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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小弟近日中皆在书房内详阅众多金玉片中的所著,发觉此石堡竟是北魏之期,一位修炼仙道的皇亲“水月宫主”所建,而遗著中大多属佛、道修仙精解,另有一部分则是仅适合女子习练的“灵月心法”以及“凌波剑法”十八招“凌波手”
二十七招,还有凌波曼妙的“凌波身法”小弟已然详解誊录,可交由三位嫂子习练。”
说完,已将上层一叠手稿交给张大合,接着又说道:
“尚有一些,原本便是由“水月宫”属下男女习练,较为粗简易习的一些武技,但是实不足众武士习练,因此小弟已将“天幻神功”“银电剑法”“银电身法”
“飞蛇身法”全然誊录,并且尚有一些小弟所知,一些较易习练的武技心得旁注,并且注明循序而进的习练方式,三哥你可将这些心法及招式,刻于山腹内里上下两层石室的正中石壁上,可供众武士自行习练增进自卫之能!”
说罢,便将第二叠手稿交给了三哥甘常明,然后又将最后一叠手稿交给了二哥费公豪,才笑说道: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现有的功力已然大增,因此往昔所习用的招式已然不足施展了,因此小弟便将自身惯用的武技“游龙手”“潜龙剑法”“腾龙刀法”
““幻龙指”以及外门兵器、暗器手法详录,可由大哥你们三人习练增进自卫之能,尔后也可视情传授殿内天资较高的人,至于……因为小弟尚有久存心中未毕之事待办,因此明日便将离去,尔后不知……”
但是话未说完,张大合已不悦的睁目叫道:
“甚么?四弟,你才回来还不到半个月,便又要离去?你把大哥三人看成甚么人了?你尚有何等重要之事未竟?你说!大哥及二弟、三弟陪你一起去!”
而费公豪也已皱眉的接口说道:
“四弟,我们才相聚数日而已,你却不耐的又要离去,难道我们如此不堪与你相处吗?”
司马玉虎耳闻两位拜兄不悦之言,顿时惶恐得便欲解释,但是甘常明已然叹息一声的说道:
“唉!大哥、二哥,你们怎可如此责怪四弟?四弟又岂是无情无义之人?你们不想想,四弟这些日子中,不眠不休的独处书房中为的是甚么?还不是为了誊录这些手稿供咱们这些人习练增功?因此……唉………其实小弟已然猜测到四弟为何欲离之意了!
大哥、二哥,四弟至今尚未寻得自幼相处十余年的师父,因此怎可能安心留下?所以……
大哥、二哥,长痛不如短痛,依小弟之意就早些告诉四弟吧?”
张大合及费公豪两人耳闻甘常明初始之言,神色上已然有些羞愧之色,但是待听到后段之言,顿时又神色低沉的互望一眼后,才又望着司马玉虎欲言又止,半晌才朝甘常明说道:
“那……那么……三弟,还是由你说吧!”
“三弟,你比我们较善言词,就由你说吧!”
然而此时司马玉虎耳闻三位拜兄隐含内情之言,顿时心中涌生出一股不祥之感,已然心头发寒头冒冷汗的颤声问道:
“大哥,莫非你……你们有甚么事瞒着我?你们还……还有甚么事不能告诉小弟?
难道……难道……是小弟师父……”
此时甘常明已目注着司马玉虎,神色严肃的说道:
“四弟,我们曾获得“汴京”城内的好友查得一些消息,并且也曾暗中查证确实,当年你与大哥逃出城外之后,已然有大批捕役及军士赶至“大相国寺”并且逐一盘问在场的人,当时你师父已然回客栈原本无事,可是你师父却不敢完全相信江湖术士之言,因此不放心的又返回“大相国寺”前,终于被捕役查知你师父与你的关系,因此你师父便被捕役押返府衙之中,尔后……唉……你师父曾遭数度重刑盘问,已然……已然病逝狱中了!四弟,你千万要节哀顺变!”
“啊?……甚么?师父……师父他……他……”
司马玉虎耳闻三哥之言,顿时惊叫出声,并且急怒攻心得脑中轰然骤震,已然眼前一黑昏然欲倒。
尚幸一旁的张大合已然眼明手快的扶住他身躯,并且疾点他睡穴,才对费公豪及甘常明两人说道:
‘唉!我就知道四弟会……可是四弟迟早总会知道,所以只得忍痛告诉他,既然现在他已知道了,咱们也放下了心中的重担……现在就先让四弟睡一觉,待他醒来再慢慢开导他便是了!”
