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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似针尖一般打在脸上酥麻的震疼感,心轻轻扬扬,痛快无比。秋裳此时刚回过神来,惊呼一声,赶紧擎着伞又把我拢在了里面,“娘娘,求求你,可别吓奴婢了,你若出了事,我可不要活了……”
我嘿嘿两声,不理会,故意踩着路面一片水洼玩得不亦乐乎,即使雨水早已湿透缎面布鞋也再所不惜。秋裳黑着脸,再不作声,只是把整个的伞都擎到了我的头上。
一把伞又及时地擎在了她的头上,秋裳纳闷,扭过头,王影此时正俊颜如醉地盯着她笑,帅气阳刚的男孩一抹担当,此时竟真的长大了,纯白的心里也有想要守护的人了。我不动声色,故作不知,依然踏着水洼不去看秋裳早已红透欲滴的脸。
清冷的雨中,难得一丝温暖沁心的热度,爱的温暖,总是让人感动,王影,只要你能看清自己的心,姐姐做什么都值了……
突然,一丝警兆,本就异乎常人的敏感六识,让我不由自主地扭头望向了身后……
一团黑雾般的身影借着雨幕快速急驰而来,看不清容颜,浑身包裹在一片濡湿的厚重下,只望到一柄三尺长剑闪着寒光狠厉破风而来……
身随心动,我一把抓过秋裳向后退去。两根粗长的手指闪电般一下子夹住了那柄雪亮的长剑。秋裳一声惊呼,那是王影夹住长剑的手已然鲜血喷薄,我冷血地望着雨中与王影缠斗的厚重黑影,一身武士浓重的劲装,早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竟然镌刻出秋水般玲珑的身段,脸早已蒙上黑布,但那雪亮晶莹的眼眸似乎在哪儿见过……我心费解,疑惑重重。他虽剑走偏锋,轻灵诡异无比,但我却一点都不担心,不说王影武功是如何的厉害,但就琉璃宫,守卫重重,布防森森,平时连只苍蝇都休想飞进去……不管他是谁,如此冒险前来行刺,都无易于自动找死……所以,我稳稳地站在宫门口,静静地望着这一切,任凭秋裳怎样的拉扯苦求都无动于衷。
片刻,只是喘息之间,四个人影早牢牢地围堵住那个蒙面人。毫无悬殊的缠斗,明跃等人是何须人?钢筋铁骨,早被颜晋打磨的精骨铮铮,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是不知,他竟是何人?思前想后,好象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如此行动,无异以卵击石……我皱着眉,心驰电掣,直觉得那人似曾相识般……身后一抹温热,浊湿的衣衫早被他用功力蒸干,我一丝疑惑,嘴里不由喃喃,“颜晋,你可看出他的武功路数?”
“哼,”他一声轻哼,不以为意,没言语,但我却知道他心里早已通透。
突然,一声娇喝,我却心一震,竟是个女的……能与明跃等人缠斗如此之久,也实属不易……可她究竟是谁?明知不可为,却又如此,究是为何?
突然,剑势一弱,我早看出她快不行了。突然,蒙在脸上的黑布被剑风一扫,一张熟悉的妩媚容颜竟蓦地窜入眼帘,“王影,手下留情……”我不由一声大呼,“喀嚓”一声,透过雨雾,我看到她持剑的手臂已被王影生生地折断了,剑落在地上,她绝美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你这个自私卑鄙的女人,不需要你的仁慈,你蛊惑后宫,霸占着皇上,天理不容,你终不得好死……”扭曲的容颜,一丝歹毒,那双曾风情万种的明眸此时竟闪着恶毒怨恨的光。我心一叹,顿泛起了一丝厌恶,仿若心中吞进了一只恶心的苍蝇般难受。
“喀嚓”又是一声,另一只手臂竟又被明跃折了断,我心一凛,脸有些苍白,“明跃,不要……”呼声未落,我已看到她被点了哑穴,两腿一弯,竟生生地跪倒在雨水里,想必,那双腿也是断了。“不要伤了她的性命,她是皇上的袁妃娘娘……”我一声无力地低语,心里却透着凉,虽不同情,但她毕竟与皇上……在我落声的那一刻,我却明显地看到她俊美的脸上无限的自嘲。
“扑通”她跌在了雨水里,妩媚的脸一下子浸在了刚才我踏过的雨洼里,扭曲怨毒的容颜竟让我觉得比地上的泥水更加肮脏丑陋。
不是没看到马伟最后那狠厉的一脚,在我呼出她的身份后,这小子竟然还不解恨般地从后面踹出了那一脚,那一脚虽然有些小人之为,但不知为何,却觉得有些痛快解气。不管怎样,她终不该……
“把她带进宫,我有话问她……”我无力一声,心情差到了极点。明跃嫌恶地把她从雨水里提起来,象提着一只落水的老狗。
“发生了什么事你都知道,对吗?”回头,我平静地望着他道。
