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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第二条岗顶,却是一片平地,广袤数里,栖栖茅草,坝枫清风,舒适极了。军兵们因爬了两条山岗,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到了这块平地,被凉风一吹,几天的疲劳全部袭上来,不由自主地坐下休息。
释尼见兵士劳累,又无敌军阻挡,也欲让他们歇息一下。
但事情出乎想象之外,军兵们刚就地坐下,“喳啦”一声,地下生出无数银'光闪闪的疾黎钢刀、铁锥等物。有些坐着方位的,当时被刺穿一个窟窿,由屁股穿到头顶,呜呼哀哉。没有坐着的,四周都有密密麻麻的金属利器,也不敢挪移半步。
释尼见突起变故,全条山岗,无不如是,大吃一惊。幸好自己武功深湛,法术高强,能腾空行走,才不致受困。正想方设法营救军兵,忽见银光闪闪的金属利刃,由白变红,灼灼生辉,倏间着火,把满山茅草烧得“瞧瞧啪啪”作响。那些军兵随着茅草的“瞧啦”声,也发出“碎、浮”的响声,一道黄白色烟云升起,顷刻成了飞灰。眨眼间烈火熊熊,烟焰冲天。
释尼在空中见了,急忙作法降雨、洋火。火虽然被痒熄,但军卒一个也救不得。这还不算,水火接触时浮出的水蒸气,向空中冲起。释尼躲闪不及,吸着烟气,觉得难闻极了,一刻便眼花目眩,头重脚轻,知道有毒,忙返回第一条山岗上空?来不及堕地,已跌于岗上,晕过去了。幸好副先锋风来,率了三万军兵,赶到岗上,未曾中计,上前抱起释尼察看,知是中毒,掏出一抓药丸喂她,不致丧命。
释尼虽然不死,但身体软绵绵的,像一条蚕娥,动弹不得。风来无法可施,只得派探卒回报太上元帅。
太上老君知释尼全军覆没,她又中毒,一惊非小,急忙领着大队兼程赶来,在山岗旁安营扎寨,腾空察看。只见第二条岭岗一片茅灰焦骨,什么金属利器全不见了,看不出一些端倪来。观瞧好一刻,只得无精打采,惶惶如丧家之狗,愕愕似漏网之鱼,回到帐中。正欲召太白金星和风来等将佐商讨对付之策,忽然喊声四起,八面楚歌,使兵将闻之伤心泪落,斗志全无。紧接着是“活捉太上老君!”之声,此起彼伏,震荡山谷,山谷的回声与喊声连成一片,长相呼应,听之心寒,面如土色。
太上老君惊惧之余,只得腾空再看,只见如来佛祖、观音、孙悟空三个,领着二十万大军从正面追到了营边,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再看左边,绝万物和绝灭,也领着十余万大军,气势汹汹地围来,大有吞山食河之势p转看右边,盘扁、槛外也领着一二十万大军,如群兽下山,昏鸦归林般包抄而来。只有靠山岗的前方没有敌军出现。
少顷,天庭靖乱军便处于重重包围之中。太上老君长叹一声:“本帅又中计了!”从空中摔了下来。恰好太白金星赶到,伸手接住,抱回帐中施救。
救了好一刻,太上老君醒来,惊问道:“本帅不是在西天与军师相会吧?”
太白金星说:“不是!元帅应凝神静气,共同商量对敌办法才是,何故碰到些须逆境,便气成这个样子?”
太上老君实际是怕成这个祥子,太白金星为了团结对敌,鼓起太上老君破敌勇气,所以说是气成这个样子、使他既不失体面,又不失破敌意志,实是费尽苦心,雕出来的一句好话呢。
太上老君见太白金星不管是说话和行动,都处处顾全自己,对他的印象好了许多,有些内疚地想:本帅时刻把他当作眼中钉,他却对我关怀备至,难道真是我太上老君对不起他!不,不是,决不是。或许他像本帅对待其他大仙一样,用两面派手法对待本帅,博取本帅信任,功成之日,让本帅分他功劳,他便可由奴才变成丞相、宫师之职,哼!本帅不能上当。想到这里,冷冰冰地问:“我军如何?”
太白金星未及回答,风来已经战战惶惶地跑进来说:“不好了!不好了!敌军三面进攻,我军节节退缩,就要挤成一团了?请军师元帅快些出去押阵,挽回既倒狂澜,救此倒悬之急……”
太上老君面无表情,不发一言。自己把长城角木蛟留于后方押粮,释尼又中毒不愈,不但不能上阵,还要派兵保护她,还有什么话说!不如装成痴样,束手待毙,省了许多麻烦………
太白金星猜透了太上老君心事,退却地说:“我军束手待毙,不如视死一战。战是死,不战是死,何不一战以求一线生机呢!”