然而是夜二更,司马玉虎竟然留书他去,张大合兄弟三人翌日醒来之后才发觉四弟的留书,知晓四弟必然是前往“汴京”了,因此便急忙与“欲海艳狐”姊妹三人商议,交代了一些事宜之后,兄弟三人也匆匆出堡赶往“汴京”去了。
三日后——
夜入三更,繁华辐辏的“汴城”已然寂静得万人空巷,偶或见到更夫及巡行军士走动着,或是一些寻找吃食的猫狗叫吼奔窜着。
在北大街底左侧的屋脊上,突然有一道恍如鬼魅般的黑影,疾幻入府衙内,并且迅疾没入右后方的地牢处。
不到一个时辰,恍如鬼魅般的黑影再度疾幻出府衙外,站立在一幢屋脊上咬牙切齿的怒咒着:
“哼!虽然马府尹与曹员外交好,因而频频重刑烤问师父,但是……陈老匹夫!
若非你点破了师父的丹田,使师父功力尽散,否则又岂会禁不住重刑?又怎会无力疗伤以致伤重而亡?故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全是你父子孙三代,因此我绝饶不了你们父子!”
怒咒声中,身形迅疾消逝在暗夜之中不知去向?
翌日清晨的辰时初——
城北之方,河畔树林内的“怡心别院”大门外“霸拳”陈定中及手执紫木拐的老夫人“玉飞蚨”萧秋凤,老夫人的四名贴身侍女,以及“铁掌无敌”陈承廷夫妇,八人皆面对着寻仇而来的“狂龙”司马玉虎。
在右侧包夹的是“怡心别院”管事陈文,还有“霸拳”陈定中父子两代的弟子、家仆共二十余人。
左侧则是“霸拳”陈定中的长徒,也是女婿的“翻掌开山”武常及“翠衫飞羽”
陈廷馨夫妇,另外尚有两名正巧在“恰心别院”做客的白道高手,以及次孙陈佳麒、孙女陈佳凤两人,还有两人的两男四女六名好友。
此时“霸拳”陈定中神色平静,望着年仅双旬余的“狂龙”司马玉虎说道:
“既然司马少侠是依武林规矩向老夫寻仇,那么老夫便依武林规矩与少侠一拚了!少侠欲单打独斗点到为止?或是以命相拚?”
“狂龙”司马玉虎此时胸中虽然充满了仇恨怒火,但是心知对方人多势众且高手众多,若是引起他们围攻则对自己甚为不利,因此已咬牙切齿的沉声说道:
“哼!在下已然查明你等因为陈小霸王之死,不但牵怒在下且将甚多人暗囚数年,如此之事自有他人会找你们报仇,在下为他们出头,但是尔等竟然利用官府之力,将在下师傅擒入大牢内,甚而残狠的将在下师傅丹田损坏,功力尽失,尔后驱使官府频频酷刑拷打,以致伤重而亡!若不报此仇,在下又如何能告慰师父在天之灵?因此在下与你们陈家定有一方尽丧方休!”
“霸拳”陈定中闻言心思疾转之后,已然冷笑说道:
“哼!确实是老夫废了你师父的武功,也是老夫下令追杀你等,看来你是要与老夫一战罗?”
仇人当面格外眼红,因此“狂龙”司马玉虎闻言,顿时大叫着:
“老匹夫!在下向你挑战!”
“霸拳”陈定中闻言心中冷笑,但是尚未及开口,却听左侧的“翻掌开山”武常已跨步行出说道:
“师父,所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况且这小子乃是一个出道没多久的狂妄之人,凭他哪有资格与您交手?且由徒儿打发他便可!”
其实“霸拳”陈定中心中早巳知晓,眼前的小子功力不弱,连师侄“河洛斗魁”
杨天魁也非他的对手,因此爱子“铁掌无敌”陈承廷也必然非他之敌,但是又自恃名声实也不愿自己出手,因此耳闻长徒之言立时颔首应允。
“翻掌开山”武常当然已由陈文的口中,听闻“狂龙”的功力如何?但是今日初见之下,实难相信眼前这小子的功力,能高到何等程度?因此跨步面对之时甚为不屑的说道:
“小子!凭你尚不够格与大爷的师父交手,你若真有本事能胜了大爷,大爷的师父再与你交手也不迟!”
司马玉虎心知对方人多势众,若不快刀斩乱麻除掉他们几个人,那老匹夫绝不可能自己出手的,因此耳闻对方之言,立即掠身前扑挥掌,将早已凝聚的八成功力狂狠的拍向对方,并且怒叱道:
“既然如此你就纳命来……”
霎时便有一股劲猛的掌劲狂涌而出,顿使“翻掌开山”武常心中一惊!但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