他抬眸不以为然地望了我一眼,淡淡的神情,一抹轻柔,“他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你……你就不能替他省点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那么今天的事,我还能袖手旁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我一声狠厉,瞪着他气道。
“那有何不可?只要你和孩子好,什么都不重要……”
我一听,顿时无语,气得翻了个白眼,对着他的胸狠狠捶了一拳,便转过身径直朝宫里走去。
不是不知道,他的话不无道理,知道得越多也许对我并无好处,只是今日,我又怎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是不明白他的一片苦心,不是不知道他暗地里已不知为我做了多少,可如今,她明显是冲着我来的……她身份如此特殊,即使平时再有积怨,精明聪慧如她,也不会不明白明目张胆地到琉璃宫行刺意味着什么?这其中的曲直缘由,不解,想不通,隐隐地觉得,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颜晋的话已明明白白地透出了这一点,若不问个清楚,疑虑,猜忌,暇想,已足以扰乱目前宁静详和的生活。与其让它梗在心里发霉毒烂,倒不如明明白白,清清透透,不管他做过什么,就象颜晋说的,他必定是为了我好……即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况且,她的话,早扰乱了心神,隐隐地似一根刺,不经意间已扎进了心里……
昨日风光无限好,如今却已面目全非了,在我离去后,‘拙政园’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 求情
雨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又似乎比刚才下得更紧更急了。天空仿佛被罩上了一块乌黑的厚毡毯,昏暗阴沉得要掉下来似的。只不过才近黄昏,天却早已在雨幕的拉扯下暗了下来,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打烊,零星的灯光透过来,几声落魄的犬吠,更增添了一层凄冷的萧瑟。一辆坚固精美的马车一闪而过,狂奔的马蹄,飞驰而过溅起的雨水,都昭示着车厢里面的主人此刻是何等焦灼的心情。
龙珏揉着发疼的鬓角,心里一抹焦急,今天一整天都莫明其妙的心慌不安。说不出的抑郁,让他恨不得一步就跨回到琉璃宫。虽然也明白,有颜晋和明跃等人在,琉璃宫的布防早固若金汤,没什么让他可担忧的。再说了,逼迫之下,袁河与袁杰的谋反不得不提前暴发,但早就张开的口袋只等着他们往里钻了,意料之中的结局毫无惊险,朝堂总算除去了一颗毒瘤。所幸在年关各国使节到来之际,朝廷总算清明焕然一新。唇亡齿寒,洛相也不得不收起锋芒毕露的触角,比从前老实了许多,但他的存在,毕竟如一根暗刺,对他,早晚的事……
如今,各国使节的到来,明着是来贺年,暗地里肯定没少了动作。前段时间的病恙,让他们嗅到了一丝有机可乘,特别是北蛮……但这次借着袁杰的谋反,也不着痕迹地扫除了一些北蛮的暗探,听说北蛮太子卓昆早暴跳如雷……哼,这次算便宜了他,竟敢想在锦绣分一杯羹,他痴心妄想……只是,此次七王爷卓雄前来贺年,倒有些出乎意外。按说,北蛮形势危急,北蛮王再糊涂也不该派他前来呀!太子如今势头强盛,权势通天,朝中一旦没有了制衡他的七王,那北蛮王岂不……这么明显的局势,七王卓雄应该比谁都清楚,可他为什么要抛开所有,执意前来呢……锦绣如今已然稳固,应该已无可图,他如此做,又意欲何为?难道是与洛相……应该不会,袁河与卓昆勾结谋反,刚刚被铲除,洛相再急,也不会趁此时跟卓雄联手……卓兰与卓雄的关系又非同一般,这么明显的利害关系,若要勾结早勾结了,犯不着在如此敏感的时刻……可这个卓雄,行事一向诡异,不能以常人视之,他此次前来必有图谋,还是小心好,得多派些人监视……
龙珏心中泛着潮汐,虽疑惑烦躁,可快到宫门的喜悦渐渐盖过了那一丝不安,隔着轿帘听着外面的急雨轻狂,心里又蓦地一片担忧,“她可不要再到宫门侯着了……”想着她早就突显的身子,这么大的雨……这样想着,他竟一刻也坐不住了,隔着轿帘低吼,“再快些……”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