太上老君还是默然不语,但不敢静坐,拉出拐杖,挂上胡芦,绕好随心线,披挂出阵。
到了阵前,并非风来所言。灵宝复辟军虽然军伍整齐,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但是个个躁靡不进。盘扁、槛外、、如来佛祖、绝万物、绝灾、观音、孙悟空等都集中回到一处,围着一个头极扁,两耳生于头顶,两腮长着两条肉聋子的大仙对话。这个大仙不是别个,正是自己留于后方押粮的角木蛟,心中大喜,倾耳细听他们的对话。
只听如来佛祖问:“角木蛟,太上老君杀了你五次,你为什么不吸取教训,还来助他?”
角木蛟笑道:“这个本挡箭牌早已阐明,我到天庭靖乱军。非为太上老君,也非为玉皇大帝,而是为三十三天百姓能修养生息,共享太平。”
太上老君听如来佛祖问话,大吃一惊,怕他说反了角木蛟。听了角木蛟的回答,方才放心,而且暗笑:角木般明说不为我,也不为玉皇大帝,只为三十三天,三十三天乃本帅和玉皇大帝所辖,也就等于我与玉皇大帝之家,为三十三天不;就是为我两个了!他愚蠢到连这点道理也不懂,可笑可笑……
太上老君正想入非非之际,又传来了说话声,只得中断想,再静气窃听。
“就是为了三十三天的安宁,也该立功传扬子后世呀!哪个知道你角木蛟曾为三十三天出力。”这是槛外的声音。
角木蛟又说:“本挡箭牌平定三十三天内乱的功劳,谁敢抹煞?”
观音笑道:“在功劳簿上,你只有被杀头的名字,设有立功分儿,后世还把你当作违反军规的屡犯分子呢。”
如来佛祖接着说:“角木蛟,现在三十三天两教相争,两帝相争,分不出谁正谁反,谁好谁坏,哪一教战胜哪一教,都可以说是平乱,你投到灵宝驾下,为本统领灭天了庭军,推翻玉皇小子,保你不失宫师之职,何必受太上小子之气……”
“放屁!本挡箭牌要官职,与我义兄盘古共同统一宇宙,什么官职谋不到!本挡简牌只见宇宙宋平之事太多,才到七宿阵任一宿主,决心为宇宙行公倡道呢。”角木蛟义愤填膺地说。
“你不贪官职,为何要挡箭牌这个封号?”
角木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讷讷地道:“这……这……”
“这什么!挡箭牌这个封号是你坦荡无私,为宇宙安定团结,铲尽不平的崇高品德的特征。”
角木蛟一听,便知道为自己辩解的是天庭靖乱军军师太白金星,大喜道:“军师之言极是…………”
“不管是与非,把他宰了算!”如来佛祖七个,一齐围着角木跤,又施出了“风刀雷雨阵”,原来四个大仙可布成“风刀阵”,因上次与角木蛟交战,风刀阵已不能取胜?所以如来佛祖与盘扁、槛外几个把“风刀阵”扩大为“风刀雷雨阵”。这阵要七个法术高深的大仙才能布成。也就是四个仙用风刀,三个仙用雷雨,雷司轰击,雨渗极毒。角木蛟稍有疏忽,便有性命之忧。
角木蛟久经战阵,出生入死,为他仙所杀过,自己正法自杀过,生死已无足挂齿,故临危不惧。他见如来佛祖、盘扁、槛外、绝万物、绝灭、观音、孙悟空七个敌军首领来围攻自己,料定敌军中再无能征愤战之将,于是对太上老君、太白金星和风来三个说:“元帅、军师、风将军,你们立即领军把他的军卒消灭之!”一边叫喊,一边用肉聋子左右横扫,放射光环对付风刀,两手不断放出热气把射来的毒雨化于三尺之外,头顶两耳放出无数胶膜把雷电的轰击挡于十余丈外。
原来角木蛟被凤来砸扁了头颅,拖出辗门火化时,怡好遇着齐天从上空经过,见他有难,把他救回百会洞,投进“造化炉”里炼了五五二十五天,把他的身体炼出了特异功能,把他投到日心也再不能伤害和熔化他,投到月心也再冻不僵他,有了雷轰电击,刀枪不损,毒气难侵之休。因此,如来佛祖七个练成的“风刀雷雨阵”不能伤他分毫。
双方厮杀一刻,早把如来佛祖七个斗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如来佛祖七个见不能取胜,又见太上老君、太白金墨、凤来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