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伯涛立即传话,派出探道与殿后的趟子手,大队车马,顺序启行。
这办法果然很有效,一路侦骑络绎不绝,前后十余里范围内,任何风吹草动,全逃不过探马的监视。
整整一天,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可说马不停蹄,人不离鞍——这一天,竟赶四五百里路。
夜暮时分,吕梁山的主峰业已在望。
龙伯涛道:“那村子还有多远?”
柳元道:“快到了,就在那边山峰脚下。”
众人顺着所指方向望去,远处山峦阴影下,果然有几缕淡淡的炊烟升起。
炊烟,使人不期然联想到热腾腾的茶汤和香喷喷的饭菜,大家都情不自禁,暗暗咽了一口馋水。
龙伯涛振臂大呼道:“回回村快到了,哥儿们,上紧些!”
众人精神为之一振,纷纷扬鞭催马,向前赶去。
谁知就在这时候,忽见一骑探马,高举着红桩,飞驰而回。
柳元急忙约住队伍,喝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探路的趟子手气淋淋答道:“前面村口外,发现有人刻字告警,小的们不敢进村,特来通报。”
龙伯涛诧异道:“是谁刻字告警?刻的是什么字?”
那名趟子手摇头道:“不知道是谁在村口大石上刻了字,警告镖车不可驶进村子。”
柳元惊讶道:“有这种事?龙老大,咱们同去看看。”
两人飞骑越前,果然在距离村口里许处,发现路旁有块大石,石上刻着几行字——“村中预布陷讲,镖车万勿驶入。由此西行,步步艰险,千析谨慎。”
龙伯涛瞠目道:“这是谁留的字?看语气,倒像眼咱们是朋友。”
柳元没有回答,径自下马,仔细观察右上字迹和附近泥地草丛,又放目四下眺望,许久没有开口。
龙伯涛道:“你看出了什么?”
柳元摇摇头,道:“我只是在奇怪,这刻石留字的人,究竟是好意?还是恶意?”
龙伯涛道:“他留字告警,提醒咱们谨慎,自然是好意了。”
柳元微微一笑,道:“只怕未必。”
龙伯涛道:“为什么?”
柳元指着附近草地上两行浅浅的脚印,说道:“此地本来没有石块,那人为了留字,特地从十余丈外搬来这块大石,又用类似‘大力金刚指’的功夫,在石上刻字告警,其人功力之高,武林中并不多见。”
龙伯涛点头道:“不错。”
柳元又道:“他既然具有这样高强的身手,必非无名之辈,留字告管果是出于善意,何以连名号都不肯留下?”
龙伯涛道:“或许他为善不欲人知,只愿在暗中帮助咱们。”
柳元道:“果真如此,他就不会等到天色已晚,再在村口刻石留字了。试想,现在时已入夜,附近又没有别的村庄,咱们不进回回村,势必要在乱山中露宿,人困马乏,那不是更危险吗?”
龙伯涛骇然道:“照这样说来,这留字的人可能就是霍宇寰了。他放布疑阵,使咱们不敢进村中休息换马,才好趁机下手。”
柳元道:“当然有此可能。不过,他若预先在村中布下陷阱,等候咱们去自投罗网,也同样很有可能。”
龙伯涛困惑地道:“那——咱们究竟还进不进村里去呢?”
柳元略作沉吟,断然道:“我以为还是照原订计划,进村休息换马,然后连夜上路的好。”
龙伯涛道:“万一霍宇寰其在村中布置了陷阱……”
柳元逆:“两害相遇取其轻。咱们只要小心提防,不在村中久留,霍宇寰未必便有下手的机会,相反地,如果露宿荒山,这一夜必然难以平安度过。”
龙伯涛想了想,迢:“既然柳兄认为进村较好,咱们就进村去吧。”
柳元道:“请你传话要大队暂留在村外候命,咱们俩先去拜访村长,再作决定。”
龙伯涛依言行事,将大队留在村口外,自己和柳元仅带领四名镖师随行,并骑入村。
回回村实际就是一座宽敞的山谷,左右高山环抱,拥着数千顷一大片草原,谷内气候温暖,水草茂盛,只在谷口建了一道木栅,便成了天然的绝佳牧场。
村中约有七八百户居民,全以蓄牧养马为业,村长姓自,今年已经八十多岁,和神算子柳元乃是旧识。
柳元在谷口通报姓名,不多一会,白村长便亲自迎了出来,连声道:“稀客!稀客!酒菜都凉了,怎么这时候才到呀!”
