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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诊金需求低廉,因此行走乡间时,已有人愿意嚐试求诊,终於开始有了收入。
自己原本便是浪迹江湖的苦人,当然也能体会乡间贫困百姓的疾苦,再加上存有悲天悯人之心,因此每每皆是尽心尽力为人诊治,且收取不多的铜钱。
有时遇有甚为贫困者,也尽心尽力诊治不取分文,仅是能求一餐也足愿,纵若遇有非能力所及之时,也会详问病情且劝告尽早至城邑诊疾,因此甚获好评。
所以初至某一村之时,只要头一个求诊者的病痛,有了起色或减轻了痛楚,尔後便能逐渐传扬开来,便能增加後续的求诊者。
因此每到一村便至少会停留旬日左右,当然也逐渐增加了不少盘缠足可度日了。
如此过了月馀时光後,司马玉虎竟然尚未曾远离豫境,依然停留在嵩山山缘一个“三姓村”的小村内,住在一家农户内已有十馀日,每日入山摘采草药,为日日求诊的村民调制对症草药。
一日,司马玉虎前往一家贫户,正为一名双膝疼痛难移,已然病缠床榻数年的老妇,更换拔除湿寒膏药之时,突然听见屋外有一些叫嚷之声传至,接而便有人闯入屋内,并且沉声问道:“小子!你转身让大爷我看看!”
司马玉虎闻声立时回首望去,只见房门口站著一名年约四旬左右的壮汉,手中尚拿著一张画有人像的纸张,紧随後方的一名壮农则是老妇的长子,正神色惶恐的朝自己连施眼色。
此时那名壮汉双目紧紧盯著他面目,并且不停的望著手中纸画像,突然欣喜的一把抓住他衣襟,并且朝屋外大叫道:“找到了……找到了……老爷子,就是这个小郎中!”
接而便听屋外有苍老之声说道:“嗯!甚好!快将他抓出来!”
司马玉虎此时也已恍悟此壮汉及屋外之人,必然是“汴京城”陈家的友人,因此已毫不犹豫的双手齐扬,左手骤然伸手震开抓住衣襟的手臂,右手如刀劲疾拍向对方额头。
但是那名壮汉也非泛泛之辈,身躯骤往後仰并且右脚顺势踢向他胯间,并且怒叱道:“小子找死!”
然而司马玉虎意在脱身,因此双手齐出後已然身形暴退欲逃,但是那壮汉冷“哼”一声,右腿骤然落地身躯前扑,双手已疾伸扣向司马玉虎双肩“肩井穴”并且阴森森的叱道:“小子还想逃?留下来吧……”
但是司马玉虎心中只有及早脱身之意,又岂会与他纠缠自陷危境?因此也是上身後仰避开壮汉双掌,并且右脚猛然踢向壮汉小腹,逼得壮汉身躯迅疾暴退攻势顿止。
也就在此短暂的刹那间,司马玉虎的左脚急朝地面暴蹬,霎时身躯往後方暴窜,已然迅疾窜至後窗之前翻身窜出,并且朝村後之方,荒草及胸的荒草原中狂奔,迅疾奔向早已熟悉,且只有三十馀丈之外的小河之方。
而此时站在房门口的壮农,竟然似无意却有意的冲入房内,正巧与骤然暴退,但双足尚未站稳的壮汉撞在一起,顿时撞得两人皆立身不稳踉跄数步,而壮农竟然又慌急叫嚷著:“娘……娘……您还好吧?有没有吓著您?”
