我们需要拯救的并不只有你一人而已……”
“不不不,你们必须保护我,我有个重大的发现,不,是事实要向世人宣布!”
一个圣武士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一众大约有六七个人的私兵便呼喝着,紧随其后地冲出了远方的通道。
“以陛下的名义!”
圣武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