柳元听了这话,不禁一楞。
紧接着,白村长又向龙伯涛含笑施礼道:“这位想必就是双龙镖局的龙局主了,贵客光临荒村,请怨老汉末及远迎,村里已经准备好停车休息的地方,为什么不让镖车一齐驶进来呢?”
龙伯涛瞠然如痴,也惊得呆了。
白村长是位热诚长者,又忙着吩咐启开村口木栅,派人清理马栏槽房,准备安顿车辆,又殷勤约柳元等人到自宅款宴——真个是:山村闻客至,倒履息相迎。
柳元忍不住诧问道:“老人家好像早知道咱们要来,莫非竟能预卜先知?”
白村长呵呵笑道:“老汉又不是神仙,怎能预卜先知,这消息是一个朋友事先告诉的。”
柳无道:“敢问老人家的贵友是——”
白村长得意地道:“提起老汉这位朋友,诸位一定也听见过他的名号,此人就是武林中顶顶有名的侠盗,纸刀霍宇寰。”
龙伯涛听得心头一震,几乎要惊呼失声。
柳元脸上也微微变色,但仍强颜作笑,又问道:“老人家跟那霍宇寰是好朋友么?”
白村长道:“他不仅是我们全村村民的朋友,也是我们的大恩人。有一年,山区干旱成灾,溪流枯竭,草木木生,若不是霍大当家慨伸援手,由百里外替我运来粮草食水,全村人畜都要饥渴而死了。”
柳元轻“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白村长似对霍宇寰有着无限的钦佩和尊敬,接着又道:“提起这位霍大当家,真是我们穷苦百姓的万家生佛,大江南北、黄河两岸,谁没受过他的接济援助?我们虽然没有见过他的真正面貌,但家家都供奉着他的长生牌位,诸位若不信,待会儿进村子里可以看看。”
柳元默然无语,龙伯涛脸上却青一阵白一阵,显得有些不自在了。
白村长又道:“今天午后,霍爷忽然驾临村中,是他亲口告诉老汉,说诸位押解着镖车,傍晚时分就要到达,叫我们好好准备招待。村民们知道诸位是霍爷的朋友,都高兴的了不得,整整忙了一下午,专等诸位驾到,饮食草料和房舍,全替诸位准备妥当了。”
柳无道:“霍爷现在何处?”
白村长道:“他有事不能久留,略坐一坐便走了。但诸位尽可放心,霍爷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诸位到了村子里,就跟回到家里一样,今夜好好地休息一宿,明日再恭送上路。”。
正说着话,蹄声入耳,镖车和大队人马,已经被村民们簇拥着进了村口,全村居民扶老携幼,夹道相迎,好不热闹。
龙伯涛悄悄拉了柳元一把,低声道:“怎么办?咱们这是闯到贼窝里来了!”
柳元摆摆手,道:“既来之,则安之。你先陪着姓白的,不要露声色,待我布置一下。”
于是,吩咐镖车就在村口空场上顿往。四周以马匹环绕,隔离闲杂村民,场中燃起雪亮的灯火,周围分布火药抬枪,数十名镖师兵刃随身,马不卸鞍,把守得直如铁桶一般,另外又暗暗分派趟子手,控制了村口出路,以防变政。
白村长看了不解,问道:“诸位远来,想必都已劳累了,为什么不让大家进屋里休息休息呢?”
柳元肃容道:“不瞒老人家说,我等护送的镖货,关系十分重大,倘有闪失,不仅我等承当不起,更会累及贵村数百户身家性命,还是谨慎些的好。”
白村长道:“这一点,诸位尽管放心,镖车进了村子,我们就有责任护卫安全,诸位是霍爷的朋友,谁也不敢擅动车上一纱一线。”
柳元道:“老人家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防范未然,总是好的。”
白村长道:“难道要让他们不眠不休,整夜看守着镖车么?”
柳元摇头道:“不,咱们只想在村中略作休息,午夜之前,就要动身上路了。”
白村长讶道:“何须这般急迫?”
柳元道。“重任在身,难由自主,咱们还想跟老人家相商一件事。”
白村长道:“什么事?诸位只管吩咐,只要我们办得到,一定照办。”
柳元道:“咱们急于赶路,人虽无碍,马匹却不堪负担,老人家如能替咱们换一批马匹,委实感激不尽。”
白村长笑道:“这是小事,村中有的是马匹,等一会,老汉让他们赶出百匹良马,由诸位挑选就是了。”
柳元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