那名壮汉被撞得踉跄数步险些倒地,因此愤怒的双目一瞪便欲怒斥,但是那名壮农又已大叫道:“你……你想干甚麽?大根哥……水来哥……生旺哥……你们快来呀!这个恶汉要打人了……”
此时在屋外围聚著一大群人,内有村正、五名长者,以及三十馀名粗壮村民,皆手执镰刀、犁叉、扁担及粗长铁锄,正围著一名年约五旬的雄伟老者,以及三名壮汉,不知在谈些甚麽?当耳闻屋内屋内响起怒喝叱骂的打斗声,接而又听有老妇的惊骇哀哼声,以及壮农的惊惶大叫声,因此立即引起屋外村民的一阵哗然,并且已有数名手执镰刀、犁叉的壮农,神色愤怒的应声相继奔入屋内。
那名五旬老者闻声也是一怔!但是眼见数名孔武有力的壮农相继奔入屋内,顿时心知不妙,唯恐入屋的壮汉吃亏,因此也立即随後掠入屋内。
此时在屋外的数十名粗壮村民,皆已听见屋内连连传出的声音,因此俱都面浮怒色的执著镰刀、犁叉、扁担及粗长铁锄,同时围逼向三名壮汉,并且连连呼叫村正往县府报官,使得三名壮汉的处境甚为危急。
尚幸村正及数名长者也相继步入屋内,不到片刻便已见那名雄伟老者与先前入屋的壮汉,皆满面怒容的冲出屋外,并且连声道歉的急忙为三名壮汉解危後,立即率著四名壮汉迅疾往屋後荒原中疾掠而去。
而此时的司马玉虎,早已奔至由深山内冲流而下的湍急溪畔,并且毫不犹豫的跳入溪流内顺流而下,不到片刻已随著溪水流出六十馀丈之外。
因此当那名雄伟老者与四名壮汉迅疾掠至溪畔时,虽然已发现在溪水中随波逐流的少年,但是早已远流上百丈之外,因此又立即掠返小村,一一骑上高大骏马,沿著溪畔紧追不舍。
尚幸溪畔地势曲折起伏不定,而且棱岩、杂草、林木甚多,不适马匹奔驰追逐,故而双方的距离愈来愈远,不到两刻终於相互不见对方何在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後,司马玉虎已在一处浅滩爬上另一侧的溪岸,并且迅疾往荒野中狂奔远离,以免遭那个老者及四名壮汉策骑涉水追至。
而且知晓行踪已露,对方必然会聚众大肆搜索追逐,因此不敢心存侥幸,已日夜急行的往西方连夜远离。
虽然武林中人大多阅历甚丰,且懂得循迹追踪之术,但是司马玉虎随师浪迹江湖也有十年之久,多少也懂得一些隐遁行踪之技,况且前逃之人可毫无定向的随心意迅速远离,而尾随在後的人则须探明窜逃之人的蛛丝马迹,才能正确的尾随追逐不离,因此一追一逃中便要各凭本事了。
数日後||“汴京”往“汝州”的官道中,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司马玉虎,眼见前方现出一大片楼宇瓦房,乃是一个三条官道衔接,往来行旅必经之地,颇为兴盛的“三叉镇”因此心中欣喜的加快脚步进入镇内,准备找一家可用餐裹腹的饭馆茶楼。
但是,刚行入大街尚不到二十丈,突然由一间茶馆内奔出三名壮汉,并且听其中一个莽汉喝叫道:“呔!小子!你可是那个专在各地小村为人推拿筋骨的小『推拿师』?”
司马玉虎闻声顿知不妙,因此心思疾转後,已迅疾窜入另一方的一条小巷弄内,放足狂奔,并且大呼道:“恶汉欺负小孩啦……恶汉欺负小孩啦……”
如此一来,当然引得巷弄内的住家人,一一循声出门外望,立使窄小的巷弄内,出现了许多的好奇的老弱妇孺,因此在後尾随追逐的三名壮汉,怎敢放足奔行急追?
半个时辰後,司马玉虎已是有惊无险的远离小镇,只好在荒郊野地中寻找可食之物,或是打些飞鸟野雉烤食。
两日後,又行至“黄河”畔的一个“老河镇”但是此时司马玉虎巳然心有警惕的不敢贸然入镇,仅是在镇外的一片小树林之前观望,似欲入镇却又心畏得踌躇不前。
此时由镇内断续行出的一些行旅中,有一名年约六旬,身躯枯瘦如竹,手执一支哭丧棒,神色阴森的老者,远远的便望见树林之前,有一个衣衫褴褛恍如叫化子的十馀岁少年,突然神色一怔的盯望著司马玉虎,并且缓缓回头望向镇内。
阴森枯瘦老者边行边盯望著他,接而面浮笑意的似乎有了心意,刚行至站立树林边缘,心存警戒之意的注视著,往来行旅的司马玉虎身前时,突然一伸手中哭丧棒,疾如迅电的压在他肩颈之处。
司马玉虎见状顿时心中一惊的急退数步,神色警觉的盯望著枯瘦老者,然而枯瘦如竹手执哭丧棒的阴森老者,在他慌急退身欲避开自己的哭丧棒时,依然轻易的将哭丧棒贴至他肩颈处,使他无法逃出棒下。
但是仅在如此刹那间,阴森老者已然查知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娃儿,仅是个略有武技的雏儿而已,为何会与白道中颇负名声的“霸拳”结仇?而且值得如此劳师动众追寻他?枯瘦如竹的阴森老者,内心中虽百思不解,但是已阴森森的说道:“娃儿,你可是在『汴城』得罪了『霸拳』陈老匹夫的娃儿?”
司马玉虎被哭丧棒轻易的搭至肩颈处,脱也脱不开,因此已是心中骇然的目浮仇视目光,紧盯著枯瘦如竹的阴森老者,待耳闻老者之言顿时心中一惊!并且毫不思索的立即转身奔逃,但是恍如鬼魅的身影,如影随形的一晃即至,已然拦在欲往树林内窜入的司马玉虎身前,并且发出尖锐刺耳的尖笑声说道:“!!!娃儿别慌,老夫若想伤你谅你也逃不了,如果你就是陈老匹夫欲寻的娃儿,那就